冰煞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趕到了高鶴這邊,高鶴受傷的消息,還是冰煞在送上王赭和瓊斯少將的戰艦上得知的,當被告知高鶴因為雲爆彈誤傷後,冰煞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可思議!
高鶴會被雲爆彈炸傷?在旁人看來正常無比的事故,在冰煞的眼中卻顯得如此的不正常。高鶴的真元雖然還不足以在某些方面讓冰煞覺得有威脅,不過,面對這種正常的炸彈,冰煞堅信,就算高鶴還沒有正式的功法,就算炸彈和高鶴的距離再近,高鶴也不至於會弱到如此的地步。且不說高鶴身上還穿著堅固的護甲,就算沒有那些護甲,高鶴也不應試受如此重的傷勢。
當然,一切都得到見到高鶴的時候才能斷定,反正高鶴也脫離了生命危險,冰煞沒有堅持馬上見到他。畢竟高鶴一直堅持的還是能夠盡早調查清楚能源戰爭的真相,冰煞也覺得應該先在這上面完成高鶴的心願。把王赭和瓊斯少將送到相關的地點後,冰煞這才乘坐專機到達高鶴的病房。
“你是說,高鶴的傷勢不是因為炸彈的原因,而是被修行者打傷的?”趙奇將軍一直在高鶴所在的醫院不遠處的臨時軍營處理,冰煞見過高鶴之後,馬上就轉到將軍這邊。因為高鶴和冰煞組成小隊的特殊,見到趙奇將軍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而聽說是高鶴的,將軍也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過來看看她有什麼新的發現。
“是的,將軍!”冰煞的懷疑變成了事實,那些粉碎性的骨折和內出血。並不是因為雲爆彈的原因,現在的高鶴肉體的強悍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除了那些大面積的燒傷,其他的傷勢,在冰煞這個修行高手的眼中,是很明顯的一種修行攻擊手法造成的。
不知道那些負責治療的修行者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情況,但至少他們很默契的沒有一個越級。冰煞能理解他們的做法,高鶴身上的這種手法,是一個實力比較強悍的門派所獨有的,兩大協會的人不敢輕惹事端,沒有告訴將軍是正常的。
一般的攻擊,即便是雲爆彈這種類型的武器,已經無法讓高鶴受如此重的傷。,高鶴體內的陣眼經脈,已經可以隨意運行,加上騫風引起的真元風暴,普通的攻擊在高鶴身上也不過就是撓癢癢而已。或許雲爆彈的攻擊可以把高鶴炸飛,但想要炸傷。沒有這個可能,想來,肯定是高鶴被雲爆彈炸起的當口,遭到了襲擊,看傷勢的嚴重性,建倉人顯然是想置高鶴於死地,不過沒有想到高鶴變態的身體條件,才得以死裡逃生。
將軍是隱約知道冰煞修行者身份不,不過只是不知道她的來頭很大而已。但她的話將軍是絕對相信的,自己的愛交示是因為誤傷,而是被人襲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原諒。
以前還懷疑,這樣的失誤是不是真的只是個失誤,但現在已經明顯的可以確定,這一起精心策劃的陰謀,而且是直接針對高鶴的。
憤怒!趙奇將軍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法抑制的憤怒在體內蔓延開來,全身的細胞好像都要爆炸開來。不過,將軍畢竟是將軍,在軍界也廝混了幾十年的歲月,很快就平靜下來,現在還不是憤怒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辦理。
“馬上控制NE182Y47戰艦,所有艦上人員,全部押解到調查中心,責令行刑者部隊詳細調查,直到查明襲擊駱駝的真凶!”無論如何,那艘戰艦上的人肯定有嫌疑,不管是艦長還是那個負責傳送命令的傳令官,都是嫌疑犯,甚至整個戰艦上上下下都有嫌疑。這個時候,將軍好像已經因為憤怒而忽略了那些很可能是無辜的大部分艦上人員,下定決心要找出所有的陰謀家。
“你說的那個修行門派,到底是什麼門派,我要派整個行刑者部隊去找他們!”高鶴以前不是沒有受過傷,甚至可以說是每次執行重大的任務,都會帶著一身的傷勢回來,可是沒有一次讓將軍如此的憤怒過,即便是那次活捉蓋司.薩肯特沉睡了幾乎大半年,將軍也只是很心痛和遺憾,有時候還有一些小小的後悔,不該派高鶴執行那麼危險的工作。
可是,這次這些人卻觸到了將軍的底線,在將軍的眼皮底下安排這樣精准的襲擊,不是簡單的在軍隊裡有一兩個叛徒的問題。整個軍方的體系,好像已經被腐蝕的千瘡百孔,不知道主席先生和軍事委員會的其他委員們如何想。
這也正是當時讓將軍左右為難的問題,是不是要留著整個軍隊甚至人類社會分裂的危險去所所有的問題都刨根問底。現在,高鶴的受傷原因終於是讓將軍把所有的顧慮全部都拋到了腦後,與其容忍他們在軍隊和人類社會內部翻雲覆雨,不如將他們整個挖出人類社會,就算是分裂,也比現在這樣的情形要好很多。
“不用了,等駱駝蘇醒後,我會和他一起去拜訪那個門派。”冰煞簡單的話語的語氣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將軍在潛意識當中發現,好像冰煞這句話,比起派整個行刑者部隊到那個門派還要恐怖,至於說恐怖在哪裡,將軍還一時說不出來,純粹是感覺。
外界的所有事情,高鶴都還一無所知。這次的狀態十分的特殊,上次沉睡大半年的時候,高鶴一直是保持清醒的狀態,忍受著體內不斷被真元沖擊的痛苦,而這次完全沒有這樣的痛苦,好像回到了出生前一般,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離。
冰煞向將軍匯報之後,馬上回到了高鶴,重症監護病房的那些醫療設備雖然先進,但是無法搞清楚高鶴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如此的昏迷不醒,不過冰煞已經有了些初步的了解,正在試圖慢慢的調整高鶴的狀態。
之前在高鶴體內一直自動運行的陣眼經脈,好像在經過強大的攻擊之後停止了運轉,連帶高鶴體內的真元風暴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高鶴目前的狀態,好像一個從來都沒有練習過真元的普通人,這也是那幾個醫療修行者沒有發現高鶴是個修行者的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混沌狀態默誦口訣的高鶴突然聽到一道突兀的聲音,“醒醒”,聲音很熟悉,但是一時記不起是誰的聲音,聲音中好像帶著一股急迫和督促,讓高鶴身不由己的停止了思考。
隨即,高鶴發現,自己身上實在是太痛了,痛的忍不住悶哼出聲。只是哼了一聲,高鶴就發現不對,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稍稍的試了一下指揮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除了傳來一陣劇痛之外,根本就沒有自己以前那種隨心所欲的自然的感覺。身體沒有動,高鶴能感覺的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大腦,眼前一片鮮艷的紅色,終於記起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高鶴更加關心的是那些和他一起出來的基地士兵們。
可惜,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發現除了一些鳴鳴的聲音,什麼都發不出來。即便是這些,也都是斷斷續續的,好像喉嚨裡被塞了一大堆煮熟悉的雞蛋黃,把整個嗓子眼都糊了起來,無法正常的作聲,想要睜開眼睛,眼睛也跡得如同山一般的沉重,根本無法睜開。
現在終於想起來,剛剛聽到的是誰的聲音了。冰煞!冰煞,她什麼時候來的?
冰煞靜靜的坐在高鶴重症監護病房中,緊閉著房門,高鶴身上的那些監控器材已經全部被冰煞粗暴的拔了下來。此舉一度讓醫院的那些大小軍醫們大驚失色,不過看冰煞的特殊服裝和外面負責守護高鶴的那些軍官的恭敬態度,沒有敢直接表示什麼不滿。
院長第一時間通知了趙奇將軍,不過得到的反饋很是讓院長不解,居然要她無視冰煞的任何行動,難道裡面的那個病人他們放棄治療希望了嗎?院長畢竟是院長,從開始高鶴的外傷被那幾個人神奇的治愈,就知道有些事情他不應該知道的太多,果然的讓所有監控的軍醫們全部撤離,給冰煞和高鶴留一個安靜的不受打擾的環境。
剛剛的一聲醒醒,是冰煞利用撼神音向著昏迷的高鶴喊出來的,混沌狀態的高鶴果然因為冰煞的這一聲被喚回了意識。但冰煞卻因為要控制撼神音,既要能讓高鶴的意識覺醒,又不能傷害到高鶴的意識,這種分寸的拿捏甚至比全力發出撼神音還要疲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清醒的高鶴開始慢慢的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全身疼痛,尤其是身前,看來是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傷的。現在的高鶴,還沒有那種自己完全可以對抗這些常規武器的認識,總以為是武器造成的傷害。身上的深度燒傷已經因為那些人的藥膏迅速恢復,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但最難受的是,自己的全身,除了腦袋,好像全部都不停自己使喚了。
努力的試了很多扁,高鶴確定,在運動方面,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癱瘓,這個詞瞬間湧入了高鶴的心田。還好,至少現在有痛的感覺,不是最壞的情形。
但出乎高鶴自己的意料,好像高鶴自己對這樣的解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在乎?還是因為明知道死後可以輪回所以不害怕?高鶴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
不知道過也多久,高鶴的耳邊再次聽到了冰煞的聲音:“你受的傷是一種很獨特的手法,在你受傷的時候,會封住你所有的經脈,讓真元不能流轉。”冰煞的氣韻很近,但高鶴看不到冰煞的身影。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想必你也清楚。這種傷勢很獨特,即便有外來的真元幫助,也不可能讓你的真元恢復。”冰煞應該是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說話,不知道為什麼,高鶴好像覺得冰煞也有些疲累。
“你能靠自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恢復你的真元,否則,你就一輩子只能是這個樣子!”大實話,但很讓人沮喪,冰煞就是這樣的風格,她也不會因為高鶴傷重而想到有其他安慰的話,正如她上次解救高鶴,用的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頓胖揍一樣。
高鶴說不出話,只能靜靜的中著。冰煞是在告訴他方法,但是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病情,想到這些是和自己的真元息息相關的,高鶴相信冰煞,她說的必定是真的。可是高鶴自己對如何恢復真元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可以能作的,就是忍著全身的痛苦,強迫自己進入那種不停誦念口訣的境界中。
這樣的情形上次就發生過,所以並不是如何的難以忍受的,由於擔心基地裡那些人的生死,以及調查的結晶要,高鶴不怕任何的後果。現在的高鶴不能開口問,就算是問了冰煞也不人說,只能老老實實的先行療傷。
口訣唯一的作用好像只有凝神止痛,反正很快高鶴就陷入了那種類似入定的狀態中。神奇的口訣不止一次的讓高鶴化險為夷,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作用。
時間過的很快,幾天的功夫,高鶴的外傷在那些修行者的治療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調養之下,已經沒有任何問題。而體內的內出血也早已痊愈,唯一剩下的傷勢,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而導致的粉碎性脊柱骨折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除了每天必須的一些營養物質的供應,高鶴身上已經不插任何的儀器和管子。
冰煞一直守候在高鶴身邊,為他護法,那些人明顯要高鶴死,知道他現在押狀態,或許會以為他沒有機會再不再出手,但也不否認也許會有一執拗的人一定要高鶴死,有冰煞在,高鶴不用擔心任何的安全問題。
再次從定狀態醒來時,高鶴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疼痛已經不那麼劇烈,除了還是不能運動任何部位,其他的一切正常,當然,這也只是從表面上看。
體內的真元好像沒有任何反應,高鶴試圖在這樣的狀態下調動一下,但以往如指臂使的真元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被封鎖起來一般,真元風暴,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輪回,自己體內應該有輪回才對。高鶴試著召喚了一下輪回,結果,往日裡十分自然的動作,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輪回沒有出瑞在高鶴的手上,看起來,應該是沒有真元,就無法控制輪回。
這下高鶴有些沮喪,沒有了真元的,什麼也干不了。尤其是冰煞還說,自己現在全身無法動彈的情況還和真元有關。不過,高鶴有沮喪並沒有持續多久,無數次輪回的經驗告訴他,現在還是沮喪的時候。
努力,高鶴努力的讓自己押意識指揮體內的真元,而腦海中,仍然在不停的誦念著口訣。這樣的努力開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但是,高鶴沒有放棄,這是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的唯一機會。冰煞已經說過,這種獨特的傷勢,只有自己能夠解決,別人幫不上任何忙。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那些修行者可以給高鶴療傷,但卻無法讓他恢復真元。
在高鶴的詞典中,好像根本就沒有放棄一說,能一個人在黑暗中數數數十億,背誦口訣不知道多少次的人,這點困難並不能讓高鶴屈服。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一萬遍不行,一萬零一遍,高鶴從來沒有放棄過。
這樣的日子,高鶴沒有什麼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冰煞一直在房間裡坐著,可能是在練功,同時看護著高鶴。
再次的嘗試調動真元無果後,高鶴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刻繼續進行下一次的嘗試。鼻子微微有些癢,高鶴下意識的就想用手抓一下。
當然,身體根本無法指揮高鶴並沒有享受到自己抓癢的幸福。不過,左手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動了一下。盡管還沒有能夠抓癢的那種程度,但確確實實是動了一下。
微小地動作連冰煞都驚動了,高鶴許久沒有見過的冰煞的俏臉瞬間出現在高鶴眼前:“你的手能動了?”高鶴說不出話,但還是用眼珠動了兩下表示了自己同樣的欣喜。
隨即,再次的試驗表明,剛剛的左手動作完全是偶然,至少高鶴現在無法再次讓手動起來。盡管有些失望,但高鶴還是緊信,自己一定可以動起來的。
多次的試驗無果後,高鶴把注意力轉向了其他的地方。為什麼只有左能動?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一陣思考過後,高鶴終於確定了目標。
凝金,高鶴的左手上,至今還有一部分凝金在,這是左手和其他的地方唯一不一樣的地方。而那次微微的動作,也和凝金的變化有關,動的並不是高鶴的手,而是手上凝金的變形。
這個發現讓高鶴喜出望外,沒有想到,身體無法動彈,真元無法調用,法寶無法使出,但居然上天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可以控制的超級工具,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