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抬起手,看了看那個看不到的球,搖頭示意沒事。既然要等待,高鶴也著急不得,大家的話題轉向關於那個返老還童的一些事情。
對高鶴的話,胖子漢斯還是十分相信的,但是,因為高鶴對於其中的成本和要求等方面都不是很瞭解,他只是見到過實際效果,剩下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東西十分的耗費能量,其他的就沒有概念。對高鶴的這些介紹,胖子漢斯很默契的沒有追問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高鶴不說,他也不問,反正是秘密,大家心照不宣。
胖子對高鶴很實誠,當場直接拍板,當這個兩人共同擁有的醫療機構成立後,胖子出錢出力,高鶴出技術,純收益按照八二分成,高鶴八成,胖子二成。高鶴當然不會答應,最後爭論半天,還是在五五分成上定了下來。胖子肥臉上的小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線了,想來是十分看好這個項目。
不久,胖子接到了秘書的通知,好像是那個專家聯繫上其中一個著名的手工工匠大師,但不巧的是,需要在兩天後才可以過去。胖子徵求了一下高鶴的意思,確定了時間。
不是業內的人士,甚至不是業內的資深人士,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個人的存在。胖子公司的幾個材料處理專家,還算的上是整個行業中的翹楚,所以,還認識幾個,甚至有一個還得到過其中幾個人的指點。有這層關係,才得以能夠聯繫上。否則,根本就沒有機會。
那個工匠一直住在地球上。據說他有個怪癖,從來不到別地星球,甚至不離開他居住的城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個沒有關係,高鶴和胖子可以上門拜訪。
胖子地專屬飛行器還是一如既往的豪華,坐慣了軍方簡陋戰艦的高鶴和冰煞,在繼蓋司。薩肯特的豪華座駕後,又一次享受了一把奢侈。
作為回報,冰煞看在高鶴的面子上,還送了胖子漢斯一杯冰蘭滋養的冰水。高鶴喝慣了不覺的什麼。胖子卻是一杯水下去,整個人都好像精神了許多。讓胖子漢斯一直對著冰煞頻頻觀察,如果有大量這樣的水,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啊!
高手工匠的住地是在原先歐洲地瑞士境內,這裡一向以裝配工藝精美而著名,這裡也有世界上最好的手工工匠。這個工匠居住在這裡,倒是不稀奇。
帶胖子過來的專家,到了這裡好像顯得很恭敬:「這位大師的脾氣有些怪,不喜歡見生人。尤其是政府部門的人,所以。呆會如果有什麼不妥,請擔待一下。」大家也都表示理解。
在一個保留二十世紀風格的街區,找到了一個普通的門牌,輕輕的敲了敲。門輕輕的打開。看到外面地一行人。開門的那個看起來很普通地青年人臉色一變,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閉上了門。「我師父不見政府部門的人!」一個聲音從門後面傳出,不用問,是剛剛的那個青年人。
帶路的專家很為難地看了看胖子,胖子漢斯又看了看高鶴和冰煞。用強,顯然不合適,現在是有求於人,這樣地態度肯定不行。
旁邊的專家眼睛一亮:「能不能把你那個精密地零件拿出來,說不定看到特殊的材質,他會有興趣見你們說不定。」邊說,邊看著高鶴,心裡想的卻是再拿到那個特殊材質的東西看一看。
高鶴和冰煞對望一眼,如果這個工匠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估計那個東西不夠看。但看著那個專家企盼的眼神,高鶴還是決定賭一賭:「你把這兩個東西都拿給他看看。」遞過去的,是拆下來的那個零件和馭風石的殘片:「記住,如果零件不行,千萬要讓他看看這個。」鄭重其事的叮囑了下專家。
估計現在那個專家很納悶,這個破石頭片也能讓那個手工大師感興趣?不過老闆的朋友,面子還是要給的。看著高鶴他們退後,然後再次拍了拍門。
這次,門開了,沒有拒絕,帶路的專家不出意外的進入了大門。足足過了有十分鐘之久,那個專家才一臉驚喜帶著一絲納悶,出來邀請胖子高鶴他們進去。
到了現在,這個專家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一看就是十分優質材質的高精度零件,在那個大師鬆口。而那個不知道從那塊破石頭上敲下來的殘片,大師看著的目光居然像者著珍寶一般呢?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材料難得,馭風石這樣的東西,對於這些煉器的修行者來說,真的可以說是比任何珍寶都要珍貴的物品吧。
工匠大師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但高鶴知道,這些修行者絕對不能用相貌來猜度他們的年齡。中年人的樣子,身上穿著一套很古老的工作裝束,手上好像還在忙著些什麼剛剛停下來一般,右手拿著那塊馭風石的殘片,正在仔細的觀察。
大師很禮貌,看到他們進來還起身迎接。不過,緊緊棒著的右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問話是衝著那個專家但目光卻是看著高鶴和冰煞。
「這是我們在阿爾法星球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的。」高鶴沒有瞞他,想要別人幫忙,自己總要拿出點誠意來。
「暴殄天物!」這句話應該是在罵高鶴不小心把那塊馭風石弄破。同樣的話冰煞也說過一次,不過高鶴神輕大條,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你們拿著這個找我,什麼事情?」既然已經讓人進來了。大師也不說那些繞彎彎的話。來地人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怎麼會拿這樣的東西來當作敲門磚。
屋子裡這麼多人。高鶴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專家,示意了一下。大師會意,直接讓剛剛開門領路的那個年輕人把帶路過來的專家帶到了另外的房間。那個專家雖然很想留下來聽聽大師的指點,但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讓他知道。胖子漢斯很識趣,這種場合,估計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主動的跟著那個年輕人一起離開。
「確實是有事情需要您幫忙。」高鶴把左手伸了出來:「這是我們和那塊石頭一起得到的東西,很麻煩,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大師可不是像普通人一般以為他手上什麼都沒有,走到近前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手捅了捅,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高鶴看了看,伸出右手,把左手上那團看不見的東西交了過來。左手只是鬆開一點點,裡面蘊涵的澎湃力道立刻散發了出來。只是這一下,高鶴左手再次握緊,剎那間立刻又風平浪靜。
即便如此,這麼一下地功夫,大師好像已經禁受不起。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冰煞知機的快,馬上閃身檔到了大師身前。這些煉器的門派手藝是沒的說。就是在這種戰鬥修為上,實在是弱的可以。
恢復正常的大師死死的看著高鶴的左手,盯了好一會:「你們是代表軍方,還是代表你們自己?我不為政府部門做事。」顯然這種級別的東西已經讓他動心。可是即使在這樣地情況下。還是想堅持原則。不過後面的這句話很有意思,難道如果騙他是代表自己。不代表政府部門他就會動手?
「我自己!」高鶴斬釘截鐵地回答:「我自己的問題。您也看到了,我的手只能維持這個樣子,很麻煩!」
大師好像根本就沒有管他的原因,讓高鶴坐好,自己找了個不知道什麼工具,開始仔細地觀察。好像他並沒有說什麼不能旁觀什麼地話語,所以冰煞很大方的站在旁邊學習。研究了一會,大師站起來左右走了幾步:「介意不介意我找幾個手?這樣地東西我一個人無法解決。」遲疑了一下:「他們都住的很近,馬上就能趕過來。」高鶴當然沒有什麼異議,幫手越多越好。
不知道大師用的什麼方法,不到二十分鐘,這個屋子裡已經聚集了不下十個人。來的人好像都和大師一樣,幾乎同樣的打扮,同樣的氣質。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都有。估計是同一個門派裡的,很奇怪的門派,居然沒有什麼種族的限制,和東西方幾個大門派收徒極其嚴洛的規矩顯然不符。
其中,一個和冰煞高鶴一樣的東方老人很是注目。大家見到他,都很恭敬的行禮。以老人為首,大家坐成了一圈,把高鶴和手中的東西圍在中間。剛開始拜訪的大師,坐在離老人右手第三個位置。冰煞仍然是坐在不遠處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看著。那個東方老人看了她一眼,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在觀察著高鶴如同空手一般的左手。聽過剛剛那個大師的介紹,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要求高鶴再次的演示一下。
「這裡?」高鶴有些為難,剛剛已經傷到了那個大師,如果這次一不小心,說不定人家整個門派就被滅了。這個復古的街區能不能保留下來,也還難說的很。
老人可能也從剛剛的大師口中得到了一些基本信息,這裡顯然不行。老人打頭,大家集體離開了這裡。臨走前,高鶴到旁邊和胖子打了個抬呼,讓他自己忙,自己和冰煞跟著幾個手工工匠大師離開。那個帶路的專家,好像認識其中的幾個人,看到他們,好像看到了自己窮追的偶像一般,就差頂禮膜拜了,被胖子一把拉住,這才沒有當場發作。
來到一個巨大的地下廣場,這裡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材料,金屬的木質石質各種各樣都有,高鶴不識貨,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冰煞可是不停地閃現出異彩。高鶴當然也看到了冰煞的表現,也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心下很是擔心,冰煞會不會突發奇想,然後把人家門派整個地搬空?
在一個明顯的陣法當中停下,幾個人分坐周圍,還是讓高鶴演示。估計這個陣法是什麼防護的陣法,一經啟動,把高鶴整個包在其中,和外面的人都隔了一層肉眼可見的光膜。
這次高鶴放心大膽,放開了左手。「轟」,包裹著高鶴的光膜不堪一擊,只在高鶴放手的一瞬間就變成了點點碎片,消散在空中。
周圍堆的那些材料好像被什麼巨力猛地崩出,以高鶴的左手為圓心,規則的成一個圓圈嵌到了地下室地牆上,四方的地下室,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球形,剛剛進來的那個門,早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地上纖塵不染,就是空中原來有些小飛塵。也被這一下硬生生的砸進了周圍的牆上。
天花扳和地板都沒有逃脫這樣的厄運,整個地下室。除了還在其中的幾個人,其他地方空無一物,一個內壁光光溜溜的球形。
幾個大師都沒事,冰煞早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光點破碎地剎那。玄冰罩已經全力罩上了眾人,劇烈的震動幾下後。高鶴地左手也再次握緊。這次鬆手的範圍太大,一時無法控制。
地扳突然變成圓形,大家在冰煞的護衛下,緩緩的落到了球地底部。人都沒事,但都已經被剛剛地威力所震驚。高鶴和冰煞也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好像上次在那個挖出來地地方,並沒有這麼大的威力啊?
幾乎是同時,高鶴和冰煞眼光都是一閃,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是掩不住的興奮。那裡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因為那塊馭風石的原因。而取掉馭風石還能維持那樣的平靜,顯然那個地方仍然有埋在地下的馭風石,大家都沒有看到。
雖然整個地下室包括其中的東西暫時看起來已經被毀,但幾個大師沒有一個有什麼惋惜的神情,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的集中在高鶴的左手上。就連冰煞的玄冰罩他們都沒有多看一眼,雖然只是一瞬間已經被凍的有些發抖。
還沒有煉製就是這樣的威力,經過煉製後那還了得?高鶴有些懷疑,以他們的能力,這個東西能煉製嗎?但既然已經來了這裡,還是看看再說。
「這個東西從哪裡得來的?」東方老人問的問題居然和開始的那個大師一樣。高鶴還是用相同的答案回答。「那裡是不是常年颶風?」好像在確認什麼,老人問的很仔細。高鶴和冰煞對望一眼,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最近已經經歷過兩次,十分恐怖的那種。」
「這些石頭是不是和這個東西一起發現的?」這次好像有些急促了。高鶴點點頭。
「是不是馭風石在外圍包著這個東西?」語速更快了一些。高鶴再次點頭。
「這就是了。」老人好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起來是有什麼發現。大家都靜靜的坐著,等著聽老人有什麼指教。
指著高鶴的左手:「這個東西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就是傳中的,『騫風』。
「騫風」包括冰煞在內,大家都莫名其妙,什麼地方的傳說,不可能連這些一直鑽研煉器的人都沒有聽說過吧!
「大家總聽說過息壤,三昧真火吧!」眾人都點頭。
「騫風,意木,息壤,昧火,這些,都是同一個級別的東西。現在有概念了吧!」眾人都茫然的點頭,不過,還是有人問出來:「怎麼會從來沒有記載過?」
「是沒有記載過,這樣的東西,也僅僅是傳說而已,大家口口相傳。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老人想摸一下,但又忍住了。
「你的手上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這樣的抓住騫風?」老人看著高鶴如同正常一般的左手,緩慢的問出來。旁人這才一怔,之前只顧注意這個看不見的騫風,卻沒有注意到高鶴的左右手不一樣。高鶴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那個前輩只是說是頂級的煉器材料,但從來沒有說過是什麼名稱。
「能夠如此控制騫風的,好像除了凝金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老人摸著鬍鬚上下仔細看了看:「無形之金,果然名不虛傳。難道無形之火,無形之風,無形之土,無形之木,難道這些無形之物居然是真的存在嗎?」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搖頭琢磨。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等的性命。」這是衝著冰煞說的,如果不是冰煞,他們幾個還真不好說現在是什麼下場:「有什麼我們能作的,儘管開口。」琢磨了沒有一會,老人已經回過神來。
「至於這個騫風。」老人沉吟了一會,不知道是在權衡什麼,半響才開口向高鶴:「你打算用他來做什麼?」看高鶴臉上好像還有些不相信的神情,哈哈笑了笑:「小朋友莫非是信不過我們?」
高鶴連忙搖頭不敢,不過老人還是從他身上看出了些什麼,再次哈哈一笑:「如果光是這個騫風,我等也確實沒有把握,但是,加上你手上的凝金,那就萬無一失了。你好好想想,你是打算要什麼?武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