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輪迴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答疑解惑
    整個城市好像都陷入了寧靜當中,唯一可以移動的,就是眼前的三個人。大師經過這一番做法,體力和真元都已經耗盡,冰煞和高鶴找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把他放了下來。可惜整個小廟裡都沒有什麼床榻之流的東西,否則應該可以更舒服一點的。

    沒有人過來打擾,事實上現在整個城市好像都在沉睡中。想要幫忙,一時還不知道如何幫起。好在智善大師神智還比較清楚,讓兩人幫忙,把之前放置在城市各處的那些佛寶都拿回來。

    這個忙沒有問題,高鶴和冰煞兩個人很快就可以完成。拿到那些東西,就能感覺到和之前放置的時候略有不同,但具體哪裡不一樣,高鶴一時還說不上來。

    東西收回,交給智善大師,大師的精神馬上好了起來。好像這些法寶裡面的能量可以直按幫助智善大師怯復真元。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師已經又顯得神采奕奕起來。

    「大師,為什麼整個城市都沒有人走動?」這個高鶴很敏感,剛剛在城市當中就已經發現活動的好像只剩下三個人。

    「他們都短暫的休息一下,很多事情,修為沒有到這個層次的人不用面對事實的真相,再大的災難,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南柯一夢而已。」智善大師說話有點讓人聽不懂,不過大概可以猜出來,估計是他做的手腳,讓修為不夠的人全部都陷入沉睡,一來不會發現什麼問題,二來也不用面對災難來襲時的恐怖。

    「倒是你們二位,從開始到最後,始終鎮定如常,行動絲毫不受影響。但從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自己修行的身份,你們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智善大師話題一轉,直按到了高鶴和冰煞身上。

    「比起大師拯救萬千生靈,不值一哂。」高鶴很尊敬的客氣了一下,不管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就值得高鶴尊重。不過高鶴馬上話鋒一轉:「大師,你這麼經易就出手救人,難道不怕私自解除了這麼多凡人地劫數,逆天而行。導致天遣嗎?」這是高鶴比較困惑的問題,以前碰上的那些人,可不是都這麼想的,所以一定要當面問清楚。

    「呵呵。貧僧雖然不敢說到了萬家生佛的地步,但是,救了十幾萬條人命,勝造百萬級地浮屠。這是積德的功業,哪裡來的逆天一說啊?」看高鶴的表情和問話的方式,智善大師就知道高鶴心中在想什麼,樂呵呵地回答:「如果真的按照你這麼算起來,你是預測並告知大家地震消息的第一人,這才是洩露天機,要天遣,也是該譴你才對啊,難道你不怕嗎?」

    回答也回答的妙。兩人相對一望,同時笑了起來。智善大師地修為不簡單,光憑他以一人之力,能夠對抗這麼恐怖的地震就可見一斑。遇上高人,高鶴當然會請教一番。

    「大師,修行者修行,到底是順天而行,還是逆天而行?」和高手討論這樣的問題,不但對高鶴,對冰煞也是一個十分好的機會。

    智善大猙好像一直明白高鶴地想法。回答問題之前,還是先看了看冰煞:「順天逆天,什麼是順,什麼是逆,順就是逆,逆就是順,你說是順天還是逆天?」

    不明的,高手都這樣,總喜歡說一些高深的話,高鶴很老實的回答:「不明的!」智善大師看他這樣,再次呵呵笑了笑:「順的是什麼,逆的是什麼?如果不清楚這個,你始終不會知道到底什麼是順,什麼是逆。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告訴我,人們生話在社會當中,到底是守法律的,還是不遵守法律的?」

    「有的人遵守,有地人不遵守。」這個簡單,高鶴立刻就回答了出來。大師笑笑:「修行也一樣,有的人順天,有的人逆天,如此而已。」

    這麼簡單?高鶴突然覺得有些無法按受,想要反駁些什麼,但都沒能說出口。大師看看高鶴,繼續補充了一句:「普通人違犯法律,有法律和執法人員負責制裁,在修行界,大家公認的負責制裁的,不過就是口中的天而已。所謂順天逆天,也就是這樣。」

    用高鶴能明的的東西解釋順天逆天,就連高鶴自己都是第一次。說著說著興趣大增:「那麼這個規則,或者修行界的法律,是誰來定的?」

    「沒有人制定!」這是冰煞插嘴,兩個人說的這麼起勁,冰煞怎麼會例外:「既然叫它天遣,自然是由不確定地老天來定的,可是,誰又能知道老天是什麼。沒有人制定!」

    「如果非要制定一個規則的話,這個天可以視作宇審,那麼就按照宇宙的規則來解釋。」智善大師適時的插口:「簡單的說,熵增原理,這就是宇審的法則。可是,現在有理論表明,星球的引力具有減熵的作用,這樣嚴格說起來,到處都是順天逆天,和人類這點小小的影響比起來,根本就無所謂順逆。」

    高鶴現在明的,為什麼智善大師會抱著一堆技術方面的東西在看了。脫口就是熵啊什麼的,很高深。見高鶴有些迷茫,大師再次笑了笑:「可是,如果按照人類的道德觀念來說,我們可以把修行者的行為按照道德範疇解釋為順或者逆,只不過,逆的不是宇審的本源,而是人心的向背而已。」

    這麼一說的話,倒是很容易理解。可是按照這樣的說法,那麼明明知道有地震,提前告知大家進行預防或者其他措施,減少傷亡,這樣的事情,正如智善大師所言,功德無量,怎麼會還有人一直打著天機不可洩露的名義,惘顧眾生呢?

    這樣的問題問出來,智善大師臉上顯現出一點不自在,長歎一聲:「唉,還不是因為某些人懷壁其罪。這裡面牽涉的東西太多,一時也說不清楚。」

    大師的樣子好像不想多說。高鶴也不追問,不過馬上又問起另外一個問題:「大師,你修為這麼高,怎麼會不能算到地震發生的時間和地點呢?」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有什麼奇怪的。大師很滿足的笑了笑,好像並不對這個有什麼遺憾:「何況,修行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的人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居然是這樣,上次高鶴還以為只要是個修行者就可以算出地震發生的時間什麼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情。結合之前那個修行者不能判斷時間和震級的表現,估計是這麼回事。有心想問問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大師剛剛的話中語焉不詳,好像不願意涉及這個話題,高鶴也就作罷。

    事實上,現在高鶴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請教智善大師。不過,就在他還在琢磨下個問題該問什麼的時候,智善大師倒是先問了一個:「你們兩位都很特別,這位女施主,很強,我可以感覺出來。可是,小兄弟,你一直讓我看不透,你是怎麼在我的清音梵唱下保持清醒而沒有睡著呢?」

    這個叫高鶴怎麼回答,他自己都沒有概念,反正就是很清醒,沒有睡過去。這樣的回答也讓大師很驚訝,呆了片刻,伸出手:「能不能讓我試試你的真元?」話說的很客氣,高鶴也沒有拒絕。

    智善大師握住了高鶴的手,隨即,一道很請晰的能量從大師的手上傳了過來。高鶴按照大師的吩咐。沒有進行什麼牴觸。看大師地臉色,好像越來越變得有些驚訝,高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定定的等著。冰煞在一旁倒是沒有什麼話說,靜靜的看著。

    大師的手終於放下,看著高鶴像看一個怪物一般:「你怎麼可能五行俱全?」從大師自己開始修行到現在,就沒有碰到一個人五行俱全的。即便是冰煞這等強人。也不過是水系修到極致而已。

    不管怎麼說,高鶴的特珠體質總算是解釋了為什麼能夠在智善大師的清音梵唱之下保持清醒。因為不管用任何地能量進行催眠,高鶴總有可以用來抵禦的真元。雖然高鶴的總體實力並不強,但對付清音梵唱得影響掉綽有餘。

    等到大師平靜下來,高鶴才把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來:「大師。在修行者當中,修為高低如何判斷?」這是一個老問題,當時在竹林內就和王辛討論過,現在又問了出來。

    「同樣地修行,當然可以判斷修為高低,很容易的。」智善大師的話很平實:「不過不同修行流派之間。可就沒這麼容易比較了。」

    「為什麼?難道沒有一個強制的標淮?」高鶴很認真的請教大師。

    智善大師笑了笑:「舉個例子。」大師好像很喜歡用簡單平實的例子來說明一些看起來好像很深奧的道理:「你說,你一個特種戰士。和一個商業鉅子相比,那個更厲害一些?」

    高鶴沉默半晌:「如果比軍事技術,戰士強,但如果比賺錢,肯定是商人強。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體系的,不具有可比性。」這個是社會分工地不同,很容易理解。

    「那麼修行者也一樣,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攻,兩個不同體系的人。根本不具有可比性。」智善大師馬上把高鶴的回答引到了他的問題答案上:「你拿佛門修行來說,注重修心,積累功德,修為也偏重於化解各種各樣的真元。而在道家來說,同樣講究修心,但偏重的卻是靜無為,修為偏向於個人的強大。其他那些煉器,占撲,陣法。這些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不在一個體系,怎麼評高低。」

    「可是,難道不能以調動真元或者屬性能量的多寡來簡單區分嗎?」這是當時王辛和冰煞給高鶴的一個簡單答案,現在高鶴也搬了出來。

    「簡單來說,可以按照這個區分,但僅僅限於那些戰鬥修行者。」大師說的戰鬥修行者大家都明白,可是,大師地話連冰煞都不是很明白。

    「女施主想必過往沉溺於戰鬥殺戮之中,忽略了修行界很多其他的流派。」大師看了一眼冰煞,淡淡的解釋著:「很多時候。姻熟的技巧和深入的認識,也是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的。」

    大家都不解,於是大師又舉了一個例子:「二十世紀有個中國人錢學森從美國回國,當時有位美國將軍曾放言,他一個人可以頂的上五個師,這個故事你們聽說過嗎?」兩人當然都聽說過。?

    「那麼你們認為,他一個人可以在戰鬥中敵的過五個師嗎?還是說你們認為那個將軍的話言過其實?」這是曾經發生過地事情錢學森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在戰鬥中敵過五個師,可是也沒有人認為這句話言過其實。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同樣的,在修行界當中,也有這樣的人存在。比如,幾個歷史悠久的煉器門派。」大師經描淡寫的給他們講述簡單而平實的道理:「他們的戰鬥修為,可以說很低,就算按照可以調動的真元來衡量,他們也屬於那種很差的部分,可是,經他們地手製作的某些法寶,卻可以驚天動地,那你說他們的修為到底是高是低?」

    高鶴還是第一次知道,修行界還有很多不是專修強大的真元的流派。當然,冰煞這個煞星當時殺來殺去,也不會找到這些流派當中,事實上,就算修行界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些流派的存在,不注意很正常。

    「可是,專修這些,作為修行者來說到底有沒有意義?」高鶴有些氣餒,原本以為修行者就是些眼高於頂,不把普通人當作正眼看的高人,沒有想到居然也有這樣的人存在。

    「有沒有意義,得由自己來說,並不是他人能夠決定的。」大師畢竟是大師:「在你想法中,修行有什麼意義?」

    「能夠造福人類的同時,實現我的一些個人目的。」高鶴老老實的回答,這是他真正的想法。

    讚許的看了高鶴一眼:「很不錯,能在修行當中保持這樣的念頭,很不錯。至少比那些打著正義的幌子,卻幹著一些逆天之事的人強多了。

    「就拿煉器的一些流派來說吧,可以為修行者煉製法寶,也可以為普通人服務。知道嗎?世界上最好的各種材料精密加工的行家,都是這個流派的人。」智善大師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對高鶴說這麼多就連很多修行者都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這對高鶴來說,可是難得聽到的秘辛。

    可能是興致很好吧:「還有,神算門,這是一個神奇的門派,他們中的高手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條件來計算出十分複雜的問題。這些人如果去賭場,不知道有多少家賭場會破產。可惜,很多人畏懼他們能夠精準計算出許多人的旦夕禍福的能力,編造了個理由,把人家門派的高手殺的乾乾淨淨,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入門的弟子。可是,即便是這樣,人家也沒有忘記推動人類的發展,你所知道的幾個計算機芯片產商,就全部是他們的門人在擔任主要設計。」

    這可絕對是驚天消息,不但高鶴,就連冰煞都有些震驚了。

    「正常的,修行的目的層,也許大家都以為是白日飛昇,難道僅僅是這樣嗎?」大師現在有些講學的性質了,高鶴和冰煞現在就如同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聽著。

    「其實,真正嚴格說起來,修行者,應該是更高層次的能量應用的人。」這個概念兩人都不懂,靜靜的聽著大師講述:「按照某些理論,高層次的人,可以使用更加直接的能量,比如,屬性晶石,而普通的人類社會,則還禁錮在石油,天然氣,媒炭,日光這些轉換效率相對低的層沃上。當然,現在己經有技術可以直接使用屬性晶石,這不能不說是修行者給人類社會帶來的推動。」

    「只追求力量的那些人,可以說已經在修行的道路上誤入歧途。他們忘記了自己生存的基礎,教化人心,不僅僅是自己修行,還能帶動其他人,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道。至於能不能白日飛昇,則並不那麼重要了。」這個明顯是智善大師自己的理論,至少冰煞聽著就有些不自在。

    「大師,白日飛昇,到底是什麼?」高鶴忍不住提出問題。

    「簡單的說,就是脫離現在這個所謂的天道的規則,用通俗點的話,可以視為不入生死輪迴。也就是所謂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大師試圖讓高鶴更加明白,又舉了個例子:「或者你可以理解為,就是普通人想要凌駕於法律之上。」

    對這個高鶴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那句「不入生死輪迴」。這不就是自己苦苦追求的目標嗎?「大師,怎麼樣才能做到白日飛昇?」

    大師笑了笑:「我不知道,按照佛家理論來說,廣積功德,自然可以做到。按照道家理論來說,個人修為突破也可以做到。基督教的教義,則更加簡單,與人為善,死後即可進入天堂。或者你來說說看,普通人如何才能夠做到凌駕於法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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