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高鶴滿手是血站在台上,但是,軍方的人沒有一個會相信這些事情是高鶴做的,至少赫斯上校不信,高鶴,剛剛示警,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他發現了什麼。而且殺人奪寶這種事情,發生在場的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唯有高鶴身上不會,因為高鶴本來就是那個玉髓的主人。
還有一個不信的人是蘿絲小姐,高鶴是在安排好她之後才撲出去的,他不是那個兇手,但好像其他人不這麼認為,看到高寒走到哪裡,哪裡依有如同躲避瘟疫一般人群散開老遠,不可否認,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確實有點駭人。
裡面出了這樣的事情,外面趙奇將軍佈置的軍隊立刻衝了進來。看到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人突然出現,裡面還是有不少女賓嚇的再次尖叫。不過,這次的軍人客不是參加酒會的那些高級將領,彬彬有禮的這個詞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沒有可以形容的地方,如狼似虎倒是可以簡單的概括一下他們的狀態。
不管是賓客還是工作人員,每個人平均分到兩個士兵,當然,這些富豪也不是沒有身份地位的,還想在他們面前表現一下自己身份的優雅時,但很快,黑洞洞的槍口以及如果不配合隨時會開槍的表情然就讓所有人都老實了下來。
僅有的幾個得到禮遇的人都是軍官,士兵們很客氣的向他們敬禮,然後禮貌的要求他們協助調查,截然不同的待遇,讓剛剛還在嘲笑軍人沒錢沒地位的那些富豪羨慕不已。
每個人都被單獨的帶到了一個房間內,現場就是酒店,因為酒會的原因,根本沒有安排客人,正好是個不錯的地方。每個人都被要求把自己在黑暗中的舉止說出來,所有人都有娣,需要挨個的排查。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關是瑞查將軍在場很生氣,就連不在場的趙奇將軍也都很生氣。那塊玉髓被拍賣也好,只要知道是誰買下的,軍方完全可以在事後進行處理,有的是辦法,可是,居然拍賣中俄帝被人強行搶走同,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就讓人無法忍受了。
高鶴的地位好像是軍人當中最高的,那些士兵們沒有一個因為高鶴身上有血手中有劍而過去麻煩他,好像已經得到了關照。高鶴轉地一會,沒有發現逃跑的傢伙的痕跡,只能悻悻的拿著劍先到蘿絲小姐那邊。
明星就是明星,還是得到了比較溫和的禮遇。本來蘿絲小姐就是無數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加上上次勞軍演出。在軍人當中的地位也不次於揮揮官,所以,發現這個蜷縮在角落的嬌小女子是蘿絲小姐後,兩個士兵不但沒有為難她,反倒很客氣,如果不是現在執行軍務當中,估計這兩個士兵會當場要求簽名留念。
有高鶴在場保證,蘿絲小姐更加沒有事情,讓兩個給他敬禮的士兵把蘿絲小姐安排到一個安全的房間後,高鶴直奔現場的指揮官而去。
指揮官是個中校,高鶴沒有見過,但對方很顯然認識自己:「少校,剛才是什麼情況?」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高鶴也很遺憾,把剛剛的感覺和自己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中校看了看高鶴手上的劍,再看看高鶴血肉模糊的手,以為他受了傷,馬上安排軍醫,不過軍醫過來並不是給高鶴包紮傷口,高鶴的手上根本就沒有傷口,那些血肉當作樣本採集下來,作為以後尋找兇手的憑據。
經過仔細清瞇,現場的保安死了四個,內務部隊的成員死了六個,此外,重傷七個,輕傷兩個。布朗好像這次運氣不錯,只是被打昏。兇手並沒有他的命,經過簡單的救治,已經醒了過來。
布朗算是和兇手直接接觸過的人,也被現場的留了下來,不過當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還是發出一聲比看到死人還要恐怖的尖叫,立刻再次暈了過去。
也由不得他不暈過去,這次拍賣,為了顯示布朗家族生意的規模,酒店,保安都是布朗家族話下的公司,甚至為拍賣品提供短暫的保險也都是布朗家族包辦的。簡單的說,如果是丟失了其他的東西,賠個幾百萬幾千萬,這點錢布朗家族還沒有看在眼裡。可是,現在丟失的江西偏偏就是那個最貴重的好像最後已經喊價到了一百五十億左右的玉髓,而且這個價格還不是最終價格。
不管是從保安角度理賠,還是從保險角度理賠,如果玉髓找不回來,布朗家族將會損失超過一百五十億,這些事情,從前到後都是布朗一手搞出來的,家族讓他作為領頭人,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可是,因為他的私人情感的熱血衝動,導致家族蒙受這麼大的損失,就連自己的親人估計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除了現場暈過去,好像布朗暫時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擺脫這個剛剛還是在天堂,轉眼主是地獄的惡夢。
酒店周圍都是軍隊在防守,沒有人看到有人離開。加上高鶴剛剛的感覺,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事情是修行者參與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普通的士兵已經無法處理這種高安全級別的事件。所有的調查都暫時告一段落,情況馬上通過軍方的絕密通訊傳回趙奇將軍那邊,等待他的進一步命令。
瑞查將軍在的房間,也被士兵們發現,不過,裡面都是高級軍官,誰也不敢擅自處理,指揮官和高鶴告罪一聲,直接去那邊交涉,路上好像還在請示將軍。遠遠的,高鶴就聽到那邊將軍的笑聲,好像是有機會折騰一個那個老傢伙之流的言語,高鶴直接當作耳旁風,略了過去。
好像現場沒有人過來管高鶴做什麼,高鶴也只能一個人拿著寶劍發愣,高鶴心裡還在奇怪,剛剛是從哪裡拿到的寶劍?那個人塞過來的?不是,高鶴可以肯定在那樣的情形下,沒有人可以做到這樣。那這柄寶劍到底是怎麼來的?仔細感覺一下,這柄劍好像還帶著一點屬性能量的氣息,難道是法寶?
仔細回憶剛剛的表形,好像是那個人手上就是保存他們法寶的地方,那個人在清理台上的人的時候,基本根本就沒有動用武器。這點可以從台上人的傷口上看出來,沒有一個是這種尖利的武器造成的,大部分都是徒手的痕跡。
既然是徒手造成的傷害,也就說明對方根本就沒有用利刃來進行這些殺戮,既然如此,那麼他多此一舉的拿出這柄寶劍是什麼意思?
難道?高鶴心中突地冒出一個十分荒謬的念頭。自己有些獨特的感覺或者能力可以發現修行者體內法寶的的位置,仔細回憶一下剛才動手的情形,好像還真的有點發現法寶的感覺,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手上的寶劍應該是直接從他的身體內把這種煉製後的法寶直接拉出來。
這可能嗎?按照高鶴現在對修行者能力的理解,不管是西方修行者,還是東方修行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珍逾性命的法寶。甚至有很多法寶都是用所謂的本命真元煉製的,寶在人在,寶亡人亡。這表東西,也能隨便讓人從體內拿出來嗎?
如果對手的修為遠遠高於自身,或者能有一些可能性在對戰的時候破壞敵人的法寶,不過,那也是局限在戰鬥的時候法寶已經使出來了,可是,輕易的從別人體內拿出來,這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現在的高鶴,還沒有能力分辨法寶的好壞,不過,既然能從那人體內輕易拿到,而且還握碎了對手的手掌,想來這個人的修為也很一般,這個法寶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事情牽涉到修行者,高鶴手上的寶劍也就沒有辦法作為普通的證物交給現在掌握情況的軍隊。一個現代化裝備的軍辦,手中很怪異的提著一把復古的寶劍走來走去。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了來制止,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把軍用的通訊器材架起來,高鶴試著連接趙奇將軍。
將軍一直在看著這邊的態勢,高鶴的通訊連接申請很快的被批准。
「將軍。你是不又暗地裡安排我休假了?」屏幕上出現將軍的頭像後,高鶴的每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問題。頓時,那邊的將軍臉色不自然了一下,隨即好像掩飾什麼一般,手忙腳亂的伸手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不過,這口顯得實在太急,把趙奇將軍也嗆的咳嗽起來。
「咳咳」幾聲,讓高鶴在屏幕的這端看著直想笑出聲了,不過,還是估計將軍的面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臉上忍笑的表情實在是瞞不過別人。
「只是覺得你最近好像壓力有些大,想讓你放鬆一下!」恢復正常之後,將軍好像也覺得很好笑一般,給高鶴解釋了一下,「沒想到你個假其期剋星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將軍也是好心,高鶴當然不會責怪,只不過現在大家好像都很好奇,高鶴這個假期剋星的名號已經傳到了將軍這裡,今天的事情,又結結實實的給這個名號加了沉重的一筆。就算是不直接讓高鶴休假,上面人有這個心思好像都不行啊!
結束了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話題,高鶴的匯報轉向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懷疑,高鶴都沒有在那個現場的軍官那裡說出來,他的安全級別不夠。
大概已經猜到了和修行者有關,不然高鶴不會這麼慎重的匯報,將軍的臉上一點都沒有驚訝。事實上,從開始轉播到後來的部隊進來管理,將軍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那一會黑燈的時候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高鶴的匯報在將軍的要求下也集中這點上。
「你能感覺到那塊玉髓的位置嗎?」將軍忽然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高鶴怔了怔,下意識的說了句「我試試」,隨後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高鶴才睜開眼睛搖搖頭:「那塊玉髓一點都沒有能量反應,沒有感覺。」說這話的時候,將軍好像一直在盯著的臉在看:「你難道一點都不可惜?那可是一百五十億的東西!」
「可惜?」高鶴搖搖頭:「一點也不!我戴著的時候,也就是個平常的項鏈而已,有什麼好可惜的?」從開始到最後,高鶴都沒有想過什麼可惜的表情。對他來說,那塊玉髓不過就是當年同學會上的禮品,不知道是被黑色是被晶石還是那個前輩的陣眼引導發生了變化。說到底,自己才是那塊玉髓變化的原因,如果沒有自己,那塊玉也不過就是個不見天日的飲品而已。要有可惜的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身體內的變化。或者剛剛突然猜想的新能力。
將軍的注意力還是回到了事件本身,牽涉到修行者,那麼一個普通的盜搶案件就變得不普通,尤其還是在軍隊團團包圍的情況下,至今還沒有找到那個個人的下落人,想來那個人也是強悍之輩,手掌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跑的那麼快?
軍方在外面的不管是戰艦上的監控設備,還是人員都沒有發現有人離開的痕跡,但牽涉到修行者,那就很難說那人是不是已經離開。
對將軍交待之後,高鶴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能夠接手這件事情的人到來。這種盜搶的案件,雖然是牽涉到高鶴本人,但性質上也不過就是一件盜搶案件而已。和普通的案件不同的是,一來盜搶金額太大,二來現場有人傷亡,第三牽涉到了修行者,普通的警察肯定不能處理,只能是軍隊和特別機關處理。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輪不到高鶴親自關注這件事情。西平將軍的本意是讓他休息一下,但看起來好像效果剛剛相反。
等待的時候,高鶴去看了看被他安排好的蘿絲小姐,經過這樣的事情,蘿絲小姐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驚嚇的表情,十分放心高鶴的樣子,和蘿絲小姐略帶抱歉的道了個別,高鶴決定等到接手的人來之後,交換完馬上就去找冰煞。
「你叫什麼名字?駱駝,上次你答應過我的!」蘿絲小姐在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一雙柔嫩的手臂輕輕的環住了高鶴的後腰,高鶴的身體壯,腰太粗,居然沒有環過來,高鶴心中一蕩,不過還是輕輕的掙開,扭過頭,看著蘿絲小姐的眼睛,輕輕的笑了笑:「我叫高鶴。」
「下次什麼時候能見到你?」蘿絲小姐好像知道高鶴身份特殊,對這次的事情也覺得很抱歉,帶著一臉的歉意和不捨問高鶴。
「等我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我就去找你!」高鶴再次笑了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輕輕的抱了抱蘿絲小姐,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派來接手的人員都是行刑者部隊的熟人,黑豹帶隊,來了兩個小隊。鄭重其事的把那柄劍封存,然後開始調查,美女也在隊伍中,辦完這些,財過來問高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鶴苦笑一聲:「將軍試圖給我安排一次假期!」這句話一出,知道高鶴的特殊能力的眾人全部哄堂大笑,讓大廳周圍負責警戒的那些普通士兵們納悶不已。
「把那柄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家長和徐莉那邊。」行兇者的血肉樣本也已經收集好,劍並不是凶器,和案件也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以家長和徐莉來說,又是一個十分好的研究樣本。雖然知道家長他們現在正焦頭爛額,但高鶴相信,這個東西他們一定不會拒絕。他甚至可以想像家長和徐莉的表情。疲憊不堪的他們看到這樣的好東西,一定會餓虎撲食的一般撲上來。
這次有軍車,甚至還有小型的戰艦,所以高鶴很容易的回到了自己的戰艦停放的基地。果不其然,冰煞早已先一步在戰艦當中。
「你一直在我附近不遠。」高鶴有些埋怨:「看到我沒錢也不出來幫幫忙!」他說不是拍賣會上,而是前面的那一夜。
「我和你一樣,同樣沒有錢,怎麼幫你?」冰煞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這點高鶴倒是沒有想到的,軍隊的驗證系統有這樣的問題,看來有必要和將軍他們提一下,不然行刑者部隊的人出來個個吃白食,好像也不是什麼很有面子的事情。
揭過個問題,高鶴把自己今天的猜想說了出來。說到這個,冰煞明顯比高鶴更感興趣:「那個傢伙跑了,我看著他到了地方才回來的。」
「你怎麼不攔住他?」高鶴有些不解,冰煞笑了笑:「找到他們的巢穴不是更好嗎?說不定還有些意外的收穫。」高鶴深以為然。
說話的時候,高鶴一直看著冰煞的手,那裡,他能強烈的感覺到有一股能量集中盤踞著,這是法寶的表現。冰煞明顯注意到了高鶴的目光,揚了揚手:「怎麼,打算在我身上試試?」
高鶴一笑,突地伸手,這次趁著冰煞沒有防備,怎麼也能得手一次吧!不過,好像冰煞的反應比高鶴想像中要快很多,高鶴快如電閃的一抓居然什麼都沒有抓到,反而被重重的一擊。
看著高鶴有些難堪的臉,冰煞再次笑了笑:「有個地方可以讓你好好試試,有沒有興趣?」高鶴精神一震:「哪裡?」
「那個傢伙逃回去的地方,還有三個修行者。」冰煞挑釁一般的看了看高鶴:「四個人,我不出手,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