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陰笑著看著懷裡的趙月兒,左手已經是情不自禁的偷偷的撫摸了一下水秀兒那高聳的臀部。可是就是這麼輕輕的一摸,卻也被突然醒悟的趙月兒看了個正著。沒有二話好說,趙月兒一手扭住了呂風的耳朵,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吱兒』一聲慘叫,呂風連忙嚎叫起來:「秀兒,快快鬆手,卻是要被你壓煞也。」
看了一下俏臉鐵青的趙月兒,水秀兒突然醒悟,連忙縱身躍起,滿臉羞紅的跑了出去。「師傅,我再去給大人端一碗藥來。」
水秀兒剛剛跑出去呢,那窗欞上突然傳來了『嘖嘖』的笑聲,呂風扭頭看過去,卻是那無名氏朝著自己做了個鬼臉。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鬼臉也被趙月兒看了個正著,於是乎呂風的耳朵再次的被扭轉了六十度,整個耳朵差點都要從臉蛋上脫落了。而趙月兒水袖一揮,一道蓬勃的劍氣『嘎嘎』一聲朝著無名氏劈了過去。
無名氏一聲驚呼,連忙化為一團彩光消失無蹤。空氣中傳來她驚恐的叫聲:「阿彌陀佛,小姐,我可不是有意偷看你吃醋的。」
一聲嗤笑,呂風靠在了床頭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看著趙月兒,陰笑到:「我的小娘子,怎地是這麼一個醋缸子?不過,這也難怪,誰叫大人我這般雄姿英發,英明神武,霸氣沖天,王氣盈地呢?弄得天下的小娘兒。都為本大人那個……嘿嘿!」呂風怪笑著,趙月兒則是一張臉從鐵景變成粉紅,又從粉紅變成青紫,終於忍不住。一掌輕輕地按在了呂風的大腿上。
『砰』的一聲,呂風大腿上的褻褲化為粉碎,而他地皮肉卻是紅都沒有紅一點。趙月兒驚呼起來:「風子,你,你昏迷了一個月,卻怎地變得如此古怪?我這一掌,居然全打空了!」
呂風卻不理她,一手就把趙月兒攬在懷裡,含糊不清的說到:「空就是不空,不空就是空。管她到底是空還是不空,我的娘子。我們先親熱過了再說。我昏迷了一個月麼?怎麼我卻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我是練功了一個月呢?」呂風揮手就把那門窗全部推上,加了好幾個禁制上去,低聲嘀咕到:「破而後立,涅磐重生,我那一日耗盡了體內真元,結果卻是全身被洗伐了一次。好處很大呢。」
看著懷中緊閉雙目的趙月兒,呂風怪笑道:「害羞還是沒有用的,莫非等下就不睜眼了不成?嘿嘿,那問天篇的確玄奇,其中居然還能領悟出一門極其精妙的雙修法門,可以讓月兒你的功力盡快的追上我地。唔,不要浪費時間了,如今增加你的功力,乃是最緊要地事情。」
說到這裡。呂風三下五除二的解去了趙月兒的衣衫,歡呼著撲了上去。就在趙月兒嬌聲呻吟的時候,呂風突然傳音了出去:「周處。去王府請百靈道長前來一會,就是那會招數千天兵天將下凡的那位。嗯,多給他的那位俗家子孫一點好處,讓那老道把召喚天兵的心得全部留下,就說本大人對它很有興趣呢。等師傅我此番完事了,再去找你。」
趙月兒卻已經是睜開大眼睛,嬌嗔地一手抓住了呂風的耳朵狠揪:「你到底是練功,還是作甚呢?」呂風啞然失笑,埋頭耕耘起來。
寒風推著烏雲,烏雲裹著寒風,從北方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彷彿不要本錢一樣,紛紛灑灑的佈滿了整個天地。狂風『颼颼』的刮著,赤裸的樹木在寒風中哆嗦,彷彿被拔光了毛的雛雞。一行彪形大漢扛著沉重的,足足有上千斤份量地青銅柱子,帶著兩千許僅僅穿著褲頭的壯漢圍著北平城大聲嚎叫著奔跑,給這個冷淡、昏暗的天地帶來了唯一地生氣。
漸漸的,有人流從城門口衝了出來,相同的壯漢,扛著相同沉重的物事,帶著同樣近乎赤裸的大隊人馬在寒風中瘋狂的嚎叫奔跑。呂一他們四十九條神獸發了性子,每日裡狠命的操練呂風屬下的各支隊伍,弄得除了錦衣衛的人馬外個個哭爹喊娘不迭,可是戰鬥力卻是實實在在的懲了上去。就連錦衣衛的那一票數千人的修道人,也變得更加精悍,更加能幹,更加的吃苦耐勞。
呂風站在錦衣衛後花圓那寬廣的空地內,聽著四周傳來的大聲的吼叫聲,不由得滿意的笑起來。「等得再起戰火的時候,若是陛下著小貓帶領破陣營出戰,則讓呂一他們跟隨著小貓去戰場上露臉吧。嘿嘿,五十條瘋虎一般的壯漢,天下誰人當得?」
瞇著眼睛笑了一陣,呂風這才翻閱起百靈老道送來的,那關於天兵天將召喚的法門來。要說召喚天兵,甚至召喚厲害的天將,這在中原道門,是狠普遍的法術。可是饒是再厲害的修道士,能叫他三五個天兵天將下凡就頂天了,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可是百靈老道能一次性的招呼這麼多的天兵下凡,這本事,就算是崑崙派的掌門,估計也沒這能耐。
而其中獨特的地方,就在這本心得裡面了。呂風翻閱了一遍這本薄薄的薄子,不由得臉上也冒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難怪,難怪昨天夜裡周處把這物事交給自己的時候,那臉色是如此的怪異。隨手把那本子化為灰燼,呂風沉思了一陣,抬頭看看天,突然露出了極其邪異的笑容。「來人啊,在後院裡架起火頭,燒起篝火,準備烤祟烤牛烤狗。弄他一千壇烈酒過來,越烈越好!」
呂風如今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人?一聲令下,那錦衣衛所屬地人馬飛一樣的忙碌了開來。不過是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這一片空地上那是酒香撲鼻,肉香沖天。足足兩百個烤肉架子上,支起了足足五十頭牛、一百口祟、五十條黑狗。一千壇烈酒,更是催動得這濃烈的烤肉香氣。直往人地鼻子裡面鑽,就彷彿兩根利箭一樣,直接就鑽進人的心窩子裡面去了。
留下了兩百個門中高手照顧那些烤肉架子,呂風身上突然了出了一團濃烈的金光,他掐動法訣,念頌咒語,心誠意虔的祈禱了幾句,右手猛然往天上一指,頓時就看到一團金光沖天而起,直接破開了雲層。衝入了冥冥虛空中。這呂風試用起這召喚天兵天將的法訣來,可就比百靈道人厲害多了。就看那四周靈力的波動,呂風起碼就比百靈道人強了百倍以上。
可是過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呂風他們才看到天空中突然破開了一個小口子,一團金光帶著無比的威風,千丈的威嚴,慢吞吞的落下。這金光落在地上,突然炸裂開來。露出了裡面一尊金甲天將。這位將軍卻比百靈召喚出來地威風多了,除了身高極高,鎧甲極其厚重外,手上的那柄寶劍分明就是一柄難得地仙器,而他背後的披風,更是飄飄蕩蕩,給他憑空增加了十分的灑脫勁兒。
呂風清晰的看到,那將軍大模大樣的落在地上後,突然眼裡射出了兩道金光。朝著自己大聲喝道:「何方修道士,為何召喚本將下界?到底是降妖除魔,還是為甚?」這將軍的派頭那是擺足了。可是突然間,他的眉毛抖動了一下,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鼻子狠狠的抽動了幾下,就有點出神了,他可就沒有去看呂風了,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旁邊的那些烤肉和烈酒上了。
呂風熱情的笑起來,朗聲說到:「無他爾,小道近日得了一點好酒,一點好肉,卻無人分享,顧特意請將軍下界,一同享受這酒肉爾。」他笑得彷彿狐狸精一樣,瞇著眼睛不眨眼的看著那金甲天將,笑嘻嘻的連連稽首不迭。
那天將愣了一下,突然咧咧嘴,大聲的喝道:「一派胡言,你把本將當作什麼?不過是一些酒肉而已,居然就勞煩本將下界?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你叫什麼名字?本將一定會重重的參你一本,日後你天劫降臨,有得你的好受!」可是他地眼珠子,又滴瀝骨碌的轉悠了起來,忍不住的就往那些滴答著黃色油脂地烤肉上瞥啊,那鼻子,更是急促的抽動起來,這模樣,可就一點都不威嚴了。
呂風更是不吃這一套,翻著白眼,背著雙手,冷聲說到:「不識好人心,哼哼,你不吃,那就罷了。來人啊,把這些酒罈子都打碎了扔陰溝裡面去,把這些烤肉都拿去餵狗。他娘的,你不吃,莫非本官還求著你吃不成?你在天界是什麼級別的將領?本將乃是大明朝一品大將軍,論起身份來,豈是比你低的?」
那神將呆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天界和人間那微妙的關係,居然恭恭敬敬的朝著呂風行禮到:「大羅天禁神營督統夏侯風,見過將軍。」
『砰咚』一聲,圍牆上似乎有人栽倒了下去,呂風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惡狠狠的給了周處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要他們有多遠滾出去多遠。當下呂風立刻回過頭來,微笑著靠近了那夏侯風,親熱的握住了夏侯風那巨大的巴掌,笑道:「原來是夏侯將軍,本官呂風,將軍是夏侯風,我們的名字,卻是有一字相同呢。這可就是緣分,緣分啊……難怪本官和將軍一見面,就覺得怎麼這麼順心順眼呢?」
那夏侯風狂笑起來,看到呂風這般巴結諂媚的樣子,連連點頭到:「可不是,呂大人乃是將軍,下官也是將軍,我們都是當兵的出身嘛!嘿嘿,我們當兵的就是好人,他娘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是修道出身的,有幾個好鳥?」他的腳步早就挪動了開來,跟著呂風朝著一頭烤牛走了過去,他嘴角,依稀都可以看到涎水留下來了。
等得呂風二話不說的撕下一條後腿遞給夏侯風,夏侯風也就不再客氣了。盤膝坐在了地上,張開大嘴就是一口咬了上去。口齒流油,滿嘴生香啊……夏侯風突然間竟然嗚嗚的號哭起來:「呂大人啊,下官已經是好幾百年沒有吃到這一口了啊!以前那些經常下界地兄弟。還能弈點油水沾沾嘴,可是下官身為禁神營的督統,不是法力到了一定程度的道人召喚,那是不能私自下界的啊。」
夏侯風忿忿不平地叫嚷到:「可是有呂大人這等修為的道人,誰又會召喚下官這等不是修道人出身的下級天將呢?弄得下官在天界一呆就是數百年,整天在那大營裡待命,待命,待命,就連架都沒得打,這哪裡還是人過的日子?」
呂風好奇的問他:「那。夏侯將軍不是修道人出身,卻又怎麼去天界做了將領?」
夏侯風滿臉的憤懣。咬著牙齒罵道:「當年下官乃是大隋朝禁軍將領,不過是縱兵搶了幾座城而已,居然就被人找了罪名給砍了腦袋。可是砍了腦袋,死了就死了吧,偏偏在地府的時候,原本要下十八層地獄受苦的,可是天界偏偏來人。說本將作戰英勇,乃是大將之才,天界卻偏偏缺領兵打仗的幹才,所以就把下官引渡去了仙界,脫了凡胎,得了仙體,成了天將。」
舔舔嘴唇,又是一口咬下,夏侯風磨著牙齒哼到:「等得後來。下官的屬下兵丁一個接一個地戰死,下官就一封文書下去,把他們都調到了麾下任職。並且下官最是喜歡有義氣的兄弟。後來見一個起兵造反地一幫兄弟,叫做什麼梁山的,他們被砍了腦袋,也就把他們招了上去。還有很多人,可都是有義氣,敢砍人的人啊!可是沒想到,把他們招去天界了,卻是害了他們。」
呂風瞇著眼睛詭笑起來,心裡早就有了主見。而他旁邊那些黃龍門的高手們,一個個早就是神魂蕩漾,差點就沒一腦袋栽倒在了地上。這夏侯風所說的,他的禁神營的人馬,怎麼就和小貓地那支破陣營一般,都是,都是這等極品的人才組成的呢?
卻聽得呂風陰聲問到:「卻不知道怎地害了他們?」
夏侯風無奈的攤開手,把那條啃光的牛腿隨手一丟,自己扯下了一條牛腿,抱在懷裡大口的撕咬起來,含糊不清的說到:「怎麼害了他們?仙界的法規嚴謹,我們又打不過那些修道出身的仙人,只能惟命是從。可是在天界哪裡有大魚大肉,好酒美女地伺候著?早就悶得出鳥來!就算我們下了十八層地獄,總算有個盼頭,總有一日可以超生,投胎做人,再來享受這些得罷?可是在天界,我們可就真正是永無出頭之日啊!」
他抱怨到:「那些屬下的兄弟們,仙力低微,時不時還能被下界的修道士召喚下去,勞碌一番後,多少有點香火享受地。承他們的情,每次還能弄點肉片、肉絲,兩三杯淡酒的上來給下官享受。」突然間,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地上,就看到整個院子就是一抖啊。他憤怒的罵咧起來:「偏偏下界有道行的道人,一個個窮得當褲子,他們哪裡有什麼好酒好肉得伺候?」
他滿臉熱淚的看著呂風,極其委屈的嚎叫到:「幾百年的時間啊,下官在天界吃到的最好的一頓香火,就是幾個生冷的豬頭!就算是那豬頭罷,下官還不能一個人享用呢!大羅天設置的,專門聽下界號令召喚的天兵共有三十六營!三十六營的督統啊!一個生豬頭三十六個人分,我們的塊頭又變得這麼大,能吃到什麼東西?」
牙齒發出了讓人感覺著恐怖的『嘎嘎』聲,夏侯風指著老天爺罵咧到:「去年大年夜,堂堂一員天將,禁神營的督統,就分到了半片豬耳朵過年,老天爺,就算是人間大牢裡的死刑犯,也比我們的待遇好啊!你們修道人出身的神仙,餐風飲露那是習慣了,我們可是要吃酒肉的過活呀!就喝西北風,我們喝不飽的!」
言者無心,聞者落淚啊!錦衣衛的一票爺們都圍了上來,看著這來自天界,卻比大明朝最差的獄弈過的日子都不如的天將,一個個唏噓了起來。他們更加感到,跟著呂風走,果然是英明的,明智的,大權在手不說,起碼好酒好肉,美女婦人,那是享受不盡的!
呂風輕輕的拍打著夏侯風的肩膀,很溫和的說到:「原來天界卻是這般清苦的地方,這也難怪,修道之人,清心寡慾,沒有這些念頭的了。卻不知道,你們卻是不經修道就得了仙體的,受不得那種苦處……罷了,罷了,叫兄弟們都下來幾個罷,本官這裡有酒有肉,也算稍有資產,招待得起諸位兄弟的。」
那夏侯風大喜,也不問呂風是否得起這麼多天兵天將所需的靈力,自顧自的掐動法訣,一溜兒金光就朝著天空射了上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呂風『噹啷』一聲歪倒在了地上,老天啊,漫天金光閃動,起碼一萬點金光從天空呼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