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位張局長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對於陳大編劇的那點破事,他還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礙於他的關係,加上此人在視圈裡的地位,跟媒體的熟悉程度,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沒想到今天的事鬧的這麼大,而且眼前這位年輕人,講話不卑不亢,表情更是處處透著底氣十足,他的話,張局長也知道是實情,可具體該怎麼處理,一時問,他也拿不定主意。要知道京城腳下,隨便拉個人都有可能沾著點「皇氣」,有著非凡的關係。一個處置不好,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分局長,就是廳長也罩不住。
「什麼虐持?我一沒偷,二沒搶,她可是自願跟我的,我好吃好喝地供著她,要什麼我就買什麼,那麼她就得被我玩,這就是商品社會!什麼女大學生,沒玩之前算清純,玩過了,就是個破爛貨,現在只不過是跟她搞點遊戲,找找寫劇本的靈感而已,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路見不平?見義勇為?呸,我隨便砸點錢,她還得給我乖乖地躺下!」陳子澗見那張局長來了,也沒把人給震住,反而被別人幾句話說的瞻前顧後起來.遂拘急跳牆地狂吼而出。
「你,你,你撒謊,不是這樣的,不是…」」虛弱的樂兒一陣氣急,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這番囂張的話語就連那些混黑社會的都忍不住衝著陳子澗怒目而視,一副恨不得當就上前扇他幾個耳光,不光嘴臭,人還賤!
對於張局長來說,雖然心頭也是一陣惱怒,暗怪這傢伙太枉妄,但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對於此事。在心中也有了一個腹案。
陳子澗說的話不錯,這事很好處理,大不了賠點錢,那女的就算活該了,反正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自己不自重,遇上這事就是真受虐待了,陳子澗也可以說是她自願的。後來為了錢又反咬他一口,敲詐他等等諸多理由,就是打官司,也最多是個庭外和解的結果。他又何苦得罪眼前這位囂張地傢伙呢。
不過讓張局長還有一點估計的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還搞不請楚他是個什麼背景。所以暫時也不便當即就表什麼態,於是打了個官腔說道:「嘿,這事具體情況我們會查清楚的,你們那些人,先給我散了,你們幾個給我留下。小陳。你再叫輛警車,把他們都帶回局裡。」說著一邊示意彈刀幫的人員散去,一邊指著楚天域他們,包括那個光頭老大留下來。
聽到張局長的話,陳子澗巳經聽出話音來,不禁心中一喜,狠狠地盯了眼楚天域,一副要你好看的嘴臉。
對於張局長的反應,楚天域早有預料。其實他心中巳經有了打算,社會上像陳子澗這樣的垃圾多了去了,但是有一點他說地倒對,不管後來結果怎麼樣,最初誰也沒逼迫樂兒跟著他。所謂一個巴掌不響,對於樂兒,有句話楚天域實在不願評斷,那就「自討苦吃!」
所以楚天域今天並不想再節外生枝,對付這些普通人,還是要用普通人的辦法最管用。於是臉色一寒,故意拿著強調說道:「怎麼,張大局長.如果我不願意去,你們是否要動手抓人了?」
「這,這……」張局長看著楚天域一副有持無恐的架勢,不禁面帶難色,一時間「這」了個半天,也沒說出點實質性的話來
而此時那位光頭老大也看出了門道,知道楚天域肯定來頭不小,心中那個樂啊,可好你們這些警察來了,否則就是老子來捅這個馬蜂窩了,嘿嘿,幸運,今天真太他媽地幸運了,回去一定要燒支香。
看著張局長拿捏不準的神色,楚天域徽徽一笑,也不再打啞謎,而是直接語出驚人地說道:「你們現在地那個什麼廳長是不是姓馬啊?他以前好像是我外公的秘書,聽說最近又要往上動一動,不知是不是真的?」
楚天域此話一出,那個張局長當即全身就是一震,表情也變的目瞪口呆,他可是馬廳長的嫡系,當然知道楚天域所指的外公是誰,更清楚這位外公地情況,仔細算起來,他跟著廳長也算是老爺子派系的……
張局長使勁搖了搗頭,像是要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樣,好半天他才平靜下來,想了下,才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請,請問你貴姓?」
楚天域心中一點頭,能在京城混到這個位置,果然有點門道,從這句問話就可以看出水平來了,既沒有立刻就貿然詳問他的來歷,更沒有就此肯定他的身份,而是問了個姓,到時答案一出,他心中自然有數。
「楚!」楚天域簡潔有力地回答道。
「嘶~~」長倒吸了口諒氣,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時候,今天的事還真是中彩了,楚天域的氣度、風範,由不得他不信,所以雙手當即下意識地搓動開來,嘴裡期期艾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楚天域答完之後,並沒有理會張局長,而是走到一臉驚恐表情的陳子澗的身前。此時的陳子澗早就沒了剛才地囂張氣焰,是傻子也能看出談話前後,張局長前倨後恭的神色變化,當然還有那再明白不過的對話,無不說明了眼前這個人的來頭,他肯定惹不起!
不過還沒等他從大喜到大悲的情緒中走出來,只感覺眼前一花,下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並且他地身形也在一股巨大的衝力推動下,倒飛了出去,同時耳邊傳來了楚天域淡淡的一句話語:「廢了你的命根子,不走為了樂兒,而是實在看你太討厭!」
說完,楚天域轉頭衝著還在不知所措的張局長說道:「張局長,我和我的朋友可以走了嗎?」
「可,可以,當然可以!」張局長想也沒想,就慌不迭地點頭答道。
楚天域一笑,諷刺地看著眾人一眼,包括那位早已經目瞪口呆的光頭老大,微徽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慨道:「對付敵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敵人最怕的手段!」
想那陳子澗仗著有錢有權,目空一切,對付這樣的,就要讓他感到你比他更有錢更有權,因為他深知其中之道,現在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踢斷他的命根,就是做的再過份,他也只有認著,因為他自己依仗權勢欺負別人的時候,就是這個效果,就是這樣的有恃無恐!
坐在雪凝兒的汽車上,誰也沒有說話,樂兒也醒了過來.氣氛一片壓抑,就連號稱「水民」的雪凝兒。看見旁邊一臉嚴肅的楚天域,也是保持了沉默,一言不發。
原來整個別墅區地下還有一個大的停車場.怪不得路面上看不到一輛汽車,而樂兒取出車後,楚天域就要求她先把樂兒送到醫院檢查一下,對於樂兒的傷勢,楚天域並沒有多插口,該知道的,從當時還沒踹門前,就在樂兒微弱的氣息中感應了個大概.只是些皮外傷,不過其中的羞辱程度,還有對精神造成的損壞,楚天域那就不得而知了。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眾人一起將樂兒送了進去,診斷跟楚天域的判斷一樣,醫生要求住院觀察一段,這樣由周傑先陪在這裡,看著一臉木訥,低頭不語的樂兒,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也許對她來說,最好的醫生就是眼前的周傑。
從醫院出來後,」先把胡路達送了回去,雪凝兒慢慢開著車,也不知道下步楚天域要去哪裡,想要問,但看楚天域還是那副嚴肅深思的表情,一時間又忍住了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雪凝兒才鼓起勇氣,輕聲問道:「姐夫,你,你不會怪我跟那個什麼陳子澗來往吧?我今天真的只是來看劇本的!」
楚天域聽到雪凝兒最後都快要變成的哭腔,不禁先是一楞,然後無奈一笑地回答道:「我怪你幹什麼!說實話,今天的事情也是偶然,而且我那位同學也是自找的。」
聽楚天域並不是怪她,雪凝兒這下可來了勁,恢復了本性,八卦道:「那個叫周傑的,他和樂兒原來是不是情侶?是不是樂兒嫌貧愛富最後把他給甩了?哎,你說,他們倆還有可能復合嗎?剛剛我偷偷觀察樂兒時,發現她就在看周傑的時候,眼神會有點光彩,其它時旬都是暗淡無光,沒有一點精神。啊,要是他倆能夠再走到一起該多好,肯定會是一個最浪謾的故事!」
「小丫頭片子,你還真八卦啊,什麼浪謾不浪漫的,真不知道你小腦袋瓜子裡面到底整天在想什麼?」楚天域聽完,簡直是哭笑不得。
「想什麼也沒有你和姐姐的經歷緊張、刺激、精彩和浪謾啊!走山川、融月能、斗幻炎、靈脈相通,前幾天姐回來都跟我說了,真是羨慕啊!姐夫偏心,有這麼好玩的事就從來沒想著帶我見識見識……」小丫頭一說起這個來,就是滿眼放光,一臉的嚮往。
楚天域聽完,真是有種拿她無可奈何的感覺,特別是看到她後來一臉的「怨念「和嘟起的小嘴唇,不由心中一動,笑道:「如果你現在能夠不說話,姐夫今天晚上就帶你找人打架去!」
「好……」話沒說完,還有個「啊」字沒出口,雪凝兒就連方向盤也不顧,當即用雙手摀住了小嘴,生怕違法了楚天域的規定,一副小女怕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