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反應可真快啊?師父這把老骨頭還真成你擋箭牌了!狂儒被楚天域強行「扶」著邊往書房走,邊恨恨地小聲嘀咕道。
「嘿嘿,師父,這可能怪我了吧,你剛剛也聽見了,人家說了,我的事以後慢慢談,這言下之意嘛,當然就是急著和師父你談嘍!誰叫你魅力無限,而且還濤聲依舊,引多少的老船票,想登上你這條破船,哦,錯了,錯了,是魅力之船!唉,人長的帥,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一個老男人還長的這麼帥,那只能說『帥』也是一種罪了!唉,師父你就認了吧!」楚天域也是在師父耳邊輕鬆調侃道。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狂儒叱道。
「不亂啊,簡而言之就是人家喜歡你,而且據瞭解,念然的姑婆可還一直沒有嫁人,都是獨處,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能夠等到她心目中的小小書生……啊,多浪漫啊,師父,你不也一直單身嘛?該出手時就出手,徒兒的幸福也就指望您老人家了,嘿嘿……」說到最後,楚天域的狼子用意終於暴露無疑。
狂儒聽了沒好氣的唾棄了聲:「去你小子的!」
兩人嘀咕著,就跟在歐陽紫依和泰念然的姑婆後面來到了書房,就在狂儒臨進門之際,楚天域還不忘打趣道:「師父,加油,好好『談』喔!」
……
重回客廳的楚天域和歐陽紫依落座後,與眾人相互打眼望著。本來是想好好猜測和討論一番兩位老人家地後期發展,但礙於泰念然也在場,所以一時間客廳裡的氣氛還是有點壓抑。
特別是楚天域看到泰念然一臉寒意地坐在那裡,平靜的神色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所以在如此非常的時期,他最好地選擇就是沉默!可就在此時,樓上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我*,那幾個小賊呢?居然敢威脅本少爺,不想混了!」
「白雷,你少嘈嘈,咦,我們怎麼又回到楚天域的家了?」
說著,從樓上客房就走下了兩個人,正是昨天晚上別點昏過去的白雷和大個。
眾人見他倆的神智還停留在昨晚遭遇敵人的那一刻。禁都是莞爾一笑,楚天域連忙招呼他們過來。歐陽紫依也起身送過去早為他們準備好的早餐。
楚天域就在他倆狼吞虎嚥之際,順便也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過稍微改換了點說法,隱去了金氏兄弟的身亡以及那幾個賊人的情況,就說後來他們聽到動靜後,合力把那些賊人趕跑,至於他倆怎麼被點倒地。又怎麼被救回來,還一覺睡到大天亮,楚天域也就隨口幾句帶過,管合不合邏輯,反正都算是有個說法了。
這裡面倒是金玉姬再次聽到傷心處,不由眼眶紅潤,強忍著淚水,露出一臉的悲憤之狀。而另一個不知情地泰念然則好奇地露出深思之色,像是在推斷什麼一般。
此時大好機會。楚天域怎能不把握,於是連忙裝作舉杯喝茶,以傳音入密的方式。簡略地在泰念然的耳邊把昨晚事情的大概說了說,並故意沒事找事地問道:「念然,你們富都實業有沒有跟韓國那邊有生意往來,知道最近有什麼大的合作項目和商業界的動態嗎?」楚天域這招果然用在了點子上,泰念然除了在剛開始聽到楚天域的傳音時,顯出了點驚訝外,後面就完全被楚天域所說地情況所吸引,並且楚天域在最後又成功地來了招拋磚引玉,問了一個泰念然最擅長,最適合,最專業的問題,讓泰念然在聽完之後,自覺地還要思索一番,以回答楚天域的問題。
這樣一來一去,就有了交流,有交流,兩人的隔膜就容易打破,隔膜打破了,溝通也就無極限了…」
而楚天域的小動作、小心思,又怎能瞞的過歐陽紫依和雪肖靂兩人,她倆也不說話,只是一臉大有深意的笑容看著楚天域,令做賊心虛的楚天域,破天荒地居然老臉紅了一紅。
說實話,自從楚天域破而後立,通過月能、幻炎等天地之靈氣重新修煉,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後,不僅體格變地是更加強壯、肌肉變的更加具有張力和爆發力外,性格更是轉變了一往一貫的低調,有了種任天地無極,我自巍然不驚地氣勢,更有了種自然隨性的灑脫和寫意,對於事情也不再瞻前顧後,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強求,不退縮,一切淡然,一切泰然。
特別是對於讓他以前一直頭疼的愛情問題,更是放開了手腳,敞開了心扉,既然割捨不下和秦念然的這份情感,這份婚姻,紫依她們也不反對的情況下,何主動出擊,何不努麼爭取呢?
就像今天秦念然的姑婆,等了那麼多年,在機緣出現的這一刻,什麼事都可以不管,都可以放到以後慢慢談,這就是一種智慧,一種魄力,因為她非常清楚,對於她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什麼是自己想要追求的……
至於結果,只要盡力了,又何必在意呢?就像此時楚天域的心思,對於泰念然,只要他付出的是真誠,努力了,盡力了,那麼結果的成敗與否,已經沒必要考慮了!
所以現在的楚天域,無論什麼事,都是寵辱驚,泰然處之。不想那麼多的規矩,不想那麼多的限制,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大的商業行為只有你們楚氏和韓國金葉集團在東南亞的一項大型土地開發計劃,涉及多個國家和超過五百億的投資!」泰念然想了一會後,直接張口說道,說話的時候,也沒看楚天域,只是保持兩眼平視前方,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秦念然說的話非常唐突,令眾人都是莫名其妙,倒是金玉姬聽到了在說他們的公司,由驚奇地看向了泰念然。而楚天域則聽的心中就是一顫,終於從秦念然的口中證實果然楚氏和金氏集團有著商業往來。相信這個結果,很快就會由潛風報告來。
不過想到這裡,楚天域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道:「念然,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楚氏的具體負責人是誰?」
秦念然一臉詫異,眼睛終於看向了楚天域,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怎麼問我,這可是楚家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不過詫異歸詫異,泰念然還是簡約地回答道:「你大哥楚天風!」
楚天域當即聽的就是身心巨震,內心之中一直不敢去想,不敢面對的事情終於還是避無可避。過了好一會,楚天域才慢慢平復下來,既然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那麼也就只能期望大哥跟韓國那邊只是生意的往來,而這幾個殺手的身份,他並不知曉。
不過楚天域自己也知道,這樣想有點自欺欺人了,以大哥的智慧和處事穩健的作風,可能會如此疏忽大意,這麼大的合作項目,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查一查!
泰念然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不由疑惑地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楚天域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短暫思索了一番後,才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般地說道:「念然,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有些事我正好想請教於你,至於其它的我們到時再詳談,好嗎?」楚天域話一說完,歐陽紫依和雪靂肖兩人不由對望一眼,同時一吐舌頭,並相互做了個鬼臉,那意思像是在說,某人真無恥,居然連這樣套近乎的理由都想的出來!
她倆的小動作,楚天域也是看在眼裡,叫屈在心中,天地良心,真是冤枉啊!這次的事是他真想請秦念然幫忙,畢竟在商業這一塊,人家可是專家中的專家!
同時一些商業情況由她出面幫著注意注意,更能提煉出一些內在的東西。其實最重要的是楚天域考慮到此事涉及到大哥,雖然他上次簽署了繼續跟蹤調查大哥和堂哥競爭一事的命倉,但從內心中來講,對於這樣的「家務事」,他還不是太喜歡由潛風過多介入此事,無論怎麼樣,這畢竟牽扯到太多的親情、血緣……
在一切都沒有證據之前,楚天域寧願保持一份平靜,一份客觀,對於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到時再說,現在要做的就是縝密思考,細緻準備,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這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從雪靂肖那裡響起,一看是學青打來的,原來是詢問她為什麼還沒有到學校,而且昨天好像韓國的幾名與會人員是跟她在一起,組委會催促他們幾人盡快歸隊參加安排好的活動。雪肖霏聽完電話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楚天域,楚天域點了點頭,直接說道:「發生了這麼多事,這個交流會只好退出了,我們等會一起回去趟,畢竟是代表了各個學校,還是當面說一聲比較好!你們看呢?」
楚天域提議當然沒有人反對,歐陽紫依也隨聲附和道:「嗯,我們一起去趟也好,到時給狂儒師父他們留張字條,就說我們有事出去趟,等會也正好留個空間給他們……」
……
當眾人來到清大門口時,就見旁邊圍滿了學生,裡三層外三層的,並且從人群裡還傳來陣陣的吵鬧聲!
看來是有什麼衝突發生了,而且眾人感覺能在清大校門口發生這樣的爭執,引出如此的轟動,應該不外乎是上演了什麼男男女女,情情愛愛之事,不是三角戀,就是現代版的癡男怨女,你甩我,我踢你之類的無聊之事,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而且眾人有事在身,雖然還是有點好奇,但也只是側頭望望,再看看人山人海的場景,就連白雷這樣的好事之徒也都打消了前去湊熱鬧的心情。
楚天域更是連看都沒有多看,現在他滿腦子的都是關於韓國金氏集團、殺手還有大哥的事。就在眾人準備繞路過去之際,只見楚天域突然身形就是一震,眼睛猛然看向了吵鬧之地,同時急行的腳步也瞬間停了下來。圍著條大圍巾,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的雪霏肖同樣也是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之色,目光不由也看向了那裡。
在他們旁邊的歐陽紫依察覺到了他倆的變化,不由也是隨之停了下來,面帶不解地問道:「天域,霏靂,你們怎麼了,有事嗎?」
其他人見到楚天域他們三人突然先後停下了腳步,也都紛紛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一臉的疑惑。楚天域聽到歐陽紫依的問話後,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和雪霏肖對望一眼,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天材地寶!」
說完,兩人也不多解釋。就急匆匆地向那邊的人群走去。
眾人被這兩人地話語和舉動搞得是一頭的霧水,還是歐陽紫依有點反應過來,知道這天材地寶,聽楚天域說過是他的師侄。暫時住在少林寺修練,會是他們吧?
其實楚天域和雪肖霏所說的天材地寶就是指地他倆兄弟!原來以楚天域和雪霏霏兩人的功力,就算不特意去聽那邊的吵鬧聲,他們也是分辨的清清楚楚,而且在這傳來的爭吵聲中,天材地寶兩兄弟那獨特的渾厚嗓音和語氣顯得是尤為突出。
「太奶奶地,老子賣藝也沒礙你們事,憑什麼管你家大爺?」天材的粗嗓門道。
「你,你怎麼罵人啊?占道經營你還有理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當街賣藝。你們看古裝片看多了還是吃飽了撐的,這裡是學青。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保安甲道。
「*,你家大爺要是能吃飽,還撐著,誰還在這裡賣藝?要不是看你們幾個小玩意身子骨太單薄,早就老拳伺候了,看你們還敢不敢多管閒事?趕快給你家大爺閃開,咱還要賣藝掙錢。吃飯,找人呢!」地寶沒好氣地嗡聲說道。
「你們還來勁了是不,再警告你們一次,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否則別怪我們撥打110……城管乙威脅道。
「60算什麼?他有刀嗎?那些和尚說,這年頭誰身上有刀,誰就可以大聲說話……」地寶不屑一顧地說道。
「還要是菜刀哦,可以割肉切菜做香香飯的菜刀哦!」天材連忙補充道。
「對,對。一路上就那些飯店裡的廚子厲害,整天用菜刀殺雞砍鴨剁肉地,你們想啊。又了菜刀,能做多少好吃的啊!」地寶饞道。
「…」
就這幾句箐吵地話語傳出,才引得楚天域和雪霏肖兩人當即就停下了腳步,確定了是天材地寶兩兄弟沒錯!而且這倆傢伙也不知道在哪聽的什麼菜刀、剁肉之類的歪理,好像有了菜刀,就可以橫著走,就有多大的權力,就可以吃盡天下美食一般,讓人聽了簡直哭笑得!
楚天域帶著雪霏霏,沒.費什麼勁就「擠」了進去,得旁邊之人是莫名其妙,怎麼好好地眼前就多出個空擋,又憑空地多出了兩個人,然後再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是慢慢「走」進去,幾乎疑似幻覺。
當楚天域和雪肖霏兩人來到場中,一眼就看見了天材地寶兩兄弟和幾個學校保安還有城管糾纏吵鬧在一起。
「天材地寶!」楚天域當即就不由一衝而處,大喝一聲道。
天材地寶兩人正準備亮拳頭呢,突然聽到了這思念已久,聽起來猶如「仙音」般的聲音,在夢中不知道聽見多少次叫他們喝肉湯的聲音,這麼兩條壯漢,幾乎同時身形一震,愣在了當場,而且幾乎是顫抖著嘴唇,紅潤著眼眶,彷彿慢動作播放一般,轉過頭來,看向了楚天域。
頓了有一會,兩兄弟才像是突然彷彿反應過來一般,確定他們是做夢,站在眼前的,觸手可及地,的的確確是他們朝思暮想、可愛可恨的小師叔,不由當場就是「嗚哇~』一聲大吼出來,兩尊巨神般的身影同時撲到了楚天域跟前,四臂張開,緊緊地和楚天域環抱在一起,當場就是痛哭了起來,連話都說出半句。楚天域面對他倆如此魁梧龐大的體形和投懷送抱產生的強烈衝擊力,心中由暗自感慨一聲:「還好我咱練過,否則還不被這倆大傢伙給撞散架嘍!唉,現在當長輩的容易嘛!」
此情此景,圍觀的眾人都傻眼了,就連那些城管、保安們也是愣在了那裡,看著眼前這令人意外地驚人一幕。
誰能想到剛剛還彪悍凶狠的兩個大漢,居然會像小孩般在一個半大小子面前哭成這樣,簡直是讓他們大跌眼鏡,要知道他倆是這樣的草包,色厲內荏,剛剛他們早就動手了,也不會懾於他們地體形,而糾纏半天,還引來這麼多學生圍觀。
「嗯咳-對起幾位,你們要哭。等跟我們去趟派出所,接受處罰後,到時找個地方,們愛怎麼哭就怎麼哭!但現在。請先跟我們走一趟!」某個城管的頭頭呵斥地說道。
見事情還沒有解決,楚天域拍了拍他們兄弟倆,暫時也就不詳細詢問情況了,還是先應付完眼前地事再說。
於是轉頭對著那個城管說道:「請問到底是什麼事?」
「你是什麼人?」城管上下打量著楚天域問道。畢竟在北京這地,隨便拉出個人都很可能是沾點「皇氣,之人,還是搞清狀況後再說。,當
「我是他們的叔叔,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楚天域平靜地說道。
「你是他們的叔叔?」幾個城管不由都驚訝地重複了一句。
「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雖然我年齡小。但是我輩分大!」楚天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釋道。
「對。對,我們哥倆地事,就,就他,他能做主!」天材地寶哥倆也是「梨花帶雨」,牛眼帶淚地哽咽說道,現在他們可算是找到組織。有依*咧!
「那好,我就跟你說,對於他們兩個非法占道經營,而且拒不接受勸阻,還企圖暴力抗法,引起這麼多人的圍觀,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可以說完全構成了………」
「對不起,您請稍微等一下!」還沒等那名城管說完。楚天域當即就打斷道。然後在那名城管疑惑的目光中,轉頭對著正由大個、白雷帶領著往裡擠的歐陽紫依喊道:「紫依,這裡有些小小的法律糾紛。需要你來處理下!」
說著,暗中氣息往外一迫,就讓歐陽紫依他們一夥瞬間就輕鬆走了進來。
「太好了,有什麼法律糾紛?」歐陽紫依雙眼閃著興奮和學以致用的光芒道。「沒什麼,就是我兩位侄子不小心在學校門口進行了一下才藝表演,然後他們就被告之屬於非法經營,並要進行什麼處罰和接受處理之類的,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看看該怎麼辦……」說著還一指那名剛剛說話的城管。
在看到歐陽紫依見獵心喜地神情,又在聽到如此話語時,那名城管突然全身一寒,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且很快他就驗證了這預感真地是很準!
「哦,這位城管同志,我是那兩位當事人的專職律師,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現在我的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他們的事我可以全權負責!過在這之前,我想首先確認一下各位的身份,然後在就我當事人的行為進行討論,到底是占道經營,還是違規賣藝,依據城市道路管理處罰條例以及工商經營權限的若干規定,還有城市管理地若干章程……」
十分鐘後……
歐陽紫依終於最後說道:「這些問題你聽明白了嗎?」「…」
……
在歐陽紫依忽悠完之後,楚天域他們兵分兩路,歐陽紫依、雪霏霏,還有白雷他們則回組委會辦理退出換人一事,而楚天域則帶著天材地寶兩兄弟在校圓找了處地方,準備詳細詢問他倆的情況。
楚天域當即就拿起師叔的口氣質問道:「天材地寶,你們不好好在少林待著,多學點本事,怎麼居然跑到北京來了?前天我還派人準備去把你們給接回來,現在可好,你們倒挺能的,自己就來了!」
等楚天域的話音剛一落地,天材地寶兩人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爆發,抱著楚天域可就又哭開了,邊哭還邊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地訴苦道:「師叔啊,你可把我們給害慘了……青菜豆腐真是太難吃了……和尚的菜刀根本不沾肉啊……沒肉吃,飯也吃不飽,哪還有心思練武啊……和尚們天天嘮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肚餓啊……」
說的雖然亂七八糟,但楚天域也明白了兩人處境,不由心中一陣愧疚,是他當時沒好好安排,不過這愧疚也只能先放到心裡,對這兩傢伙,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也不用當他們雲門的弟子了。遂將他倆扶起,臉色一整,表情嚴肅起來,不禁正式拿出了掌門師叔地架子道:「難道你們就是為了這點小事情而偷跑出少林?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兩人本來就心虛,剛剛純屬裝腔作勢,本來準備先下手為強,想博取師叔的同情,可沒成想師叔根本不為所動,兩人不禁收起哭勢,偷偷互相瞄了眼,都不吭聲了。
楚天域一見他倆這樣,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再看兩人破衣爛衫,蓬頭垢面的狼狽樣子,從少林也知道怎麼一路街頭賣藝走過來,離開少林地時間肯定短不了,令人感覺奇怪的是為什麼少林方面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呢?
別人不知道,難到悟靜師兄、智語師侄還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嗎?想著,楚天域不由臉色再次一沉,眼神緊緊盯著天材地寶倆兄弟是一言不發,就等著他倆坦白自首呢!
兄弟倆知道這關不好過,地寶更是拿手捅了捅哥哥天材,那意思:「你是哥哥,你說啊!」
天材本來想狠狠瞪眼弟弟,不想地寶早就把頭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沒辦法,誰叫他是哥哥呢,於是只能硬著頭皮嚅嚅說道:「師叔,自從你走了後,我們就整天吃你說非常非常好吃的青菜豆腐,而且是頓頓吃,天天吃,月月吃,吃的我和地寶是兩眼冒金星,嘴巴都淡出個鳥了!」
「對,對,還有,還有那些和尚根本就不管我們在發育階段的營養問題,連大米飯和饅頭都不讓我們多吃!還好我們哥倆體質容易吸收,然肯定會營養良,發育畸形……」地寶在聽哥哥說開後,也不由壯著膽子隨聲附和道。
楚天域差點鼻子沒被氣歪了,他倆三十好幾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聽的這麼一個發育畸形的「典故」,感覺挺合適,就記下用在他們身上了。不過這樣一來,楚天域更加可以肯定,問題是出在他們身上,顯然這番說辭是早就準備好的,如果不是心虛或是他倆吃虧的話,以他們這樣粗線條的性格,早就嚷嚷開了,還會這麼含蓄?所以楚天域不等他們再忽悠什麼,當即就沉聲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實話,今晚大魚大肉,否則繼續街頭賣藝!」
楚天域話音剛落,就聽天材地寶兩人像是猛然被注射了一針興奮劑似的,慌不迭地你一言,我一句地搶聲說道,可他倆這麼一搶,僅聲音嗡嗡地,話語更是顛三倒四,讓楚天域是一句也聽不清楚。
楚天域正要喝阻他倆,就見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楚天域,我們能夠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