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也狼敢再上前了。就連它們的咆哮聲也小了很多,知識嗜血的本性還讓它們保持著攻擊的態勢。
因為在它們眼中,楚天域比它們還要嗜血,還要危險。滿地同伴的屍體已經告訴了它們,眼前之人,先前選擇攻擊,根本就是個巨大的錯誤。
此時,天域全身泛著層華光,靈台一片空明,周圍幾隻野狼的一呼一吸,哪怕是肌肉皮毛的顫抖,他都感覺的一清二楚和脈絡清晰。
不過就這種狀態,居然讓天域產生一種君臨天下,高手風範之感,令天域是哭笑不得,不就是面對幾隻野狼嗎?以前就是面對再強的對手也沒有這種無聊地感覺,難道說現在他不僅真氣消失,就是連武學的心境也失守了嗎?
天域仔細琢磨了一番,心中又感覺並不是那麼簡單,而且就他現在的狀況,如果和以前的他比較,天域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面對現在的三招「破軍」,就算以前顛覆狀態,如果僅憑紫虛真氣而不運用龍氣的話,實際應付起來,也是差不多手忙腳亂,不易破解,並不是那麼輕鬆可以對付的。
「破軍」招式雖然簡單,但簡單的因素,往往卻是最穩定、最有效、而且是最直接的手段,特別是這幾招在實戰中運用之妙,全在一個「破」,破敵之先機,破敵之要害,破敵之威勢。個中變化和運用,全*身體在迎敵剎那間的一個本能反映,並將之瞬間轉化為最為有效、直接的攻擊力,以達到克敵制勝之功。
而且通過「破軍」的運用,讓天域也發現了自身胸口墨龍那團華光真實之秘,就像是原來的丹田一樣,是個能夠為他提供龐大能量的源泉。同時,這股能量運用之後,身體的機能好像也加強了一般,使得天域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預感,那就是有可能在今天晚上吸收月能的過程中,其增加幅度將突破昨天晚上的限制和瓶頸。
同時天域更感覺到身體的每塊肌肉,每個細胞所蘊藏的力量,足以讓與之接觸的任何物體都為之彈開,而且現在他身上地那層華光,在剛剛連續廝殺的過程中,天域已經逐漸能熟練控制和運用了。
想到這裡,天域不覺將華光控制般地一收,那股月能瞬間就回到了他胸口的墨龍紋中。與此同時,由於天域這下突然地舉動,讓那些還在苦苦支撐的幾隻野狼一下都像是因為對方施與的壓力突然消失,而鬆懈下來一般,更有甚者,一隻曾經被天域拳風掃到過的野狼,居然在壓力和殺氣消失的一刻,就再也支撐不了身體,脫虛般趴在地上了。
天域憐憫地看了幾眼那還剩下的幾隻瑟瑟發抖的野狼,不僅搖頭一笑,不過,此時天域心念突起,想試一試,不覺身體向前就是一個作勢欲撲,週身的華光再次暴出。面對變故,幾隻才放鬆下來的野狼被天域著突然起意放出地氣勢一迫。居然讓它們不由自主地就都是一顫。低嚎一聲,不知道是哪只帶頭先跑,不一會的工夫,整個樹林之中,除了天域站立的身影外,就只剩下了滿地的野狼屍首,再無活物了……
天域一個臨時的起意,也沒想到這個結果,他也是稍微運用了點月能,居然把以頑強鬥志,不屈不撓的野狼給硬聲聲地嚇的是落荒而逃,那就是只有一種解釋,就是現在全身的殺氣,霸氣,代替了以往的低調、謙和。
歪著頭想了一會,天域對於這種變化也只是知道個表皮,知道這是吸收月能的緣故,但具體地深層次原因,暫時就不是他所能解釋的了。反正對於身體上的變化,現在就連天域自己也控制不了,但感覺總體上有失有得,對於這種情況,天域索性就不管了,他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盡量走出這個森林,出去後好盡快查找紫依他們的下落和消息,哪怕動用他手中地一切力量。
但泥石流方面不可能行走,只有找另外一個方向突破,這讓天域不禁想到了河流下游的那片神秘的森林……
其實天域自己也無法解釋現在他這種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的心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但他的心中就是非常自然地想到那裡,選擇了那個地方作為突破的方向。
做出決定後,天域也不管滿地的狼籍,放開步伐就向河流走去。在傍晚前,終於來到原先那片神秘的河灘和樹林處。
天域還是決定明天一早進行正式的探險,晚上的時間對於他來說,現在可是太寶貴了,那可是他吸收月能,進行另一種修行方式的重要時刻。
果然,這一晚的吸收月華之光,讓天域重新又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增幅,終於突破了前晚大量吸收月能,但力量卻停滯不前的狀況,這個發現對於天域來說真是欣喜若狂。難道說這股力量,非要在運用之後,消耗之後才會再有精進嗎?
全身激盪能量的天域,帶著這個疑問,不禁對著河邊的一塊巨大的石塊就是運足全力,拳頭狠狠地砸下去,拳風迫近的剎那,那塊看起來經過不知道多少歲月沖刷、堅實的大石頭,就已經開始發出一陣陣「吱吱~~」聲,裂紋不斷出現。
轟地一聲,當天域一拳擊實之際,隨著巨大的聲響,整塊石頭在剛開始就被勁氣迫的碎裂開來的基礎上,到最後隨著轟響聲就變為一灘粉末,並揚起了一陣迷人雙眼的塵霧……
看著眼前的景象和他的拳頭,天域感覺到了一種有別於全身真氣的力量讓他再次擁有。一時間心情複雜萬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從昨天實戰中磨礪出來的破軍,到今天體內能量威力的大增,就像一個失明的人重新見到光明一般。
有了這個持仗,天域先是美美地喝了幾口甘甜的河水,然後將昨天原途採摘的野果飽飽地吃了一頓,解決溫飽後才不再過多停留,而是尋著那可突出的大樹,準備向那神秘之地出發。
從那棵平行伸出的古樹攀上後,楚天域才發現這片密林之中果然處處透著詭異。不說這裡面的霧氣,就是潮濕陰森的環境,也讓人渾身的不舒服。這主要是參天的古樹遮天蔽日,讓樹林中透不下一點陽光,所以整個樹林都透著陰森,腳下的腐爛之葉,雖然都是盛夏天氣,但也只是表面乾燥,裡面腐爛,而且更加之前陣子的大暴雨,實際走上去,一腳和個深坑。
楚天域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裡除了盤根錯節的古樹外,根本就是人煙罕至,連條道路都沒有。不過這些並難不倒楚天域,楚天域盡量沿著樹根之處行走,一路上再做上記號,然後就按著以前跟二師父學過的在林中辨別方向和出路的辦法,不斷潛行著。
這個神秘森林的霧氣確實像是歐陽紫依所說的一樣,好像有著麻痺人的中樞神經一樣,因為走在裡面,楚天域也感受到了一股股冰冷之氣不斷地想要入侵他的腦部,要不是他全身早就泛出一層月華之光抵擋,在這裡面待久了,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不過顯然這裡面的霧氣也像是懼怕楚天域身上的月能一般,只要楚天域所過之處,霧氣都自然被驅散開來,但沒了霧氣的干擾,楚天域還是沒有半點的放鬆,一直警惕周圍的動靜,雖然沒有了真氣,不能探知遠處的微小動靜,但楚天域的耳朵本身的機能在月華之光的改造下,一點的風吹草動也是瞞不過他。
突然,楚天域前進的身形就是一頓,耳中同時傳來前方不遠處一陣「沙沙∼∼」之聲。楚天域隨即就縱身上樹,用拳頭轟下一段碗口粗細的枝幹,稍微修整了一下,做成棍棒,握在了手中,一臉警惕地望向了傳出聲音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幾隻渾身腐爛,皮毛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野獸走了出來。這種野獸楚天域不僅在野外修行時沒有見過。就是在書上也從來沒有看到或是聽聞。
這種野獸體形類似豹子,但其身上卻呈現出灰黑間或的條紋,斑禿之處露出的肌肉,充滿了動感和爆炸力,而且腳步輕盈,一看就知道它們既兼備力量又有速度,幾隻野獸明顯就是聞到了楚天域的氣味而來。灰黃的眼睛不時掃視著四周,充滿了警惕。
瞧它們不斷*近的身影,楚天域知道它們這種擁有敏銳嗅覺的野獸,再怎麼隱藏都是徒勞無功的。而且現在對於楚天域來說,多一事比少一事還要有誘惑力,特別是這些看起來非常強悍的野獸,無不讓楚天域油然而生一種好勝和拚鬥之感。
現在楚天域正處在獲得新力量地當口,而且昨天在實戰中自創的「破軍」也正好拿來發揮發揮,因為昨天打到最後,由於野狼數量和鬥志的不斷消減,讓楚天域的招數磨礪是磨礪出來了。但根本就沒怎麼能夠好好地運用一番,享受一下。
所以,面對這幾個神秘森林裡第一個遇上的野獸,楚天域心中就是一喜。連原先下意識準備的棍棒也不用了,直接運其全身力氣,像標槍一樣,對準了最前面的一隻野獸,就狠狠地一擲,棍棒呼嘯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可就在木棍快要接近之際,那隻野獸一聲咆叫,也不知道怎麼著,身體就是一扭,堪堪避過了木棒,讓其狠狠地插入了鬆軟的地面,盡根而沒。
不過那隻野獸雖然躲開了攻擊,但也被楚天域這招聲勢威猛的突然攻擊給嚇到了,身體是連連後退,而且那些斑禿的皮毛也根根豎了起來,一副驚恐之狀。
其它製造只同伴也發現了已經從樹上跳落在地的楚天域,不禁紛紛示威性地一陣狂叫,叫聲淒厲,震耳欲聾,這種叫聲楚天域也是從嚴就沒有聽過。
而最初被攻擊的那隻野獸也反應了過來,終於看見了襲擊它的人,遂不禁獸行大發,一反剛剛的驚恐之狀,對著楚天域就是一衝而到。速度奇快,當它離楚天域還有好幾米的距離時,就是一個起跳,雙爪作出前撲之勢,尖利的獠牙也露了出來,還有不知名的綠色黏液從其張開的血盆大口中滴出來。
對於楚天域來說,就是一陣腥風撲面,因其快速的衝擊、爆發力帶來的威勢,就連楚天域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讚一聲,。不過顯然它是選錯了對象,只見楚天域就勢往後一讓,剛剛避過它的撲擊距離,在那隻野獸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居然在它這樣的撲擊速度下,還能夠有生物能夠脫離的了它的攻擊範圍?
楚天域很快就又給了它一個答案,就在它撲擊用老,身形下落之時,楚天域腳步一個搶進,右臂的肌肉瞬間墳起並瞬間釋放,一個簡單的直衝拳就猶如閃電般的速度重重地擊打在了那隻野獸的正中額頭處。
「砰∼∼」的一聲,接觸的剎那,一道黃光閃現後,就是血氣四濺,那隻野獸當場就被楚天域的拳頭給打的是頭骨崩裂,腦漿溢出,「嗚咽∼」一聲,扭曲的身體就被打飛了出去,當場斃命。
一拳之威後,楚天域並沒有任何的鬆懈,面對其它幾隻撲擊而到的野獸,早就做好了搏擊的準備。那幾隻野獸非常的智慧,第一隻野獸的下場它們在緊隨而上時,看的是清清楚楚,從而吸取了教訓,知道敵人的強大,遂幾隻野獸同時進行撲擊,而且起跳撲擊的距離明顯縮短了,基本是衝到離楚天域很近的地方才起跳。
但是楚天域的戰術也是一變,身形向前一探,腳步同時快速跟上,不等那幾隻野獸跳起撲擊達到最佳高度之時,就已經戰機先握,貼到了那幾隻野獸的身邊,運用「破軍」演化而來的幾個招式,不僅雙拳同時出手,而且還依*慣性和反作用力,借助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只要是能夠碰到野獸身體的部位,都是黃光閃現,爆發出強勁的打擊力。
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就感覺楚天域的身形在幾隻剛剛騰空的野獸面前閃了閃,幾聲脆響過後,地上就多出了那幾隻野獸的屍體。
不過癮,很不過癮。絕對的不過癮∼這就是此時的楚天域心中的想法。
本來還以為這些野獸有什麼獨特之處。可除了基本的撲擊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挑戰,其實楚天域有這個想法,還真是冤枉了那幾隻野獸。按說它們的力量絕對不是在楚天域面前所表現的那樣,但由於楚天域一上手就先聲奪人,再巧妙地各個擊破,而且這種野獸平時在這裡橫行慣了,哪能想到它們多數面對楚天域這一個,還有搞不定的道理。
大意之下,也就只有憑著野獸的本能,先做出了撲擊的動作,就這個動作,讓才跟群狼搏鬥過的楚天域是再熟悉不管了。所以就算楚天域閉起眼睛來,也是應付自如,游刃有餘。
隨後幾日,在楚天域行進的過程中,又遭遇了不少這樣莫名野獸的攻擊,但是能夠讓楚天域的拳頭攻擊盡情發揮的卻不多,到後來,每每遇到野獸,反倒是楚天域見獵心喜,急速迎上前去。
而且通過不停的攻擊,讓楚天域也感覺到了身體肌體構造中的細胞能量又再次得到了加強,基本上隨著所遇到的野獸能力的提高而逐漸加強。
「難道說自己這是越戰越勇?身體裡墨龍紋中的能量,需要不停的戰鬥才能不斷地提高?才能在下次吸收月能之際,儲存更多的能量?」有了這麼幾個想法,楚天域像是突然豁然開朗一般,又找到了幾隻龐大的人熊做實驗。
原始山野之中的人熊是種非常具有智慧的生物,從它的名字就不難看出其中的含義來。一開始楚天域最先遇到了一隻,而且那只人熊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雙臂就向楚天域攻擊過來,楚天域一開始也沒在意,可是幾招下來,發現它居然能夠硬扛住楚天域的幾記重擊,卻仍然像是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般,只是不停的瘋狂嚎叫,猛烈地攻擊著楚天域,打到最後,楚天域也放棄了招式,就是跟它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搏起來。沒有任何顧忌,就是痛快淋漓的轟殺,你狠我更狂,拳肉之聲,讓這一人一獸都陷入了瘋狂之中。
不過楚天域挨打一下,全身的肌肉彷彿都像是活起來一般,在遭受的剎那,肌肉上的每個地方都像是塊海綿一般,瞬間吸收重擊過來的能量,並及時化解到全身各處,將打擊減少到最小,而後又像是壓縮過的彈簧,連帶剛剛吸收的打擊和自身的能量,一股腦地再反彈回去。
而人熊挨上一下,卻是實打實地被揍上一下,楚天域那種集於一點,瞬間爆發的能量,對它肌體的破壞是致命的,只不過人熊的痛感神經並不發達,才沒有立即反應出來。
所以,這樣互搏一段時間後,那只人熊終於不支,倒地的同時,它已經是拳骨爆裂,全身經脈盡斷,更是猶如一灘爛肉般,委頓在了地上,眼耳口鼻還不停地汩汩地冒出大量的鮮血來。
不過就這一戰,終於讓楚天域有了點過癮的感覺,因此,在隨後經過了又一晚大幅提高吸收月能的能力後,楚天域頓感戰意更強,全身的力量再次獲得了一個質的變化,那就是楚天域終於可以像是發出真氣那樣,將那股月能運用激射到體外,而且拳頭也能夠打出幾米遠的戰氣來。所謂戰氣,也只是楚天域臨時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因為都是在戰鬥中磨煉而出,也就隨口叫出這個名稱來。
所以,楚天域這麼一打的高興了,這個神秘森林中的古怪野獸都倒了大霉,特別是智慧和力量最強的人熊,就變成了楚天域磨礪戰氣的最好對手,而且隨著楚天域戰氣的不斷地提升,也讓他能夠同時對付五隻人熊,所以有時候,楚天域碰上一隻後,就順著它出來的腳印,找到它的老巢,好同時迎戰幾隻人熊,增加挑戰性。
這些戰鬥對於楚天域在山裡尋找的出路雖然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對於他全身肌體的增強和攻擊能力的恢復卻是大有裨益。而且也讓楚天域在這山野裡面好好縱情了一番,渾身的戰氣,在不斷的戰鬥中,也幾乎達到了接近原來真氣的水準。
不過楚天域還是喜歡近身的搏鬥和實打實的接觸性攻擊,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個字:「爽∼!」
而且此時楚天域的心鏡也早就脫離了原來皆發自然的境界,更注重的是一種隨心所欲的暢快淋漓之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爽快之感,這些,都是楚天域在這次山野之中,遠離社會,遠離親人朋友,遠離道義責任等等一切世俗包袱,所迸發的一種極至的情緒……
……
這日,楚天域正和兩隻人熊斗的是不亦樂乎,他並沒有出盡全力,一招一式,完全是在將兩隻人熊當成沙袋在打,不停地演練著「破軍」的種種變化。
可就在這時,本來還被楚天域給戲耍的嚎叫連連,狂暴不已的人熊,它們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居然放棄了對楚天域的瘋狂反擊,帶著一臉驚恐駭然的表情轉身就逃。
楚天域也忘了追,面對此種情況也是頭一次,按說每次面對人熊之際,只要和它們相互搏鬥上,那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它們就是再怎麼明知不敵,但除了倒下或是死亡之外,它們也只會瘋狂的進攻,而從嚴不會逃跑!
今次可奇怪了,楚天域正納悶呢,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咻咻∼∼」之聲,而且感覺像是鋪天蓋地而來一般,楚天域不禁遊目觀察,一看之下是頭皮發麻、大吃一驚。
因為數太開外,不斷湧現出近百條高高昂頭的花斑毒蛇,而且樹枝上也不斷有毒蠍子爬上,這些毒蠍子,大的如鞋底,小的似手掌,有褐紅,有鐵青,有的烏黑發亮,它們俱在樹枝上慌亂地爬來爬去,想必跟那些急竄的毒蛇一樣,在怕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