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奧林教士簡直就是塊爛肉,就是根骨頭,又臭又硬,任我使出什麼招數,他居然就是一點口風都不漏!他奶奶滴!費爾南迪粗俗地吐了口吐沫,恨恨地道。
呵,沒問出來就沒問出來吧,幹嗎生這麼大的氣,對了,你們血族不是說有什麼初擁,然後被你們初擁過的人就可以聽你們的指揮……
對於楚天域的疑惑,費爾南迪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別聽外面的謠傳,如果這個初擁這麼容易實現的話,這個世界早就被血族統治了,還會是現在這副人人喊打的地步?而且那個什麼奧林教士他可是高級神職人員,一身的聖力對於我們的初擁完全免疫,除非殺死他,唉,想起他那副樣子就不爽,要不是你一再交代留下個活口給奧爾西尼小子,我早就把他的血吸乾!哼哼……」
說完,看著楚天域一臉微笑,費爾南迪眼珠轉了轉,道:「對了。楚,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那個奧爾西尼不是還有許多大計要會議嗎?」
對於費爾南迪拐彎抹角的打聽,和他那鍥而不捨的八婆作風,讓楚天域不禁想起了白雷,搖了搖頭笑道:「你還真好奇啊!」
費爾南迪蒼白的老臉一紅,道:「都活了幾千年了,自己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活啊!」
楚天域聽完心中一動。像是有所感悟般,突然問道:「老哥,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而且身後還有一個墜天,從這一段的接觸情況來看,我想。以你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歐洲佔據一席之地,而且也絕對有這個把握,怎麼感覺你有時候並不想運用這股勢力一般,而且許多你叫我幫忙的事情,其實你早就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完成,幹嗎還要像是繞個圈子般的走點彎路呢?」
「呵呵這個就叫做生活情趣,否則活這麼長,不留點追求和得不到的東西想一想,我還不瘋了啊!」費爾南迪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借我的手把這願望又給實現了呢?」楚天域有點納悶地問道。
「因為我又有了目標。那些小檔次的就正好讓我爽一下,否則看著心裡太久了。也會精神變態的!」費爾南迪看著遠方說道。
「就像你喝的那早就變質的葡萄酒?而且還喝得那麼津津有味!」楚天域問道。
「是啊,管他什麼味,只要老子喝得霜,它就是美味!」費爾南迪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了,能問問你讓你放棄這些小檔次的新目標是什麼嗎?」楚天域突然問道。
費爾南迪一沉吟,過了一會才從嘴裡吐出了三個字說道:「就是你!」
「哦!」楚天域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少的驚奇地應道。至於原因,楚天域就沒有在過多地詢問,因為答案已經在他心中。
「我有了目標,那你的目標呢?」楚天域沒有說話。費爾南迪卻語出驚人道。
「我的目標?」楚天域重複了一遍道。對於這個剛剛還困擾他的問題,此時楚天域還真是不好回答。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費爾南迪好像知道楚天域答不上來一樣,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在碰上你之前,這個問題也深深困擾著我。雖然我給自己留了點小的懸念,但我自己心裡清楚,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說到這裡費爾南迪話語一頓,像是要勾起楚天域的好奇心一般。在他確認楚天域的注意力已經被他是話語所吸引後,才又說道:「你知道嗎,全歐洲的紅十字學會是誰嗎?你不用拿那樣疑惑地眼光看著我,不錯,就是我的墜天!呵呵,你沒想到一個老吸血鬼居然會為別人獻血,獻愛心,滑稽吧?」
面對費爾南迪最後輕鬆的語氣,楚天域卻沒有半分感到滑稽之處,話說到此,楚天域似乎已經明白費爾南迪所要說話的含義了。
果然,就聽費爾南迪又說到:「其實作為一個被主流社會所排擠的群體,我最初跟其他血族一樣,心中充滿仇恨和破壞,而且加上我們天生吸血進食的本能,讓我們對人類而言,就更加的殘忍了!不過這個殘忍只是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上來說,對於我們而言,我的進食,跟你們吃豬、牛、羊是一個道理……」
「對了,老哥,怎麼感覺你一會是站在血族的立場說話,一會又是對於血族充滿仇恨和蔑視?」楚天域插嘴問道。
「沒什麼,知道在依捨城堡我為什麼幫你嗎?不是因為你蒙我地所謂猴兒酒,而是我欠你們中國一份情,以前我也是一個普通血族,當我最失意,被逐出歐洲的時候,我周遊世界,來到了中國,當時的中國,可謂東方最為神秘的一個國度,也就在那時,我有了一個奇遇,從此像是再次獲得了重生一般蛻變了,我的功力不僅提升到了一個連我也不敢想像的高度,而且我居然再也不怕陽光的直射了……」
下面的話,費爾南迪並沒接下去說完,不過楚天域也大概能夠猜出個前後來,有了這個原因,也就能夠解釋了費爾南迪對於血族的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前後矛盾的感情。
「不說這個了,還是說剛才的話題,其實這幾千年來,我走過很多彎路,最後才發現一條真理,那就是『人生』的真正目標是建設而不是破壞!瘋狂的破壞雖然是最好的發洩,但發洩完了也就只剩下空虛了!而建設則不同,雖然過程很浪漫很困難,但在看到結果之後,心中的充實和幸福之感,卻是無法用任何的東西來衡量的!所以我選擇了『獻血』,而不是『吸血』!」費爾南迪最後形象地比喻道。
說完之後的費爾南迪看著若有所思的楚天域,最後又加了一句道:「希望我的話能夠對你有點作用!」
費爾南迪所說的意思,楚天域是完全領會了,想想也是,建設的成就本身就遠遠大於破壞,就像是一棟建築物,毀滅它也許只要幾秒鐘的一個爆破就能夠完成,而建造它,卻需要從規劃、設計到建成,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步驟和耗費多少時間!
不過顯然兩者最後達到的目的卻是截然不同,而帶給人們最終的感受也就不同。一個是破壞後的一無所有,一個是建設後的充實,孰重孰輕,不言而喻
當然。這個破壞與建設的說法也就是一個比喻,對於此時楚天域的心境來說,雖然並不是有多恰當,但其中的道理卻是相通的。
其實這個道理楚天域自己也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以前就和白雷說過這個問題,並希望在以後能夠獲得白雷的協助。
但是今天。能由費爾南迪這麼明確的在旁說出來,比楚天域自己所想,那肯定要更加容易明確和透徹。
「謝謝你,老哥!」心情舒暢多了的楚天域笑著對費爾南迪說道.
「呵呵,有什麼好謝的,這個情緒本就很難控制,有時候往往因為一件小事就能將它改變,從而影響到我們本身的行為。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你自己的頓悟,按你們中國的話來說.我只是做了個拋磚引玉而已!」費爾南迪悠悠說道。
「對了,楚,下一步的行動你準備再怎麼幹?」費爾南迪轉移話題地問道,顯然,他是不想再在剛剛的話題上多糾纏了。
楚天域沉吟了一會,道:「不用準備了。今天密林的一戰,估計那個什麼索恩現在肯定也知道了。而且我想奧爾西尼公爵的姿態也做足了,只要將他們擺上正義的位置,對於羅馬那方面,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大搖大擺的上門挑戰!」
聽到楚天域的話語,費爾南迪興奮的自搓雙手,道:「嘿嘿,好,太好了。終於可以去羅馬踢索恩那臭小子的屁股和搶他手上的那個紅寶石……」
說著,費爾南迪已經不是對著楚天域在說。而是沉浸在一片美好幻想之中,從他一臉的神色來看,就知道他的不良企圖有多齷齪了!
楚天域看著搖了搖頭,真拿他沒辦法。不禁大聲喊道:「老哥,我們該走了,回去見見奧爾西尼,問問他們的情況,讓他們安排好後,我們就動身去羅馬。到時候有你爽的時候!」
「真的嗎?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說著,就一把拽著楚天域,像是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一般。
路上……
「老哥,你當時為了什麼事被逐出歐洲?」放開心情的楚天域也八卦的問道。
「……」
「是不是關於什麼老土的愛情故事,你又看上了什麼千金小姐。情定後花園,哦,不是,應該是後城堡。然後……」楚天域邊走邊滔滔不絕的為費爾南迪設想著種種可能,以及在說的過程中,還不時插上幾句誘引的話,例如:「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那你說你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姐漂亮嗎?她叫什麼名字」等等之類的。
讓費爾南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在心中默默地想到,也許今天他開導楚天域,助人為樂的好事,天使並沒有看到……
……
羅馬,索恩大主教的密室中,現在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了,他的左膀右臂,克裡古祭祀個奧林教士分別喪命,對於他來說就像現在的形勢一樣,非常的不妙!
不過此時,索恩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相反,一臉的平靜,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的平靜!
「你好所那個神秘的東方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前陣子的黑影是不是也是他?」索恩突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此時,室內一種奇怪的音符響了起來,就像是回答索恩的問話般,語調還保持著陰陽起伏之感。
那個怪音符落音之後,索恩不禁就又是一陣深思,良久,才疑惑地問道:「他的功力真的有這麼高嗎?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你居然還能被他的氣勢所嚇退?」
那個怪音符像是回話般地再次響了起來。
「哦,你再把那時的鏡頭給我回放一遍。」索恩有點莫名其妙地說道。
密室內又陷入了沉默,又過了好一會,索恩才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道:「真是強悍啊!奧爾西尼那個廢物能幹出這麼漂亮的事來,估計都是這個東方人搞的鬼,而且按照不猜過程看結果的理論,那個神秘的黑影百份之一百就是那個東方人了!」
「……」有是一陣怪音響起
「他的功力實在太恐怖了!你說說,我和他之間,單對單,誰贏的機率更大一點?就憑你的直覺!」
「……」
「嗯,我也這麼看,應該相差無幾,呵呵,不過可惜,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個東方人有一個最大的致命弱點,那就是太鋒芒畢露,太驕傲自大了!哼,像他這樣擁有龐大力量的人,是永遠不會懂得該如何低調行事的!」
不等怪音回答,索恩緊接著又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就算我們和他的實力相當,但他的這個弱點足以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了!我想,這個狂妄的傢伙一定認為下面的事情就是我和他實力之間的對決,也就是最終決定勝負的一戰,呵呵,真是期待啊,我不僅要好好教教他該如何謙虛,如何低調,還要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倆的最終實力,想想都讓人瘋狂了,好久都沒有人讓我如此興奮了,哈哈……哈哈……」
此時的情景如果有人看到的話,那肯定就會感覺到詭異異常,只見索恩獨自一人低車個頭,口中的話語卻是像跟人說話一般,而他低垂的頭發出的陣陣笑聲,所面對的只是密室中,不算明亮的燈光照下的一團黑影……
楚天域一身輕鬆地走在羅馬的大街之上,感受著無處不在的古典氣息和那一副副栩栩如生的雕像,心中不由想到,要是黎柔能夠見到此情此景,還不知道要多興奮,肯定是拿出她的面板,走一路畫一路……
楚天域就這樣步行,整整轉了三天,他可是好好享受了一番,但卻把那些跟蹤他的人給累得夠嗆。其實在楚天域踏上羅馬的第一時間,索恩的人就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而且各方奇能異士,各種跟蹤方式更是層出不窮,讓早就察覺的楚天域在欣賞風景的同時,又多了份熱鬧可看。
有時楚天域還故意做出警覺的姿態,讓那些跟蹤的人是交替變化了幾個來回,在確定楚天域不再警惕的時候,才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畢竟這個上面交代下來的危險人物,據說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黑影屠夫,,雖然他們對於自己的跟蹤和潛行之術都非常的自信,但如果一旦出點紕漏,被其發現,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不說任務失敗,就是姓名也都堪憂了!
楚天域的身影逐漸遠離了城市的浮華,而緊隨其後的跟蹤人員也越來越稀少,只是留下幾個頂尖的精英高手還繼續尾隨著。
華燈初上之際,楚天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之中,就來到了一處郊區的小教堂,教堂從外表來看裝修並不華麗。估計只是鄉間地一處小的禱告、洗禮之地。
楚天域慢步走了進去,教堂雖小,但裡面的佈置卻一應俱全,一個灰袍教父正在一排閃爍的燭光下,低著頭,輕聲對著牆上高掛的耶穌雕像禱告。
良久,才在兩人幾乎同時地一聲「阿門」聲中結束,那個教父這才緩緩站起了身體,轉過身來,沒有絲毫意外地看著台下的楚天域迎著楚天域一臉微笑的目光,用英語輕聲問道:「你是哪裡人?」
「中國人!」楚天域毫不猶豫地回答到。不過那三個字卻是用非常清晰的中國話說出。特別配上楚天域一臉自信的笑意,那意思彷彿就是在暗示著,你能聽得懂,自然知道我是哪裡人,如果聽不懂,那恐怕連繼續再往下交談的必要都沒有了。
「好,很好!」那個教父像是自言自語般地用本語說道。頓了頓,像是調整了什麼一般,繼續說到:「我想你也是中國人。中國的修士,是嗎?」
這最後一句話,那個教父居然用非常流利而標準的中國語說出。楚天域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淡然一小道:「修士算不上,只是中國功夫地愛好者罷了,呵呵。沒想到,索恩大主教你的中國話居然說地這麼好,乍聽之下,不僅熟悉異常。而且還有了種親切之感,讓我不由產生了一種思鄉的情緒,恨不得馬上就能回去……」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呢?也許你來就已經是一個錯誤了!奧爾西尼給了你什麼條件,我想我可以十倍地給予你,只要你現在放棄,我們絕對能夠成為朋友!」索恩不等楚天域說溫暖,就打斷說道。
「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來歐洲除了處理點小事外,就是打算來休閒旅遊一下,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卻被你們搞得這麼複雜,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楚天域的聲音漸漸變冷道。
「就為了依捨城堡之事?」索恩像是也有過一番調查地說道。
不過楚天域也並沒有任何的隱瞞之意,在那個晚上向遠處那團黑影示威後,他就估計以索恩的力量,絕對能夠查到依捨城堡的繼承人身上,進而查到他,也是順理成章地事。
所以,楚天域來羅馬招搖了三天,就是等待和索恩單獨會面的這個機會。因為那次他故意展現出的實力,和奧爾西尼公爵帶領幾大家族的實力已經開始向這裡逼近,都在無形中逼迫著索恩,營造出一種氣氛,那就是解決一切矛盾的手段,就是他們兩個非常人能夠想像的實力地碰撞,誰贏誰就能挽回一切,決定一切。
畢竟就憑他們兩個人的功力,完全有力挽狂瀾的實力和改變一切的力量。
「不錯!」楚天域面對索恩地問話肯定地答道。
「呵」索恩一聲輕蔑地笑道:「中國的朋友,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看早就超出了報仇的範圍,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吞噬和侵略!」
最後的一句話索恩的語氣突然提高,就像是厲聲質問一般。
楚天域輕輕一彈,站起了身體,直視著索恩道:「所有的結論應該由勝利者來下,我想這個道理你不應該不明白吧?是報仇也好,是吞噬侵略也罷,也許最後的說法卻是由我幫助歐洲人民,從某個邪惡大主教的統治下解放出來,唉世事難料,誰又說得準呢?」
索恩聽完後,不禁怒極而笑道:「狂妄,簡直狂妄!」
「呵呵,我說索恩大主教,你不會派人辛苦跟了我這麼多天,掌握我的行蹤,然後就是為了對我說這句話的吧?我還以為你會派些蝦兵蟹將之類的先讓我熱熱身呢,沒想到卻是你一個人親自來,我真是深感榮幸啊!」楚天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實力超強,那些人來了也是白來,不過,你也不用這麼狂妄,你們東方人不是講究謙虛仁和嗎?難道你忘了嗎?年輕人,太驕傲了,有時候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索恩陰森地說道。
「哦,我倒不這麼認為,年輕就應該有血性,實力決定一切,拳頭說明一切!」楚天域故意強硬地說道。
索恩聽聞心中就是一喜,他是一個不打沒把握之仗的人,對於他來說。敵人暴露的弱點越多,他的勝率就越大,楚天域越狂妄,越自信,對他來說,如果能在恰當的時機,表現出比之還要遠遠強大的力量,那麼對於這樣實力強大,但卻非常自信,甚至狂妄的對手來說,那種挫敗感將會來的更加強烈,直至給其以毀滅性的打擊!
「一個實力非凡的廢物!」索恩心中輕蔑地默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