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天域所料,他們果然被帶到一個豐盛的晚宴會場,裡面在坐的人並不多,除了沙威伯爵和克裡古祭祀外,還有四個黑瘦之人,看起來像是純種的黑人,厚厚的嘴唇,高高的額頭無不顯示出他們的非洲血統,特別是他們身上泛起的一種野蠻的血腥,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非洲的殘酷環境
楚天域和索非亞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泛起了疑問,顯然對於那幾個非洲人的身份和來歷感到了懷疑。
「呵呵,我親愛的索非亞侄女,您的父親好像並沒有為你的安慰感到擔憂,我想在感謝主恩賜我們這頓豐盛晚飯之前,你是否親自給你敬愛的父親打個電話呢?」沙威伯爵優雅的說道。
旁邊站裡的列普早就把準備好的電話遞到了索非亞的面前,並惡狠狠地說道:「你最好合作點,否則就拿你那小情人開刀,莊園裡的狗還都沒吃飯呢!」
「列普,誰叫你這麼說話的?請你對索非亞小姐客氣點,記住,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你最尊貴的客人,聽到沒有?」沙威伯爵裝腔作勢的呵斥道。
「是,伯爵!」
看著他們粗劣的表演,索非亞沒有絲毫猶豫,接過電話。故意露出一臉義憤填膺的表情,狠狠看了眼沙威伯爵,才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而沙威伯爵面對索非亞地目光只是一聳肩膀,做了個你請的手勢。
「喂,父親嗎?我是索非亞」
「索非亞嗎?你。你真的被他們劫持了」父親奧爾西尼公爵急切的問道。
沒等父親的話說完,就被索非亞地話語打斷:「父親,救我,我和楚在一起,我們是一起被抓來的」
索非亞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列普粗暴地一把將手機奪走。幾步趕到沙威伯爵身邊,恭敬的將正在通話中的手機給遞了過去。
「哈哈。奧爾西尼兄弟,你放心,侄女只是被我請到我的莊園做做客,並不是什麼『劫持』,整個過程我們都是非常非常地友好,呵呵,奧爾西尼兄弟,你這樣說話就沒有什麼紳士風度了,什麼?我的意圖?我想索恩大主教地意思你應該知道啊!否則我又會以這種方式跟你提出這樣小小的要求呢?哈哈,可以。你要考慮多久都行,不過如果考慮太久了,侄女在這裡住不慣的話,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這個當伯伯的罪過就大了!呵呵,所以我希望明天的太陽一親吻大地的時候,我就能夠聽到你可愛的電話聲」沙威伯爵赤裸裸地威脅過後,就不在等奧爾西尼的回話。把電話一關,隨手就丟給了列普。
索非亞看到此時沙威伯爵的一臉奸猾嘴臉,就恨不得照準狠狠地給他一老拳。這次要不是有楚天域這步棋,如果真讓他陰謀得逞的話。那可就是真沒有天理了
「你們這真是最最卑鄙地行徑!」索非亞開始按和楚天域商量好的方法,開始了示敵以弱、麻痺敵人的步驟。
「哈哈,我親愛的侄女,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太傷你沙威伯伯的心了,不過沙威伯伯還是給你準備了最美味的佳餚和最醇和的美酒,列普,帶小姐和她的好朋友入座!」沙威伯爵假惺惺地招呼道。
沙威伯爵地這個提議索非亞和楚天域兩人倒是沒有拒絕,而是非常爽快地座了下來,先吃在說。
「你們中午沒吃飯嗎?」沙威伯爵饒有興趣地看著一點都不客氣,正在埋頭美食的索非亞兩人問道。
「這要問你的好手下了!」索非亞邊吃邊不滿地說道。
「嘿嘿」沙威伯爵一笑,並沒在多說什麼。
「沙威伯伯,權當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吧,讓索非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紅色依魯騎士地控制權雖然屬於教會,但卻受著我們幾個可以說是教會附庸的幾大家族掌握,但即使這樣,索恩大主教還不是最高的控制者嗎?幹嘛非要如此行事?而且令我想不到的是,居然沙威伯伯也會參與進去,否則,我的行蹤別人也不那麼容易掌握吧?」索非亞悠悠問道。
索非亞的問話明顯說到了沙威伯爵的心裡之中,讓他也是一反剛才的架勢,臉色微紅,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索非亞,才道:「也許這就是命運,誰也改變不了!」
「那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索非亞追問道。
沙威伯爵臉上一肅,眼睛直視著索非亞,冷然道:「為了整個歐洲的未來,這些年來,歐洲的境況持續下滑,各國為了各自的利益,都在幹著各自為政的勾當,讓中國、美國等超級大國給牽著鼻子走,就連鳥國日本都敢在經濟上對我們指手畫腳,這一切的一切,這個時候我們教會的力量在不站出來,那麼歐洲的前景堪優啊!」
「哼,這樣的大道理,這樣所謂的理想,如果用卑鄙和私人慾望的膨脹來貫穿的話,那麼以往血一般的歷史將會告訴你們答案」索非亞嗤之以鼻的說道。
「你懂什麼,現在的教會擁有這麼龐大的力量,為什麼不好好運用?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真正的實力,可現在卻被幾個古老家族的所謂隱士之道,控制的思想所左右,豈不是荒謬?」沙威伯爵駁斥道。
「真正的實力?」索非亞說著不經意地掃了眼楚天域,然後才繼續說道:「我們有教會。別人就沒有其他的勢力嗎?實力那麼強悍的北歐戰神,不也命喪香港,慘死於中國修士手中嗎?教會的出面,只能給歐洲帶來更多的災難的戰爭,我想沙威伯爵不會忘了教會的教義是什麼吧?」
「列普。我想索非亞侄女應該吃飽了,你『送』他們回去吧!」面對索非亞的咄咄逼人,沙威伯爵顯然並不想跟她這麼一個小輩爭論什麼。
「等等!」楚天域當即就是一聲震驚四座的大吼道。
當眾人的目光都被這聲巨吼給吸引過去說的時候,楚天域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道:「對不起,各位,我還沒吃飽呢!」說著還狠狠地藥了口牛排
索非亞也連忙緩和氣氛:「是呀是呀,我也沒吃飽,竟然沙威伯爵你不喜歡我說話,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面對如此吃興的兩人,而且索非亞都如此說了,沙威伯爵也就不在面前,反正吃完這頓,按克裡古祭祀地意思,他們也許就在沒有機會吃幾頓的了!
遂也不在理會他們倆,而是轉而跟克裡古祭祀聊了起來,並不時向那四個非洲人頻頻舉杯致意
「克裡古祭祀。那幾個非洲祭祀真地具有黑暗的力量和追蹤的神奇本領嗎?」沙威伯爵問道。
「嗯,這是索恩大主教他親自從非洲一個原始部落裡請來的,這次我們的行動真是一波三折,沒想到居然讓人給連續屠殺了我們幾股有生力量」克裡古祭祀說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你說*的是人多,那麼還有可能是那幾個古老家族的聯手,但現在不是只有一個人嗎?而且又都是正面對戰。我的主啊!簡直太可怕了!」沙威伯爵插嘴說道。
「嗯,這個人每次出現,居然只能讓人看到一團黑影,說他隱藏面目吧。但奇怪地是他每次屠殺卻還都留下大量的目擊證人,這點就連主教大人都很是奇怪,令人不解!」
「你說那個黑影是人嗎?你說依捨城堡的戰爭枷鎖的被打開,是不是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那個『它』會不會就是戰爭枷鎖的守護怨靈所幻化?」
「沙威伯爵,請你注意下你的身份,你除了有著高貴的血統,還有著神職人員的聖力,這些謠言下面人傳傳就行了,你我又豈能相信?」克裡古祭祀拿著架子說道。
沙威伯爵被克裡古祭祀說地是一臉悻悻,也不好在接口說話,不禁在心裡狠狠咒罵道:「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也就是大主教的一條狗,有我們漢爾家族的時候,你他媽地還不知道在哪飄著呢!」
不過沙威伯爵不爽的表情,讓克裡古也彷彿察覺到了他剛才的話有點說重了,遂連忙將話題轉移的說道:「呵呵,伯爵,不過這件事也不用我們大家瞎猜疑了,這次大主教請出的這四個非洲祭祀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哦,是嗎?他們,他們有這個能力嗎?」沙威伯爵還是有點不自然的問道。
「當然,我不是派人事先送過來一些東西嗎?」
沒等他說完,沙威伯爵就感覺一陣噁心,那哪是什麼東西,簡直就是人體的斷肢爛皮之類的,血肉模糊,令人看了作嘔之外,夜晚肯定也要做噩夢
「嗯,都派人收好了!」沙威強忍著噁心說道。
「哈哈,好,那些都是沾有那個黑影印記的人體部位和組織,等這四位祭祀吃完飯,就可以叫他們動手了,等下就要看到他們那神奇的追蹤之術,以及一揭那神秘黑影的真實面紗呵呵,沙威伯爵,這可是主教大人的一個秘密武器,他們的存在絕對是最高的機密,也就是主教大人對伯爵你的信任,否則也不會安排在你的莊園裡接待他們!」克裡古祭祀像是給了什麼多大的恩賜一般說道。
沙威伯爵一陣厭煩,但實在對他還是有所忌憚,於是隨便「恩」了一聲,也只有轉移話題。隨便一指索非亞和楚天域,道:「那他們怎麼說?」
順著沙威伯爵的手指,克裡古祭祀簡單掃視了一眼正在悠閒享用晚餐的他倆,遂輕蔑地說道:「都讓他們聽這麼久了,還怕他們看嗎?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吧。反正」
說著,克裡古祭祀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地眼神,讓沙威伯爵看的心中就是一緊,他原來還沒準備這麼早,現在看來
就在這時,那幾個非洲祭祀已經進食完畢。其中一人衝著克裡古就是哇啦哇啦一陣說道。克裡古聽的是連忙點頭,並示意沙威伯爵將那些先前送來的「東西」給拿過來。說是那些非洲祭祀們準備現在就開始進行儀式,查找那人地行蹤。
「什麼,現在?我們才剛吃過飯呢?」沙威伯爵驚道。
「你就去辦吧,他們幾個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不知道,當時來的時候,就因為接引之人一個不小心,違背了他們的意願,當場就被他們給活生生地撕碎,掏出的心臟和雙眼當時就被他們給分吃了!」
克裡古祭祀的話沒說完。沙威伯爵就是一陣噁心,而在旁偷聽的索非亞當即就有嘔吐地衝動。
很快在沙威伯爵的指示下,手下之人就抬來了一個紅木銅訂地大箱子,箱子未開,一股腐臭腥膻之味就瞬間蔓延到整個餐廳
索非亞早早就放下了刀叉,強忍著嘔意,但又帶著點好奇,看了過去。
當箱子打開的剎那。露出的血肉模糊,筋筋肉肉,有的上面彷彿還有白色的俎蟲在蠕動,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索非亞還是連忙將頭轉到一邊,同時摀住了嘴,即使這樣,她還是乾嘔了幾下,一臉的煞白。
就連沙威伯爵都是眉頭緊皺,看的很不舒服。不過此時克裡古祭祀還非常心細,不忘給沙威伯爵打了個眼神,那意思就是安排幾個人看好索非亞他們,別讓他們趁著儀式進行時,有什麼空子可鑽。
於是在沙威伯爵的命令下,列普帶著幾個壯漢就站到了索非亞和楚天域的身後,緊緊圍成了一個圈,讓他們毫無什麼空間可以有機可乘。
只見那幾個非洲祭祀分四個角落圍著那個紅色箱子就席地而坐,沒有任何的咒語,沒有任何地儀式,就見他們一人一手,在箱子裡分別一抓,抓出的「東西」就合在了雙手之中,被擠出來的暗紅色血漿也順著他們的手臂慢慢滑了下去,他們這才口中開始唸唸有詞,並逐漸聲音放大,節奏加快,到最後已經是在唱什麼古老的非洲歌謠一般。
此時,在歌謠一個高音段落之際,其中一個非洲祭祀就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團黑色之物,就放在口中一真咀嚼,黑色的液汁還非常噁心地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正在周圍眾人實在看不下去之際,就聽他一聲大吼,將嘴裡咀嚼爛的東西向空中一噴而出,瞬間就在他們幾人地上空中形成了一個漆黑的黑幕,然後他們四人同時向著那團黑霧出掌,一邊用掌力維持住黑霧的凝聚,一邊將剛剛在他們手中又被捏碎的爛肉和血漬一拍而上,撒到了那層黑霧之上
他們剛剛那種特有地歌謠又在響起,而且雙掌逼迫著黑霧,也逐漸開始顫抖,傳出陣陣強大而古怪的力量,讓那些糜爛的血肉也漸漸在那層黑幕之上凝結,變淡變亮,慢慢發出一絲絲光芒。
很快那一絲絲光芒就在黑幕之上形成了一幅圖像,這下讓在坐的眾人都露出了好奇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就等那幅圖像由模糊到清楚,準備一睹那個神秘人的真實面目!
黑幕上的光芒逐漸閃亮,圖像也逐漸清醒起來,一張飯桌,豐富的晚餐,高腳杯的水晶酒杯,一個拿著刀叉的黑影,還有他的旁邊和身後好像還帶著點人影
一切的一切彷彿在那黑幕之上逐漸形成真實的映射,讓眾人都在等著最後那揭開真相的一幕。
不過隨著圖像的越來越清楚,大家都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圖像裡的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啊?
「這,這不是」沒等沙威伯爵說出口,就見黑幕之上,那個黑影一亮,楚天域一張輕鬆的笑臉就清晰的現了出來
此時眾人彷彿都沉浸在夢境中一般,特別是看著虛幻出楚天域的形象,在和眼前確確實實在坐的楚天域一對照,簡直有點分不清楚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了!
只見無論是黑幕上還是現實裡的楚天域對著大家就是一個鬼臉,然後他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哎呀,索非亞,我突然忘了我們準備好的第二步是什麼了?」
索非亞也才像是緩過神般,先是一愣,但瞬即就理解了楚天域的意思,遂也配合著他的明知故問,高聲說道:「第二步,大開殺戒!」
話一說完,就見楚天域隨即轉身向後一拂,那幾個圍在身後的大漢瞬間就被震開,而索非亞也是緊隨其後,對著那個被楚天域控制穴道,特意留給索非亞的鷹眼之人列普就是一個手肘,打在心窩的同時又跟上一個側踢,一腳就踹在列普的雙腿之間,讓還保持清醒的列普忍著巨大的疼痛,深深體會到了,原來有時牧師也很瘋狂!
而楚天域也是在那一拂之後,隔空將整個大廳的沉重木門就是一帶,緊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