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域無奈的回頭看了眼正鬼鬼祟祟躲避著他眼神的那隻老蝙蝠,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不過這事也不能怪他,想來當時他也是看到這件教堂的不起眼,而不是像他剛剛所吹的那樣,什麼不以雄偉、輝煌氣派來評論教堂的大小,估計就是個馬後炮,他吃了虧才這樣說的。
所以當時以他的傲性,肯定就是想也沒想的就出手,準備把人給直接搶回來,好在他面前露一把或是省得再跑第十趟的麻煩了!
楚天域想到這裡,也就不能全怪費爾南迪了,只有轉頭繼續看著地下的那個紅衣大主教,現在這麼面對面的看著,楚天域才發現此人按中國人的方式形容還真是生的慈眉善目,就算現在重傷在地,也是一派長者風度,只是帶著血跡的嘴角和蒼白的臉讓他沒了往日的神采,看起來有些悲涼……
「你知道他們的去向嗎?」楚天域硬起心腸來問道。
那個紅衣主教現在完全失去任何的反抗一般,兩眼無神,毫不保留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那個血族能夠追蹤到這裡,相信他們的行蹤也瞞不過了他!」
楚天域看著他,那是種失去了所有憑仗和信心的表情,面如死灰,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心中的所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說的話絕對不可能再是假的了。而且從他的語氣中,不難發現他對於這次事情的看法也是不贊同的無奈之舉。
楚天域想通了事情的大概後,也就不準備在這裡過多糾纏了,當他剛要轉身,卻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般的,對著那個紅衣主教的手中就是一吸,那個至今還帶著銀芒的十字架就瞬間到了楚天域的手中,同時楚天域的英語也響了起來:「這裡本來是虔誠神聖之地,卻被你們用來藏污納垢,再看這泛著聖潔之光的十字架。本來是一種信仰的憑證,卻被那麼用作了野蠻的武力,你知道嗎?本來剛剛那拳,我就想將你和氣脈相連的整個教堂都給震毀,但我還是臨時收了收手,不為別的,只為這裡還算是個教人懺悔向善之地,不能因為你們幾個的失職,而殃及池魚,有時候『人』。確實還不如這些冷冰冰的牆來得聖潔!」
那名紅衣主教在楚天域奪走他手中十字架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起身搶回,但一來根本就是力不從心,二來聽到了楚天域傳來的句句話語。讓他當場就愣在了那裡,嘴唇微顫,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最後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再也不去執著什麼十字架了……
當楚天域解決完這裡的事,來到費爾南迪身邊的時候,費爾南迪好像自知理虧一般,不等楚天域開口,就連忙說道:「我剛剛趁你說話的時候,已經感應到了那個血族的行蹤,要不我們抓緊時間,現在就走?」
說完見楚天域沒有任何反應。楞了一下,知道現在楚天域對他已經是無話可說了!所以反應過來就立馬按他所說的,也不再管教堂裡已經被打趴下的世仇們,而是帶著楚天域就向教堂的東南方向追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也沒交談,費爾南迪估計是由於因為他的緣故把事情給搞複雜了,不好意思再開口,而楚天域則是心中有了點焦急,剛剛趁空給歐陽紫依和黎柔她們分別打了電話。可奇怪的是居然都是盲音,換成衛星頻道也不行,這讓楚天域不由想起了那次少林之行……
其實這次出來楚天域也是很無奈,畢竟這事也只有他能力了。被虜走的又是跟歐陽紫依不是至親勝似至情的欣姐,楚天域雖然只跟欣姐接觸過幾次,但他知道,歐陽紫依對於欣姐的感情,已經上升到了替補她親生媽去世所留下空白的高度,所以雖然知道這兩天依捨城堡也是危機重重,但卻不能跟紫依說,我不放心你和黎柔,欣姐的事我就不管了!如果真是這樣,就算是為了紫依好,估計紫依也不答應。
而且走的時候,看見索菲亞的人陸續增援過來,特別是還有幾個明顯實力超群的什麼公爵、男爵的人趕到,就連索菲亞都是伯伯、叔叔的喊著,想來實力也應該差不到哪去。
從中午出來,現在也就大半下午的,還是青天白日,再怎麼著,也不會現在就有危險吧,楚天域想著只要在晚上八點以前回去,應該還都來的及,那次在少林不也是到了晚上那些圍攻之人才開始行動的嗎?
一路上,楚天域和費爾南迪兩人各自想著心事,最後還是費爾南迪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小伙子,你剛剛那拳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啊?你知道嗎,你剛剛可是跟整個教堂多少年來匯聚的神聖之力在抗衡,更不用提那些在催動引發的幾個教主教的力量……」
「我們大概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追上他們?」楚天域不答反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除非他們停下來!不過按那個紅衣小子的話,那個血族應該是帶著他們找靠山去了!」費爾南迪答道。
「老前輩,我一直有個奇怪的直覺,那就是雖然知道你是血族,但卻感覺你好像並不會吸人血一般!」楚天域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哦,何出此言?」費爾南迪拽了句中國的文言文。
「我說了是直覺,要說具體的,那就是你的眼神,在你看到普通人類的時候,並沒有泛出一丁點的獵食或是居高臨下的意味……」
「呵呵,你看的還挺仔細!」費爾南迪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地模稜兩可的說道。
這時,費爾南迪突然又把話題扯到楚天域的身上,道:「對了,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說說你吧!其實人家都說我是個惡棍,可我跟你在一起後,我才深深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惡徒,不僅將人家打個半死,還差點把人家房子都給拆嘍!還要告訴人家,這些都是你們的錯,義正詞嚴的訓斥一頓,最後再把人家最寶貴的東西強搶過來,並明著告訴對方你不配用,你用了就簡直是對你信仰的一種侮辱,居然還真讓對方啞口無言,你強,你真強啊!你哥我混了幾千年了,都沒辦法跟你比……」
楚天域對於費爾南迪的打趣也不多說,知道他是不想談剛剛的話題,也就沉默了下來,不禁又撥打了幾次歐陽紫依她們的號碼,還是盲音。
「有什麼事嗎?」費爾南迪察覺的問道。
「我們能快點嗎,城堡那邊我有點放不下……」楚天域欲言又止的道。
「這已經是最快了!」費爾南迪無奈的說道。
「嗯,我也知道,麻煩前輩了!」
楚天域說完,看神情費爾南迪也知道了他的心情,遂也不再說什麼了,而是更加專心追蹤起來,速度感覺也快了許多。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就在楚天域已經沒有什麼耐心想要先回城堡看下的時候,那個老蝙蝠終於一擺手,兩眼泛光的盯著前面的小莊園,舌頭還不自學的舔了舔……
看著費爾南迪的神態和動作,楚天域心中一喜,知道終於找到了地頭,遂輕聲問道:「到了?」
「嗯,不過很奇怪,居然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按說現在前面的那個莊園該是大群的血族在等著我呢?」費爾南迪不解的說道。
楚天域心中不禁一涼,別又出什麼波折吧?到時人再給轉移了,可就真夠嗆了!想到這裡,楚天域也不再多說,身形一飄,丟下費爾南迪就直接向前閃去,當他的身影出現在那個莊園的前面時,身體的強大氣息也瞬間放出,很快就有了感應般,讓他心中就是一喜,同時又有點納悶。
喜的是欣姐那熟悉的氣息終於給他感應到,除了呼吸較緩,像是在熟睡中一般,其他好像還沒有什麼異狀,而納悶的是,這裡的血族可不像費爾南迪感應的那樣只有一個,而是在周圍密密麻麻的潛伏著一大群。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了,此時楚天域兩頭記掛焦急的心情真是有了種神擋殺神的衝動!
而且答案很快在費爾南迪出現在他身旁的時候就揭曉了,天空剎時變的更加黑暗,滿天飛舞的黑影發出陣陣厲吼,就像是惡魔現世一般。
「嗄嗄,費爾南迪,真的是你,我真是無比的榮幸,居然在這裡能夠一睹你的風采,嗄嗄,不過就是看來看去你也不怎麼樣嗎?」一個最先幻化出人形,披著件黑色斗篷,瘦長臉形,面色陰冷之人譏諷的說道。
等他說完,周圍的血族已經全部化為了人形將他們兩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雷利家族!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那個什麼聽到打雷聲就會尿褲子的沃特親王?」費爾南迪看著說話之人斗篷上的金黃色族標,還以顏色的回道。
「放肆,你居然敢侮辱親王殿下,去死……」那個最先發話之人旁邊的一個體格健壯的血族突然搶出,邊說邊放出了一蓬黑氣向費爾南迪激射過去。
可這團黑氣還沒到費爾南迪的面前就消失散盡,那個放出黑霧的血族正一臉痛苦的掙扎在費爾南迪放出的時間領域之中,皺紋的不斷出現、加深,頭髮的斑駁變白。蒼老之態,這個對於血族絕對陌生的詞彙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只見沃特親王手中那根鑲嵌著一顆碩大祖母綠寶石的權杖輕輕一揮,一道綠光激射而出,打向了正在喃喃念著咒語的費爾南迪。
費爾南迪面對沃特親王的攻擊,不敢大意,停止了對於那個傢伙的時間領域的攻擊,而是聚集全身之力,手中直接幻出一個淡青色的光圈,將那道綠光一擋而住,不僅完全接住,好像還游刃有餘般的向前一頂,巨大的能量瞬間又向著沃特親王倒飛了回去,沃特親王晚不敢大意,也是以杈杖為支撐,綠芒突然大盛,兩股力量終於完成一次短兵相接般的碰撞,「轟」的一聲,當即就讓那個沃特親王就是連退了幾大步,而費爾南迪卻紋絲未動,並一臉的揶揄看著對面正踉嚙尷尬的沃特親王。
只見那個沃特親王在身後幾個親信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了腳跟,蒼白的臉色就是一變,周圍的雷利家族的血族當即就是一陣暴動,厲吼聲聲,紛紛露出了嘴中鋒利的尖刺,一臉的猙獰。
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估計當時就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得苦膽都破了。
不過顯然楚天域和費爾南迪不是普通人,他們兩個一臉平靜,看著沃特親王用一聲特有的音頻的厲吼將周圍血族的躁動給壓了下去,然後就一句話不說,但兩眼卻猶如夜神一般直視著費爾南迪,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楚天域看著剛剛費爾南迪和對方的接觸性交手,看著費爾南迪跟玩似的出手和輕鬆的神態,知道怪不得他有這個傲的資本。固然實力超群,血族傲神的稱呼還真是不含糊。不過楚天域對這些並不感興趣。而且看樣子眼前的這批嗜血動物肯定不是什麼好客之「人」,不禁一邊把氣息鎖定著欣姐他們,一邊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
「小子,怎麼說?」費爾南迪的一雙賊眼眨啊眨地問道。此時他心中可真是樂開了花。沒想到跟著楚天域先是在教堂裡爽了一把,一出千多年來被壓壓的怨氣之後,居然還在這裡遇上如此讓人開心的埋伏,想想那個被他追蹤的血族一定是在他獨闖教堂的時候,認出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有了臨時的轉移,有了這次的埋伏,剛剛他自己還在奇怪怎麼一路上留下的氣息這麼清晰呢!
不過這裡面還是有幾點疑問,一是血族怎麼居然會受到那些信仰堅定,甚至可以說是頑固主教大人們的「窩藏」,對於這千百年來的宿命之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二是為什麼剛剛那些血族的氣味居然可以避過他的感知,讓他察覺不到半分?
如果沒有楚天域在。他要是單獨面對這樣的陣仗,別看他剛才贏得輕鬆,但面對這麼多的高手,已經被包圍的情況下,他想要全身而退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現在有了楚天域,那就什麼情況都不同了,所以現在他才開心,甚至想大笑出來,他此時的情況如果用一個現象來形容,那就是猶如傍上了一個大款似的,不僅有了強力而堅實的依靠,而且還高枕無憂,沒有半點的風險……
就在費爾南迪心情愉快之際,楚天域也基本上作出了決定,當下他就猶如閒庭信步般的轉頭對費爾南迪問道:「你的這些同族看起來並不友好啊?怎麼看上去他們恨你的程度還遠遠超過我這個人類?」
聽了楚天域的問話,費爾南迪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我和他們根本就不是同類,知道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不吸人血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了,因為我是個血族的獵殺者!」
「血族的獵殺者?」楚天域有點驚訝的重複了一遍。
「嘿嘿,可以換句話直白的話說,我吸的是吸血鬼的血,人血反而不是我的所好了!」費爾南迪摸著鼻子說道。
楚天域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費爾南迪,才笑著說道:「老前輩,你還真是個異類啊!不過既然你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那麼他們的生死你也就不在乎了,是吧?」
說到最後,雖然楚天域還是一臉平靜的口吻說道,但費爾南迪還是忍不住心中一寒,看著那些圍住他們的血族們,不禁為他們即將發生的悲慘命運感到了一絲悲哀!
所以費爾南迪有點不忍的回答道:「唉,其實他們也算是老朋友了,看他們現在這樣,如果真被你……唉,也是於心不忍啊!」
說到這,沒等楚天域開口,他又突然音調一高的搶道:「不過,我跟他們實在不是很熟,而且,嘿嘿,不僅不熟,還有那麼一點點小的過節,所以,他們可憐也好,可悲也罷,又關老子屁事!」
楚天域一聽費爾南迪表明了態度,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於是直接說道:「這些全部都給我,裡面那個尖頂白色房子裡,有我要的目標和那個你熟悉的血族,就歸你了,你看你還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絕對的沒意見!」費爾南迪非常爽快而樂意的答道。
就在這時,對面的那個什麼沃特親王也像是在周圍佈置好了什麼天羅地網一般,終於手臂一揮,對著楚天域和費爾南迪兩人發出了攻擊的命令。
那些圍在周圍的血族彷彿早就忍不住似的,瞬間就在他們上空釋放出了一圈濃厚的黑霧,並呈現出滾滾下壓之勢,對著楚天域和費爾南迪兩人就撲面而來,而且那些血族靠近的一圈也同時化為了蝙蝠伴隨著黑霧一衝而到。
而外面的那圈剩下的血族,這時就都一個個手指前張,露出院了血紅色長長的指甲,像是撲懷的動作。又像是什麼儀式的起手勢。很快就在他們手指上形成了一個血色的光球,然後就是對著楚天域他們平推而出,完了就繼續下一個循環的凝聚過程。
面對血族們瘋狂的攻擊,楚天域彷彿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全身突然黑芒一出,令本來還準備以紫虛真氣作戰的楚天域心中當時就是一喜,沒想到這個時候墨龍之氣的力量居然覺醒了!
伴隨著楚天域的一聲響徹莊園的長嘯,全身墨龍之氣迅速外張,手中也同時幻出了那柄墨炎劍,墨龍之氣跟周圍千百血族同時放出的黑霧甫一接觸,就猶如兩個同性相抗的物體般,結結實實的對轟了一下,巨大的勁氣激盪全常那些身化蝙蝠藉著黑霧增加功力的和偷襲的血族們瞬間就被這兩股力量給積壓成了粉碎,就連濺出的鮮血都沒來的及落地,就被蒸發變成一蓬蓬血氣混於黑霧之中,再也尋不著痕跡。
那個沃特親王本來還一臉得意洋洋的準備看著他倆怎麼收屍呢。想他今天佈置的這個陣勢,再加上從教會那裡換來獨特方法,終於把那個費爾南迪給引誘到了埋伏圈裡,他們雷利家族特有的黑霧一起,對手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啊!
可眼前的景象卻大出他的所料,他所主要針對的那個傲神費爾南迪居然還袖著手在一旁閒著,反而是那個他一直沒怎麼注意的人類,他們口中的食物居然會這麼變態,就眼前他感受到的衝擊力量,估計這個人類的實力就絕對不在整個歐洲之王,索恩大教父之下,簡直太恐怖了!
不過更恐怖的景象楚天域還在繼續上演著,只見他被一層黑氣包裹著,身形也懸在了半空,手中突然多出的那一把似虛如幻的黑色長劍,只是在最初勁氣相交的的那稍為頓了下外,他的身體伴隨著那柄黑劍就急速的融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出他們各自具體的身影了和開頭了。
在周圍血族的眼裡,能看見的只是橫掃一片的劍芒和紛紛落下的血族同伴的屍體,他們開始放出的那圈黑霧也有若實體般的被那柄利劍給劃的七零八落,整個陣勢也瞬間土崩瓦解。
「老前輩,該你嘍!」此時,空中突然傳來楚天域的一聲大吼,費爾南迪才如夢方醒般記起他的任務來。
遂不等楚天域再多說,就是順著楚天域的劍勢一衝向前。
楚天域在空中也同時顯出了身形,墨炎劍對著費爾南迪的去路凌空就是一個大斬劈出,這一招強悍之勢,真有了點在那山谷他剛得到墨炎時劈出最後一劍的威力和氣勢。
凜冽的罡風四射而出,但主方向上卻是一道長長的劍痕劃過,所到之處,只要有血族阻擋,就立馬出現了蓬血霧和肉泥散在空中……
看著族下弟子猶如螞蟻般被人肆意蹂躪斬殺,沃特親王紅著雙眼,黑色的斗篷也鼓了起來,衝著楚天域就是一聲怒吼,手中的權杖帶起全身力量,猶如一柄綠色標槍就向楚天域激射而到。
楚天域右手墨炎劍順勢一挽,又帶走了幾個血族的頭顱,而對著沃特親王的攻擊,只是嘴角微動,左手握拳,身形一側,同時身影幻出,不禁一下讓過沃特親王的攻擊,而且迅速閃到了他的右側,左拳正好蓄勢待發,瞅準了一個空檔,就一拳轟下……
可憐沃特親王,一擊不中,還把身體的空檔全部讓給了楚天域,就是他腰部軟肋處一陣麻木,幾秒鐘後,才感覺到了由右到左的劇烈疼痛之感傳來,不過就這疼痛的感覺還沒有享受多久,就在他下落的瞬間,楚天域右手墨炎劍的黑芒已經抹過了他的脖子,令他的頭顱再次飛了起來,和那下墜的身體永遠的分了開來……
隨著沃特親王的斃命,那些周圍殘餘的血族全都愣住了,居然,居然一招就解決了他們心目中神聖的存在!
現在渾身泛著黑氣,並且手持一柄彷彿遇血燃燒之劍的楚天域,在他們看來,那感覺,簡直就是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死神一般,帶著不僅是那令人恐懼的黑氣,更是要命的殺意,看著看著,他們不禁心兒碎了……
確實是心碎了,楚天域在他們一愣神之際,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的喘息和反應過來四散逃竄的機會,而是雙手握住墨炎劍,全身功力盡透而出,一招普通的夜戰八方就將漫天的劍影撒向了周圍每一寸的空間之中,黑色烈焰燃燒的地方,就有一個血族的心臟被攪的粉碎,並瞬間燃燒蒸發……
當這個過程完成後,那些飛在空中,「無心」的血族們的屍體才紛紛下落,激起塵土飛揚,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
這最後一幕的恐怖,恰好讓懷抱兩人的費爾南迪看了個清楚,他也是速戰速決,本身他的一個能力就是空間的瞬移,所以當他出現在那個血族身邊的時候,那個血族還正一臉焦急的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戰局,一點都沒有發現費爾南迪的入侵。
而費爾南迪更沒有半點的紳士和任何的風度,他只知道,此時的偷襲就是最好的進攻方式,所以想也沒想,一個控制領域放出的同時,他嘴裡兩顆金色的長獠牙就瞬間而出,身形猶如大鳥一般,對準著那人的脖子就是一撲上去,時間只持續了一秒,費爾南迪就吸盡了那個血族的精華,在他變為一具乾屍的同時,終於將正在昏迷的欣姐和雷特公爵兩人抓在了懷中,成功解救了出來。
當楚天域的身形閃到的時候,費爾南迪還在為他剛剛那一幕的屠殺感到極度的震驚,不,應該是震撼才足以形容費爾南迪此時的心情!
同時在費爾南迪的心中瞬間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觀點,那就是永遠、永遠不要跟眼前這個人或者直接說這個變態的存在為敵。
這將是他今後無盡生涯中的第一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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