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天域現在的心情還真有點像當初白雷自認為的「天才孤寂」一般,沒想到現實裡出現的這些所謂修為高手,比之墨脫之行的那些修行人士差的還不是一點半點,簡直就在一個檔次上。
就更不用說和當時黑龍之氣附身控制下碰上的那些隱士魔頭們相提並論了。所以現在楚天域捫心自問的一句話就是:「難道現在真的沒有一個能夠讓自己痛快淋漓對陣一場的敵手嗎?那些被黑龍之氣直接毀滅的『倒霉』、『無辜』的修士們也許有這份功力,但當時除了黑龍一發威,最多就是一拳的事,別說切磋了,對方也許一招半式都沒用,然後在強大力量面前,身體就支離破碎,找不到半點殘痕……」
不過以楚天域現在的想法和經歷,倒是冤枉了例如像是龍魂、六處和眼前正在遭受滅頂之災的星煞門之類的實力,他們其實在世人眼中已經是一個恐怖而不可想像的存在,但若要將他們和那些世空合資隱相比,當然就差上了許多。
而被楚天域用來和他們比較的那次墨脫之行遇到的修行人士,更是比一般普通的世空俠隱高上了不知道幾個級別,那些基本上都是些千百年流傳下來的門派,或是有著獨特修為和天地之靈感的一些人,否則又怎能受到青蛟靈氣之脈動並追蹤前來,這些人對於普通的修行門派或人士,那也是不可想像的存在!
所以,楚天域的這種比較,才讓他在今晚有如此的感歎和鬱悶,不過幸好平時低調慣了,否則就以現在楚天域的這種世間皆無敵手的感覺和狀態,如果任意而為,真不好說會放縱到什麼程度!
下面的戰局也已經接近了尾聲,楚天域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果然,戰局武堂那個為首的中年人一聲長嘯,招呼指揮著一群似乎還沒有盡興的堂中弟子迅速向外散去。
而他本人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楚天域的身前,一躬腰道:「宗主,這是你要的一些信物!」說著。他就遞上了七塊星芒狀的腰牌。
楚天域並沒多看,收入袋中的同時,問道:「下面的情況怎麼樣?」
那中年人知道宗主所指,連忙道:「大部分都是被堂裡兄弟切磋過後,廢了武功,只有一開始幾個頑強抵抗的才取了他們的性命……」
楚天域看了看遠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了,剩下的善後工作就交給他們了,我們也該走了!」……
十分鐘後,五道人影出現在了這個山斷之地。為首的一人,面對滿地哀嚎的門下弟子,眼睛都赤紅了,渾身勁氣瞬間爆發,衣袖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只見那人身形閃現,幾個起落已經來到奄奄一息的沐長老身邊,焦聲問道:「沐長老,沐長老……」
沐長老緩緩睜開眼睛,顫抖了下雙唇,就是沒法發出任何的聲音。那人一見之下,連忙將其扶起,同時一掌落到他後背,真氣瞬間貫入。
沐長老立馬一口淤血吐出,胸口大暢,精神就是一振,不等那人詢問,就顫抖著雙唇,悲泣道:「門主請恕屬下無能,讓門下弟子居然、居然無一倖免,那些人的武學簡直,簡直是太高了……」
說到這裡,更是悲悔交加,不禁再次一口鮮血吐出,星煞門的門主見之,連忙加大了真力,同時口中痛心的說道:「沐長老,千萬穩住情緒,這,這不怪你,你(慢慢說,到底是誰幹的?我仇鳴揚誓為門下這麼多兄弟報此深仇!」
聽聞此話,那個沐長老又是一陣激動,也不管門主在灌輸真力,直接轉過身來,抓住門主的手激動的道:「門,門主,你聽屬下一言,直接走,帶著四劍侍直接走,為我們星煞門留下點根基,千萬不要再趟這次的混水,敵人的強大,不是我們能夠,能夠匹敵的,快走,快……咳……」
話沒說完,早就是重傷奄奄一息的沐長老,因為脫離了真氣的支撐,勉強提起的一口氣終於消失列強盡,頭一歪,倒在了仇鳴揚的懷抱之中。
仇鳴揚剛想悲痛地喊出聲來,就見遠處數十道破空之聲傳來,好像有大批的高手來到一般,讓仇鳴揚連忙收起了悲傷,招呼了四個劍侍,擋在了滿地受傷的弟子面前。
此時的仇鳴揚已經化滿身的悲痛為無盡的戰意,手中一柄通體黝黑的長劍早已經握在了手中,並在內力的催動下,發出陣陣的輕吟……
「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烏黑了,放下武器,放棄抵抗……」那群所來之人還未照面,話音已經高喊而到。
仇鳴揚怒極而笑,今天他們星煞門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連公安也跑來湊熱鬧來了!不過從他們的來勢看,這些公安並不是什麼普通之人,特別是前面兩個領頭之人,一個無風自動,不見腳步點地,就見身形已經直射而來,而另一個則是聲勢浩大,彷彿週身圍繞了一層電磁一般,在滋滋聲中也是電射而至,並不比他旁邊之人慢上半分。
當兩人站定在仇鳴揚面前,不是別人,正是龍魂的展玉鵬和六處的蔣明生。如果知道底細的人,肯定會大為驚訝今天他們兩人的同時到常
要知道一般的問題,最多他們兩方隨便派一組人馬就可以搞定,沒想到今次的任務,不僅兩方人馬到齊,而他們各自的頭更是一馬當先,搶在了前面,可見這次任務的重要和危險性。
不過當兩人看清場中的情景時,同時一愣,然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才由展玉鵬衝著唯一能夠站立的仇鳴場幾人說道:「你們可是星煞門之人?」
「不錯,你們又是什麼人?」仇鳴揚沉聲問道。
「我們是誰你無權過問,現在你們所要做的就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等候處理!」展玉鵬說道。
「哈哈,好,好,我們放下就是……」話未說完,手中墨劍對著展玉鵬就一衝而上,劍身泛起的隱隱劍氣,比之他的門下可是高了整整一個級別。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四個劍侍也同聲喝道,四柄利劍如毒蛇般纏上了另外一邊的蔣明生。
蔣明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突然從他的身後憑空多出了四把飛刀。目標直指那四個劍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四人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彷彿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冰壁一般,讓那四人手中的利劍再也進不得半分,而那四把飛刀在接近冰壁的時候卻彷彿突然消失般,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射到了幾人的胸前,那四個劍侍也是相互配合多年,連手中長劍都不要了,直接相互挽住胳膊,一陣旋轉,形成巨大勁氣的洲流正好堪堪將那四把氣刀給擋了下來。
不過顯然沒等他們再做反應,冰壁瞬間消失的同時,蔣明生的一道電磁波就激射而至,和他們的勁氣就是一個正面的碰撞,「怦∼∼」的一聲後,就是電磁波吱啦聲連綿不絕的在他們四人的身上響起。
幾個當場就被電的是毛髮倒生,全身焦黑,不過看情景。不知道是蔣明生想要活口而沒有痛下殺手還是幾人的功力深厚,硬抗了下來,反正他們幾個並沒有失去任何的戰鬥能力,反而是大吼一聲,以一種古怪的陣勢和步伐,旋轉著就向蔣明生等人撲去。
不過顯然讓他們失算的是,他們所要面對的並不是蔣明生一個人,而是整整一個六處,不等蔣明生有任何的動作,其左右立馬閃出來幾條人影,一時間空間的扭曲燃燒的火焰,各種風刃和冰箭齊齊射向了他們,並且憑著從地上突然冒出的土牆,完全封住了他們幾個的攻勢,並且那個陣勢也因為步伐的凌亂而瞬間瓦解!
趁你病要你命,六處之人多是久經戰場,經驗豐富,這一基本的常識可不會疏忽了,所以,他們的攻勢並沒有任何的停頓,繼續如狂風暴雨般壓了過去,而處長蔣明生也是深知其中的厲害和這次任務的重要性,遂也顧不得什麼公平道義,直接一插而上,手中同時形成了一個藍球般大小的電磁風暴,對著他們就砸了過去……
在六處的聯擊下,那四個劍侍終於躺在了地上,身體還在殘餘電磁波的作用下,無意識的抽動著。
而龍魂那邊的對陣就沒這邊的順利了,比較他們所對付的是功力最為深厚的星煞門門主,特別是在他那柄黑色長劍下,帶起的陣陣腥風,都讓龍魂的成員大感不適應,更勿論是挨上那麼一下,估計就算不死,也要中上劇毒。
不過這邊戰鬥一直是少林俗家弟子天戰在帶著對仇鳴揚的攻擊,而展玉鵬自始至終都還沒出過手。
不過展玉鵬卻沒有任何絲毫的放鬆,眼神一直盯著仇鳴揚的一招一式,對於仇鳴揚的功力,雖然已經不俗,但在他眼裡卻根本不值一哂,不過他還是要等個機會,等個一擊而中,十拿九穩的機會。
就在這時,仇鳴揚一招夜戰四方,劍氣泛起黑影重重,同時左手五指如爪,趁著手中劍氣逼開的範圍,突然一個側移,堪堪抓住了一個龍魂成員的膀臂,順勢一扯,同時黑劍回收,寒芒一閃,劍尖已經透過他的胸口穿心而過……
展玉鵬等著就是這個機會,身形突然拔起,毫無任何生息的一撲而到,五指呈擒拿之勢,速度之快,沒等眾人有任何反應,就扣向了仇鳴揚的一邊鎖骨,仇鳴揚見異變突起,回劍根本就來不及,只有將身體一側,讓過要害,同時另一隻手一拳轟出,企圖搏個兩敗俱傷,不吃虧!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的拳頭即將砸中展玉鵬的胸口的瞬間,全身一股火辣辣之感傳來,全身的勁氣彷彿瞬間燃燒一般,等拳頭結結實實落在展玉鵬胸口的時候,其力量已經不比一個普通小孩的擊打重出多少了!
原來展玉鵬先一步扣住了他的肩頭,同時展玉鵬全身迅速泛出了一陣不易被人察覺的紅光,兩眼更是充滿了血色,一股勁氣已經瞬間滲了進去,但這個變化極快,等旁邊眾人反應過來,展玉鵬已經恢復正常,同時單手一甩,就將已經成為廢人的仇鳴揚拋到了手下面前,沉聲命令道:「把他給扣起來!剩下的人安排車輛,檢查這裡,時刻做好警戒!」[]
「老展,你的功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居然一招制敵,佩服,佩服啊!」蔣明生慢步上前說道。
展玉鵬連忙一陣謙虛道:「哪裡,哪裡,此戰非同小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誰也容不得半點閃失啊!我也就厚著臉皮給他來了個攻其不備,以修為界的說法,真是勝之不武,慚愧,慚愧啊!」
「哦,是嗎,呵呵……」蔣明生大有深意的笑道。
「對了,蔣處,這次的事你不覺得奇怪嗎?除了這五人外,怎麼地上早就躺著一批人了,難道是內訌?」展玉鵬轉移話題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蔣明生也早就想過了,遂皺起了眉頭,道:「說實話,像這麼大規模的門派活動,而且還是真對目前城裡的微妙局勢而來,真要讓他們潛入進去,後果真不敢想像!」
「何止那時不敢想像,就是現在如果不是這種意外發生,就我們帶的這些人,要想全勝而歸,到時都很難說了!而且你不覺得這次上面傳下的命令和現在的情景有什麼聯繫嗎?」展玉鵬分析道。
「什麼聯繫?」
「這不就好像有人事先下手,完事後又通知我們前來收拾殘局一樣嗎?」展玉鵬基本上肯定的說道。
「也許吧!不過老展,這對你來說,可是件好事,你們的龍魂也可以高枕無憂了,呵呵,要不是我們同來,按情形分析,我還以為是你們龍魂先一步動手了呢!哈哈……」蔣明生笑道。
「哪裡,哪裡……」展玉鵬隨口說道。
處理完彈琴峽的事情,楚天域正準備連夜趕回去,趁著熱乎勁再給周天行來個上門拜訪,一鼓作氣來個「大結局」,但還沒等他回到城裡,卻首先接到了秦念然的電話。
楚天域是大訝,怎麼居然是秦念然打來的電話,難道歐陽紫依又欺負她了?又或是她們之間真鬧起來了?一想到這,楚天域是趕緊搖了搖腦袋,暗自拍了拍腦袋自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在瞎想什麼呢?」
其實這也不怪楚天域,秦念然和歐陽紫依兩人住在一起,就是沒有任何的瓜葛,這兩大才女雙嬌的天天在一起,就夠故事的了,更何況這中間還摻和著一個楚天域……
「喂,楚天域嗎?」果然是秦念然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很平靜啊,這讓楚天域還真放下不少的心,直接回答道:「對,秦……你,找我有事嗎?」
此話一出口,楚天域就有點後悔了,別說一開始的稱呼,就是最後一句有事找也是大有問題,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了嗎?
「我想你明天陪我去趟天行集團,拜訪一下周天行……」還好,秦念然並沒有多說別的,仍然平靜的說道。
「什麼!?你,你去拜訪周天行?」聽聞這個話,楚天域不可思議的一聲驚叫,並且重複了一句再次說道。
「怎麼了,有問題嗎?」電話那頭的秦念然疑惑的問道。
「嗯,沒,沒什麼問題!」楚天域違心的說道。
開玩笑,如果今天他先一步「拜訪」過周天行,估計明天還真沒什麼機會留給秦念然再去拜訪一下的了。
「那好,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們在天行集團總部碰面……」秦念然簡潔的說道。
楚天域想了下,如今情況複雜,沒有到最後完全「收成」的那一刻,還是小心為妙!隧道:「還是我去接你吧,到時我們一起過去好點!」
「你開車了?」秦念然突然問道。
「呃,還沒有!我……」
「那明天八點,你在我們北門等我就行了!」沒等楚天域再要說些什麼,秦念然直接說道。
「OK……」……
「兩位先生小姐你們好,請問你們找人還是辦事?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天行集團前台服務小姐微笑著問道。
「找人!」秦念然直接說道。
「請問是?」
「周天行!」
當時那個接待小姐就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才又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一男一女起來。只見跟她說話的這位小姐,麗質天生,美貌絕倫,但卻給人感覺可望不可及,彷彿從骨子裡就透出股冷傲之意,拒人千里而又高高在上,這一點,從她剛剛的兩句簡短回答就可以看出。
可奇怪的是,站在她旁邊,卻一臉笑意的那個年輕男子,讓人一見就有了一種親切之感,如沐春風之意,彷彿可以讓人可以瞬間放下所有的戒心和防備,走上前,親切地跟他聊上兩句一般……
秦念然一聲低「嗯……」,讓那個服務小姐才堪堪收回了目光反應過來,想起了她的本職工作般,臉色一紅,道:「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沒有,不過你只要通報一聲,楚天域和富都實業的秦念然前來拜訪就行了!」秦念然還是保持著語調說道。不過讓楚天域心中一動的是,一向高傲的秦念然居然會把他說在了前面,這個細節不知道是她無意而為還是謙虛使然……
那位服務小姐並沒有多問,看他們二人的氣勢和問話的語氣,就知道兩人來歷背景肯定非凡,於是直接接通了二十二樓董事長的前台秘書處,按秦念然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隨後才說道:「兩位請稍等……」……
半個小時後,秘書小姐將楚天域和秦念然領到地方後就退出去,順手還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哈哈,兩位大駕光臨,真是讓老夫這陋室蓬蓽生輝啊!」坐在正中央,桌子後面的周天行爽朗的歡迎道。
楚天域打量著周天行,雖然感覺還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但顯然是臨時修飾的結果,滿眼的紅絲和笑意下的疲態還是暴露出了他最近的狀況。
「周老的面還真難見啊!」秦念然拿出了她一貫的商業語調道。
楚天域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量起周天行口中裝修、擺飾都價值上億的陋室!
「呵呵,下面的人不會辦事,怠慢了我們秦家的大小姐,真是罪過,罪過啊!」別看周天行一臉的哈,但卻將連個座位都沒讓讓,整個將楚天域和秦念然給曬到了當常
不過楚天域倒是沒任何的覺悟,反而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不跟周天行打任何的招呼或是客套幾句,居然慢步走到了一個古董架邊,捧起了一個景泰藍觀賞了起來。
見此情景,周天行微笑的臉上突然抹過一絲狠辣之意,但轉眼間,他又彷彿根本就沒注意到楚天域的行為般,還是沖秦念然笑道:「對了,不知道我們富都的掌門人今天造訪我這個老頭子,到底所為何事啊?」
「沒什麼,只是想和周老談幾件事情!」秦念然邊說邊學著楚天域,根本就不問問,直接踱步上前,坐在了周天行的對面,同時兩眼直視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什麼事,但說無妨!」周天行眉頭一跳,卻平靜的問道。
「呵呵,周老,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手中最後幾個公司的收購問題,我想如果能夠直接和周老達成非限定性的合作意向,也可以讓我們省下許多的精力和腦力……」秦念然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般直述道。
周天行一聽之下,嘴角立馬不自學的向上抽搐了幾下,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道:「小丫頭,千萬別得雨進尺咯,商場如戰場,不到最後一刻,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你還太年輕,年輕了難免氣盛,氣盛了難免就浮躁,一浮躁了就容易衝動、出錯了!」
秦念然聽了,根本就不屑一顧道:「我這個小丫頭做事就從嚴不打沒把握之仗,想必以周老老而彌堅的性格,不會不查查我這個小丫頭的底細吧,什麼性格、生意手法,估計就是個人喜好,我愛吃什麼周老都了如指堂,一清二楚的吧?」
見周天行沒有任何的反駁,秦念然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所以今天我們來,並不是什麼兒戲之意,而是正式的以生意場上的對手身份來談這筆交易!因此,周老的我年輕氣盛的論調又從何說起呢?」
這下周天行的老臉終於掛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秦念然你太放肆了!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別說現在勝敗未分,就是老配真落到你說的那個地步,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妥協,永遠不!」
秦念然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知道你最後的殺手鏡就兩條,一是等亂局趟混水,二是銀行,不過這亂局嘛……」說著瞅了眼楚天域,才繼續說道:「到時真亂了再說,不過這第二條,你和銀行方面的瓜葛,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點預感……」
此話一出,周天行再也保持不住平靜般,身體就是一個巨震,雙手想要撐起身子,卻彷彿怎麼也用不上勁般的努力了幾下,就終於頹廢的靠在了椅子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腦中就像秦念然說的一樣,響起了這兩天,他打給那些行長們電話時的那一聲聲盲音……
一股整個大廈就要傾倒般的挫敗感瞬間蔓延到了他的全部身心,人也彷彿剎那間老了六、七歲般!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就像一個快要淹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身體也坐直了,兩眼更是血紅,狠狠看著秦念然,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看著,你看著,最後一步,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你們誰也別想脫離關係,你們……」
話未說完,就見正巧「觀賞」路過的楚天域向他桌子上拋出了一串東西,打在桌子上就是一陣叮鐺亂響!
當周天行打眼看清之後,真是面如死灰,身體再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桌上之物,不是別的正是那彈琴峽七個麻衣老者的星芒腰牌……
「為什麼?為什麼?」周天行眼睛直視著桌上那代表他最後賭注的信物,知道一切都完了般的喃喃自語道。
「不為什麼,多行不義,天必譴之!」楚天域收起了剛才的悠閒心情冷然道。
周天行彷彿根本就沒有主意聽楚天域講的什麼般,突然望向了秦念然,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經過拆分後,你們富都還有如此大的能量,就是十個百個富都都不可能將天行集團逼到這份絕境!更不可能有如此的資金吃下我天行集團所有的抵押帳款,絕對不可能!」
面對周天行最後瘋狂的語氣,秦念然歎了口氣道:「我雖然是富都的人,但這次我卻是受雇於人!」
「誰?」周天行厲聲道。
「遠在天邊……」秦念然悠悠說道。
gt;lt;
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