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場上三人的纏鬥進入到白熱化,奇招妙技層出不窮,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三人幾乎懸在了半空,腳下的勁氣激盪,震的周圍那幾人都是連連後退,那個周重雲臉色都變了,他震驚的不是被場中幾人所發勁氣給震退幾步,他震驚的是怎麼那個展子風居然也會有如此高的功力!
那兩個邪氣之人的厲害程度他是從小就知道了,好像打他有記憶的時候,就知道這兩人整天跟在爺爺身邊,而且相貌身材這麼多年了就從嚴都沒有變過!
他們總共是四人,爺爺為了供奉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師門,每年據說都要有幾億的花銷,今天只來了兩個,本來想已經足夠了,但哪想到那個狗日的展子風居然自己就有如此的本事,讓他震驚、羨慕的同時,心中的怨恨更甚,恨不得立馬那個展子風就被己方之人碎屍萬段,斃命當常
想著,周重雲的眼睛都紅了,雙拳更是緊握,面目猙獰地看著場中的局勢。
和周重雲一樣震驚的當然還有秦念然!
秦念然看著場中的爭鬥,徹底顛覆了她對什麼才叫「實力」的看法!對比她自己一直以來驕傲的資本,武學加特異功能,今天的接觸,才徹底讓她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和微弱!
其實秦念然對於自身條件的認同並不是什麼高智商、絕世容貌還有她的家族背景,而是她的那身本事,有了這身本事,才讓她有了掌握自己命運的資本,什麼高智商,什麼容貌都是禍水,沒有這身功力保障,兒時的她能不能長大都還是個問題!
看到精妙招式時,更是讓她如癡如狂,也忘了和楚天域的對立。不禁輕聲問道:「這,這,真有如此功力之人存於世上嗎?」
「嗯,不少!」
「這都應該算是絕頂高手了吧!」秦念然問道。
「說實話,最多二流!」楚天域眼皮都沒抬的回答道。
「什麼!」秦念然不禁一聲驚訝的輕呼,然後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來!
秦念然本來還想說聲不可能。但今天一天實在經歷的太多了,就以楚天域來說,她就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高的功力,不過從剛剛帶著自己御氣飛行的能力來看,就絕對不比眼前那場上三個人差上多少……
場上的爭鬥終於在展子風拼著挨上一拳一腳的打擊下,雙手以一招「鷹擊天下」結結實實印在了其中一個的胸膛,同時伴隨著一種火焰般的能量迅速進入了那人的體內,胸骨碎裂聲響起的同時。那人口中更是鮮血直標,一聲慘叫就「吧嗒∼∼」跌落在地,一陣抽搐後。就再也沒了生息。
「三哥!」另一個人也不管同樣受傷暴退的展子風,而是瘋狂的撲到那人身上驚叫起來。
展子風的四個手下見他受傷,立馬上去將他圍住,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但卻見展子風一抹嘴邊的血跡,然後手臂一揮,勁氣泛出,將幾個手下給拂了開來,陰沉著臉,兩眼有若鷹準般直視著周重雲,一步步逼近上前,狀若瘋狂地說道:「沒有人能夠讓展氏流血,沒有人!你……」
周重雲早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看著步步逼近,好像一點都沒受損的展子風,是連連後退,嚇的是臉上蒼白,當展子風最後一個「你」吼出時,周重雲當即就是渾身一震,癱坐在地上。
「矮∼,三哥!小輩,我要叫你償命!」那個還剩下的人眼見兄弟死去,一聲怒吼的同時,發瘋狂似地邊喊邊向靠近的展子風攻了過去。
每一招都拼盡了全力,每一招,都是以命易命的打法。但憤怒填補不了實力的差距,更贏不來任何的勝利,沒有了二人的聯手,展子風應付起來更加的游刃有餘,特別是對手在這種瘋狂憤怒下的全力攻擊,表面上是氣勢如虹,但實際上卻是對敵過招之大忌,失去了冷靜與判斷力,招招凶狠,但招招都是破綻。
展子風沒有給他任何的搏命機會,直接抓住他的一個空檔,身形向前一進,雙掌擋開他的招式,趁他全身功力用盡之際,雙掌也不收回,右肩突然一沉,直接撞入他的懷中。
當場將那人就給撞的是踉蹌了幾步,讓他口中是怒吼連連,展子風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喘息機會,直接跟進,一招直搗黃龍,單拳彷彿又帶起了層火焰般,瞬間破開他的匆忙防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又是胸口,同樣的骨碎聲,同樣的鮮血直噴,還有就是一個同樣的結果,那人也是被擊打飛出了老遠,當場斃命!
同時只見展子風身形一閃,形若鬼魅般地避開那噴灑在空中的血氣,一幌就出現在了周重雲的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強悍姿態冷眼掃視著早已經嚇的屎尿齊流的周重雲……
周重雲的幾個保鏢早就在展子風眼神掃過的同時,「矮∼」聲中轉身就跑!此時的展子風陰狠的臉就彷彿從地獄中走來一般,那些小保鏢們看著地上活生生的例子,哪還管什麼周重雲,逃命要緊啊!
「我說過,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說著,展子風毫無徵兆地對著癱坐在地上的周重雲就是一腳。
「彭∼」的一聲,周重雲當即人往後仰,隨著頭仰起的剎那,鼻骨斷裂的鮮血也隨即噴灑出來。
看周重雲倒下的樣子,雖然臉上已經是鮮血直流,但肯定展子風是沒有用上任何的內力,就是硬生生的普通一腳,很顯然,他這是準備慢慢折磨周重雲。
「別,別,打了,求求你,我,我知道錯了。秦念然是你,你的了,我再,再也不跟你爭了……」周重雲恐懼的看著展子風,口齒不清的求饒道。
他說著。彷彿渾身突然又充滿了力氣般迅速跪了起來。對著展子風就瘋狂地磕起頭來。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求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
暗中觀看的楚天域和秦念然不禁對望了一眼。楚天域那眼的意思是:「還真是為了你!」而秦念然的含意自然就是「無可奈何」!
「他們就,就這樣地草菅人命?」秦念然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
楚天域張了張嘴卻沒說話,有時候讓她親身經歷了,比跟她說一百遍都強,而且顯然秦念然的此時問話是不需要答案的。
場上。展子風根本就不理周重雲的求饒,再次將腳底印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周重雲的臉也算是徹底報廢,不禁整個臉瞬間腫起,被踩中的一隻眼珠子還暴突了出來,滿口的碎牙。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往外吐的力氣都沒了!
他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顫抖和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饒……饒……我……」
展子風並沒有半點的憐憫,上前就又是一腳,狠狠地將周重雲的整個腦袋踩住,讓他整個臉死死地貼在了地上,還將腳在上面搓動了幾下,引的周重雲又是一陣哀嚎,然後展子風才慢慢彎下腰,湊近周重雲悠然說道:「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了嗎?知道什麼叫實力了嗎?知道我剛剛說話的含義了吧!」
隨著最後一聲狠聲,展子風對著周重雲的信腦袋就邊疆猛踹到。但力度他控制的很好,除了讓周重雲整個臉在地上魔破了一層皮外,並沒有繼續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周重雲的哀嚎漸漸小了起來,人也連驚帶嚇,外加臉上的鑽心疼痛,神志開始不清醒起來,除了嘴裡無意識地發出幾聲哼哼,整個人已經如爛肉一灘了!
展子風抬起腳,然後腳尖向下一挑,周重雲整個身體瞬間就翻了過來,「臉面」朝天,如果那血肉模糊的一團也叫「臉」和「面」的話……
「記住,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你的代價還不僅僅是這些,而是……」展子風說完,一個凌空躍起,全身勁氣貫於右腳,再次落下時,不偏不倚正好踩中周重去的胯部,先是「噗哧∼∼」的爆裂聲,然後是盆骨「卡嚓」的斷裂聲!
本來已經快了無聲息的周重雲再次以一聲震天的巨吼驚坐而起,本能的想去摀住他那命根之地,但手抽到親空,他的人卻早就已經昏迷過去,身體再次軟軟地癱了下去。估計這一下,不僅讓周重雲直接成為了太監,而且盆骨粉碎,就算好了,下半生也只有在輪椅上度過了……
展子風踹出這一腳後,面無任何表情的轉身,口中輕聲道:「記住,我姓展,展子風!」
楚天域和秦念然他們看著展子風遠遠離去的背景,還有那留下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影,不禁陷入了沉默。
良久……
「他們都死了嗎?」秦念然沉聲問道。雖然她依靠毅志,極力保持著鎮靜,但話語的微顫還是顯示了其內心的不平靜。
「差不多,就算有個沒死,但還不如死了好……」楚天域實話實說道。
秦念然也理解了楚天域的意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還是由楚天域接著說道:「那個展子風也來找過我!」
秦念然身體一震,驚訝道:「真的嗎?」
「嗯,只不過只是簡單的交談幾句罷了!」楚天域平靜的答道。頓了頓,楚天域突然語氣一轉,道:「那個展子風是在追求你吧?其實今天的狗咬狗,不論哪邊勝了,其結果和下場都是一樣!雖然我們事先就有協議,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那個展子風並不是一個善於之輩,跟他交往要多加小心,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這番話也許就是楚天域有感而發的隨便說說,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念然的心中莫名一動,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情感油然而生,一時間她倒說不出話來,包括本來她想脫口而出的「要你管!」三個字……
「喂,急救中心嗎?這裡有一個重傷之,順便你再打個報警電話,這裡還有不少死人,地點就在……」
「……」
「問我是誰?路人甲!」
「……」
楚天域從公共電話亭裡出來,對著秦念然一聳肩膀道:「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秦念然表情木然的看著楚天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楚天域的話語,才像是有了反應般,突然問道:「你輕功是不是很好?」
「一般!」楚天域下意識的謙虛答道。
楚天域正莫名其妙怎麼秦念然好好的問出這麼句話來,一聲汽車的發動同時響了起來,有過類似經驗的楚天域就知道沒好事了!
果然,秦念然在車裡說道:「那就不用坐車了,還可以省點油錢!」說完,油門一踩,隨著跑車強勁的馬達轟鳴聲,帶起一陣塵土和輕煙,瞬間就消失在楚天域的視線之中。
楚天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暗自嘲笑道:「得,不坐就不坐,這咱也算是為國家環保節油做出了點貢獻!」
同時感慨他這身運動衣還真穿對了,正好慢跑回去,碰到熟人也好說他是在晨練呢!
一大早,楚天域「晨練」完畢,就帶著熱乎乎的豆漿和菜包子回到了賓館,本來想買油條的,但考慮到他們兩個昨天宿醉,油膩的還是少吃點為好。
一進門,就見周傑已經起來,正站在窗口茫然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而大胡依然在打著他的大呼嚕……
楚天域慢慢走近了周傑,給他示意了下手中的早餐,周傑搖了搖頭。楚天域也不勉強,於是放下早餐,站到了他的身邊,陪他一起看著窗外。
「我是不是特沒出息?」周傑眼保持直視的輕聲說道。
「什麼叫有出息,什麼叫沒出息?」楚天域反問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想安慰我,但我自己就是解不開這個結!」周傑終於有點動容的說道。
「你內心如果是一團火,才能釋放出光和熱,你內心如果是一塊冰,就是化了也還是零度!何不給自己一份陽光心情呢?」楚天域悠悠說道。
「什麼陽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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