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欣姐之後,楚天域決定先回學校一趟,准備先收拾收拾,晚上再去接大哥,他現在有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這次大哥的突然到訪,而且還指名要跟他單獨談談,很可能真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他接觸後就有的忙!所以估計以後學校裡的事情也就顧不上了,先回去打點下也好!
不過歐陽紫依倒是繼續留了下來,可能她有太多的悄悄話和感觸要跟欣姐述說,楚天域當然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畢竟他惹出的愛情麻煩,對於默默承受的歐陽紫依來說,也需要給她一個當面跟人傾訴的機會,以舒緩她可能是一直壓抑著的心情……
“楚,楚同學!”正一人走出歐力嘉寶公司大樓的楚天域突然聽到一聲陌生但卻給人磁性悅耳感覺的聲音。
楚天域訝然回頭,一個帶著眼鏡的氣質美女一臉笑容的從身後向他走來,只見她上身穿了件黃色記者馬甲,下身隨便配了條藏青色休閒褲,頭發也是隨便用了條白底藍花的手絹扎著,寫意,讓人放松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是,是喊我嗎?”楚天域雖然感覺她有點面熟,但卻實在想不起來她是什麼相識之人。
看著一臉疑惑的楚天域,她大方的伸出一只手指修長的白嫩玉手,笑盈盈地說道:“你好,我是吳蘇蘇,還記得嗎?當時我們開了個‘碰頭會’!呵呵……”
這麼一說楚天域當即想了起來,記得還是秦念然第一次約他見面的時候,他去北大還書路上的一個小意外。
“哦,呵呵,你好,你好,當時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記得,你好象是新聞系的,看你樣子好象今天是來采訪的?是你們的實踐課嗎?”楚天域也想起來般的招呼道。
“嗯,這個是朋友幫忙找的一個實習機會,我們還沒到實習的時間,這是我自己偷偷溜出來參與的,畢竟是到中央台的實踐,機會很難得噢!”短短幾句話。幾個象聲詞,再配上吳蘇蘇恰到好處的表情,一下就把說話的氣氛給挑活了,仿佛也拉近了談話者之間的距離般。
“是嗎,呵呵,是個難得的機會,你們采訪完了?”楚天域雖然感覺有點唐突,但畢竟人家這麼熱情。也就隨便問了聲道。
“嗯,剛剛錄制完畢,其實我在欣總的房間就認出了你,記得當時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你就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哦,對不起,呵呵,職業使然,我是想說,一般我見過,能有點印象的就不會忘記。”
楚天域這才肯定,那聲輕“咦!”果然是她所發,但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蘇蘇,蘇蘇……”正在這時,遠處的同事們喊她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呵,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怎麼樣,找個時間給我做個專訪吧?”
“嗯,給我做專訪?”楚天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道。
伴隨著那邊同事的催促聲,只見吳蘇蘇從胸前一個大口袋裡掏出只筆和便條,然後就一口咬著筆帽,快速烈軍屬下了一個號碼後,遞給了楚天域,嫣然一笑道:“打電話聯系我……”
說完才連聲答應著,轉身跑了回去,中途還給楚天域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楚天域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的紙條和吳蘇蘇逐漸消失的背景,不禁楞在了當常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手中記著手機號碼的紙條,不禁搖頭啞然一笑,他記起了那個吳蘇蘇不僅是什麼新聞系的,而且還是無聊人士評出的美女校花之類的,他現在在愛情問題上已經夠亂的了,不管是不是他想歪了,這機關報麻煩以後還是少惹!
想著,不禁邊走邊將那手中的紙條緊緊握住,瞬間,一陣似有若無的輕煙從手中冒出……
當楚天域回到宿捨的時候,居然正巧碰上了一臉幸福而歸的白雷,當兩人先後進入房間,大個和包菜兩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一起出去瀟灑了,遂紛紛開著玩笑質問連連。
楚天域連忙跟白雷劃清立場,說是陪他見完網友後就完成了任務,和他分道揚鑣,不作那電燈泡了!
大個和包菜一聽這個就來勁了,也不管楚天域昨晚也是徹夜不回的問題,反正對於楚天域他們已經麻木了!於是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白雷身上。
“對啊,敗類、老三你們倒是快說說,昨天見網友的情況,怎麼樣,動物還是植物?(動物=恐龍,植物=鮮花)”包菜一臉興奮,“淫蕩”地問道。
楚天域聳了聳肩,做了個請主角自選解釋說明的表情動作。
“敗類你就自己趕快坦白從寬算了,如果你敢扯什麼雜七雜八的別怪我們抄家伙了!”大個也急道,並深知白雷的秉性,事先做好了威脅。
而包菜早就順手抄起只不知道是誰一個月前沒洗的臭鞋,時刻准備著……
白雷看著大個和包菜兩人熾熱的眼神,更加得意了,賣弄風騷般的將手背在了後面,故意又做了一個黯然銷魂狀,悠然吧道:“唉,不提了,一不留神就被丘比特那丫的誤傷了……”
然後,白雷就將他和藍玥本來只是普通的喝茶的逛夜景,講的是天昏地暗、說不出的纏綿悱惻和動人心魄,特別是說到關鍵時刻,白雷欲擒故縱的遮遮掩掩的說辭更是極大地滿足了大個和包菜的遐想。
楚天域剛聽他開個頭,就打著哈欠轉身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不為別的,今天早上歐陽紫依打電話已經問過藍玥的情況。
據藍玥所說。他們結束約會的時候是:
白雷一臉痛苦狀,對著藍玥表白道:“月月,做我女朋友吧!我這麼帥連個女朋友還都沒有,不僅沒面子,搞的班裡嫉妒我的一些壞鳥們還老是懷疑我下半身的能力……”
“什麼能力?”
“性能力啊!”
“去你的!”藍玥一個漂亮的勾拳封住了他的嘴……
晚上,楚天域和歐陽紫依匯合後,一起將楚天域的大哥楚天成接到了楚氏在北京的一處產業,墨香別墅。
說是楚天域去接,其實早有楚氏集團駐北京的幾個老總到場迎接。不過楚天成還是坐到了歐陽紫依的車裡,熱情地與楚天域拉著家常,並對楚天域和歐陽紫依的事大感興趣。先是問了問歐陽紫依的情況,然後不時還對楚天域他們兩的關系逗上兩句。
特別是最後大哥說完後,還意猶未盡地看著他,一臉的暖昧和男人間的心照不宣,讓楚天域也是無話可說,誰叫他自己底氣不足呢?
楚天成這次來還真如楚天域所料般,就是受爺爺的指派來北京,爺爺像是察覺了什麼跡象一般。讓大哥天成密切關注幾家企業在京的分布投資情況,而秦念然的富都實業也在此列。
同時聽大哥說,爺爺還叫他跟著大哥通過這次機會,好好運作下楚氏,不是要他學什麼,而要他熟悉熟悉楚氏的情況,別作為楚家的“三少爺”,來北京這麼久了,居然連在北京幾個楚氏的根基情況都不了解!
大哥還順便給了他兩大袋厚厚的資料,也算是楚氏在北京的所有根基資料。絕對的機密,只有手工記載,而無電子文檔。所以才由大哥親自帶來復印本,並囑咐天域看完後立刻銷毀。
不過有點讓楚天成感到異樣的就是楚天域地反應,既沒有他原先想象中的推辭、局促之感或是任何的興奮表情,除了在車上的玩笑,他是自始至終保持一種讓他說不上來的平靜而淡然的感覺,仿佛什麼事在他的面前都是龐辱不驚,面不改色。
楚天域倒是對大哥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意義,雖然從大哥口中知道,這次的事件好象還沒涉及到楚氏,但既然讓遠在南京的爺爺都有了察覺,看來事情還真不小,也好,本來他對這個事情就有點好奇了,昨晚也叫潛風全力跟進,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探察個清楚。
把正事辦完,幾個老總見他倆兄弟從書房出來,也都嚷嚷著給楚天成接風,並要罰楚天域的酒,雖然知道他早來了北京,但卻從來沒見過,並開玩笑說天域讓楚老爺子給雪藏了起來,這次好不容易見著了,當然要好好聚聚……
席間無論是幾位老總的刻意奉承還是楚天成、楚天域兩兄弟自如得體的表現,都讓包間裡笑聲連連,氣氛融融。
而歐陽紫依更是成為了他們的焦點,也對楚天域的艷福大感贊歎,不過他們幾個老總雖然酒喝的不少,但卻不糊塗,對於楚天域的傳奇經歷和那段婚約都是只字不提。而歐陽紫依的笑語嫣然也讓宴席增色不少,特別是她對楚天域的顧及和馬首是瞻,也讓大哥楚天成大為羨慕。
宴席結束的時候,大哥由幾位老總安排,楚天域就和歐陽紫依就返回住處。楚天成醉眼朦朧地看著歐陽紫依那開遠的跑車,不禁輕聲喃喃自語道:“三弟真的不一樣了……”……
接下來幾天,楚天域當然就是跟著大哥一邊深入楚氏一邊消化著資料,而歐陽紫依則跑去陪藍玥,對於楚天域的事她就只丟下句:“你們楚氏的機密我就不摻和了!”
話雖然有點打趣的意思,但其中的意思卻讓楚天域是大為贊賞,歐陽紫依不是怕楚天域有什麼不放心,而是這次的主事是大哥楚天成,不管怎麼也好,這嫌還是要避的!
要不怎麼楚天域交給她潛風的一些事務,她卻沒有半點推脫,不為別的,這才是她“男人”的事!
對於楚天域來說,這次也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特別是跟著大哥,接觸的一些實踐比之他從書本裡看來的理論要有用的多了!
特別是楚家的三個兄弟,從小二哥和他就不爭氣,只有大哥繼承了爺爺的風范,記得很小的時候,大哥已經懂得獨立處理許多事情和接待爺爺的商貿伙伴們!
所以在商業管理這塊,楚天域一直就很薄弱,他對大哥也是佩服之極,特別是感覺接手潛風後,他這方面無論是知識還是經驗都欠缺了許多,雖然有那麼多像香港分部的陳老等優秀的主管在幫他打量著,但楚天域畢竟還是有種危機感,想盡量多學學,不能老是讓他這個外行領導內行。
因此,楚天域這次也是毅然決定繼續翹課,通過這次跟著大哥的實踐,為他今後真正深入管理潛風做個准備。
這一日,楚天域正在歐陽紫依的別墅裡仔細研究資料呢,突然接到大胡的電話,說是好久沒聯系他了,要約他去北大打球,並疑惑地問了楚天域好多問題。說什麼怎麼放假期間他不在南京,回來後,又聯系不到他等等。楚天域笑著歉意的解釋並拍著胸脯保證,打完球,晚飯他請!
楚天域放下電話,一伸懶腰,長呼了口氣道:“呵呵,是啊,這事一樁接一樁的,都沒個時間喘口氣,也該會會老朋友了,痛痛快快地打上幾常”
校園裡,下午三點以後是最為熱鬧也是最為放松的時間,無論是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歡快而爽朗的笑聲,莘莘學子們,或是結伴而行,或是漫步小道,或是輕松小跑……
楚天域在出來的時候就換好了一身的運動服,進了校園後,楚天域看著眼前的景象,心情大好,仿佛忘掉了所有的事情一般,深深呼吸了幾口校園裡自由而青春的空氣。腳步也是變跑為走,瞬間融入到這個大學裡美好而普通的一個下午!
突然,心情正好的楚天域感覺一道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向他,好象有高手探視或是特別針對他一樣。
楚天域大訝,這誰呀,不會認錯人了吧?又或者是氣息發錯了方向?帶著疑惑楚天域不禁順著氣息的方向轉頭看去,瞬間,楚天域就呆若木雞般地楞在了那裡!
有別於周圍輕松歡快的氣氛,在離楚天域側面大概十幾米的距離,秦念然正一臉寒霜地冷冷的直視著他。
今天的秦念然裡面穿了件圓領白色襯衫,露出了一股雪白的頸部肌膚,外面則罩著件鵝黃色柔質運動衫,再配上條淡色休閒褲,修長挺拔的身姿立顯而出,雙手環抱一個大大的文件夾,長發輕攏在一起,陽光照在她凝脂般雪白的肌膚折射出一層紅暈,遠遠望去,就像是自修歸來,自自然然,簡簡單單,別提有多麼的氣質動人,令人遐思。
不過現在秦念然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周身仿佛發出股冰冷氣息,更添其一副拒人千裡的高傲之意,這也讓路過的男生們只有偷偷一瞥,或是眼角余光微掃,而不敢直視和正面相對。
不過由於秦念然的突然停下,讓周圍本身就在不斷暗中窺視的人群注意了起來,紛紛朝著秦念然看了過來,仿佛期待著和這個大美女相關的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秦念然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景,遂稍微放松了下來,控制了下她自己的情緒,又恢復了剛剛的腳步,慢慢朝楚天域走來。
秦念然最近是煩透了,歐陽紫依和楚天域的事就不說了,沒想到昨天爺爺親自坐飛機來到了北京,跟她密談了幾乎一個晚上,並給她了一份詳細的資料和數據。
面對富都實業如此已成事實的惡劣狀況,早就超出了她原先預料的范圍,現在可以說富都面對的已經不是什麼幾條蛀蟲的問題,而是整個大廈將傾之勢!
所以秦念然一夜無眠後,又接著研究起爺爺帶來的資料,一直到下午才堪堪仔細翻閱完畢,對當前的富都情況再次有了個深入的了解。
不過了解歸了解,她卻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
正煩著呢,沒想到抬眼就看到了一臉舒服寫意。享受之中的楚天域,看樣子還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事呢,笑的那麼賊……
所以秦念然的全部怒火、煩惱就在看到楚天域的那張臉後,瞬間爆發了出來,並且矛頭直指楚天域。
如果楣在域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所有的憤怒居然就是他那張無辜,好不容易才有個陶醉機會的臉而引起的,估計不禁楚天域會大感冤枉,就連旁人也會為他道聲不平。
對楚天域而言他的一愣就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上秦念然,以他的感覺,秦念然應該和歐陽紫依一樣,住在外面的別墅或是什麼地方,來學校也就像是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開首跑車進進出出的。
最關鍵的是他根本就還從嚴就沒考慮過該怎麼面對秦念然,雖然歐陽紫依每次打趣他時,都有提到秦念然這一茬,楚天域雖然打打哈哈,但其實他的內心之中並不抱什麼奢望,而兒時的深深烙印,也就權作一個美麗的回憶罷了。
所以對於和秦念然的關系,他還是選擇了一個逃避的方式,正好借著最近一樁接一樁的事為理由,不再去想。不再去煩神。
而歐陽紫依獨自去找秦念然的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或許是連她也不知道最終的效果如何,所以也就沒跟楚天域提過。
不過這下可就害苦了楚天域,楚天域還以為他和秦念然之間還是以前的那種關系,他哪想到歐陽紫依居然會跑去和秦念然說出那一番挑釁外加刺激的話語來!
所以楚天域雖然心中有點鬼,但是一愣之後還是反應過來,於情於理他也應該打聲招呼,因此楚天域努力調整了下心情,泛起笑容的朝秦念然微微點了點。
楚天域也注意到周圍許多人都偷窺著呢。所以也就沒有出聲打招呼。心想她可是這裡的焦點人物,別給他一喊又惹出什麼緋聞來,到時再給什麼展子風、顧玉之流的上門找茬挑釁以借口。
可是楚天域的好心並沒有起到什麼好的效果,在秦念然看來。此時的楚天域皮笑肉不知的樣子就像是在向她諷刺般,充滿了輕蔑,充滿了可惡……
秦念然心中的萬般怒火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什麼冰心訣,什麼平心靜氣的境界全都在剎那間崩潰,也不顧得道路上還有這麼多川流的同學,就在快要靠近楚天域的同時,右手在文件夾遮擋下迅速點出,方向直指楚天域胸口兩處大穴。
面對這點可以說是謀殺“親夫”的狠辣招數,楚天域大為驚訝,也來不及細想,腳步側移雙手像是隨意做了個護胸伸展的運動般,一股暗勁瞬間布滿在胸前。
秦念然的指力仿佛點在了棉花上一樣,不僅不得寸進半分,而且好象還有種用力落空之感,讓她極為難受。
形勢的突變是大出秦念然的所料,現在輪到她大為驚訝起來,雖然剛剛那一指她根本就沒用全力,她可把楚天域當成個普通人來看了,原以為就是給他點教訓,一指點上最多讓這個壞東西全身麻一麻,跌在地上出個丑罷了!
而且點出後,秦念然還有點後悔了,說實話,她憑什麼去管楚天域的事?他是皮笑肉不笑也好,他是蔑視諷刺也罷,也都是她在怒火下的臆斷,而且還有她自己訂的那個什麼未婚協議!也都說好了互不干涉,不過對於這個協議,以前可是百分百約束楚天域的,而現在看來,對於秦念然好象有了點作繭自縛的感覺……
難道就因為那個歐陽紫依跑到她的跟前亂說一通,她就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方寸?如果換了其他的陳貓阿狗女子說那番話,她還會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但是,一瞬間腦中閃過的無數念頭卻被秦念然的一個理由統統打消,那就是,管他該不該,我就這麼做了,女人做事需要理由嗎?
如果歐陽紫依能夠知道秦念然此時的想法,估計她就要笑了,而且是勝利者的微笑!
她就像一顆石子投水般攪亂了秦念然的平靜心境,不管是產生出什麼樣的感覺,哪怕是恨的牙癢癢,這也算是“情感”的一種,對於秦念然這樣類型的,不是怕她恨你,氣你,就怕她對你沒有任何的“情感”!
按歐陽紫依的構想,她的話如果能引得秦念然對楚天域產生忿忿不平或是恨意,那她就成功了一半,如果達到現在秦念然這種完全失去理智的境界,那麼楚天域那家伙就要被丘比特那丫的再射上一箭咯!
秦念然表面上卻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般地和楚天域擦肩而過,兩人的這一剛剛交手,一擊、一讓、一擋,在外人看來只是楚天域無聊的做了個擴胸運動,配上他那身運動鞋服也無可厚非,如果敏感點的人估計最多認為他是在故意表現,好引起冰霜美女的注意之類的想法。
失去理智的秦念然同樣也失去了判斷力,雖然她沒想到楚天域居然也會有真氣,但她對她自己的一身修為和特異功能還是有著盲目的自信。
在和楚天域擦肩而過之際,左腳側勾,就像是步子邁大了搶道一般暗中踢了過去,同時玉掌在文件夾的掩蓋下再次向楚天域拍出,這次倒不是實打實,而是凌空一擊,其實秦念然的功力還遠達不到什麼可以凌空一擊的境界,但她本身的特異功能電磁波卻能放出體外。
這次秦念然知道了楚天域有修為,居然毫不猶豫地用上了全力,所以這一招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夾著真力的電磁波。楚天域從驚訝之中還沒反應過來,他哪裡惹了這位大小姐了,怎麼見面二話不說就連下狠手。
一臉郁悶的楚天域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秦念然那點攻擊對於他來說就跟小孩玩似的,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總不能就這麼大大道上拳腳相交地打起來吧!而且看秦念然那不依不饒的神情,好象對他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所以他苦就苦在一來莫名其妙,又不能立馬開口問,二來秦念然是完全放開手攻擊,她攻擊時倒有個大文件夾作為遮掩,而他化解起來卻無任何的屏蔽,不僅要防住,還要考慮怎麼才能不動聲色、不驚動周圍路過的同學……
躲閃移動開來倒是很簡單,憑楚天域璇璣步的奧妙和速度,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所察覺。但看秦念然上下齊攻的這一擊威力,像是含憤出手,沒有留有任何的余地。估計他要是移開了,其他路過的同學可要被殃及池魚了!
因此楚天域只有運足功力,全身真氣泛出,就像是身形頓了頓般,表面上做了個助跑狀,將秦念然的攻擊硬生生地抗了下來,並運用真力將其手上發出的電磁勁氣給包裹起來,運足功力慢慢煉化,對外只發出幾聲輕輕的“滋滋∼∼”之聲,在嘈雜的校園裡不靠近細聽,根本就注意不到。
連續的兩次攻擊讓楚天域的覺悟立馬提高了不少,不管是什麼情況和原因,三十六計,腳底抹油,走為上策。拿定主意,趁秦念然楞住的時機,楚天域甩開大步就跑了起來……
但在秦念然看來,兩次攻擊不是猶如打在棉花上一般。就是毫無聲響,石沉大海般地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而那個可恨的楚天域更是像沒事人般,在她強攻下,居然一個護胸,一個停頓。然後一個助跑,最後就是一溜煙地快跑逃離了她的視線……
動作之連貫,神情之自然,就真像是某個准備趕往球場或是跑道鍛煉的人提前跑跑熱身一般。
秦念然臉色茫然。驚訝、震驚已經不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只有在她的內心之中,仿佛依稀再次響起歐陽紫依的一句話:“楚天域還練過武功噢,我好崇拜的……”
當時她說得暖昧,而秦念然自己又把這句話理解成了普通的武術健身或是搏擊,現在看來,這又是那可惡的歐陽紫依下的一個套!
“而且就單單從剛剛的兩次交手來看,人家的修為不知道比自己高出了多少倍,雖然都是防守,但能做到如此不動聲色的境界,估計連姑婆都沒有這份功力,這,這,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秦念然沒了剛才的激動和氣憤,想著歐陽紫依說的那番話,想著那份資料,對照著剛剛匆匆一會的楚天域,秦念然不由自主地暗中喃喃問著。
而跑出老遠,心中郁悶的楚天域也不停地琢磨著這事,原來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怎麼那個秦念然突然會有如此意外的表現?
真是令人費解啊!
“楚天域,楚天域……”正在這時,大胡的聲音在球場邊上響起來,正好打斷了楚天域的思路。
“你來了啊,周傑呢?”楚天域看著風采依舊的大胡,倍感親切地問道。
“呵呵,好啊天域,現在見你次可真難啊?上次問你的那個同學白雷,說你還玩什麼失蹤,連他也不知道你的去向!”大胡上來就對著楚天域的胸口來了一拳,同時哈哈笑道。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先等周傑吧,等來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聊。”楚天域也笑道。
楚天域連續說到周傑,大胡本來陽光的臉上一淡,道:“唉,這次叫你來,也是趁著打球的機會,你再好好勸勸周傑……”
“周傑怎麼了?”楚天域打斷問道。
“還不是為了樂兒嗎!你不知道,從開學一來,周傑就和樂兒分手了,聽周傑支吾說是他們的矛盾上學期就有了。”
“誰的問題?”楚天域問道。
“要是周傑的問題,今天我還會叫你勸他嗎?聽說樂兒好象又認識了一個男朋友,不知道是有錢還是有權,反正比周傑那窮小子是強!所以……唉,其實這也不能怪了誰,只有周傑那傻小子看不開……”
這麼一說,楚天域就完全明白了!當楚天域見到周傑的那一刻,他就更明白了!
這哪還是以前上高中的那個一臉睿智,品性兼優的陽光男孩啊!只見周傑一米八幾的個子,卻拱著背,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臉上更是連胡子都沒刮過,球衣也是皺皺的,前後反差之大,仿佛判若兩人,讓楚天域一時間都不敢相認。
要不是周傑有氣無力的招呼聲,楚天域才在吃驚下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楚天域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了。
場上楚天域故意帶球沖撞著周傑,希望能把周傑頹廢的心情擠走,或是重新激發出他的斗志來。哪怕是火氣也好。
但楚天域和大胡都失望了,周傑再也不是以前的周傑了,無論是球場上還是球場下,他的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氣、神一般。只剩下一副空殼般。
人郁悶,球就打的更郁悶,見周傑如此的情景,楚天域他們也就草草收場,連汗都沒多出,就和大胡兩人帶著周傑回他的宿捨,隨便洗了洗,就陪他坐了下來,後來宿捨裡的人進進出出,看到周傑和楚天域他們也不多說話,就像是沒看到一般,冷漠之極。
“周傑,你們宿捨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個德性。靠!”大胡首先看不慣道。
“在這裡,大家看的是誰有錢,誰有權,誰能出國,誰能開公司。上學就創業……”周傑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周傑這副憤世嫉俗的語氣語調,估計宿捨裡的同學他也沒少得罪,怪不得大家是見怪不怪的一副冷漠表情,楚天域和大胡這才有所了解。
楚天域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五點多了,遂道:“周傑,大胡,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找間館子先坐著,再慢慢聊……”
“好好,天域這個提議好,我們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周傑,我們走,好好宰楚天域一頓,哈哈∼+”大胡一把拉起周傑,邊走邊道。
大胡說是要好好宰楚天域一頓,但找的還是普通的小飯館,不過在裡面開了個小包廂,三人坐下後,大胡倒是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肉菜,說是好久沒打牙祭了,說著還拽著周傑要叫他點幾個,卻被周傑一聲“隨便”給打發了。
楚天域又給“隨便”加了幾個菜,估計足夠他們邊吃邊聊上幾個小時的了。
“幾位先生,要不要來點酒水,白酒、啤酒、飲料我們都有……”點完菜,服務小姐熱情地推薦道。
“整兩瓶二鍋頭來!”周傑突然插嘴說道。
“別,周傑……”大胡剛要說什麼,卻被楚天域用眼神制止祝
“別兩瓶了,先來三瓶,一人一瓶!今天好不容易聚了聚,就喝個痛快!”楚天域故作豪爽的說道。
“哦,好的……”說著那服務員轉身就是一撇嘴,暗中嘀哂道:“還作什麼豪爽狀,多一瓶二鍋頭也不就多加上個幾塊錢,切……”
隨著幾杯二鍋頭下肚,周傑終於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在楚天域和大胡的開懷誘導下終於說出了他和樂兒之間發生的一切。[]
其實不用多說,他們二人就大概知道個怎麼回事,楚天域也不勸他,只是讓他述說著、發洩著……
就聽周傑從樂兒扯到了同學間的競爭和攀比,能進北大地,在高中,哪個不是個中的翹楚,可現在,就算以周傑的水平,也只能堪堪算是個中游,以前在高中,名列前茅的成績一直是周傑的驕傲和精神支柱,其他的周傑家也是個普通家庭,其他方面又有什麼能夠拿出來炫耀的?
可進了大學,他守住這個唯一陣地也徹底消失,優勢蕩然無存,所以周傑在痛苦,在怨恨的同時,更是對他自己的一種深深的失望、迷茫和悲觀……
當周傑發洩到極致的時候,楚天域突然將桌上所有的酒瓶和剩酒通通掃落在地,巨大的聲響把服務員也引了進來。
大胡一聲斷吼,“他媽的給我滾出去!打了碰了一會算給你,滾!”
服務員當即翻了翻白眼,這種情況估計他們也見多了,耍酒瘋嘛,這種情況還是少惹為妙,所以大胡吼完,那服務員一下就將頭縮了回去。
“周傑,你聽著,大道理我不想多說,你的遭遇我也不會有什麼同情,你更別指望在我和大胡這裡找到安慰,或是替你對樂兒打抱不平,自己的事情永遠需要自己去解決,沒人能代替!”楚天域直視著周傑說道。
“我,我窩氣啊!那種無力的感覺,你,你們是不能夠體會,哈哈,比什麼?比錢沒人家多,比背景我們家就是一工人家庭,就連他媽最後學習上的那點尊嚴都被剝奪了,那些同學是人嗎?都他媽的一個個省市的狀元,人尖上的人尖,我,我算什麼,什麼都他媽的不是啊,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撣,只是未到傷心時!
楚天域和大胡兩人相視一眼,隨後什麼多余的話也沒再說,楚天域直接喊了聲:“服務員,給我搬一箱二鍋頭進來!”
大胡和周傑第二瓶還沒喝完,就醉的不醒人事,楚天域這次喝酒也沒運功,但其經過猴兒酒的鍛煉,本身酒量已是千杯不醉,隨意幾瓶下去,最多頭感到有點暈罷了。
楚天域結完帳單,扶著兩人剛走出飯店的大門,就看見了秦念然和她輛跑車靜靜的停在外面。
“要幫忙嗎?”秦念然冰冷的語氣響了起來。
“求之不得!”楚天域在酒精的作用下,仿佛也沒了什麼顧及般爽快的答道。
楚天域一手一個將他倆硬塞進了秦念然後面的車座裡,然後才在秦念然的注視下沒半點矯情地坐在了副駕上,目不斜視,也不多廢話的說道:“謝謝,學生宿捨區,五棟……”
秦念然等楚天域把長長的地址說完,最後加了句:“你應該知道路吧?”後,才慢慢說道:“就他們這樣的,擠一張床?看他們的樣子估計等會還要吐……”
話未說完,大胡就很給面子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聞著臭味,秦念然眉頭都沒皺皺,繼續淡淡說道:“學校邊上有個賓館,讓他們在那好好休息,省得會去麻煩,賓館房間裡也好洗洗弄弄,完事了,我有話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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