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道路的崎嶇和分岔的增多,前面剛剛還在一路歡聲笑語、唧唧喳喳的小姑娘們這才想起後面還有一位她們請的領路之人。遂把楚天域又給喊到前面帶路,並不時問這問那,楚天域也不計較,有問的他就胡亂吹幾句,再隨便來點土話加方言,她們能懂就懂,不理解也是她們的事。
反正對於楚天域來說就是跟著她們把這次這麼多修為人士出現在這裡的緣由搞清楚,再隨便查探下她們的底細,特別是她們口中的那位大師姐,曾經在香港的潛在對手雪霏霏的情況,這可是楚天域尤為關注的。
跟了一段路程後,楚天域也大概從她們的閒聊中聽出了點端倪,以雪霏霏為首的這群小姑娘好像都是隸屬於某一個古老的門派,而且這個門派好像只招女弟子,此次來墨脫是為了某種神秘的東西,具體什麼楚天域也沒聽的出來,因為每每談到這個話題,也都是那些小姑娘問幾個年長的,而幾位年長的顯然也不清楚具體的緣由,看來只有那位一言不發,相反眉頭還一直緊鎖的雪霏霏知道了!
不過從她們口中楚天域還得知,她們這次來也僅僅是跟著大師姐來這裡見識見識,歷練一番,她們還有一隊同伴,在她們口中稱為姥姥的,應該早就和她們會合的,可一直還沒見到蹤影,而且好像連門派的獨門暗記都沒有留下,想來那個雪霏霏就是為了這事而愁眉不展吧!
楚天域自己又暗中試了試身上的龍氣,好像完全沒有了跡像一般,又回復了以前平靜的狀態。看樣子這路是走對了,估計這條孽龍真是帶著楚天域回它的老巢。而雪霏霏她們,還有那些已經走在前面的修為人士不約而同的都齊聚墨脫,又是為了什麼?不會是楚天域身上這條孽龍趁著驚蟄之節氣,在它自己的老窩搞什麼東西或是有什麼寶貝出土,才引的群雄窺探吧!
猜想到這裡,楚天域決定還是繼續以背山客的身份跟著雪霏霏她們一夥,一來是個掩飾,二來也可以繼續打探點消息,不說其它,雪霏霏本身的身份就足夠神秘的了,現在還居然牽扯出一個什麼古老的門派,這就更讓人好奇了。
打定主意,楚天域倒是認真履行起他這個帶路兼雜役的「本職」工作來,今天走的這段路主要是翻越多雄拉山口,這是去墨脫的一個必經之路,這一過程相當艱險,不僅要適應高海拔的生理反應,還有風雪交加,前路不明的惡劣環境。
隨著路途的難走,以小雅那名小姑娘為首,又再次把楚天域這名兼職雜役身上的大包小包又給要了回去,各自分背在了身上。顯然她們也是看到路途艱險,她們一個個都有功力在身,這是為楚天域減輕負擔。
那個小雅還好心地要幫楚天域背那個草籐簍,讓他全身心的帶路,也好應付路途中隨時都會出現的落石和塌方。
楚天域謝絕了她的好意,以他的功力,別說是個草籐簍,就是按剛剛大包小包的,同志來上幾份也照樣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她們的好意。倒是讓楚天域憑添了一份好感,只感覺她們這群小姑娘,行事雖然任性而為,但也確實像她們自己說的那樣,是出門來歷練歷練,明顯可以看的出,除了雪霏霏和幾位年長的之外,剩下的雖然也都是芳齡二十左右,但舉止言談處處透著幼稚和單純。
楚天域心中對她們的看法也有所轉變,路上回答她們的問題夾雜的土語方言也適當養活了一點,這樣一路前進,不多久就要正式開始翻登多雄拉山口了,多雄拉山口海拔有四千多米,由下至上,從亞熱帶叢林,到寒冷的冰雪世界,可以看到明顯垂直分佈的不同自然帶,可謂大自然的一大奇觀,也是眾多探險家、遊客們嚮往之地。
上山路坡度較大,不過還好有以前馬幫行走時鋪就的大石塊墊路,否則就更難走了。在下午兩點多,楚天域帶著她們一行已經翻過了山頭,中午時分,雪霏霏示意要就地吃點東西,但被楚天域給制止住,因為這裡一到下午極易變天,山頂會濃霧約會漫,甚至風雪交加,容易迷失方向,如果一個不好,下山時還容易引起雪崩或是落石,連楚天域這樣功力之人,都不敢說能在這裡能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
不過還好,在楚天域的堅持下,她們還是及時翻過了山頭,下山路多為山澗路,常年在夏季融化的雪水沖擊下,路更加的不好走,但好在這群小姑娘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為,倒還能應付的過來。
當她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回頭觀看,發現山頂果然已經是濃霧瀰漫,目不見物,並隱隱有風雨之聲傳來,都紛紛慶幸還好及時趕了下來。
也都對楚天域這位帶路「雜役」刮目相看,小雅更是表功似的不停跟眾姐妹說著這帶路人還是她最先找到的。
來到山下已經是傍晚時分,這裡有間簡陋的招待站,不過這個時節並沒有人駐守,門並沒有鎖,裡面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但對於楚天域和雪霏霏她們一夥人來說,能有個稍微遮風擋雨的場所這就足夠了。
女孩子都愛乾淨,很快在眾人的合力清掃和佈置下,這間木屋立馬變的整潔溫馨起來,更有幾個女孩居然跑到附近山邊,不知道從哪裡採來幾把冬季的小絨花,點綴在屋裡。
楚天域看提是暗歎不已,想當年和二師父雖然也是風餐露宿,但哪有她們這般的勁頭和情調,那時候,他們可是只要找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就可以打坐過上一夜。
正在楚天域楞神的時候,就聽小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喂,這位大哥,你能去找點乾柴和枯枝進屋把裡面爐子生起來嗎?」
於是……
夜晚,木屋裡,暖意濃濃,伴隨著一陣陣優美的歌聲,猶如天籟之音的歌聲,這可讓那個有幸進屋添柴生火的楚天域大飽了耳福,原來不僅是雪霏霏,包括這些小姑娘,一個個都是音律的高手。同時嗓音也都是天生麗音,磁性無比,怪不得剛接觸時楚天域感覺她們說話都像是在唱歌般的悅耳。
而且從她們的閒聊中,楚天域終於知道她們都是出身什麼「天音門」,也瞭解到為什麼都是些女弟子。因為也只有純陰之體,才能修煉她們門中之內功,唱出猶如天籟之音的歌聲。
楚天域聽歌都聽的入迷了。直到小雅將一塊麵包遞到跟前時,楚天域這才發現她們已經停止了對歌,紛紛拿出食物開始晚飯了。
楚天域「感激」地接過小雅遞過來的那塊又冷又硬的麵包,抬頭環看四周,發現連雪霏霏在內的所有女孩都是人手一塊這樣的麵包,就著碗熱水吃著……
這點又讓楚天域搞不懂了,單以雪霏霏大明星的身份。怎麼可能會也吃這樣的食物,按理說就算帶的再簡單,也應該是些更上檔次的方便食品或是有牌子有包裝的,而不可能是這種大街上散賣的簡易麵包。
帶著疑問。楚天域也不急的吃,而是從背簍裡拿出一塊昨天獵得還沒吃完的雪獐肉,肉本身已經被楚天域烤熟了,天氣寒冷,已經凍成了肉乾。
只見楚天域從身上抽出把匕首,這也是原來路上的戰利品之一,也是把吹毛即斷的利刃,想當年估計也是飽飲敵人之血的神兵,可現在卻被楚天域拿來切割雪獐之肉,不知道那位被黑龍之氣撕碎的原主人在天之靈知道了會不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楚天域幾刀就將雪獐肉給割成薄片,再將麵包削成三層,分別夾上肉片,再串上根尖木棍,放入火中邊轉邊烤,一會,屋內就香氣四溢。
小雅可是一直注意著楚天域的動作,剛開始看楚天域搗鼓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還有點奇怪,直到楚天域將麵包夾肉做好放到火中燒烤,香味撲鼻,才清楚原來楚天域這是在做吃的,不由好奇的靠近楚天域,問道:「這位大哥,你這是做的什麼?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也能吃嗎?」
楚天域微微一笑,一路上都是這位小雅跟他搭話,雖說指揮命令多了點,但感覺上來說,楚天域也算和她最熟了。
所以楚天域也不答話,見麵包烤的也差不多了,遂將小雅手上還沒來得及吃的麵包拿了過來,而把手上那已經烤的差不多的麵包夾肉連同木棍一起遞給了她,並做了個你嘗嘗的示意。遂也不再管她,楚天域再次拿出肉塊,繼續剛剛的程序。
「啊∼∼」,小雅優美的嗓音突然發出一聲驚世駭俗的尖叫。
「實在是太好吃了∼∼」當高音叫的了最高,小雅終於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又說出了一句話。
於是……
隨後的驚叫聲伴隨著楚天域滿頭大汗的持續燒烤而此起彼伏,楚天域短短的雜役生涯又多了份廚師的頭銜!
凌晨四點,屋內眾女早已經熟睡,就連值夜的那個小姑娘也是瞌睡連連,和衣依儇在牆角的楚天域突然感應到遠處五道氣息不斷接近,從其澎湃的勁氣波動中,楚天域知道,所來五人可都是絕對的高手……
不過楚天域可是紋絲不動,他才收了五十塊錢的帶路費,兼職雜役也就算了,再給她們充當免費保鏢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這所來五人功力之高,如果是來找麻煩的,也絕對不是眼前這些小姑娘所能夠匹敵的。不過好像聽她們說過,要等姥姥之類,也許是她們的同門也說不定,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楚天域想到這裡,伸了個懶腰,繼續裝睡打坐。
隨著破空之聲不斷接近,雪霏霏和幾位年長點的天音門弟子也都終於被驚醒,「強敵來襲,大家速醒,各自結陣,準備禦敵!」雪霏霏一聲清脆的麗音同時響起。別看這些小姑娘給人感覺比較幼稚和單純,但這個情況下,就體現出了其門派訓練之有素來了。
只見她們一個個迅速起身,就近以三人一組,呈三才陣勢,分別站住了房間裡各個方位,包括門口和兩邊的窗戶。
雪霏霏也是站住中間方位,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支通體翠綠的玉笛來,再配上她一身的白色風衣,強烈的對比,真是別具一番清新韻味。
「看來這五個人不是她們的什麼姥姥,否則她們也不會有如此面臨大敵之架勢了!呵,如果是敵非友的話,這下可有好戲瞧咯!正好可以順便摸摸這天音門的底細,看看她們的功力到底如何,是否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招術沒有……」旁邊的楚天域一邊裝作迷糊剛醒的樣子,一邊心中不良的想到。
就在這時,屋外五道人影已經撲到,並且突然兩道勁風直身而來。直接撞開了木屋的大門,砸向了屋內天音門的弟子。
雪霏霏由於站在最中間。首當其衝,不過她倒是臨危不亂,手中翠笛已放在唇邊,一道音波適時發出。
雪霏霏通過笛音發出的音波形成一個圓形的屏障堪堪擋住那兩個射入之物,就聽屋內「彭∼∼」的一聲震響,雙方的勁氣凌空激盪,並向四周輻射,旁邊天音門的弟子也都三人呈犄角之勢。互相抵住身體合力抵擋。
而場中和突襲而來的勁氣相交量的雪霏則是被這兩股勁氣給震的氣血翻騰不已,還好身後有兩位功力不俗的師妹以一身功力相協助,才能勉強抵禦住。
當勁氣消失,就聽兩物的落地之音,眾人打眼望去。居然是兩顆白髮蒼蒼的人頭。天音門的都是女孩子,天性膽小,當看清後無不紛紛驚叫起來。想來她們從長這麼大以來也沒見過如此的場面,一個個嚇是可謂是臉色蒼白,花容失色,更有幾個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而她們一直保持的陣勢也瞬間瓦解……
就在此時,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整個木屋的前面又被掌力震碎了開來,所帶來的一陣寒風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讓屋裡天音門的弟子們終於年看清了人頭的面目,開始的驚嚇也已經轉換為了悲痛,又紛紛能哭起來,因為那兩個人頭不是別人。正是她們苦苦相候的姥姥們!
雪霏霏到底是大師姐,她可還擔負著這些師妹們的身家性命,從一開始的吃驚到看清人頭面目後的悲痛,她也只是強壓著心中的情感,手中玉笛始終沒有離開嘴唇半分。
「不許哭!別中了敵人詭計,給我結陣迎敵,否則門規處置!」雪霏霏保持攻擊姿勢不變,輕起櫻唇命令道。
雪霏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好像從人心底裡響起一般,天音門弟子也紛紛清醒過來,各自都強忍著悲痛,再次向中間靠攏,三人一組,圍在了雪霏霏身邊,形成了一個更大的陣勢,而她們手中也都各自多了一樣樂器,分別以短笛、音跋、口簫為主。
雪霏霏她們對面的敵人並沒有緊接著破牆後就發動攻勢,而是靜靜的站在離之不遠的屋外。
「嗯,天音賊姥訓練的弟子還有點道行,你就是她那個什麼具有天地之體的大弟子雪霏霏吧?嘖嘖,多好的爐鼎啊!」一個非常磁性而近乎中性聲音的從他們中間的一人中響起,並隨著聲音,他慢步蹁向了天音門眾弟子。
藉著月光,眾人終於看清所來之人年逾四十,白面無鬚,身材修長,並沒有身著常裝,而是一副古代修士的長衫打扮,腰間還掛了半隻巴掌大小的蟬形白玉。
「寒蟬門!!!」雪霏霏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暗道。
關於寒蟬門,雪霏霏早就聽師父說過,他們和天音門是天生的宿敵,也是在音律為引,化為攻擊之力,而且也是唯一能夠不受她們天籟之音影響的武學門派。寒蟬門不僅在武學上天生剋制她們,而且聽師父說過,寒蟬門的武學要想大成,就需要她們天音門之純陰弟子作為爐鼎,才能助其突破瓶頸達到天人之境。
她們天音門所招弟子也確實都是身具純陰之體,而且身上多少具有天地之氣脈,在世人中也都是萬中挑一,再加上天音門針對這點專門創造出的武學和練功之法,才能讓她們這些師姐妹們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入修為人士的境界。
而雪霏霏她自己更是天生的天地純陰之體,被師父找到後,就被傳其衣缽,更以其小小年齡,反而成為眾人的大師姐,就是因為她這得天獨厚精純的天地氣脈,據師父說,其她同門具有兩條以上的天地之脈就已經是世間罕見了,而像她這樣擁有完整的天地之體,估計除了創立天音門的先祖外,再無第三人了!
沒想到這個秘密居然被寒蟬門給查到,聽師父說,這寒蟬門雖然也是以音律為功,但卻是個邪魔歪道的組織,好像早在清末時期就被武林中的正道人士給巢滅,沒想到居然又會在此出現。看來其餘孽又再次死灰復燃。
雪霏霏雖然心中有所想,但其實內心卻是焦急不已,以她們的實力,肯定不是其對手,就連「雪音韻動」四姥都不是她們的敵手,自己的功力也最多達到接近姥姥的水平,而且現在四位姥姥已經是兩位遇害,兩位下落不明……
雪霏霏看著地上兩位姥姥的人頭,想起她們以前的音容笑貌,??從小對自己的慈祥愛護,不禁悲從中來,眼眶瞬間濕潤、變紅。
但雪霏霏知道現在不是哀吊悲痛的時候,也只有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口中冷冷的道:「寒蟬門的餘孽。我們天音門跟你們誓不兩立,今天就算拼的魚死網破,也誓要替姥姥們報仇!」說到最後,雪霏霏也已經用上了天籟之音。
「對,替姥姥報仇!」其她天音門弟子也異口同聲,義憤填膺道。
靠近之人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而其身後卻響起了四聲悠揚的哨聲。只見那幾人紛紛將身上所掛之玉蟬拿下放在了嘴邊吹了起來,一下就化解了雪霏霏和天音門弟子們的音律攻擊。
「呵呵,你們天音門那點彫蟲小技就別拿出來獻寶了……」靠近之中年人話還未說完。就見雪霏霏突然香唇靠近玉笛吹出一個高音來,其後迅速離開,櫻口呈元寶形一個「破!∼」字瞬即出口,並且後發先至。追上那道高音,在那靠近的中年人面前炸開,並形成一股強力的衝擊波不斷的打擊過去。
同時一首「將軍令」在雪霏霏完成上述攻擊後,再次和身邊的師妹們同心協力演奏起來,巨大的音波隨著樂曲的起伏,像浪潮般一波一波推了過去。
那名中年人顯然沒有想到雪霏霏居然會有如此的功力和招術,措手不及下,只能勉強運功抵抗,但還是被震的連連後腿,氣血翻騰下,口角已經隱隱掛血。
不過在他穩住陣腳後,配合身後同門的音律,將他的白玉蟬也拿了出來,尖銳高亢的聲調揚起的同時,雪霏霏她們的攻擊已經被完全擋了下來。畢竟是兩者相剋,寒蟬門的武學天生就是天音門的剋星,別說她們武功修為本身比之天音門這些小姑娘們高出很多,就是在同等修為之下,也能夠完全佔到上風。
一首「將軍令」堪堪吹完,兩相爭鬥下,雪霏霏已經是氣息凌亂,不能為繼,幾個功力弱的師妹們更是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呼吸著,強行壓制著體內欲裂的氣血,只是靠著整體的陣勢勉強站穩。
雪霏霏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突然一挽玉笛,轉出了幾朵翠綠色的花形,一聲嬌叱,身形化蝶,帶起一陣厲風撲向敵方,手中笛影重重,將對方五人全部籠罩在其中。
對面那名中年人也一聲「來的好!」放下玉蟬,單掌劃出一個圈,迎了上去。而他身後的四個同門也分別四散開來,並各自從身上抽出一把黑黝黝的戒尺,站住了各個方位,防止其她天音門弟子的突圍。
場中雪霏霏和那中年人甫一接觸,就各自快速交換了幾招,然後各出絕學纏鬥了在一起。
角落裡,楚天域邊偷偷吃著肉乾,邊暗暗觀察,除了一開始雙方那音律的對攻外,其他兩方的招式對楚天域來說也實在是比較平庸了!
就拿場中兩人來說,那個中年人明顯勝在功力深厚,但其招式可就太貧乏了,來來去去招式的衡攔明顯僵硬,這也許就是他們擅長遠距離的音律攻擊而不注意近戰修煉的緣故。
而雪霏霏的招式雖然不能說是精妙無比,但也勉強算的上是流暢飄逸,但弱在一個力度上。一來可能是雪霏霏本身的功力就不夠深厚,二來她使用的這套招式本來就是為適合女孩子的輕柔飄逸而創,更多的注重花架子而不是打擊敵人的力度。
其實這倒是楚天域冤枉了那場上纏鬥的兩人,楚天域自己也不想想,他從接觸武學修為開始,有強大的龍氣作為支撐,就從沒為內力勁氣操過心,世間精妙的絕學哪個不是需要強大的功力作為保障才能順暢使用出,而且楚天域的幾個師父各有所長,對楚天域的培養也是擇優而教,像是大師父不禪正宗純厚的少林內功修行門法,二師父閒雲行雲流水,道法自然的修行方式,三師父狂儒博采眾家,集於大成的實戰招式,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夠獨擋一面,笑傲一方的了!
所以現在場中兩人的招式當然在楚天域眼裡就變的不值一錢,漏洞百出。不過這要放到普通的修為圈中,這兩個獨特的門派,誰要招惹招惹,還需要掂掂自身的份量才行!
楚天域在這邊看熱鬧,場上兩人纏鬥也已經逐漸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雪霏霏已經是額頭見汗,嬌喘連連,苦苦支撐著。
而那個中年人對於雪霏霏居然能夠和他纏鬥到現在也是吃驚不已,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也已經和天音門那幾個死鬼姥姥的功力在伯仲之間。純陰的天地之體果然非同凡響,想到這,中年人不禁更加見獵心喜,這可是千百年來的機遇,天地至寶,可不能錯過了!
不過想到這寶貝就算手到擒來還是要獻給師兄門主,心下不由的生出不甘之意,決定將她擒住之後,有機會先幹掉幾個同門,自己再把這「爐鼎」吃掉,到時候自己的寒蟬神功修至大成,什麼狗屁師兄門主,還不是要被自己踩在腳下,想想都得意,哈哈!
中年人想到好事,遂也不痛下殺手,只是保持纏鬥,準備慢慢將雪霏霏拖垮。
天音門的幾個弟子見大師姐開始漸漸支撐不住,剛準備衝進戰圈幫忙,但圍在四周的寒蟬門門人也同時吹起玉蟬,聲波直指她們。
這樣的攻擊之下,天音門弟子別說上去援助,就算自保都成問題了。只有拿出各自的樂器勉強演奏禦敵。
場中情況已經是危急萬分了,楚天域看了看也差不多了,是該他暗中出手的時候了。否則真要到了一邊倒的情況,他再出手,雖不說就會暴露身份,但被人懷疑卻免不了,因為除了他們兩方,就他這個小小雜役在場了!
遂看準雪霏霏一招攻擊的機會,暗中聚氣成線,一聲佛門獅子吼應聲而出!
那名中年人還正在想著美事,見雪霏霏一招沒什麼功力的招式攻到,正準備反震回去,突葉耳邊一聲炸響:「這些小女娃可是我們天魔門罩著的,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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