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是你!他們是先去的拳館,擄了兩個弟兄,然後才查到這裡的……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生刀說道。
「那他們人呢?」聽生刀如此一說,韓政愣道。
「走了,所以我才現身。這次他們來只是踩點。」生刀簡短答道。
韓政心中一驚,有敵侵入,他竟然沒有絲毫感應,特別是剛才他還處於全神貫注的修煉狀態,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難道說來的人個個都是絕頂高手?
「他們踩點從來不會靠近,只是在周圍偵查一番,而且他們自有一番隱蔽之法,有心探無心,一般人很難查覺。」生刀看出了韓政的疑惑,不由解釋道。
如此一說,韓政也就釋然了,否則單就這份隱身的能力,都令人感到恐怖了。更別說憑借他們秦風這點實力跟神罰真刀真槍的抗衡了。
「這麼說,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了?」韓政問道。
「最遲三天。」生刀一口肯定道。
「最遲三天……」韓政喃喃重複了一聲,聲音透著股冷意。沉吟了片刻,韓政猛地一抬頭,直視著生刀問道:「你說他們會來幾個?」
「一般情況下,刺殺任務一個人就足以了!不過這次看他們連踩點都安排了兩人,想來幫主的實力,令他們是非常忌憚!」生刀回答道。
「他們能有多少殺手?你不是說你的同伴剩下的並不多嗎?」韓政問地非常仔細。
「嗯,跟我一批長大的是沒剩多少,但聽說像我們這樣的培養出來的殺手。就有好幾個地方,也分了不同的年齡段……」
韓政再次一陣沉默。
「不過幫主放心,這個人數應該不會很多,畢竟能夠生存下來的,只是極少數。又要兼顧各個大陸,來金番市的,以我估計,不會超過三人!」生刀判斷道。
韓政聞言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你有把握對付幾個?」
「一個半!」生刀想也不想地說道。
「一個半?」
「出其不意,可以幹掉一個。抽出身後,再對付一個。那就一半對一半的機會。」生刀冷靜地分析道。
「生刀,我決定。你,還是待在拳館。」聽了生刀的話語,韓政頓了頓後,平靜地說道。
語氣雖然平靜,但卻不容置疑。
生刀完全愣住了,不知道韓政怎麼突然有此決定。在他看來,儘管韓政功力深不可測。他遠不是對手,但刺殺可不是什麼真刀真槍的正面較量,一個殺手從來就是在你最弱、最鬆懈,又或者最緊張地可乘之機出手,根本不會留有餘地,求的就是一擊致命。目地就是殺人……
看到生刀的不解,韓政緩緩解釋道:「這件事不要張揚,秦風地人也不要說。免得引起恐慌。你也知道,對付他們人多可不一定管用。
嗯,你不用擔心,既然知道了他們要來,我會加倍小心。你還是作為一枚暗棋為好,以後秦風還有許多用你的地方。「說到這,韓政突然話鋒一轉,輕鬆道:」呵,這陣子閉關練功,正不知道功力有了多大的長進,趁這次機會,正好檢驗一下!「
生刀聞言正要開口說話爭取一下,韓政不容置疑的話語又緊接著響了起來:「就這麼辦吧,如果他們我都應付不了,還談什麼發展秦風、爭霸金番市,更不用說對付那些神罰武士,是金是石,正好看看!」
韓政說的堅決,生刀也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也不再多說,直接一個轉身,身形就迅速投入到夜色之中……
韓政看著生刀消失的身影,遂將目光一收,緩緩吐了口氣,自問道:「殺手……神罰武士……韓政,你有把握嗎?」
「來而不懼!」這是韓政自己地答案。
……
天空如墨,月光遮蔽,冷風掃過樹梢,帶起一陣沙沙之聲,在寂靜的夜晚中,是那麼的清晰。
韓政獨站院中,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也就是生刀猜測的最後期限。
韓政緩緩收起了真氣,抬頭看了看天空,月黑風高,還真是個絕好的殺人夜。暗暗算了下時辰,按照他這幾日刻意的練武時間安排,這時應該是那些殺手最佳地動手時機。
心中想著,韓政外放而出的思感卻是突然一動,感應到了五個人影已經闖進了他精神力控制的範圍。
速度之快,更兼之悄然無聲,要不是事先有了準備,韓政還真不一定能夠在這第一時間發現。
「五個人,居然來了五個人,比生刀估計地最大數字還超出了兩人,我韓政真是好大的面子啊!」韓政邊凝神靜氣,邊在心中忖道。
不破不立,韓政外鬆內緊,腳步像是隨意地邁出,全身也擺出一種練功後的疲態和放鬆,走了幾步,以及是破綻百出,一副毫無戒備的樣子。
「刺!刺!」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刺耳之聲突然響起,黑暗之中,一點寒芒出現在了韓政的兩眼之間,轉瞬及至,目標直取眉心。
對於這突然其來的偷襲,韓政並沒有過多反應,只是腳下像是突遇襲擊般,向後踉蹌幾步,身形更是一擺,只求先避開這一劍般。
其實,此時韓政的心神全放在了兩邊悄無聲息掩來的另兩把劍,當然,還有他變招後,另兩人的後續殺招。
如此周密的刺殺,急促之下,就是功力再高強之人,也要遭了道。
就在暗中幾個殺手自感就要得手之際,韓政突然身形詭異地一陣扭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就這麼堪堪避過兩柄致命的利劍,同時,只見他手中一團黑雲出現,不見他有什麼大的動作,單就是手臂一抬,指向前方……
沒等那些殺手反應過來,就聽「噗哧」一聲,從正面攻擊的那個殺手像是被什麼東西貫穿了一般,身形一陣垂死的扭動,而手中的利劍離韓政胸前僅僅只有兩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