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一走進了屋子,長期的訓練讓他擁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五條野狼,運起天罡真氣,五指併攏,成手刀形狀,蓄以待發。
野狼立刻把巖一圍了起來,露出鋒利的獠牙,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嘶叫聲,一般人見到如此兇猛的野獸都不免感到膽怯,但是巖一沒有絲毫懼意。
在確認了眼前的人類後,兩條野狼先後朝巖一撲了上去,巖一看準了野狼的行動方向,一側過身避過狼的猛撲,手刀落下,直接打在狼的脖子上,接著一腳踢向了後面的一條狼,野狼發出「嗚嗚!」的聲音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長時間的訓練已經讓他們掌握了野狼最致命的弱點,剛才手刀打在野狼的脖子上,已經有了天罡真氣為基礎,這一擊完全把野狼的頸骨打斷了,之後的一腳更是踢在了狼的下陰部,狼和人都是一樣的,這麼重要而且脆弱的部位被踢到,沒有馬上就死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卻多受一些痛苦。
餘下的三條野狼也沒有堅持多久,基本上三拳兩腳就解決了,沒多久,巖一便勝利的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一絲沾沾自喜的表情,而是非常的平靜。
巖對巖一的表現很滿意,他出來後對他褒獎了一番,而譚鋒又放了五條狼進去,接著巖二單獨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自己同類的鮮血,使得這五條狼比剛才更加兇猛,巖二一進去,就一起朝著他撲了上去,不過巖二並不硬拚,輕輕一躍先上了房梁,五條野狼在低下嚎叫,巖二卻一點不放在心上。
五條野狼在底下轉了幾圈,突然一條狼跳了起來,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想咬巖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巖二隨即朝著野狼掃出一腳,野狼不但沒有咬到巖二,反而自己被巖二直接踢到了牆上,嗚咽了幾聲站不起來。
狼雖然團結,但卻並不如人聰明,已經有一條狼中招了,居然還有第二條狼跳起來想咬巖二,巖二如法炮製把第二條狼也踢飛了,見到只剩下三條狼了,威脅大不如前,巖二索性從房樑上下來,直接和野狼搏鬥,至於結果當然是巖二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其餘六個身手和他們差不多,當巖八把自己面對的最後一條野狼殺死,巖很滿意的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跟前,看著他們一個個從無依無靠的孩子,變成了現在強有力的男子漢,心中按奈不住豪氣說道:「恭喜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很出色,比我想像中還要好的多,現在開始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真正的身份,我是大榮太子趙旬之子,父王被害,我從小顛沛流離,知道身世之後便只能隱藏自己的身份,陰差陽錯之下現在我成了當今天下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刺血的首領。」
「公子,原來你的身份如此高貴,不過你訓練我們納納大是讓我們成為殺手?」巖一問道。
巖搖了搖頭說道:「高貴?不瞞你們說,我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和你們一樣,只是一個乞兒,還有如果我要把你們訓練成為殺手,就不會讓你們殺狼了,而是讓你們自相殘殺,留下最強的那個,你們不要不相信,我當年就是這樣過來的,甚至殺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我成為刺血的首領,是殺死前首領才坐上的,可是就算我成為了首領,卻還是受人控制,我身中劇毒,每年都要服用解藥,否則就會毒發,所以這個組織對我來說帶給我的之後痛苦,我很痛恨它,我要反抗,我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來幫我,我要報仇,拿回父王失去的東西,甚至奪取江山,讓容國國富民強,不再出現像你們這樣孤苦無疑的孩子,你們願意成為我的力量嗎?」
巖乞丐的身份讓他和這些曾經也是乞兒的孩子拉進了距離,而且這世上哪有如此和藹的王子,不免讓他們心中起了感激之情。巖二率先表示道:「公子誠心對待我們,我們自然會為公子效命,我們本來就是無依無靠的人,現在是公子給了我們希望,給了我們力量,甚至把自己秘密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我們此生都不會忘記。」
「我們決心跟隨公子!」其他七人也跟著一起齊聲喝道。
「好,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會是我最好的兄弟,將來我功成名就,絕對不會忘了兄弟們,不過現在我受人制約,各位兄弟只能暫時作個殺手,不過就算是殺手也是有靈魂的殺手,刺血在之前消失了,從現在開始有了一個新的組織,名字叫刺魂刺魂,你們就是有靈魂的刺客。」
巖此刻心中有的只是激動,終於有了一支自己的力量,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覺得無助了。
在他們八個以後,巖又用同樣的方法訓練新的孩子,只是不再自己親自動手,而是讓他們八個每人都各自培養自己的手下,這也是楊雲海建議巖這樣做的,有時候對自己的手下要有必要的信任,而且自己也不必要這麼累,刺魂從此漸漸的走上了快速發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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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英宗,宣和十九年;康高宗,豐德十五年,三月,北胡大汗完顏德終於病重不治駕崩了,四個兒子爭奪汗位,使得北胡內亂,四月,夏國出兵北胡,妄圖向北拓展疆土,與北胡連戰三場,皆大獲全勝,國土向北推進一百餘里。
五月初!
大康國皇宮正殿,康國高宗李延壽坐在龍椅之上,文武百官分兩列而站,此刻康國平南王李衍吉湊奏請陛下:「如今我大康國兵強馬壯,在陛下統治之下已有壓倒容國之勢,而容國英宗無能,其幾個王子為了皇位互相敵視,可謂外強而中干,此乃天賜良機,借北胡內亂,夏國出兵北胡無暇顧及,我大康正好南下出兵,完成大康國一統天下的萬世基業。」
李延壽勵精圖治十幾年,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南下滅榮,一統江山,不過多年來始終有多方顧及,無法出兵,此刻望著滿朝文武問道:「眾卿家以為如何?」
兵部尚書陳玉文出列道:「起奏陛下,臣以為貿然出兵不妥,如今雖然北胡內亂無暇顧及,而夏國又出兵北胡,也無力趁火打劫,但是我大康西南還有西胡虎視眈眈,夏國和西胡之間有祁連山相隔,我們卻只有幾座城池阻擋,萬一西胡趁我大康攻打榮國之時出兵,豈不是兩面受敵?」
李衍吉聽聞立刻反駁道:「陳尚書此言差異,西胡雖然強悍,但是其兵力並不足以威脅我大康基業,我大康西陲一州三關,也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如果真的這麼容易被攻破,我大康可以立足呢?」
陳玉文似乎並不死心,繼續辯駁道:「就算我西陲可保,但是榮國並不像我等想像中這麼弱,榮國八路合起來有六十萬雄兵,加上地方軍勇足有上百萬,不是我們一口吃的下的。」
「陳尚書,你怎麼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此時不等平南王開口,輔國大將軍何吉昌便先開口了,何吉昌身為輔國大將軍,年輕的時候曾經三次抵擋北胡出兵,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不過年紀大了缺少了當年的勇猛,加上在朝中混跡的時間長了,人也變得圓滑起來,如今陛下出兵意圖已經十分明顯,這陳玉文卻出面與陛下唱反調,豈不是自討沒趣,不過卻讓自己找了個在陛下面前表現的機會,站出列隊後奏道:「陛下,以臣愚見,陳尚書實在太高估榮國實力,雖然榮國的確有六十萬精兵,但是其中二十萬是禁軍,趙志剛他懦弱無能,而且是膽小怕事之徒,二十萬禁軍雖然強,但卻不會派出於我作戰,而剩下四十萬,榮國還有西胡、蜀國要防範,剛才陳尚書擔心我大康攻打榮國之時西胡趁虛而入,其實根本就不必擔心,如果換作我是西胡可汗,見榮國空虛,反而會趁火打劫,與我大康分一杯羹,而不會與我大康雄兵為敵,還有兩軍對壘,除了手下士兵外,主要還要看統軍將領,如今榮國,空有精兵卻無良將,而我大康人才濟濟,絕不是榮國可比。」
「何將軍說得極是!」平南王跟著說道:「如今榮國雖然名義上趙志剛為皇帝,而且他手握二十萬禁軍,但是其他各處兵權早就一分為三,信王趙昱、安王趙日、祥王趙明瓜分了四十萬大軍,要想他們一起共抗我大康雄兵,難上加南,臣不才,願意領兵三十萬南下,為陛下掃平南方!」
「好,平南王寡人就給你二十萬雄兵,命你為平南大元帥,驃騎大將軍方上雲為副帥,輔國大將軍何吉昌為監軍,即日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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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英宗,宣和十九年;康高宗,豐德十五年,五月末,康國三十萬大軍南下,宋英宗以祥王趙明為元帥,上將軍包雲為副帥,領兵四十萬抗擊康軍,雖然號稱四十萬,但其中真正精兵不足十萬,其餘三十萬都是只經過簡單訓練的莊稼漢。
六月,康軍分兩路強渡淮河,月末,兩軍分別在楚州和瀘州交戰,榮軍大敗,四十萬大軍死傷過半,趙明領著十萬殘兵渡過長江退居徽州。
七月初,康軍一路由瀘州直插南京城將南京城團團圍住,另一路先占揚州後破蘇杭,將南京城周圍救援切斷,英宗趙志剛面對二十萬敵軍圍困陣前暈倒,禁軍兵將士氣大受打擊。
七月中,西胡見機出兵侵榮,半個月便佔領河州附近一百餘里,一旁蜀國也開始蠢蠢欲動,榮國危急。
七月末,以安王為首的七王聯軍二十萬從台州北上,解南京被困之危,與康軍在杭州相持;月中,退居徽州的祥王趙明也整兵再戰,與安王回合;同一時間信王集結十五萬精兵由利州西進,八月初和西胡軍大戰於河州城下,連戰六天,終於破城,西胡軍只能無奈西撤。
八月中信王調十萬精兵東進勤王。
九月信王趙昱與康軍副帥方上雲在瀘州大戰,雙方都是十萬精兵,戰局慘烈,死傷無數。
同時安王借瀘州之戰康軍兵力被抽調,趁機攻下蘇杭二州,為榮康兩軍對戰取得了第一次勝利。
李衍吉在蘇杭被榮軍奪回後,為了避免全軍那被榮軍兩面夾擊主動撤出圍困南京之兵,北上與康國十萬援軍回合,合力擊退瀘州信王兵將,穩穩佔據了瀘州之地,而此時英宗在安王接應下,逃出南京城,一路南下把朝廷搬到了杭州城。
十月榮康兩軍繼續僵持不下,康高宗李延壽見已無法吞併榮國,派出使臣與榮議和,病榻之上的榮英宗立刻同意議和。
榮國向康國稱臣,榮英宗稱康高宗為兄長,每年向康國納歲幣白銀百萬兩,割楚州,揚州,瀘州為康地,後世之人稱之為宣和之恥。
榮康之戰,康國先後投入兵力四十多萬,死傷十餘萬,榮國投入總兵力近百萬,死傷近三十多萬,此外西胡出兵十萬,折損也有三萬有餘,至於普通百姓,瀘州城五十萬戰後生還不足五萬,河州城更是被西胡屠城,城中二十多萬百姓幾乎無一倖免。
此戰過後,康國雖然折損一些兵將,但是卻得到了楚州,揚州,瀘州,疆土延伸到長江沿岸,國勢如日中天,而榮國已經無力和大康爭霸天下,只能堅守長江天險,支撐著半壁江山,但是戰爭造成的損失,每年向康國上交的歲幣,更是加重了百姓的賦稅,使得到處都可以顛沛流離的百姓,榮國強盛一去不復返了,大榮的江山似乎也開始走向了它的陌路,此時的巖已經擁有了一支近百人的忠實力量,在這個變得紛亂的天下,他即將真正的踏上這個歷史的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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