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在決定和赤雲在這裡留下後,開始小心的佈置起來了,雖然這裡在入口附近,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到這裡來,但也不能保證,所以巖找了一些樹枝和枯草放在了幾顆樹之間,這樣一來,如果不是到了很近的地方,一般不會被發現的,而且兩個人在一起,可以輪流睡覺,不用擔心有人偷襲。
佈置完這些,不過用了一個時辰,巖留下了赤雲,一個人悄悄的朝著入口的地方走去,本來想埋伏到入口旁的草堆裡,但是卻發現居然有一個人已經埋伏在了哪裡,無奈只好停下了腳步,現在他不敢貿然的前進,萬一弄出一點聲音讓人發現了可不好,於是找了一顆樹爬了上去,遠遠的看著埋伏在草叢裡的人想做什麼。
不久又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打開自己的布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支箭從草叢裡射了出來,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那個孩子,孩子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這時在草叢裡剛才埋伏的那個孩子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把小弩弓,看來剛才的箭就是他射出來的。
巖看到這一幕,只感到驚心動魄,雖然他也知道,這裡能活著出去的人最多只有一半,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殺人,在他想來只要奪走別人的竹籤就可以了,至於他們最後的下場,他根本沒有去想。
那個拿著弩弓的孩子走到了被自己射死的孩子身旁,從他懷裡翻出了竹籤,但是很快就狠狠的丟在了地上,看來對方的竹籤和他有的是一樣的。
或許是他手裡的弩弓沒有多少箭,所以他準備去拔插在被自己殺死孩子身上的箭,但是剛剛彎下腰,突然跟前的死屍突然動了,他從布袋裡撒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那個孩子立刻抱住了眼睛,樣子十分的痛苦。
巖此刻感到的只有心驚,那個孩子居然可以在收了傷的情況下忍耐下來,並且,作出這樣的還擊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他灑出的白色粉末多半是石灰粉,看來這個孩子布袋裡的東西就是石灰粉。
見到被自己的石灰粉撒到,那個孩子立刻跳了起來,忍著劇烈的疼痛從自己的身上拔出了箭,然後扎進了那個此時抱著雙眼孩子的脖子,接連的兩聲慘叫終於造成了一個死亡,另一個重傷,而在這個時候,又有意外出現了,又一個孩子從另一邊的草叢越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此刻受了箭上的孩子立刻面色大變,雖然自己在最後時候殺了另一個人,但是自己也重傷了,見到死了的孩子手上的弩弓,他立刻想去拿,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在他還沒有加上箭的時候,另一個孩子已經衝了上來,匕首扎進了他的胸口,他再次倒在了地上,又掙扎了幾下不動了,但是這次再也不會醒過來。
另一個孩子拔匕首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了他身上,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害怕,似乎還在冷笑,擦了擦匕首,然後拔弩弓和箭都拿到了手裡,再把另兩根竹籤拿到手,然後他朝著入口的走去了。
巖明白,那個孩子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他手裡的竹籤一定和另兩根步一樣,不過他拿了兩根,說明又要多一個孩子命喪在這裡了。
巖沒有立刻衝出去,因為他知道現在那個孩子身上不但有匕首還有弩弓,一個不好還沒有接近人家自己就被射死了,而且那個孩子殺人後的冷酷,或許就算是秋鋒也比不上,面對他或許會比面對秋鋒更加恐怖。
巖等那個孩子離開後悄悄的爬下樹,然後到了那個死了的孩子身旁,從他手裡拿走了那袋石灰粉,在這裡,他要好好的利用每一件東西,拿走東西後他又躲回了樹上。
此後進來的幾個孩子都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他們沒有逗留,只是小心翼翼的從他們身邊走開。
回到自己佈置的住處,巖把剛才的事簡單的告訴了赤雲,赤雲嚇得面色蒼白,如果不是巖又安慰了幾句,說不定他又要哭出來了。
秋鋒跑進山林裡後,立刻找了個草叢躲了起來,打開自己的布袋,裡面居然是一把短刀,有了這個,加上自己的武藝,秋鋒已經有了十二分的自信。
這個山林,樹木茂盛,但是要在這裡生存三天談何容易,首先每時每刻要保持警惕,因為在這裡每一個都是敵人,每一個孩子都會為了自己生存殺了另一個人,所以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接下來才是要奪取別人的竹籤,秋鋒手上的竹籤是生,也就是說他要搶到一個拿著死字竹籤的人。
要有殺人的力氣,需要有體力才行,那就需要食物,山林裡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吃,秋鋒在轉了小半個山林才發現了幾顆果樹,雖然自己不知道這果子可不可以食用,但是他卻知道,肯定會有人來這裡採摘的,於是便開始了守株待兔的日子,摘了一些果子,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埋伏了下來。
從小練習武藝,讓他比一般人要有耐心的多,所以等了幾個時辰,他基本上沒有動,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一個孩子走了過來,孩子手裡拿著一根鐵鉤,每走幾步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有沒有人,在見到幾顆果樹後,他有些過於興奮,忘了在觀察周圍就跑到了果樹下,伸手去採摘果子。
當他把果子放到自己嘴裡,感到有些酸溜溜的汁水流進自己口中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他立刻丟下果子,下意識的拿起鐵鉤去對付那個人影,但是剛才的大意讓他付出了代價,他只感到手臂一痛,然後就失去了對手臂的控制,因為那只拿著鐵鉤的手被砍了下來,面對自己的斷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連續的後退,只想能逃命。
秋鋒看著眼前的孩子,他本來就是出生山寨,自己的父母長輩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所以在生死關頭他沒有留下對方性命的意思,手起刀落,眼前孩子的頭顱直接被他砍了下來。
秋鋒從孩子的身上搜出竹籤,很快竹籤就被他折斷丟在了地上,因為這個孩子的竹籤上面和他的一樣是生字,這就意味著他至少還要殺一個人才能離開這裡,從斷臂上拿下鐵鉤,藏在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地上留下那具不完整的屍體。
天黑後,他也沒有睡覺,只是稍微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開始打坐,雖然沒有睡覺來得舒服,但是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精力上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這一夜,沒有人再來到這幾顆果樹旁,直到第二天天亮後,他才聽到似乎又有腳步聲靠近了這裡,立刻機警的躲藏好自己的身體,不久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孩子走了過來,但是他在見到那具身首異處的屍體後,立刻嘔吐了起來,對於這樣的人,秋鋒覺得已經沒有了躲藏的必要,直接走了出來,那個孩子見到有人,立刻嚇了一條,從懷裡拿出一把鐵錐,但是見到秋鋒拿著明晃晃的短刀,短刀上還沾著血跡立刻嚇得流出了尿來,秋鋒手裡的刀一提,他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手裡的鐵錐也掉在了地上。
秋鋒見到眼前的傢伙如此不濟,只覺得和他耗下去浪費時間,再次手起刀落,一顆頭顱和身體分開了,但是失望的是,這個傢伙手裡拿的也是生字竹籤,無奈他只好再等待下一個目標。
巖在這一夜也沒有歇息,上半夜他倒是瞇了一會兒,但是到了下半夜,估計應該所有人都會困的時候,他悄悄的到了入口附近,然後拿出繩子綁在了一顆樹上,然後悄悄的拖到了另一邊的草叢裡,而繩子上面撒了一些樹葉。
做好絆馬索後,他想起了自己的兩顆鐵球,突然他把鐵球分別裝到了兩個布袋裡,然後把布袋的口紮緊,而且把兩個布袋用腰帶連起來,這樣一個有些四不像的流星錘就做好了,雖然用起來有些彆扭,但是真的一下子砸到也不好受,見到自己作出了一件不錯的武器,巖對活著離開這裡又多了一分信心,至於那包石灰粉則掛在了腰間,這可是救命用的秘密武器。
自從做好了陷阱,巖便開始了在草叢裡的埋伏,但是第二天,一整天他也沒有見到一個離開這裡的人,不過在第三天的一大早,一個孩子就出現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秋鋒,不過他到了附近後並沒有直接朝出口的方向走,而是直接朝草叢這邊過來了,巖見到嚇了一跳,因為他手裡拿著一把短刀,萬一被發現了,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不過幸運的是,他在裡巖大概十丈外的草叢裡躲了起來。
秋鋒一直在果樹旁埋伏,而且在第二天的晚上又幹掉了一個人,可惜誰想到連續三個人手裡拿的都是生字簽,眼看到最後一日了,於是決定到入口的附近去,看看有沒有人帶著竹籤離開,自己正好劫殺。
他的想法此刻和同樣埋伏在草叢裡的巖想到了一處,很快有三個孩子一起到了這裡,他們手裡都有不錯的武器,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估計是這三個人結伴行動,所以三個人靠著大家的力量一起完成了任務。
這三個人一個個的從巖的絆馬索上走了過去,巖沒有拉繩子,因為他知道,就連秋鋒都放他們過去了,也就說明他也沒有同時殺三個人的實力,否則他們在經過秋鋒那裡的時候,秋鋒就應該動手了。
當然在巖放他們過去的時候心裡也在仔細盤算著,一開始進來的除了自己和赤雲還有十八個孩子,第一天一個孩子殺了兩個人後離開了,也就是說還剩下十五個,剛才經過三個,也就是是說他們至少幹掉了三個人才能離開,所以剩下九個人,秋鋒身上有血跡,也就是說明他應該也殺過人,只是拿到的竹籤和他的一樣,所以現在最多還身下七個孩子,不過他不知道秋鋒實際上殺了三個人,所以只剩下五個了。
忍耐到了下午,巖和秋鋒都開始著急了,但是兩個人都只能繼續等待,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影出現了,他們和剛才的三個孩子一樣,看來也是結伴而行動,此刻也完成了他們所需要的,他們一個手裡拿著一對柳葉刀,一個拿著一把短劍,或許是見到出口了,所以樣子有些興奮。
秋鋒在草叢裡躲著,他也在計算這從這裡出去的人,因為他知道自己殺了三個人,所以在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在他們從自己身前經過的時候,他一躍而起,一隻手射出鐵錐,因為沒有可以練習過暗器,所以鐵錐雖然打中了其中一個,不過並沒有打中要害,不過他畢竟從小練過武藝,所以就算打偏了也沒有驚惶,反而是那兩個孩子有些慌亂,秋鋒趁著這個時候短刀砍向另一個沒有受傷的人,雖然被他的短劍擋住了,但是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鐵構,一下子扎進了受傷孩子的脖子。
本來是一對二,但是此刻在突然殺了一個人後變成了一對一,現在的秋鋒已經有了絕對殺了對方的把握,三天的生死折磨讓他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握著短刀砍向了對方。
實力的差距對方沒有抵抗幾招就被秋鋒刺中了心臟,他笑著拔出了刀,一腳踏在死屍身上,然後從他的懷裡找出了竹籤。
此刻還躲在草叢裡的巖希望秋鋒那了一個人的竹籤就離開,這樣自己只要從另一具屍體上找到另一份就可以和赤雲活著離開了,但是秋鋒卻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在拿到一個人的竹籤後把另一個人的竹籤也拿到了手裡而且還折斷後丟掉,巖失望的看著秋鋒,他此刻知道,一場凶多吉少的廝殺是避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