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快的向前開去,高大名也是很輕鬆的樣子,打開了收音機,一首輕鬆的流行音樂冒了出來,聲嘶力竭般的唱著,表現著另類的輕鬆。
林逸飛坐在車內,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先生,你對京城熟悉嗎?」高大名隨口問道,看了一眼倒後鏡,裡面的林逸飛好像熟睡的樣子。
「不算熟悉,」林逸飛睜開眼睛,望了一下車外,搖搖頭,「其實今天如果不是你來接我,我都可能不知道怎麼去蘇家呢。」
「是嗎?」高大名愉快的笑,「小姐就是心細,就知道這樣,這才讓我過來。」
「蘇小姐才來電話,你就已經到了,來的也夠快。」林逸飛笑笑。
「哦,」高大名楞了一下,「小姐怕等不到林先生,這才讓我早早的出發,估計我到了的時候,這才打的電話吧?」
「哦?原來是這樣。」林逸飛目光已經從窗外收了回來,「我聽到你的名字,其實想起一個人來。」
倒後鏡的高大名眉心一動,「是誰?不過我這種名字稀鬆平常,有人重名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那個叫高大名的可不尋常,」林逸飛的笑容很淡,「我參加百家會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位武林前輩,一個叫做夏永藏,另外一個就是叫做高大名,不知道你這個高大名,和百家會的那個高大名有什麼關係?」
「是嗎?那倒真的巧。」高大名笑了起來,人家是龍,我是蟲的,對了,林先生。你到了京城這麼久。沒有四處走走?」
也沒有怎麼走,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怎麼看。京城四處都是一樣的景致。」林逸飛緩緩道,閉上眼睛,喃喃道:「還是嫣然考慮的周到,要不然。我迷路了,也是說不定的。」
「呵呵。」高大名笑了笑,看到林逸飛團上了眼,不再打擾。一踩油門。繼續前行。
車子東拐西繞地,來到一條小巷,林逸飛睜開了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好像上次蘇家是不在這裡?」
高大名『嗯了一聲,「林先生上次從前門來地吧。我們這次是從後巷進來,所以你可能會陌生一些。」
「哦?」林逸飛笑了起來,「蘇嫣然真有趣,搞的神神秘秘的,這多半是她地主意吧?」
「是小姐的主意。」高大名也跟著笑了起來,心照不宣的樣子,「林先生,這次我把你帶來,都是冒著風險呢。」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地微笑表現的和歎息多少有些不同,車子已經緩緩的停到一家大院的後門。
「是嗎?」林逸飛歎息一口氣,「有什麼風險,難倒前面大院裡面,會埋伏三百刀斧手,我們一進去,就被砍成肉泥?」
高大名臉色微微一變,「林先生說笑了,哪有那麼嚴重?」
「沒有那麼嚴重,你怎麼脖子上都是汗水?」林逸飛笑了起來。
「哪裡哪裡。」高大名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林先生,你說笑了,你看,哪有汗?」
「汗是沒有,」林逸飛吧息道:「只不過你看起來倒是很緊張地,你緊張,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總覺得今天不是佳人相約,而是前途大凶大惡。」
車子這個時候,已經開進了大院,高大名一踩剎車,還不等說話,幾個人已經從屋內走而來出來,笑容滿面,最前面那個笑的尤為開心,「林先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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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飛歎口氣,望著車外的方雨揚,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被約請了過來,沒有想到方公子也被蘇家約請了過來。」
「蘇家?」方雨揚大笑了起來,「林先生還在做駙馬夢呢?」
林逸飛四下望了一眼,打量了一下方雨揚身後站著的三個人,歎了口氣,「這裡難倒不是蘇家?而是方公子你地產業?」
「雨揚,你就的就是這個人?」方雨揚旁邊一個瘦瘦高高地年輕人,一直望著林逸飛,本來滿臉的興奮,看到他竟然這個時候,問了這麼一句,不由的大失所望。
方雨揚點點頭,「不錯,林先生,我還沒有給你介紹,這位是……」
「和這種人費什麼話,蠢的和豬一樣,送上門來,還是茫然不知。」高瘦的年輕人滿臉的不屑,「林逸飛,你他娘的……」
他話音未落,林逸飛已經皺了下眉頭,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那人有些狂,不過人狂的,有的時候畢竟還有因為有些本事,所以他竟然能夠及時的倒退提臂,伸掌護在自己的臉上。
他心中那一刻的震驚不言而喻,和林逸飛距離太遠,感覺到林逸飛好像只是一隻胳膊打了過來,人卻好像還在原地,這就讓他什麼以攻代守沒有了作用,他如果攻擊林逸飛,鞋倒可以飛出那麼遠,但是腳卻是絕對不夠。
他也算是武功不錯,反應過人,平時自詡一個打八個不成問題,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第一的選擇,而且認為自己是很正確。
可是有的時候,就像考生備考一樣,出了考場的時候,都認為考的不錯,但是成績的好壞,要等到教師批閱後才算數。
他的成績單顯然就是,不及格!
『卡嚓』一聲響,夾雜在高瘦年輕人的一聲慘叫中,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人成拋物線的飛了起來,足足飛出了三,四米,這才重重的撞到了牆上,等到落地的時候,慘叫連連,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左手捧著右手的腕子,大聲呼疼,好像已經折斷的樣子。
方雨揚的笑容好像蠟像的腦袋被熱氣融化了一樣,和身邊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模樣歪曲,驚怖異常。
林逸飛一掌打斷了那人的手腕,打腫了那人的半邊臉,偏偏並不打暈他,這下聽著他不停的慘叫,實在比打死他還要恐怖。
「我這個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林逸飛歎息一聲。
方雨揚的聲音已經和丟失了一樣,找不回來,他有些難以置信林逸飛的出手,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他推車門出來,離著幾人還有幾步的距離,可是他只是一伸手,竟然夠到身後那人的臉,這是什麼功夫?
林逸飛望著方雨揚的眉心下方,皺了下眉頭,那道殘紅已經輕了很多,卻並沒有消失,「方公子,你說是不是?」
「啊?」方雨揚終於把丟去的聲音揀了回來,心中大罵,你這幅德行,伸手就打的也叫做通情達理,不過人通常都是這樣子,有如烏鴉站在豬背上,只看得別人的黑,看不到自己的,他不覺得同伴有多囂張無理,只覺得眼前的林逸飛實在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可是他又只能說,「好像是這樣吧,林先生,大家開開玩笑,何必動怒。」
他身後的兩人,本來看起來鼻子要長到腦門上一樣,這下順位下滑,好像長到了下巴上面,憋足了勁,本來答應了方雨揚,要教訓林逸飛這小子一下,只不過看到同伴的下場,不由膽顫心驚,垂下頭來,倒是生怕林逸飛認為,自己和方雨揚是一夥的。
「是嗎?開玩笑?」林逸飛又笑了起來,笑容的燦爛就算陽光都比不上,「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不過遇到狗嗎,我不會說話,它如果敢向我叫,我當然不會無趣的向它也叫兩聲是吧?」
「林先生,」方雨揚咳嗽了兩聲,「林先生說的極是。」
他現在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才和剛才同伴說的一樣,好像送上了門來的豬,本來在蘇嫣然生日的那個晚上,他也不是沒有看到林逸飛出手,他教訓了自己的四個手下,可是畢竟沒有向自己出手。
後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吐血,應該不是林逸飛的暗算,自己最近的日子,總有些不舒服,感覺想要嘔吐,這麼一想,他又覺得林逸飛不見得有那麼厲害,他只不過好像出手狠一些,快一些而已。
這就像有些人看別人百米賽跑,總是覺得,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厲害,只不過比自己快了一兩秒而已,可是卻不知道,這一兩秒的差距,可是是他畢生都是不能達到,所以他決定,不等救兵出手,自己先找幾個高手教訓林逸飛一頓,找回一下面子,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無論是高手,低手,碰到了林逸飛,統統都是斷手。
林逸飛聽著那人的慘叫,卻只是望著方雨揚,「我對付狗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不讓它叫,它覺得爪子厲害,我就打斷它的爪子,它覺得能咬人,我就打的它張不開嘴,方公子,你說這個方法是不是很有效?」
「有效,有效。」方雨揚的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慘叫的那位氣暈了過去,只是現在四人都覺得頭腦有些迷糊,一時倒忘記了自己找林逸飛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