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在校園 第六卷 第四十四節 無路可退
    林逸飛一直說的很平淡,彷彿和那人在嘮叨家常一樣,只不過那人不覺得一股寒意衝上了脊背,強自笑道:「你說呢?我能堅持到幾種?」

    「我只怕你一種也堅持不下來。」林逸飛話一出口,已經輕輕怕了那個人肩頭一掌。

    那人摔不及防,倒是嚇了一跳,若不是穴道被封,幾乎跳了起來,「好像你沒有吃飯,手上沒有力氣。」那人感覺不到什麼異樣,只以為林逸飛虛言恫嚇,忍不住冷笑道:「你若是逼供,最好,最好,啊……

    陡然間,那人大叫了一聲,卻如同一隻打鳴的公雞被一刀砍斷了腦袋,所有的聲音才要冒出來,突然被人一把抓了去,掐死在空氣中。

    那人本來臉色堅毅,還想充一把硬漢,卻沒有想到體內突如其來的疼痛,彷彿體內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無數的螞蟻,不斷的竄來竄去,撕咬著他的血肉,那種感覺已非疼痛能夠形容。

    他的一聲大叫化作嗚嗚的聲音,音量雖然小了,卻是絲毫不能減輕他體內的疼痛,片刻之後,他竟然有過了一生的感覺!

    他想要張嘴呼喊,發洩中解決體內的疼痛,偏偏喉嚨如同被水泥堵了起來,就算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再說出半個音階,他想要滾動撞牆,可是全身一動不動的,更加使他覺察到這種痛苦的敏銳。

    陡然間看到那人的一張臉如同西瓜被一拳打爛一樣,沒有規則,譚佳佳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看到這麼痛苦的一張臉,可是林逸飛卻是不管,只是扭頭望向了譚佳佳,」內功中有種截脈的手法,可以把旁人的血脈上設上路卡,那樣血液無法順利通過,就會產生一種疼痛的感覺。「

    「啊?」譚佳佳有些不解。更不明白林逸飛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想像,本來澎湃的河流,突然到了一個轉彎極為狹窄的水道,」林逸飛笑笑。「那時就會產生一種極為強烈的撞擊,表現在血液循環中,那麼血管壁自然就和針刺一樣疼痛。」

    譚佳佳終於明白了一些概念,「那樣又能怎麼樣?」

    「我剛才拍了他一掌,截脈手法很輕,他現在感受地不過是一成的痛苦,」林逸飛歎息一聲,「不過我感覺他已經忍受不了。只不過看他還是不說,看來只好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著的時候,手掌已經緩慢向那人移動了過去,那人心中叫苦,不知道這個林逸飛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塗,自己有心求饒,偏偏發不出聲息,一時竟然急的滿頭大汗。這人自從出道以來,向來順風順水地,哪裡經歷過這種苦處,只有拚命的眨眼,希望林逸飛能夠看到自己的用意。

    林逸飛本來觀察敏銳,這刻卻又變的遲鈍起來,又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那人雙眼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他這刻被疼痛折騰的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敏銳,等到林逸飛一掌拍到肩頭上,喉嚨中吼吼作響。下一刻的功夫,感覺就算頭髮絲都覺得疼痛起來。那種痛苦真的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逸飛拍了一掌後,看都不看一眼,已經對著譚佳佳笑了起來,」命是別人地,岳浩峰雖然有危險,我們盡力就行,可是千萬不能把自己也置身在險惡的環境,那樣反倒得不償失。「

    「啊?」譚佳佳又嗯了一聲,若有所悟,她多少明白了林逸飛地意思,林逸飛越是不著急,不在意、岳浩峰的生死,實際上,對於地上這人而言,那麼計價還價的餘地就越來越少,相對而言,這比虛聲恫嚇,可能反倒有效了很多。

    林逸飛又等了一會,這才說道:「他竟然還不說出浩峰的下落,看來果然是個硬漢子,看來兩成截脈手法還是不夠,我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到這裡,手掌又抬了起來,那人若不是膽大,早已經嚇暈了過去,只不過若是暈了過去,反倒可以熬過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偏偏他這個時候,比哲學家還要清醒,情急之下,突然覺得喉突的地方鬆動一下,不由嘎聲叫道:「等一下。」說出話的那一刻,那人心中狂喜,簡直有如鐵樹開花,啞巴說話一樣地痛快。

    「什麼事?」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手掌卻不放下。

    那人望了一眼地上麻袋一樣躺著的同伴,突然問道:「我的同伴現在如何?」

    「他被我封住了穴道,昏迷不醒,多半要明天才能醒來的。」林逸飛緩緩道。

    那人看到林逸飛的手掌總是在眼前晃著,簡直比盾刀還要恐怖,嚥了一口吐沫,艱難說道:「我叫封平,他是我的同伴,白家華。」

    「哦?」林逸飛笑笑,「你們叫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我,我,」封平眼珠子轉了幾轉,「我可以告訴你岳浩峰的下落,但是前提是你知道後,必須放了我們。」

    林逸飛笑道:「我要你們命幹什麼?」

    封平乾笑了一下,「說的也是。」

    放了你們很簡單,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林逸飛緩緩道。

    「真話?」封平有些苦笑,「這個如何判斷?」

    「這有什麼難地?」林逸飛笑了起來,「你說一遍,我記下來,再問你的同伴一遍,說的不相符,就是假話,相符就是真話,你們總不至於,來地時候,就知道被抓,而且編出一套應付的謊話吧?」

    封平大汗又流了下來,終於明白林逸飛不簡單,他判斷地方法很簡單,卻也很有效,「可是他若說的是謊話呢?」

    林逸飛笑了起來,「說真說假由得你們,但是辨別還是在我,那你就不用擔心的。」封平喉結動了兩下,「那好,岳浩峰其實現在已在郊外,那個馬特利已經被送走,他的那個保鏢,因為反抗,已經,已經被我們殺了。」

    「你敢出賣組織。」地上那人突然低聲喝道:「封平,你不想活了嗎?」

    封平一愣,「你,你沒有暈過去?」

    「我若是暈過去,豈不是聽不到你說什麼?」地上那人雖然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聽他的言語,顯然可以說的相當的清醒。

    封平身上的汗珠有如長江之水,一波一浪,「白,白,」他突然醒悟過來,扭頭望向了林逸飛,恨恨說道:「你剛才都是騙我?」

    他現在才明白,林逸飛制服了同夥之後,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卻沒有如他說的那樣,昏迷不醒,他這招在封平看來,可以算是很陰,而自己目前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和白家華兩人之間,顯然只能活一個。

    封平當然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所以他馬上做出了決定,對於林逸飛已經緩和了口氣,「林先生,這個白家華其實算是我們組織的高級人物,除了另外一個孔尚任,他可以說是這次任務的二號人物。」

    「封平,你還敢再說?」白家華面對地面,看不清臉色,聲調雖然陰沉,可是卻已經少了很多威攝力。

    封平如同數九寒天躺在熱被窩中的上班族,要不打死也不出來,既然跳出來,斷然沒有再回去睡覺的道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白家華,你剛才一直在裝死,不也是想矇混過關?對林先生進行偷襲?其實我建議,和和氣氣的找林先生去和上面說說,你偏偏要故弄玄虛的要偷襲,現在如何,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家華嘶聲叫道:「封平,你好,你好,你不要忘記,組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的成員。」

    封平雖然臉上冷笑,可是眼中已經有了驚懼,突然一咬牙,「林先生,我當然不會求你保護,我中是求你,能不能再我說了真話後,馬上放了我,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白家華先死。」

    白家華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封平,你好狠。」

    林逸飛一直對二人的爭辯冷眼旁觀,對付這種人物,他早就輕車熟路,知道不斷絕他們的後路往前不定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他擒住了白家華的時候,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包括啞穴,卻他清醒的明白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封平說出實情的時候,這才解開他的啞穴,試探一下封平說的真假,如此一來,真偽不言而喻。

    /

    不動聲色的再次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林逸飛緩緩問道:「封平,你提的這個條件我可以考慮,不過要等到我找到岳浩峰再說。」

    封平又看了白家華一眼,不知道林逸飛已經是神乎其技,不動聲色的又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只以為白家華是懷恨在心,雖然悶不做聲,但是自己說了謊話,難保他抓住把柄,反咬自己一口,求得林逸飛放過他,自己如果能活,肯定會先殺了同伴,以防洩密,白家華多半也是如此的想法,既然如此,就不如先說實話保命要緊,走一步算一步,也顧不得很多,「林先生,岳浩峰被囚禁的位置,距離這裡有些距離,他就要城東郊外的一處破屋子裡面……」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