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在校園 第四卷 第三十九節 豎子
    「什麼心結?」譚佳佳心中一動,漫不經心問道:「我看他能吃能睡,活的比任何人都滋潤才對。」

    「不是這樣的,」百里冰搖搖頭道:「他表面雖然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卻是最為心細,他外表的輕鬆只是不想我們擔心而已。」

    譚佳佳望了她半晌,「看來還是你最瞭解他。」

    「我和他交往了這麼久,總是覺得他內心其實很憂鬱的,可是我真的很沒用,幫不上什麼,這次什麼網站的事情,除了找你過來,也是一點力使不上的。」百里冰凝望著講台上的林逸飛,目光不捨得離開。

    「誰都不是神仙,」譚佳佳勸慰道:「你既然已經盡心,誰還能強求你什麼九?月只不過論壇你說他內心憂鬱,有什麼心結,你問了他沒有?

    「沒有。」百里冰搖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只想找除繫鈴人,可惜我不是。」

    二女一旁竊竊私語,倒是羨煞旁人,突然見到蓄排有一個人站了起來.「都說岳飛是個英雄,可是我不覺得。」

    大教室默然一片,轉瞬轟然大亂,「岳飛不是英雄,難道你是?」一個站了起來,直接質疑道。

    「你這黃口小兒,莫要滿口嘖龔。」另外一個霍然站起,怒聲喝道。此人倒也不怕周教授訓斥,實在是知道這種人就算罵死,周教授也會拍手稱快的。

    「豎子不足與謀。」百里冰身旁一人搖頭晃腦歎息道:「這年頭就是這樣,人若了出名,總是喜歡唱反調的。」

    「無知小輩,」那個男生禾育天下之大不韙(讀wei4),顯然是早苗準備,更何況林逸飛。一心想要挫挫他的風頭,「我承認,岳飛是罕見的軍事奇才。剛才這位問學說的孫子兵法也是頭頭是道,更是旁徵博引,實在讓人歎服。」

    林逸飛只是望著他不語,知道這通常是發難的跡象,先是吹捧兩句,後面不問可知,大捧污水隨後就到。

    「這位同學叫什麼?」周老教授低聲向身旁的易晚晴問道。

    易晚晴『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並不做答,只是時不時的望了林逸飛一眼。竟然滿是猜疑的神情。

    「周教授,他叫黃軍,」一人低聲道:不過我們都叫他鬼子,就喜歡和別人唱反調。

    周教授微微搖頭,緩緩道:「這是個浮躁的年代,也是個精神缺失的年代,年青人精神的空虛實在讓人讓人揪心。」滿杯期望的望著林逸飛,希望他能拾眾人一個好的榜樣,

    「清代太平天國被鎮壓。」黃軍大聲道:「大家都說滿請劊子手曾國藩滿手的血腥,可是當年楊麼被殺。農民起義軍失敗,我們可不可以說岳飛也是劊子手,雖然他有抗金的豐功偉績,可是我們卻不能因此無視他對農民起義的血腥鎮壓,如果我們只是一味的吹棒他,那我想岳飛泉下有知,也不見得希望如此吧?」

    他動不動就是用高調壓人,眾人默然,倒覺得他這種觀點不易反駁。只是心中都想,岳飛若是泉下有知,肯定第一個先宰了你,目光都是忍不住落在林逸飛身上,希望他最好不要辨駁,能揍這個黃軍一頓最好。

    「這個人說的好像才點道理,」百里冰下氏聲道:「不過我知道逸飛最喜歡岳飛元帥,他不會讓人任意任意誣蔑的。」

    「他最喜歡丟飛?」譚佳佳一怔,,突然想起早上少年關於鬼上身的那段言論,腦海中迷迷糊糊的有個影子,卻又捅捉不到。

    「不知這位同學可曾注意到這點沒有,」黃軍洋洋得意,看著林逸飛仍是默然不語,以為抓住了他的痛腳。

    「一般而言,對於無知的言論,我是不屑反駁。」林逸飛淡淡道。

    眾人都是一陣笑,暗想這個林逸飛避重就輕計謀實在算是高,黃軍冷冷笑道:「恐怕不是不屑,而是沒有辦法反駁,無知?哼,你不要轉移視線,理不辨不明,你以為你一句無知的帽子和過來,別人就能心服口服?」

    「你不無知,」林逸飛淡淡道:「那你對楊麼當年的事跡知道多少,不妨宰這裡,對大家一一道來。」

    黃軍一怔,「我,我,」說句實話,他也是只知道個梗概,若是讓他說什麼楊麼的事跡,他哪裡說得上來?

    眾學子一陣哄笑,『說不上來了?原來也是個半吊子。」

    「半吊子不對,應該是胸無點墨,草包才對。」

    「該滾到哪裡,滾到哪裡,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不錯,他是自以為是,以為別人對他不善,卻不知道自己有如白粥裡面的一個蒼蠅(看不清楚),自己淹死得不到好處不說,還讓別人看到了噁心。」

    「好在抗戰只打了八年,」一人搖頭歎息道:「不然這個黃軍絕對是個漢奸,而且還是頭號的那種。」

    黃軍鎮靜下來,冷笑道:「你們這算什麼,滿嘴的污言穢語,難道是辨不清就罵街嗎?」

    眾人心中都想,像你這種人,罵死都不多的,大家是讀書人,不問候你的親人就算給你面子,惹得老子急了,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林逸飛,」黃軍一直以這位同學來稱呼林逸飛,用來顯示自己的輕蔑,以及讓別人知道林逸飛並非鼎鼎大名,還是很多人不認識,這下情急之中,倒也顧不上多,「我的確不算熟悉楊麼的一切,難道你知道?」

    「不錯,我知道。」林逸飛緩緩道,心中卻是想起當初水寨慘烈的一幕,楊麼當初反覆無常,沒有想到卻是作繭自傅,機關算盡,反倒折損了自己的性命。

    「我只知道,當初的岳飛要自覺的執行南宋政府的令,」黃軍大聲道,彷彿聲調高一分,說出來的就更有說服力一些,「他當時對起義軍該用『剿撫並行』的反革命策略,通過收買起義軍的叛徒,血腥的鎮壓了起義,更是把楊麼殘忍的殺害,這如果都不算劍子手,那麼什麼才算?」

    突然望著林逸飛冰冷的眼神,黃軍突然該點票然(原文),脖子卻是鴨子一樣的板起,絲毫不肯示弱。

    「你這說法我倒是有個比較,」林逸飛淡淡道:「比如說有個強盜正在殺了你全家,偏偏有個俠客奮不顧身,救了你們,殺了強盜,你卻在強自狡瓣,認為俠客做的不對,違反了法律,這個俠客該是砍頭,而讓強盜儘管殺你全家好了。」

    眾人大笑了起來,「不錯,不挫,」心中卻是想到,這個林逸飛的胡攪蠻纏,偷天換日的本事卻也不錯,這和岳飛殺楊麼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只不過都是痛恨黃軍,倒也沒才人反駁。

    「宋欽宗靖康二年,也九是金兵滅亡北宋前後,鍾相雖不滿宋朝壓迫和剝削,但他激於民簇義憤,出於愛國之心,仍和募勤王民共三百,派其長子鍾子昂率領,隨統制鄭修武一行民兵五千人,前去武陵,入衛王室,開往南京應天府,與各地勤王軍一起,擁戴趙構即位稱帝,是為宋高宗,趙構即位後,各路勤王兵被發遣歸原來去處,各著生業。」林逸飛說的不急不緩,語氣中抑揚頓牲,鏗鏘有力。

    周老教授頻頻點頭,滿目的喜意,不由望了身旁的易晚晴一眼,看到她只是低頭望著桌面,不知道想著什麼,心中有些不滿,卻不好當面訓斤,只是想,看來我要和她父親說說這件事情,這孩子心不在焉的,可別是有什麼心事。

    「等等,」黃軍忍不住打斷道:「林逸飛,我們探討的是岳飛鎮壓農民起義的事情,

    你怎麼扯上什麼鍾相,鍾相是誰?」

    「楊麼就是鍾相的手下,」林逸飛冷冷道:『「你既然自詡對於當年的事特頗為清楚,認為楊麼是冤枉的,隨口的誣蔑岳飛,難道對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是一無所知嗎?」

    他口氣淡淡,只是其中的輕蔑一覽無遺,眾人聽他雖狂,卻都是大呼痛快,恨不得林逸飛口中的言語能化做化作機關鎗的子彈,把這個黃軍打成篩子才好。

    「我只希望你早入正題,」黃軍不屈不饒,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說道:「千萬不要扯東扯西的干擾我們的辮題。」

    「只不過高宗趙構等人一味南逃,鍾相等人這才失望還鄉,」林逸飛仍是不急不性,「鍾相起義之初,在向周圍各州發佈的《繳告》中曾說:『臥榻之側,豈容異類酣睡;廊廟之上,胡引奸究犯披。炙舉義旗,拯救黎民於水火,矢清妖孽,系愚旬於淪桑。」

    他說到此時,語氣一改平緩,轉變的激昂起來,「這等保家衛國的漢子,只是恨不得能和他共舉義旗,抓擊胡虜,我也是深感欽佩,恨不能見他一面。」

    眾學子都是聽的熱血沸騰,心中卻又有些不解,都想林逸飛多半是偏題,鍾相既然這麼好,被鎮壓那就絕對是南宋的錯處,岳飛既然是南宋的大將,很難逃脫關係,既然這楊,他這麼辨解,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的腳,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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