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個,付主席終於發現這話簡直就是公理,不需要來證明的.
籃球場也好,足球場也罷,都需要有個精神領袖,沒有了精神,能贏下來那是沒有天理,就像如今中國的足球,缺少的不是錢,而是精神,他們有的那點精神都用在場下的吃喝嫖賭,爭風吃醋上面,所以場上自然比別人少了很多,每場必輸也就不足為奇,說什麼技不如人純屬扯淡,沒有精神的木頭就是世界級別的大師來調教也是不會射門的。
領導和領袖還是有些差別,領導是行政上的,領袖則是精神上的。
林逸飛無疑就能給人帶來精神上的鼓勵,一上場替換下了夏爽,整個場面馬上改觀。
就算他不投籃,只是負責穿針引線,施展下妙手空空的功夫,籃球總是能恰如其分的傳到最適合投籃的隊員的手上,這一下帶活了全場,形勢馬上改觀,不像杜震宇和夏爽二人幫忙不行,添亂一個頂倆,害的王翔和寧志遠有心無力。
等到林逸飛助攻達到十次以上的時候,新聞系下半場已經領先十分以上。
外語系的拉拉隊本來以為勝券在握,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又長出了翅膀,噗拉噗拉的飛上了天,想要攆都來不及,不由垂頭喪氣,已經開始做撤退的準備。
林逸飛向場下望去的時候,發現風雪君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微微一怔,向百里冰的發現望去,也不見了蹤影,正疑惑的時候,看到百里冰笑盈盈的從體育館外走了進來。
一聲削響,全場比賽結束,新聞系以領先12分的優勢擊敗外語系。獲得八強底一席之地,林逸飛才一下場,百里冰就第一個迎了上來,張開雙臂,看到別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微笑了一下,覺得有些害羞,只好挽住林逸飛的手臂走出體育館。
「你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林逸飛有些不解問道:「怎麼回事?」
「你猜?」百里冰笑而不答。
林逸飛搔搔頭,「難道剛才你和風雪君出去決鬥,獲勝了?」
「臭美,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寶呀,需要我去搶,」百里冰重重擂了他一拳,「我爸爸剛才找我聊會兒天。」
林逸飛看了她半晌,「就是因為這事?聊了什麼?」
百里冰用力點點頭,「沒聊什麼,我發現我好像很久沒有和爸爸單獨聊過天,這次聊聊沒有意料中的衝突,」少女嘴角一絲笑意,卻沒有告訴林逸飛她的一個小秘密,她還是忍不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要說現在她最信任的,一個是林逸飛,另外一個當然是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父親。百里雄飛告訴她不用擔心,林逸飛不會有事,聽到父親的許諾,百里冰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她雖然和爸爸賭氣計仇了十幾年,可是知道父親從來說到做到,不會開空頭支票,是以回來之後心情大好。
「我發現我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今天竟然沒有吵架。」百里冰笑著望著林逸飛,「這好像是你的功勞。」
「那欠你的錢不用還了吧?」林逸飛打趣道,目光不經意的望向校園的一角,那裡有雙眼睛正在望向這裡,看到他望過去慌忙的移開目光。
「你想的沒,你欠的一分不能少,最多利息少算你點。」百里冰並沒有注意到林逸飛表情的異樣,「我記起來,星期六是爸的生日,我說他怎麼讓我回去。」少女撒了個小謊,她不是才記起來,只是假裝忘記罷了,「我得買點東西給他,你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一定要去,還有,眼看要十一了,我答應了爸爸,和他去旅遊,你也要去的。」
「十一?」林逸飛止住了腳步,「十一恐怕不行,我有點事情,要……要獨自出去一趟。」
「去做什麼?為什麼要一個人?」百里冰忍不住問道。
「我……」林逸飛有些猶豫。
「那好吧,」百里冰見他猶豫,宛然一笑,並不追問,「不過你得記住欠我一回,下次加倍補上!」
『好再來』狗肉火鍋店生意頗為興隆,雖然只是才吃晚飯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七八桌,江源市入秋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就著熱氣騰騰的狗肉,再喝上口冰鎮的啤酒,對於操勞一天的人們來講,無疑是件愜意的事情。
火鍋店和咖啡店不同,咖啡店講究的是小資情調,情人談情說愛的好去處,說的聲音稍微大上一點都會被別人鄙夷厭惡,認為不懂的浪漫,火鍋店卻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雖然不能說是全是失戀去的地方,卻是很多人表達失意的地方,在那裡說話的嗓門惟恐不大,只是因為你說的聲音太小,對面的朋友都會聽不清楚你講些什麼。
這裡無疑是個發洩感情,緩解壓力的地方,火鍋店佔地不小,樓下那層足足有三四百平米,還不算樓上的雅座單間,幾個人喝的興起,一腳踩在凳子上,吆五喝六的劃起拳來,個個臉紅脖子粗,不明白的以為要打起架來。
林逸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章龍州坐在靠裡的一角,桌前也是一個鍋子,配菜叫了一桌子,面對著街口方向,看到林逸飛走了起來,起身揮了揮手。
林逸飛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四下看看,「就我們兩個?」
「我這裡沒有什麼朋友。」章龍州不像白天那麼嚴肅,臉上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生動,「方副局長有身份,注重影響,打死也不會到這種地方。宇申還不能下床,所以只有我來了。」他解釋了一下,自己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鍋子下面的固體燃料,「這裡上菜後,都是自己動手,喝點酒嗎?」
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林逸飛苦笑道:「我倒有幾個朋友,早知道你這麼闊綽,我就把他們叫來。」
這個時候的他想起了大牛,決的這種地方一定符合他的胃口。
章龍州笑笑,「你的朋友也知道你的一切?」
「你的朋友難道知道你的一切?」林逸飛淡淡道。
鍋子裡面的底料湯水慢慢的沸騰了起來,升起了陣陣的白霧,讓閣著鐲子的兩個人面目有些朦朧,章龍州不答,伸手將一些菜放到鍋子裡面,起身上櫃檯管老闆娘要了兩瓶二鍋頭,隨便拿了兩個口杯,「我是北方人,喜歡喝烈酒,不介意和我喝點?」
林逸飛笑笑,一指一個已經醉地縮到桌子底下的人道:「你如果像他那樣,我是不敢奉陪的,我不怕喝酒,卻怕醉鬼!」
「那不會,」章龍州笑了起來,「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他那樣,喝兩口就恨不得把胃吐出來。」他目光已經不像平日那麼犀利,裡面有了絲絲的暖意,伸手拿過一雙筷子,手腕微微用力,麻利的開了瓶蓋,倒了滿滿的兩杯,一杯遞給了林逸飛,舉起自己的那杯,沉聲道:「我先敬你一杯。」
林逸飛也不推辭,舉杯一揚脖,杯中的白酒已經見底。
章龍州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咧。笑容很是真誠,「不不要喝太快了,這酒後勁足。」雖然這麼說,也是咕咚咚的將自己那杯乾了個底朝上,又倒滿了兩杯,卻不急於再喝,一杯二兩,一口氣喝下去,就算他有酒量,也覺得肚子裡面火燒火燎的,比生吃了十個八個朝天辣椒還要過癮。
「今天你找我來不會只想喝酒吧,」林逸飛望著章龍州,筷子讀沒有動,「我很想聽聽你說的詳細是指什麼意思。」
章龍州挾了口燙熟的菜,塞到嘴裡,胡亂的嚥了下去,「我是國安局的,你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其實有點羨慕你,倒覺得你更逍遙自在,因為昨天的事情要是換做我,我肯定也恨不得殺了他們,只不過想殺是一回事,能不能殺是另外一回事,能殺卻只能將他們繩之以法,等待法庭的審判更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說的這些當然是心裡話,也是牢騷,卻不能當著方局長的面說出來,這時候說了,並不怕別人聽到,因為他說的聲音不大,就算對面林逸飛聽起來都有些困難,更不要說別的桌子上的人,這也是他找林逸飛上這裡來的一個原因,看到林逸飛點點頭,章龍州放下了筷子,自己抿了一口白酒,「其實這次銀行的劫案,方副局長來了就足夠,我來這裡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林逸飛望著眼前的酒杯,「你和吳宇申早就認識?」
章龍州並沒有否認,反倒重重的點點頭,「昨天他和我說了,說你很聰明,武功也好,說我們能用就用,不能用嘛。」
嘴角一絲微笑,仔細的查看林逸飛的臉色,發現他臉色依舊,吃菜如故,彷彿全然沒有把他的話聽在心上,章龍州不由歎息,他知道這不是過是此人的表面現象,眼前的林逸飛好似全不在意的樣子,章龍州卻知道他絕對比很多人要細心,銀行的劫案他和吳宇申,龍隊長反覆研究,都發現那個時候的林逸飛的表現實在稱得上駭人聽聞!
他會武功也就算了,他們也知道社會上能人不少,真正有兩下子不是靠嘴皮子的利索,低調的他們大多也是默默無聞,可是會武功的象林逸飛這麼有頭腦的卻很少,要不怎麼有那句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話。
林逸飛不但會武,而且絕頂聰明,當然讓他們感覺駭然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頭腦,而是他殺人時候的冷靜!
豹頭是他殺的,街巷口地三個劫匪也是他殺的。當然如果林逸飛不說,一走了之,沒有人會知道,就算多年驗屍的法醫看到三人的死狀都嘖嘖稱奇。尤其那個褲子褪了半截,整個人卻軟的和泥一樣的,不知道真相的看到了多半會以為天外來客動了凡心。給這個作惡多端的劫匪來個幽默的死法。
林逸飛到現在為止殺了四個人,卻都是該殺的那種,這讓章龍州無話可說,正如他說的那樣,他也想殺了這些垃圾,可是他的身份不能讓他這麼做。他真心實意的敬了林逸飛一杯,敬他做到了自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當初林逸飛打電話給吳宇申,吳宇申卻只告訴了他一個,讓他處理善後的工作,這三個人雖然該死,可是他還覺得死有點可惜,因為他們如果活著會比幾具屍體更有價值。
「不能用又怎麼的?」林逸飛吃了幾口菜,又喝了一杯酒後,才抬起頭來,望著章龍州問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不為你用,就為你殺。」
章龍州笑笑,「我只怕沒有這個能力,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你有這種人很多市民是只恨太少,不會嫌多的,吳宇申說了,不能用你,和你做個朋友也不錯,我本來還有些不信,不過現在信個十成十。」
林逸飛笑道:「我擅長的功夫就是白吃白喝,你交了我這種朋友就小心口袋了,對了你說他們幾個是流竄過來的?」
章龍州點點頭,「我本來在京城裡供職的,一個月前,北方出土一批文物,價值連成。」他本來對林逸飛這個人的武功佩服的沒有話書,可是還想在酒上和他一較高下,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我別的地方不如你,可是不信樣樣不如你,不過看到林逸飛連喝了兩杯,又自己滿上第三杯的時候,不由苦笑,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卻也把杯中的酒乾了。
林逸飛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扯到文物上去,卻只是拎起酒瓶,給他滿上,一斤裝的白酒三杯已經快見底,章龍州才想把第二瓶開開,卻見林逸飛抓過酒瓶,瓶蓋卻如變魔術般的跳起,乖乖的落在桌子上。
緩緩將章龍州地酒杯滿上,林逸飛靜待他的下文。
「不過那批文物才出土沒有幾天,就被一夥人盯上了,」章龍州苦笑的望著桌子上的瓶蓋,半晌又道:「保護文物的人不少,沒有想到搶的人更多,你昨天殺的那三個就已經認定,當初在現場露過面,這算是一件大案,上面讓我們定期破案,只不過只是內部人知道。」
林逸飛歎息道:「難道你這次來江源是為了他們?那我不是壞了你的事情?」
章龍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也只是知道他們南下,這次遇上實在是湊巧,你只有幫了我,怎麼會是壞了事情,當然如果當初你活捉了他們,說不定能知道他們同夥的一些下落,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誰都無法讓時光倒流的,不過你手下的確夠硬,一個的脊椎都被你摔的粉碎,如果你不承認,我真的不敢肯定他是被人殺死的。」
林逸飛笑笑,章龍州木然反省自己的語病,連忙解釋道:「當然,這可是誇你,不是罵你的。」章龍州再次端起酒杯,卻只是飲了半杯,苦笑道:「你能喝多少儘管喝,所有的算在我的帳上,我要先把事情講清楚,才能醉的。」看著林逸飛眼中的笑意,章龍州歎息道:「你喝醉過沒有?」
「當然有。」林逸飛笑了起來,「我記得那一次和幾個兄弟喝了幾十斤烈街,醉的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又喝了幾斤黃酒才算清醒過來。」
「幾十斤?」章龍州喝到嘴裡的白酒差點吐了出來,好不容易嚥了下去卻又嗆的夠嗆,雖然有些不信,但想想還是笑笑說道:「那拜託你趁我錢包裡面還有錢的時候,給我講講昨天發生的情形吧?」
林逸飛笑著點點頭,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述說了一遍,章龍州眼前一亮,又有些奇怪的樣子,「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當初劫文物的有十幾個,個個都是亡命之徒,當然他們知道,如果這批貨出手,他們一輩子也不用愁了。」
「那他們出手了沒有?」林逸飛若有所思問道。
「應該還沒有,」章龍州緩緩道:「最近風聲很緊,這批貨很燙手,能接下來的應該不多,賣的價格太低估計他們也不樂意。」
「既然他們沒有出手,」林逸飛望著酒杯,「他們身上又沒有貨,這批貨有沒有可能在就在江源?或許江源還不止他們三個?」
章龍州點點頭,「你說的和我們想的差不多,我已經讓人拿著他們的照片去江源市的各個賓館旅店打聽,不過卻沒有下文。」
林逸飛笑笑,「他們或許還有別的住的地方。」
章龍州眼前一亮,竟然站了起來,「你是說?」
林逸飛搖搖頭,「當然我這也是猜測,不過聽你這麼說,我也有件事情感覺的很奇怪。」
「你說。」章龍州緩緩的坐了下來,目光中卻有了欣賞之意。
「你說風聲很緊,如果我做賊,當然會避避風頭,」林逸飛緩緩道:「而不會拿刀子到處惹是生非。」
章龍州突然問道:「你認識那兩個受害的人嗎?」
林逸飛眼中光芒閃動,才待回答,章龍州的手機突然叫了起來,章龍州才聽了兩句,臉色突然大變,「什麼,你說他們去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