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牛反倒滿不在乎的樣子,「一句話,就是因為女人了,我也不怕小飛清醒後說我,我也勸過他很多次了,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鳥,可是他就是不聽。」一眼看到肖護士正看著自己,微蹙了下眉頭,慌忙說道:「肖護士,我不是說你,女的當然也有好的,如果小飛找的是你,那我絕對舉雙手贊同。」
肖護士臉上陣陣紅雲上湧,卻只能笑道:「你們都是天之驕子的,我一個小護士怎麼配得上。」
「配的上,絕對配得上,」大牛迭聲說道,也不知道他說是配得上林逸飛,還是配得上自己。
何阿姨皺了一下眉頭,可是不能不問,「小飛為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那個什麼雪君?」
「不就是那個風雪君了。」大牛嚷嚷道:「自高中的時候我就對她看不上眼。」
「是她看你不上眼吧。」水中宇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呸,我就是一輩子找不到老婆也不找他那樣的,肖護士,你說是不是?」腆著臉向肖護士笑道,挺了挺胸膛。
肖護士只是問道:「後來呢?」
大牛討個沒趣,接著說道:「後來她報考了浙清大學,小飛也執意報考,我和他是鐵哥們,也當然報考了這個學校了,阿水倒是從外省來的,那是憑借真實的成績,小飛呢,是靠著本地的優勢,高考的時候加了幾分,不然也玄,我當然更玄了,不過我有優勢的。」
看他嘮叨個沒玩,何阿姨有些著急,「你特招就特招了,誰不知道你長的比牛還壯,有幾斤力氣的,快說說小飛的事情吧。」
見到何阿姨焦慮的樣子,大牛回過神來,有些臉紅,暗道,自己有點不夠意氣了,看到漂亮的妹妹就忍不住吹噓,倒忘記正事沒有辦了,不再瞎扯,「到了大學後,小飛就是窮追風雪君不放,其實風雪君長的一般了,比起……」本想拿肖護士做比喻,看到肖護士臉色不善,慌忙道:「也不知道小飛看上她哪點,還是腦筋搭錯弦了。」
一眼瞥見何阿姨沉著一張臉,知道自己又說了錯話,現在小飛撞了腦袋,自己還說腦筋他搭錯弦了,那不是討罵了,作勢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我就是口無遮掩的,何姨你可別見怪。」
何阿姨臉色好了一些,搖搖頭,「我只希望小飛能早點清醒了,那個什麼雪君拒絕了小飛嗎?」
「沒有,」大牛氣憤道:「我雖然腦袋不聰明,可是也看出來她是玩弄小飛了,這個女人很工於心計,大一的時候,沒有人看的上她,小飛一米八的個頭,長的不差,可是新聞系的白馬王子,雖然不說貌比潘安,也和宋玉差不多了,不像我,五大三粗的,」
還要再囉嗦下去,看到何阿姨著急的樣子,終於回到正題,「那個時候不少女孩子給小飛暗送秋波了,可沒有一個人送秋波給我,但是小飛眼裡只有風雪君一個了。」
「就你那鳥樣,還送秋波呢,送你點青草去啃吧,」阿水又刺了大牛一下,「說正事要緊,搞這麼多不相關的做什麼。」
大牛尷尬的一笑,「我就是這個樣子,扯東扯西的扯不到正題了,阿水,你說的簡單,你咋不說,讓我當出頭鳥。」
水中宇忍不住說道:「得了,得了,還是我說吧,你這樣下去,天黑了也說不完,事情是這樣的,何姨,風雪君和小飛相處了一年多了,本來還算可以,但風雪君是那種騎驢找馬類型的。」
「等等,什麼騎驢找馬?」這下倒是何阿姨打斷了他接著往下說。
「就是一山望著一山高的意思了,高年級的畢業生在找工作的時候,經常這樣說了,我也就無意溜出來了,」阿水搔搔腦袋,「大牛說的不錯,風雪君是在等待機會,又不甘寂寞,所以她若即若離的和小飛一起,這不,前幾個月,有一個富家公子汪子豪可能眼睛高度近視,把母……風雪君當作貂禪了。」
本來想說把母豬當作貂禪了,可是哥們之間說說開心一笑,在醫生和阿姨面前這麼說可有些不好,咳嗽了一聲,「那個汪子豪對風雪君展開了攻勢,汪子豪嘛,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窮的只剩下錢的那種富家紈褲子弟,聽過父親汪人遠是江源市數一數二的首富,不過雖然和爛泥一樣,現在可有很多更賤的女學生主動投懷送抱,風雪君也是心花怒放,沒用兩天的功夫,就已經移情別戀,攀上了高枝,小飛這才鬱悶不已,幾次找她也沒有什麼結果,這才迷上了網絡遊戲。」
「原來是這樣。」何阿姨一方面痛恨兒子的不爭氣,另一方面卻把風雪君的親戚八桿子能打著的都問候了一遍,「秦醫生,你看怎麼辦?」
秦醫生卻是好耐性,一直聽著這兩位囉嗦完,「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我想應該不難解決的,不過目前我想也找不到什麼別的理由,只能從這方面入手了。」
「那我們到底怎麼做呢?」何秀蘭有些焦急的問道。
「第一,他現在傷的很重,心情難免煩躁,就需要你們多陪陪他了。」
「沒有問題,何阿姨,我和阿水都閒的很,現在還未開學,有大把的時間陪他了,就算開學了,你也知道,我一天也沒事做的,就是訓練了,還不是說來就來了。何姨你和林叔都要上班,以後小飛就交給我了。」大牛一旁安慰著何阿姨。
感激的望了大牛一眼,何阿姨又問,「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不要讓他感覺到你們在安慰他,」秦醫生苦笑道:「如果他真是失戀了,那麼再多的安慰也只能讓他沉迷更深,也只能讓他更痛苦,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我想過一段時間他可能就好一些的。」
大牛心中嘀咕道,這個秦醫生長的一表人才的,難道也經常失戀,不然說出來的怎麼這麼有道理?
「那第三呢?」何秀蘭又道。
微微愣了一下,「沒有什麼第三,現在他雖然精神上有自閉的現象,但是最先根治的卻是他的體內的傷勢,他傷的很重,我想最少要靜養三個月以上才能每天下地行走十幾分鐘,半年後才能正常行走,但是因為他脾臟受損,以後估計會使力不上的。」
「三個月?」大牛忍不住叫道:「再過幾個星期就要開學了,那可怎麼辦。」
望了大牛一眼,秦醫生淡淡道:「學業固然重要,不過若是身子垮了,學了東西也沒法用了,關於心理的方面,我畢竟對這方面研究不深,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朋友,如果林逸飛的心理頑疾真的比較頑固的話,你們可以去找他。」
隨手撕下張信紙,在上面寫個聯繫方式,遞給了林平,林平無心細看,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兒子的身體調理好,隨手揣到了口袋裡面。
「小飛醒了嗎?何姨?」大牛有些牽掛的樣子,「要不要我們去看看他,以後經常和他說說話?」
「他才吃過藥,打了一針,應該不會這麼快醒的,我建議你們明天再去。」秦醫生一旁道:「他現在身體也比較虛弱,這兩天主要以葡萄糖中兌維生素為主,等到能夠進些流食的時候,我會讓肖護士通知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