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被紅衣佛突然間的變招驚得一呆,聽了紅衣佛這一喝卻忍不住撲哧一笑,罵道:「去你禿驢的娘哦,你牛眼回眸一笑,不知要嚇死多少母牛呢。」
紅衣佛這招本名佛回頭,但花和尚風流好色,有相好的湊趣,把他這招改了這個回眸一笑的名字,紅衣佛還真就認了,他不在乎,卻沒想過太也搞笑,這邊戰天風忍不住笑罵,戰天風的話卻又讓旁邊的單如露抿嘴一笑,紅衣佛撲過來帶起的急風剛好揚起了紗巾,戰天風一眼看到,心中刷的就是一跳,暗叫一聲:「這小妞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呢。」
他先就對單如露硬要進店來心帶怨恨,後來雖然起了個俠義之心,卻也並無多少憐香惜玉之意,只是擔心以後馬橫刀知道了看他不起而已,但這時見了單如露這一笑,心中突地就覺著不忍讓美人兒再這麼害怕,衝口而出道:「不要怕,有本大追風在,他們傷不了你。」
紗巾一揚就落了下去,戰天風這話出口,只看到了單如露一點眼光,似乎有感激,又似乎有驚疑,不過這回兒戰天風也沒心思去琢磨單如露眼光的含義了,急轉眼看向鬥場。
紅衣佛回身一杖,龜靈子閃避不及,百忙中來一個烏龜勢,腦袋四肢往龜殼裡一縮,紅衣佛怦的一杖正打在他頭頂上,卻給龜殼架著,沒有打中,那龜殼還真是靈異,紅衣佛這一杖,便是大青石也打碎了,那龜殼卻是紋絲不動,只是把地下的青石板震碎了,龜殼更打進地面尺許來深。
戰天風先前見龜靈子縮頭挨打,還以為龜靈子死定了,不想龜殼竟如此堅固,暗暗咋舌:「難怪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這烏龜殼還真是結實呢。」
一杖打不碎龜殼,紅衣佛也有些驚怒,但眼見龜殼給打了一截進土中,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他那禪杖,一邊是月牙一邊是鏟,那鏟大得驚人,長寬都有近兩尺,這時便死壓在龜靈子的龜殼上,更伸一腳踏在了鏟頭上,下面是地上面有鏟,雖然打不著龜靈子,龜靈子卻也休想出來,真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先前紅衣佛一杖打下,龜靈子躲不及,吳飛一則要慢一步,二則身在半空中,轉則要靈便些,而且他身法中另有一功,便不借遁術,也可在虛空中自由轉則,他飛天蜈蚣之名便由此而來,因此搶先躲了開去,這時眼見龜靈子被壓在龜殼中,便又飛撲過來,他手中也是一對短鉤,與龜靈子手上的鋼鉤頗有些類似,此時雙鉤戟張,還真有點飛蜈蚣的味兒。紅衣佛禪杖要壓著龜殼,空手可鬥不過吳飛雙鉤,眼見吳飛撲來,驀地裡深吸一口氣,本來寬若門板的身軀陡然間似乎又寬了好些,隨即啊的一聲,巨口張開,竟從口中吐出一柄尺許長的鏟子來,飛射向吳飛,鏟身金光閃閃,竟似乎是黃金打的。
戰天風一眼看清金鏟,可就大流口水:「這狗熊和尚肚子裡竟然裝得有金子,還真是有錢啊。」
紅衣佛金剷去勢若電,吳飛身法卻也不慢,身子往後一翻,倒飛出去,紅衣佛射出的金鏟竟是追他不上,那金鏟射出五丈左右,突地轉向,卻又飛了回來,戰天風一愣之下,立即就明白了:「還以為狗熊和尚富到用金鏟做暗器打呢,原來是用靈力控制著的,四五丈不到便往回飛,就是說禿驢以靈力驅物最強只能到這麼遠,啊哈,禿驢露底了,原來只是一身蠻力驚人,玄功靈力上的修為可不怎麼樣,較之刑天道人可是差得遠了,難怪師父說刑天道人這樣的,在整個邪道上也是算得著的高手,還真是不錯呢。」
明白了紅衣佛底細,忽地想:「師父說一葉障目湯對靈覺太強的人沒用,看不到也感應得到,但禿驢的靈力不是太強,就算仍能有感應,色迷心竅之下,未必就能發覺,如其喝連根地母湯蛤蟆一氣湯來死撐死挨,還真不如試試這一葉障目湯。」定下主意,轉身回伙房中,撥出煮天鍋,彈一下鍋柄銅環,鍋中生出半鍋水來,復從裝天簍中取出配料,一葉障目湯名為一葉,其實一共要五片葉子,乃是白菜葉、波菜葉、青菜葉、甜菜葉、蘿蔔菜葉,放入鍋中,念動口訣,剎時湯滾菜爛,一口喝了,那湯還蠻好喝,但除此似乎再無異樣,戰天風是第一次煮湯喝,靈是不靈,完全沒有經驗,自己看自己,照舊看見,轉身來看外面,也一樣清楚,紅衣佛以靈力驅動金鏟和吳飛鬥得正酣呢。
「這湯到底靈不靈啊,萬一不靈,冒冒失失送上去,禿驢一熊掌,本大追風可就成本大靈牌了。」戰天風心中忐忑,一眼看見旁邊的單如露小青,想:「有了,先拿她們試一下。」
單如露側對著牆,小青卻是正對著堂中的,戰天風一直走到小青面前,小青卻真個似乎對他視而不見,只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鬥場中。
「真看不見我?」戰天風又驚又喜,伸出手在小青眼前晃了兩晃,小青如果看得見他,一定會瞪他,但小青眼中卻只是露出疑惑之色,揉了揉自己眼睛。
「看來是真的了,她真的看不見我。」戰天風狂喜,卻總有一點子擔心,去小青身上一看,忽地起了個促狹之心,想:「臭丫頭,先前說你小姐奶子翹,你卻來瞪我,我看你奶子也不小啊,大爺摸一個看,若摸你奶子還視如不見,那就是真不看見了。」想到就做,伸手,一把抓著小青右乳,入手只覺軟綿綿一團,感覺怪怪的,卻又不知怪在什麼地方,一抓縮手,搓了搓手指,想:「女人身上的肉怎麼這麼軟綿綿的,裡面不會是兜著一包水吧。」
小青給他一抓,又抓在女孩子的要害部位,剎時驚叫起來,單如露不知她出了什麼事,急轉過身來看著她道:「小青,怎麼了?」
小青伸手捂著右乳,兩眼驚恐的四下亂看,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她想說好像有一隻手抓了她乳房一把,但怕羞,又什麼也沒看見,終於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