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株鳳凰草長在樹上那麼大一叢,但是採集下來也只有區區一份。也就是說,想要弄到三份鳳凰草,我們必須繼續往上,不然就只有守在這裡,等著新的鳳凰草刷出來。
等?那不是浪費時間嘛。
對於我們幾個來說,向前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在後面的戰鬥中,我們五人的配合顯得更加密切與熟練了。
不過我們前進的速度依舊很慢,因為每一次戰鬥,幾乎都要耗去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這時間在不斷地縮短,但是這棵巨樹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樣,讓我們始終都在保持著往上攀登。
三份鳳凰草早就已經採集夠了,不過在遇到新的鳳凰草時,我們依舊沒有放過。搞到最後,我們五個是人手三份,不管是誰都可以單獨去還任務了。
在上樹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棵巨樹上,我們五個一待就是整整一星期。周圍的樹杈就像迷宮一樣,有時候會讓我們重複地來回,尋找著新的出路。而這一個星期裡,我與鬼狼相繼升了一級,也使得後來的戰鬥變得輕鬆了起來。
終於,在我們登上巨樹的第七天,我們看到了這棵巨樹的頂端。回頭看看來時的路,其實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的那麼遙遠,只是,在尋找正確的道路途中,我們浪費掉太多時間了。
最主要的還是鬼狼,他非要把巨樹迷宮的地圖原原本本地畫下來,方便以後龍城成員上來練級。有這麼盡職的員工,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欣慰還是破口大罵。
頭頂上。一片五光十色。
這並不是天地裡真實地天空,而是一片幻境般的景象。那一輪照亮這個世界的光球,也並不是我們尋常時候看到的太陽。
巨樹地頂端,並不像我們所想像的。是一片綠色的世界。這裡,更像是一座被托上半空的小島,或是一座青台。
糾結的樹籐平平地向外延伸出去,盤根錯節,交織出一片柔軟的地毯一般。踩在上面,我們甚至能透過那些樹籐之間的縫隙,看到那一隻隻飛翔的鳳凰,渾身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環,在我們的腳下擺出各種姿態。
帶著熱烈氣息地罡風在這裡毫無遮蔽,肆意地吹拂著我們的面頰。但早已習慣這裡高溫的我們。似乎並不在意那順著臉頰留下地汗水,反到被這裡那奇異的風景所吸引。
不過話又說回來,與其說是吸引。不如說是鬱悶。因為除了天真的很好看,還有腳下那片光怪陸離的世界,以及這幾乎站在最頂峰的感覺讓我們心滿意足之外,這裡,實再是沒有什麼好玩地。
別說是怪。這裡就連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樹籐交織的地毯,因為分佈地面積非常之廣,所以在我們的眼中看來。幾乎這裡就是一座光滑的平台。但是我們目及之處,的確是一點遮擋的東西都沒有,有的,僅僅是「天邊」那變幻莫測的五彩雲霞。
「不會吧?這就算是走完了?」沒過多久,夜梵天對周圍景色的興趣已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無味跟無聊了。
「不會呀,這裡好漂亮。」霜飛羽顯然沒有夜梵天那麼善變,此時地她,依舊沉浸在四周的美景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什麼不會。」夜梵天拉起還趴在地上往下看的霜飛羽,指著周圍說道:「漂亮是漂亮,但是看久了也總會膩的嘛。這裡根本就找不到事情做,你先起來,我替你把鳳羽袍給做出來。」
「材料收集夠了嗎?」霜飛羽吃驚地望著夜梵天。雖然我們這些天來收集到的鳳羽著實不少,但是距離夜梵天先前報出的那個數字,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我想……應該……夠了吧!」夜梵天吱吱唔唔地說道:「反正先做著嘛,先弄件無袖超短的也好看啊。」
「無袖……」霜飛羽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夜梵天拉了起來。
我在旁邊看著,心裡一陣好笑。霜飛羽說得不錯,這幾天收集的材料是不夠,不過是不夠做兩件。我想夜梵天心裡早就打算要自己貪污一套起來了,不過看著這裡的景色,估計她也是想好好利用現在欣賞風景的心情,替霜飛羽弄件漂亮的衣服出來吧。可惜她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又怕我們起疑,所以才扯出個什麼無袖超短的來掩飾。豈不知不但是我,就連一旁的鬼狼也都看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夜梵天這人雖然有時候要貪點小便宜,但是大方起來的時候也可以讓很多男人自愧不如。所以這點小小的心計,被我們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
「這裡不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有吧?」既然老婆不看風景了,鬼狼自然也就失去目興趣,回頭對我問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被夜梵天冷落一旁的安落虹也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我感覺周圍可能會有什麼古怪,我們三個去看看吧。」
鬼狼不放心地看了看霜飛羽,我拉了他一把,笑著說道:「周圍又沒人又沒怪,你還怕小羽被什麼東西吃了啊。」
「是啊。」鬼狼見我拿他開玩笑,脖子一伸,用嘴指了指夜梵天的方向,也笑著說道:「那裡有隻母老虎呢,雖然不會吃人,但是我怕她把我老婆帶壞啊。」
「是哦。」我擺出一副瞭然的模樣,有意無意地看了安落虹一眼,對鬼狼說道:「你呀,要小心。萬一以後溫柔的小羽妹妹變成了母老虎,你可別跟著某些人一樣。」
一席話說得安落虹面紅耳赤,不過看得出來。他這輩子想要改掉這壞毛病是沒指望了。即使是夜梵天對他又打又罵,他看夜梵天的眼神中始終都充滿著綿綿的愛意,讓我們滿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留下兩個女人在那邊縫製衣服,我們三個大男人在這片似乎一無所有地平台上閒逛起來。沒多久。我們便有了新的發現。
其實也不算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只不過在這片平台的正中央,也就是正對巨樹主桿的位置上,我們發現了一塊小小地不同之處。
那裡是一片光滑的木頭,就像是被鋸斷的樹樁一樣。上面的年輪一圈繞著一圈,緊緊地排列到一起,讓人根本數不清這棵巨樹到底已經生存了多少個年代。而就在那些年輪的正中央,刻著一個小小的,幾乎細不可察的灰色篆字。
「鬼」。
「鬼?」我托著下巴,看著這個莫名奇妙的篆字。滿腦子都是霧水。
這個鬼字說明的是什麼?難道說是跟鬼族有關嗎?
要說鬼族,我跟鬼狼兩個都是,但是現在我們就站在這裡。也沒見著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鬼雲?
不會吧。
那老小子不會跟這裡有什麼特殊地聯繫?那我好歹是它的嫡傳弟子,有什麼任務也可以直接交到我的手裡吧。
我在這裡胡思亂想,鬼狼跟安落虹也在搜腸刮肚地猜想著答案。
這個字看起來是那麼地不顯眼,跟周圍地景色又是那麼地不搭。我實再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跟它聯繫到一起。天地的任務就***煩人,老跟猜迷似的。
「你們想到什麼沒有?」安落虹的眉頭已經皺了不下十分鐘了。終於忍不住問道。
鬼狼回頭望了望我,也跟著搖了搖頭。
我們三個之中,最有可能猜到答案地就是安落虹這個破陣專家了。現如今。連他都想不到,我跟鬼狼還有什麼辦法。
見我們二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安落虹又換了個問法:「那你們把你們所想到的跟『鬼』這個字有關的東西全部說出來,我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靈感。」
「那還有什麼,我們兩個都是鬼族,而且我們地名字也都帶有『鬼狼搶先說道,像是怕我說了,他就沒得說一樣。
「鬼族……百鬼夜叉,夜叉鬼狼……」安落虹像是在回味一般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鬼族還有可能,但是肯定跟你們兩個沒什麼關係。」
這不是廢話嘛!
系統怎麼會把玩家的名字刻在這種地方,又不是單機版的,居然還用得著想那麼久。
「跟鬼有關的東西多了。」我白了安落虹一眼,掰著指頭說道:「不僅有鬼族,我師傅還叫鬼雲,還有那只朱雀的名字也叫離鬼,那時候還害得我紅名,被送上絕惡島。還有……」
「等等!」安落虹突然一伸手,對我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我說絕惡島啊。」看著安落虹的奇怪表情,我眨了眨眼睛問道。
「再前面一句。」安落虹伸出一個手指,在我面前揮了揮。此時的他,腦子裡似乎正飛快地旋轉著,就等我提出一條線索,讓他將腦海中的思縮理清楚。
我猜到安落虹這小子肯定是從我的話裡想到了什麼,但是我並不覺得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可以給他提示地話啊。
「再前一句是紅名。」我說道。這紅名跟這樹樁上的「鬼」字有什麼聯繫。就算我紅名,那也是一個紅名的鬼而已。天地裡的玩家那麼多,有個把鬼族紅名了,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挨得上嘛。
「再前一句。」安落虹還是那副陷入沉思的表情,似乎全身的力量都湧到了一處,就等著找到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