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代言人呢?不會全都是學生吧?」我問道。沒可能這年頭高手全都集中到學校去了,那些職業玩家都是幹什麼吃的。
「其他我就不認識了。」天涯說道:「不過據風月跟無語說,華夏公司雖然承認了他們代言人的身份,但是東方大陸現在發展得還不夠,所以這幾個代言人還要做完一整套職業任務之後,才有貨格正式參加官方活動。風月說了,他估計要等他拿到嗜血者套裝之後,才會成為真正的殺手代言人。
原來是這群,怪不得呢。
西方大陸各職業代言人等級都上去了,想要那職業套裝當然不是問題。但走東方大陸最高也不過五十三,離拿終級職業套裝還遠著呢。
不過不對啊,要是必須拿到終極套裝才能成代言人,那到時候拿到套裝不是這幾個,而是另外的玩家,那華夏公司要怎麼收場。
「不會的。」聽完我的疑問,天涯笑著說道:「這次代言人的獎勵包括一個任務線索,都是關於尋找職業套裝的。如果沒有這個線索,別人走不可能拿到的。所以華夏司有心保存代言人的利益哦。不過華夏那邊也說了,如果拿到線索之後還是不能找到套裝,那麼那人也不具備當代言人的資格,到時候就會跟他解約,換新的人來代替。
搞得這麼麻煩啊,多半也是因為我之前能到了套裝,華夏那邊才想出了這麼個花樣。話又說回來,有了線索。他們想要拿到套裝就容易多了啊。但相對來說,這些套裝不可能像我的嗜血者套裝那樣,全都放在一起了,他們想要拿,只怕也要費事很多。
正聊著,只談風月買完東西已經回來了。將裝備丟給天涯,叫他換上,另外又分了一大半的藥水給他。因為要多帶一個人的裝備,所以風月買到地藥水也不會很多。好在不用再從頭打進來。相對還走夠用了。
看著兩人收拾好東西要走,我出聲問道:「不知道你們去做什麼任務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想去見識一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只談風月想了想,點頭說道:「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附近,應該不簡單。一起來吧。個任務我們做了三了,都是失敗。再這麼下去,我看只有再叫人幫忙了。
我點了點頭,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不過當發現加入隊伍後竟然還看不到姓名,風月愣了愣,也沒說話,只是在心裡又多了幾分提防。
給他說明了我身上有隱藏姓名的裝備,所以一般人看不到。又亮出了佛寶天衣的屬性給他看,而且也報出了夜劍這個名號,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只是面子上沒有表現出來。
呵呵,做事謹慎,卻也不得罪人。實再沒有單純的天涯可愛啊。
「從這裡進去就是了。」只談風月順利地清掉面前的幾個怪,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山洞對我說道:「我的任務就是要從裡面拿樣東西,但走幾次都沒能成功。
我探朝那黑壓壓的洞口裡看了看,沒見著有什麼高級任物,不解地望向風月。
「進去你就知道了。」風月苦笑道:「過了這個洞之後有個石陣,我跟天涯就是被擋在陣前過不去。」
又是陣?
這東方大陸咋老愛搞這些個玩藝兒呢。先是五行陣,這會兒又擺什麼陣?早知道把安落虹來了,那小子破陣有一套。
想了想,我還走忍住沒有給安落虹發消息。他來不要緊,後面跟著個母夜叉。影響氣氛。
掀開遮擋在洞口的籐蔓,我底頭走了進去。迎面吹來一股涼風,帶著些許潮濕的味道。
洞裡並不像我想像中那麼黑,幾束光線從洞頂的裂縫處灑了進來,再經那一條條白玉般的的石鐘乳反照,整個洞裡一片柔和的白光。
「沒事,前面這段很安全。」風月迎頭走在前面,我跟天涯緊隨其後。
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我環顧著四周的風景。穹廬似的洞頂上垂掛著無數大大小小的鐘乳石,好似一把把尖刀懸掛在頭頂。地面上,也有同樣的石筍直挺挺地朝天立著,與那些尖刀迎鋒而向。偶爾有一兩根交接到了一起,形成一道細長的沙漏狀,緩緩能看到有晶瑩的水珠從上面滑落。
地上積水很多,時不時能聽到某處有水滴下的聲音,在整個山洞中不斷迴響,然後飄向寂靜的深處。
山洞並不是筆直的一條,而是彎彎曲曲地,其間還有不少分叉。風月二人顯然已經進來過很多次了,一路上從來沒有停頓,認準了一條道往前走。我趕緊加快腳步,以免不小心跟丟了。
走了大約五分鐘以後,山洞開始逐漸往下,這時候有些五十級的石巖蜘蛛開始刷出來,卻輕而易舉地被天涯和風月消滅掉。
我站在一旁沒有動手。
一來懶得動,二來也不需要我動。
別看天涯只有四十七級,打起怪來,比五十級的俠士還狠。他走的是高防高攻路線,雖然放棄了速度,但是手裡那把板斧威力大得驚人。有風月在一旁配合,怪物只要一近他的身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點數分配只適合跟人打配合,一個人刷怪是不行地。
走到一個斷涯處,前面已經再沒有路了。風月掏出飛爪,扣到了天涯的腰帶上,然後對我說道:「下面有一個平台,我先把你們放下去,然後再下。
我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這招俺以前常用。就不要拿到我面前來顯擺了。
被人懸在半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扯了扯腰帶上的飛爪牙,示意我已經站到了平台上,只談風月才收起飛爪,從上面跳了下來。一路上他的腳跟連續在巖壁上凸起的石塊上踢了幾腳,穩住重心,安全落地,連飛爪都不用。
早知道這樣,讓我直接跳不就完了嘛。幹嘛還讓我蕩半天的鞦韆。
不過想想也對,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萬一腳下一個沒踩住,摔下去就不好玩了。
這道裂縫還真夠深的,隱約能感覺到下面撲上來水氣。遠處黑漆漆地一片,看不到對岸在哪兒。接連滑過幾道平台,我已經能清楚地聽到腳下傳來流水聲了。這下面走道暗河。到處黑漆漆地,除了周圍四五米之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真難為這兩個傢伙怎麼發現的。
風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對天涯說道:「你先把身上的避水符拿給夜劍,我把他帶過去之後再回來接你。
天涯乖乖地點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塊土黃色的玉珮遞拾我。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東西是用來做水下呼吸用地。只要含在嘴裡就成。看樣子不像是玩家的作品,應該是打怪掉的。
我擺了擺手,沒有去接天涯手裡的避水符,搖頭說道:「不用,我可以潛水。
風月地眼光閃了閃,在黑睛中顯得特別明亮。
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人不是鬼呢。我笑了笑。拿出禹之土在他們面前晃了晃,說道:「這玩藝比你那塊玉好用。有我在附近,淹不到你們的。
看了禹之土地屬性,只談風月點點頭,第一個跳進了水裡。我跟天涯也跟著縱身躍下,一股寒冷刺骨的感覺湊然將身體四周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他娘的,還真冷啊。」我隨口罵道,將禹之土揮了揮,身邊的水嘩的分開來,形成兩道薄薄的土牆。上下前後雖然都能看到水。卻怎麼也衝不進來。
「這東西還真好用啊,哪兒來的?」天涯本來含著避水符泡在水裡,一見這情形,立刻縱身跳了進來,身上立刻變得乾爽無比,讓他舒服地打了個顫。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成都幫老和尚買花兒換來的,遠氣不錯吧。」火丙已經不在火靈洞裡了,別人自然也換不到禹之土。好在那花癡和尚那裡地確能弄到些泥土。俺這個謊說得不算太離譜。
只談風月回頭看了幾眼,終於還是一躍而下,跳到我的另一邊,冷冷地說道:「怪物攻擊不到這裡面,節約時間。」
哈哈,怕冷就明說嘛,找什麼錯口。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風月不是在找錯口,而是水裡真的有怪。
一條無目魚剛剛衝過分水牆,沒等我出手攻擊,它突然叭嗒地聲掉到地上,連打都不用打,被我一腳踩死了。其餘的無目魚衝撞在那道薄薄的土牆上,立刻掉頭回轉,絲毫沒有把我們當作敵人,只當是塊會移動的石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也加快了腳步,沿著風月地指點,順利地來到一處分水口。這回不能再悠哉由哉地前進了,得往水下跳呢。
「跳下去之後往左游,速度要快,不然就被衝下去了。」風月小聲地說了句,想想覺得不要,又將飛爪拿了出來,一頭掛在自己腰上,一頭交到我的手裡,而天涯則很主動地拉住了飛爪鎖鏈中間。
看到風月的動作,我心裡暗笑:天地傳說沒白播放,現在玩家自己打造的飛爪都喜歡依照咱的飛龍探雲爪,在另一頭弄個扣,可以扣在腰帶上,節約一隻手。
跳水,傳這不是第一次,被水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當那冰冷的激流真真正正拍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在激流裡想要控制住方向是很困難的,這時候禹之土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增加衝擊面積,使我受到的衝擊力更大。見天涯跟風月都己離開了禹之土地範圍,我一揮手,將它收進了背包。
一個不留神,一塊凸起的岩石迎面向我撞來,速友之快,快到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劇烈的疼痛從我的肩膀上傳來,一個掌擔不住,風月的飛爪忽地從五指間滑了出去。就這一鬆,強大的水流立刻將我沖句另一個方句,遠離了緊緊聯繫到一起的風月跟天錘。
媽的,老子還沒這麼狼狽過!
感覺自己地身體正在疾速下降,我憋著一口氣,雙腿不住往下猛蹬,雙臂也忍住劇痛,甩力地向上劃,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身體往左邊偏移。這樣,至少可以離風月所說的方向近一點就在我的力氣將盡的時後,腰上突然一緊,有隻手抓住了我的腰帶。
抬頭一看,是天涯。
他一手拖著風月的飛爪,一手牢牢地將我抓住。而飛爪的另一頭似乎已經脫離了水面。隱隱的水光中,投下一道黑影。那走風月站在岸上,死命地抱著一根石筍,用身體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還有那飛流直下的衝擊。
總算上岸了,我撲倒在這個狹窄的石洞邊上,看著腳下匆匆經過的洪流,心道一聲好險。
只談風月從容地收起爪,沒有理會剛剛出水的我跟天涯,轉身朝前走去。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看到他眼神中好像透露著那麼一絲不屑?
我靠!你什麼意思啊!
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老子一個人在黃泉衝浪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打小母雞呢。
到是天涯喘著氣笑了笑,重重他在我肩上拍了兩下,說道:「別生氣,大哥。風月那傢伙是這樣的。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掛在這兒,沒有飛爪的話,幾乎是沒辦法跳進這個洞裡的。」
我搖著頭站了起來,同樣拍著天涯的肩膀說道:「下次來的時候別往左,先靠右。等看到那塊凸起的岩石之後踢一腳右邊的岩石,就可以衝到這個洞裡來了。
換言之,如果不是風月事先提醒我要往左,我也不見得就會撞到那塊岩石,然後被水沖下去。
天涯瞪著眼看了我好一陣,嘴巴用力地張了張,又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喃喃他說道:「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