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內心的狂喜,拿起火雲邪神那再看了看它的屬性,果然,在原來的各項屬性基礎上,又增加了一個特殊技能:火焰盾擊,一次性可以給對方造成500-1000點的火焰傷害,同時有一定幾率可以造成對方昏迷10秒,技能冷卻時間五分鐘,原本的標準防禦反擊裝備,此時頓時成了融攻防與一體,如果能再配上一把攻高的殺人利器的話,即便是尋常的暗金裝備也根本和它不能比。
看到這個意外驚喜,我是滿臉的喜笑顏開,但是接著往下一看,暈,兩眼頓時發了花,彷彿有一盆涼水當頭潑下,因為在裝備屬性欄裡又多出了一條註明,該裝備已經滴血認主,不得交易,不可失落。
***,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屬性,不是把我害慘了嗎,我明明就穿不上板甲,即便是拿著盾牌,也不能完全發揮其作用,可是現在裝備都認主了,賣也賣不掉,自己穿在身上只能當擺設看看,不走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極品裝備嘛,唉,捨不得賣是一回事,不能賣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下可完b了。
我哭喪著臉看著工老爺子,小聲嘀咕道:「師傅,你看現在該咋整啊,這裝備我穿又穿不了,賣又不能賣,可怎麼辦,該不會真的拿來當紀念品保存吧。」
工老爺子搖了搖手說道:「你小子就是心有點急,還看不開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只有它的主人才可以賜予它真正生命,你既然已經把自己的血賦予它。它這輩子自然只會跟你。
老爺子,你何必這樣打擊我,關鍵問題不早點說,唉,這麼好的裝備……難道我真地就只能把它放到架子上當擺設品嗎。
見我嘴一撇。滿臉的沮喪,工老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穿不上這套裝備,既然教你這麼做,當然是有我的道理。」一邊說著,他一邊將火雲邪神的盔甲放到砧板上。跟著從一邊掄起柄黑鐵重錘,狠狠地砸了過去。
「老爺子,您老這是幹嘛,別啊。就算我不能穿,但是看看起碼也能過過眼癮,你可不能這麼奢侈,把它毀了吧。」我趕緊上前擋住錘子,萬般痛心地將砧板上的盔甲搶救下來。可惜為時已太晚,光鮮閃亮地盔甲上閃出一片金光後,已經被工老爺子全力一錘給砸得完全變形,哪裡還能再穿。靠,枉我費盡心血打造而成的黃金裝備。居然被這糟老頭子一錘就化為烏有,叫我怎麼能不跟他急。
「小伙子,你先別衝動撒。」工老爺子對於我地激動之情顯得毫不在意,因為認真對待自己所打造的作品,把它們當成是自己親身兒子一樣看待。正是作為一個鐵匠需要的基本素質。如果不是注入了自己的心血,又怎麼能打造得出擁有生命地裝備呢。僅管我有一半的激動,是因為這原本可以大賺一筆的裝備弄得血本無歸,但是在工老爺子看來,我可是對這件盔甲產生了感情,是以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攤開掌心,手掌中心露出塊圓滾滾,光滑滑的石頭來,上面燃燒著熊熊地紅色火焰,一如剛才套裝上面的流光異彩。
「這是什麼東西?」我雙眼頓時發了直,拿起那石頭一看,呀,居然是塊火雲精華。
「這就是從你那件盔甲裡獲得的靈魂。」工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火雲套裝裡的盾牌,再次放到砧板上。
「暈,您老不是又要砸了吧?」我趕緊撲倒在砧板上,護住盾牌說道,能保住一件是一件,打造這件套裝,咱可是費足了心思,可不能讓他這樣隨便砸了,現在咱還不知道這火雲精華到底有啥用呢。
「好,這回我就不砸了。」工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哦,那就好。」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疼地摸了摸已經被砸得稀爛的盔甲。
「這次由你來砸。」工老爺子跟著將手裡的鐵錘一把遞到我面前說道。
「哈,由我來砸?」我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老頭子,他居然要我親手把自己打造的裝備毀掉,開玩笑,怎麼可能的事。
「對,由你來砸。」工老爺子重複了一遍,對我說道:「如果你以為自己做出地東西已經是完美的,那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進步,做出更好的東西,小子,我讓你砸你就砸,不要廢話那麼多。」
我猶豫不定地接過工老爺子手中的鐵錘,只覺得手中似乎有千金重,壓根就舉不起來,要我親手毀掉自己的得意之作,我怎麼下得了手,這跟殺死自己地親身骨肉又有什麼區別。不過轉念又一想,反正現在胸甲已經沒了,「火雲邪神」套裝也已經不再完整,與其把它留著,倒不如乾脆全都毀掉,留著套不完整的裝備,或許更是一輩子的遺憾,老爺子說話似乎還有點玄機,對,相信他,應該沒錯的。
這麼一想開來,我腦袋裡頓時一片清明,似乎領會了什麼,又有點朦朧不解,跟著鋼牙一咬,雙臂高高舉起錘子,呼的一聲砸了下去,嗡……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盾牌之中,游竄在其構成的物質界面上,轉眼間手裡已經多出個東西,正是和工老爺子給我看的那塊火雲精華。
同時系統的一行紅字也悄然出現在我面前:隱為者玩家,你領悟了裝備分解術。
工老爺子看著我手裡的火雲精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現在已經學會裝備的分解技能,以後怎麼提高。就自己去好好琢磨。可只能得到這一顆精華石還不夠,還需要繼續提煉。」
暈,裝備分解術,這算是個新的鍛造技能嗎,掄起錘子一砸就會。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它又有什麼用處呢。難道就是得幾塊精華石頭……滿腦子裡都是疑問,我兀自望著殘缺不全的裝備,還有手裡那兩顆火雲精華出神,連工老爺子什麼時候離開地我都不知道。
整整一天。我都待在工老爺子的鍛造室裡,一直研究著這個新學會的技能。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終於明白這個技能的用處,發了瘋似地把整套的火雲邪神套裝備是砸來分去。最後得到十五顆一模一樣地火雲精華。
當我用這五顆火雲精華再加上其它極品材料一起鍛造之後,再次得到一套全新的「火雲邪神」套裝,新出爐地裝備不僅擁有原火雲套裝的全部屬性,而且還疊加上其它材料上的附加屬性,當這五件套裝同時裝備的時候,黃金地裝備將提升為暗金,因為它的生命整合到一起,這也就是說,我可以分解任意的帶屬性的裝備。並把這些屬性轉移到更高級裝備之上,這樣就等同於給裝備在實質上提升一個檔次。可惜再進行分解後,也只能得到同樣地火雲精華,要不然我真會忍不住分它個幾十次幾百次,看看是不是能打造出神器來。
當第二套「火雲邪神」成功誕生時。我的鐵匠技能終於突破大師的界限,成為天地裡第一個宗師級的鐵匠玩家,高手寂寞啊,我激動得熱淚盈眶,不住唏噓感歎……
「您是不是還在為裝備屬性雖好,但等級不高而煩惱?您是不是擁有一件極品裝備,卻因為職業限制而無法使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穿上而苦惱?您是不是還在防禦與攻擊之間緋徊猶豫?那您還等什麼,趕快到惡魔之家鐵爐堡來吧,一切煩惱問題都將在宗師的錘下,迎刃而解。」
這是莫邪子與辛苦一點不算哈在得知我掌握了新技能後,立即替我在論壇上打的廣告,專門為人提升裝備等級,或是轉換裝備形態,這是個多麼誘人東西啊。
比如明明已經有一雙好靴子,但是又得到另一雙屬性相差無幾的裝備,兩者之間實再難以選擇,而自己的護腕卻依舊一片白板。OK,現在不用拿著靴子到拍賣行裡叫賣,或者是挖空心思尋找一對更好的護腕。只需要咱輕輕一錘,戰靴變護腕,省了多少麻煩事。當然了,咱也只要收取一點點地手續費來養家餬口,不算過分吧,對了,升級材料自備。
這買賣輕鬆啊,我只要分解出裝備精華,剩下的鍛造只要交給莫邪子和辛苦一點不算啥就行,莫邪子更能用這些精華轉換成為飾品,使其價格成倍地增長,要知道,同樣屬性的首飾可比其他裝備要值錢得多,莫邪子能夠盡情打造高級裝備,笑得合不攏嘴,而我當然也大賺特賺一筆。
也有人找我直接分解裝備精華,而不需要加工的,那當然是為了練習鍛造技能,要知道,能夠鍛造出一件帶有屬性的裝備,對於鍛造提升技能等級有多大地幫助。對於這樣的要求,咱當然是一求一個准,沒什麼,只要交錢,啥都好說。辛苦一點不算啥跟莫邪子長期跟著我,別的鐵匠想要追上他們都難,就更用說來搶我的飯碗。
我腦子也是活絡,轉了個彎後,連帶著也賣起附魔的材料,不過有能力和技術購買的玩家卻是不多,畢竟魔化材料比普通的材料都要高上一級,能夠完全掌握技術的人實在不多,就連莫邪子跟辛苦一點不算啥想要用魔化材料打造裝備成功率也是很低的。
天地裡的玩家們真是不識貨啊,這些好東西啥時候才能賣出去呢,這不,春風得意的我正坐在椅子上一邊數著錢,一邊感歎著壟斷的缺陷,腰上的傳呼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哥們現在有時間嗎?找你有點事。」
是天之傷。他現在不是跟著金帝后面混嘛,怎麼會突然想找我來,我眼睛一轉,站起身來立即回了個話:「沒問題,就到。」
不多久,我藉著一道白光。出現在天涯閣的傳送陣旁。剛一跨步走出,我就一眼看到天之傷地那個管家雷傲神情蒼白地站在門口。眼神裡滿是憂鬱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呀,難道NPC也會生病嗎,真是怪了。不過NPC的事很難說。像天地裡,我們完全可以把NPC當成是生活在遊戲裡的真人來看待,他們同樣也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難保不會生病呢。像咱們家月兒,不就三天兩頭哀聲歎氣,只為咱的領地取了個她不喜歡的名字而已。
沒讓我在門口等太久,天之傷就趕緊迎了出來,把我帶到他的書房。
「到底走什麼事,你居然也會有找我幫忙地時候啊。」我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抿了口香茶沖天之傷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天之傷跟著說道:「只不過最近金老闆那邊沒什麼事,我自己接了個任務,想找你幫幫忙。我想天地裡你算是個職業任務高手了。」
「什麼任務?」提起任務我頓時來了精神。現在一天到晚都在分解裝備,我也開始有幾分膩味。除了偶爾到公司裡看看情況以外,別的時間還真地是難以打發。現在我自己的任務是越來越難做下去,主動找人幫忙我又不願意,現在天之傷既然找上我。我當然願意幫忙,助人乃快樂之本嘛。
「哥們,我記得你應該有把光明十字劍對不對?」天之傷問道。
「光明十字劍?」我愣了愣神,怎麼會跟我的光明十宇劍扯上關係,我也沒多想回道:「不錯,我的確有過那麼一把劍,但是現在它不叫光明十字劍,而叫做十字軍地懺悔。」
「這沒什麼關係。」天之傷擺擺手跟著說道:「它原來的主人是不是一個叫做尼古拉伯爵的NPC?」
這小子,既然什麼都知道那還問個什麼勁,我納悶地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天之傷甩手召出個寵物,指著它對我說道:「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另一個任務而起地……」
我看著站在天之傷面前那個如猴子般不住跳動,頭上長著尖銳的犄角,後面拖著個三角尾巴的小惡魔,臉上不禁露出副奇怪的神情,這東西……不是我在尼古拉伯爵的城堡裡不小心放出來的嗎,怎麼會到了天之傷的手裡。
原來,一切的始因都是從我無意間打開束縛魔盒,放出了小惡魔開始……
捕捉小惡魔的任務是驚濤城地神官交給天之傷的,希望他找到小惡魔,並將其交給教會。起初他根本就沒有在意,因為那些教堂的人經常到他的天涯閣,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不是要錢就是要幫他們做事。可天之傷沒有想到地是,他還沒有動身去尋找小惡魔,這隻小惡魔反而主動地找上了他。
「你知道,我除了吃飯上廁所以外,二十四小時基本上都是待在遊戲裡。」天之傷對我說道:「那天晚上……」
天地裡的夜晚並不是十分寧靜,不少的夜貓子都喜歡在這個時候沖級。驚濤城外的殺手俱樂部裡這時候也十分熱鬧,但是卻並不能影響到花園別墅裡的主人。人,都需要休息,天之傷也不例外。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遠處的打鬥聲被玻璃統統關到外面,屋子裡只能聽到自己均勻的呼吸聲,厚厚的天鵝絨窗簾被門縫裡鑽進的冷風微微掀開道縫,銀灰色的月光在地板上畫出一條淡淡的白線,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房間裡並沒有多餘的家俱,中古時期的大木床上掛著的紗簾,在那道月光下露出精緻的花紋。
黑暗中,天之傷突然睜開眼晴,如同是兩顆黑色寶石,冷冷地注視著房間裡的一切。曾經當特種兵的經歷讓他在睡覺時都保持著幾分警惕。
房間地門是緊鎖的,為了不被外面的打鬥聲吵到,天之傷在睡覺前就把窗戶關死。可是現在,他覺得除了他自己以外,房間裡還有別的東西。他沒有動,盡可能地讓呼吸繼續保持平穩。只是轉動瞳孔,用目光在黑暗中搜索。
一聲輕微的笑聲傳到天之傷的耳朵裡。或許那並不是笑聲,而就像將水倒進壺裡所發出地咕嘟聲,那聲音正是從他那張大床的一個角落裡發出來地,順著那笑聲看過去。似乎有三團暗淡的火焰正在不斷跳動。天之傷猛地翻身坐起,一手操起戰弩刷別幾枝利箭立即朝著那個角落射過去,同時一個滾翻,跳下大床。將蓋在夜明珠上的厚皮燈罩掀開,房間裡頓時一片光明。
在白光的照耀下,只見在發出笑聲地那個角落裡,一個不足兩尺高的小怪物正用它幾乎佔了半張臉的大眼睛打量著天之傷。黑裡透紅的皮膚緊緊地裹在它地身體上,幾乎可以看清楚身上的每塊骨胳與肌肉輪廓,頭頂上兩個破皮而出的小角彎彎地向上頂著,兩隻耳朵又尖又長,其中一隻還破了個缺口,另一隻上則戴著兩個金色的銅環。長長的尾巴拖在身後。一對蝙蝠翅膀忽閃忽閃地上下揮動。天之傷射出去的弩箭剛飛一半,就被那小怪物身邊晃動的三個燃著黑色火焰的小球給燒成灰燼。
「不要急,不要急。」那小怪物一邊從床上跳了下來,蹦到天之傷的面前,一邊用極為古怪。如金屬般地沙啞嗓音說道:「我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只是希望可以在你這裡躲一躲。外面那些傢伙都在追我,他們要把我重新關回到盒子裡。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幫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抓你,你又是什麼東西?」天之傷將戰弩緊緊地拿在手裡,兩眼死死地盯著這個古里古怪的小東西。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小惡魔鬼鬼。」那小東西在原地蹦了幾下,跳著嚷道:「外面的人都要抓我,他們要把我關進盒子裡。」
小惡魔?天之傷想了起來,那不是教堂給他的新任務嘛,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了,還省得他到處打聽。只是這個小東西實再是太古怪,戰弩根本射不到它,它身邊的三團火球不停地打著轉,彷彿是專門為了保護這個小惡魔地。天之傷決定先用話穩住鬼鬼,便和顏悅色地說道:「你說的是教堂那些牧師們正在抓你,如果我幫你的話,那不就是跟教堂作對嗎?」
「讓教堂見鬼去吧!」鬼鬼暴怒地叫嚷道:「連教皇都是冥王的手下,你以為他們還是所謂的神的僕人吧!不,你錯了,所有人都錯了。冥王才是罪魁禍首,你們都被教皇騙了,都被騙了……哦,我不應該這麼說,冥王可不是好惹的……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再被關進盒子裡面。如果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可以送你一個非常強大的寵物。」
「非常強大的寵物?」天之傷回味著這句話。他知道,強大的寵物意味著什麼,或許比起教堂能夠給他的獎勵,一個強大的寵物更為誘人。「那我要為你做些什麼?」天之傷問道。
「一滴血。」鬼鬼跳著說:「我只要你的一滴血,一滴就夠了。我需要它施放一個強大的魔法,這樣那些教會的人就沒有辦法找到我了。」
「只是一滴血嗎?」天之傷奇怪地問道,原本他以為要去跟教堂的人作戰呢。如果只是要一滴血的話那到並不過份,這筆交易就更值得考慮了。
「是的,是的!」鬼鬼往前跳了幾步,雙爪幾乎要碰到天之傷的小腿,苦苦哀求著說:「求求你快一點,我已經聽到他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