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前面有怪。」坐在我肩上的丫丫剛享受好美味,突然抬起粉嘟嘟的小手,指著大廳裡的幾根大理石柱子,稚聲嫩氣的說道。
猛地收住腳步,我側目往丫丫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除了一片清冷的藍色外,其他啥玩意也沒有,我家丫丫雖然調皮任性了點,可是從來都不說謊,既然他說有怪,那前面肯定有怪潛伏,***,連我的真是窺視居然都偵查不到,這就有點難辦,我上去沒事,可後面這小子一旦中了埋伏,被群殲的話小名就難保了。
「大哥,怎麼回事,你怎麼停了?」四處遊蕩的風看到我停下來,奇怪的問道。
我揚手衝前面比劃,回頭對他說道:「這就見鬼了,我家寶寶提醒我說前面有怪,可是我卻什麼也沒看到。」
「啊,難道咱們碰上會潛行的怪物了?」四處遊蕩的風抓抓腦袋,有點鬱悶的說:「早知這樣,咱們應該叫一個弓箭手過來就好了。」
我搖搖頭說:「沒用的,你不知道,我有個比弓箭手識破技能還高級的真實窺視,如果連我都看不到的話,估計是你在叫一百個弓箭手來也是無濟於事。」
「那怎麼辦?」四處遊蕩的風不甘心的超神殿裡看了看說道:「咱們總不能被動挨打吧,就這麼進去,有弄不好給一票怪物給群殲,大哥你神勇沒關係,小弟我可就懸了,要是不能進到神殿裡面。那雕刻圖紙不久沒戲了,那我的宗師級機關配方也就沒戲了……」
看著四處遊蕩的風一臉沮喪之情,我臉色一沉道:「他奶奶地,看你這樣,貪生怕死的,好歹你也是個准宗師,高等級法師,怕個鳥啊。」
「管他什麼怪,咱們先闖一闖在說。我就不信裡面那些怪能有三頭六臂。就算他會隱形,那又怎麼樣,攻擊時總該要現行了吧。」我突然想起,在龍之故鄉時,丫丫也能看到一些我看不到的東西:可是卻沒有危險,說不定這次也一樣。想到這裡,我走了上前,沒情況,繼續走,還是正常,眼看就到那幾根柱子了,我是先發制人。抬手就是幾箭向丫丫所指的地方。
幾道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過,射出去的箭枝毫無阻隔的連接落在大理石柱子上,叮叮噹噹濺出一片星星點點火光,顯然是沒射中任何東西。我轉頭正想對四處遊蕩的風說這是虛驚一場,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刺痛,血量猛的下降了80點,果然是有怪物潛伏在周圍,
沒等轉身,手中的林魂戰弩已經昂了起來,轉向一側,憑著感覺朝我受到攻擊的方向射去,腳步一扭,身子一歪。手中的封印之刃激盪而起,隨機而至,……刀光劍影是交織了一片,但我周圍依舊是寧靜無比,只有那一片清冷的藍色……暈,連半個怪的影子都沒看到。
「大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四處遊蕩的風見我一連串的動作,發覺有點不打對勁,連忙跑過來問道。
「別過來,這裡有怪。」我剛沖四處遊蕩的風喊了聲,只覺得身後又是一痛,顯然又是中了偷襲,那感覺彷彿是有只利爪子在我背後狠狠的抓了一把,血量又降了一百多。
***,玩陰的,老從背後下手,而且還不縣行蹤,讓我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見我一個人在房間中盲目的攻擊,四處遊蕩的風也急了,口中吟唱著咒語,手中魔杖紅光一閃,用一片熊熊的火牆將我周圍全都罩了起來。
「咱們麻煩大了,這些怪連燒都燒不出來。」四處遊蕩的風發出來的火牆顯然沒有起到什麼明顯的作用,時間限制一過,火焰漸漸熄滅,卻沒有一個怪因為火牆而出現在我面前。
在這段時間裡,我又受到了三次攻擊,不管我面朝那個方向,那攻擊總是從我的身後悄然而來,隱約中,我似乎聽到一串輕微的尖笑聲。雖然那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辨別,但還是讓我捕捉到,潛伏在這房間裡的怪物的確存在,而且不只一隻。
疾步超門口奔去,我企圖逃多這群不知名的怪物的圍攻,但是那些討厭的傢伙簡直是如影隨形,不管我跑到哪,總是在背後莫名其妙的受到攻擊。而從頭到尾就站在門口的四處遊蕩的風卻一點事都沒有,只能瞪著眼睛乾著急。
對了既然丫丫能看到怪物,說不定他的攻擊會有用。我一把將丫丫從肩膀上拉了下來。讓他對著我的背後吐出一片銀白的龍息。「呼」的一聲,濃密的銀白色霧氣充斥著眼前的空間,彷彿有什麼透明的東西飛快的從龍息中穿過,留下一串尖銳的吱聲。我受到的偷襲沒了,但仍舊沒有看到有怪物的屍體或什麼東西現行。看來丫丫的龍息也只能將怪物暫時的嚇退,並沒有起到攻擊作用。
可惜好景不長,龍息剛剛散去,我還沒跑多遠,那些可惡的傢伙又來糾纏不清,而且這回連咱家丫丫也搭上了。百十點的傷害雖然對丫丫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看到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個勁的叫喚,滿臉痛苦的樣子,我心裡甭提有多難受。
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怪物彷彿在我背後越聚越多,從背後受到的傷害也越發密集起來,每走幾步我就的喝一瓶血藥,不然的話更笨無法支撐下去。丫丫已經被握收起來了,雖然的龍息能暫時擊退少量怪物,但是轉眼那些鬼一樣的東西又會摸回來。而且還帶來同伴。耳畔的笑聲已經越來越明顯,像是由無數的譏嘲聲融合到一起交織而成的,慢慢的匯聚變強。已經到了我無法忽視的地步。
「我怎麼什麼怪都沒看到,大哥,你是不是中混亂了?」一直就不知道發生狀況的四處遊蕩的風見我臉上神色不定,還以為我中了什麼混亂技能,在他看來,這個藍色房間裡根本就是一個怪也沒有。
「靠,是不是中混亂我難道分不清嗎?」那些鬼東西越來越囂張,不僅敢從我背後偷襲,也敢當著我正面下手了。只覺得臉上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血量幾乎去了一半,我心中一凜,暗道不好,不敢在托大,趕緊朝後一串,塞了兩個丹藥,開啟影遁往門口衝去,不跑不成,再這麼被動挨打下去,我就是有在多藥也不夠頂,還不如先到外面休息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出什麼線索。像這種怪物不可能沒有破綻,如果不是BUG的話,肯定能找出破綻。
眼看大門就在眼前,我跨步一個縱聲衝了過去,剛準備回頭叫四處遊蕩的風一起跑,就覺得臉上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跟著就是四肢和身體,感覺就像撞到了一塊軟綿綿的牆上,周圍的空氣應為這次碰撞而形成一圈圈隱約可見的漣漪,慢慢的向外擴散開去,面前依舊是大門外的景色,那光滑的台階,還有前面被火牆燒出的道路都一清二楚,可是不管我怎麼用力,身體就是沒有辦法再向前推進一厘米。甚至被那透明的軟牆造成的彈力重重的彈回了地上。
我一排地面,翻身起來,對著那層看不見的牆就是一刀,封印之刃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匹練,這一次我清楚的感覺到了手中的匕首砍刀了什麼東西上,很軟。但是強大的韌性根本連封印之刃都無法穿透。毫無疑問,我是被困在這個鬧鬼的房間了。
「哎呀,什麼東西抓我啊。」我正憋著滿肚子的火氣,衝著那道無形的牆一頓猛砍,四處遊蕩的風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回頭一看,那小子居然自己走了過來,在他的周圍燃氣了一堆火牆,顯然是受到攻擊之後卻發現不了怪物在哪,所以乾脆把自己用火牆團團圍住。很可惜,跟我發出的元素箭和砍出的匕首一樣。他的火牆只不過是白白浪費自己的魔法值罷了,根本連一根怪毛都燒不到。
原本還想著如果四處遊蕩的風沒有被攻擊的話,或許它可以從大門安全的出去,但是這小子自己找死,也引到怪了。估計咱們兩個就根關在玻璃罩裡面的沒頭蒼蠅一樣,只能不聽的到處亂串,卻始終找不到真正的出口在哪裡。我眼睛咕嚕一轉,貌似我們進入困局之中。
好久沒掛過了,難道真的要我在這裡死上一次不成。說句實在話,現在在遊戲裡的等級對我來說已經縣的不那麼重要,如果今天非死不可,或許我也不會有什麼好難受的。只不過一想到要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我就覺得的很不甘心。難道說這裡真的無路可走?因為抱著必死的決心,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腦海裡不在有什麼雜念,嘗試著用另外一種打量這座詭異的生命神殿。
四處遊蕩的風已經被怪纏得不行,火牆閃電冰風暴一陣亂丟不說,還滿屋子用瞬移,看得我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沒見過那個法師瞬移用的這麼沒品的,每次出現都能換上一個誇張的姿勢,不是張著嘴大叫就是拿著魔杖往背心捅。如果能用雕刻術把四處遊蕩的風此時的各種動作全都能表現出來的話,只怕還真能被人買去,當做一套富有後現代意識流的抽像派藝術珍品。
四處遊蕩的風暫時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他的瞬移現在成唯一的保命工具,每一次瞬移之後總能喘上一口氣,喝點藥,大叫幾聲。就算有危險我也只能在旁邊干看,也不能幫他把怪引過來。我自顧且不暇,哪有功夫去管別人的閒事。有那時間不如保持好自己的血量,順便找找看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一邊開著急速在大廳裡無規則的呈S形遊走,來躲避怪物無形的攻擊,我一邊往嘴裡塞著藥水,準備直接衝到前面去看看,如果能直接衝出這大廳,去下一個房間可能會有一些轉機。但結果根通往大門的路的情況是一樣的,也有一道無形的牆檔在那裡,根本沒法突破。
該死的,讓我們陷入僵局的神殿,難怪這裡沒有一個玩家***,我們算是當了一會冤大頭了。
怒火已經上升到了極限,到即將爆發的我,索性站定身子,轉過身,雙眼凶光大放的掃視著這間詭異的大廳,嘴唇微微張合,吟唱起熟悉的咒語,隨著升騰的暗紫色熱氣,一條蠻橫凶悍的地獄炎龍跨越虛空,怒吼而出,右手的匕首怎帶出一片輕薄的柳葉刀光,如朦朧絲網,辟入虛空,正是我那裂影鬼斬。現在咱也只能是病急亂投醫,用啥算啥,只覺得那起伏不斷尖銳聲彷彿來自天邊虛無縹緲,又好像在耳旁連綿不絕,似乎在嘲笑我的無能,又彷彿在為即將能打敗兩個強大的敵人而歡叫。
四處遊蕩的風一陣亂串,無意間串到窗邊,他那套閃閃發光的裝備在陽光下都是格外耀眼,可惜這個時候沒人會去欣賞他的穿著打扮。雖說如此,但是這一眼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從門口不能走出去的話,那麼窗戶呢,就算不能推開,那道我就不能把玻璃打碎而出。這個念頭從腦子裡一下串了出來,讓我頓生一線希望,擋下不在多想,我立即衝到窗前,直接操起封印之刃朝著藍色的玻璃窗上辟了過去。
可憐可憐,堂堂神器居然要用來砍窗戶,真是大材小用,而更讓我鬱悶的是,封印之刃真是白叫神器了,幾刀下去,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快水晶玻璃都砍不碎,真是讓我無限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