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開啟傳送之門的鑰匙,你只要在這裡選擇使用行,我在下面等你,任務的主角在下面呢。」莫邪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裡拿出個和我手中一樣的金屬球,輕輕轉了一下,一道潔白的光束憑空從頭頂灑落下來,將她全身籠罩其中,轉瞬之間,邪子的身體在光束中如打碎的玻璃一般,化成點點光球,隨著一陣驟起旋風,將她吹散消失在了我眼前。
要死,把身體打散了也能傳送,靠,牛b,哦,下面還有情況,我說呢,怎麼這麼簡單,看來這丫頭來了不止三次,不然手中怎麼有個成功的金屬球呢,微微愣了愣神,想了想,我也舉起金屬球撥弄了一下,面前立即出現2個提示選擇,剛選擇了使用。手中的小球立即散發出一陣溫熱,滴溜溜地在我掌心裡旋轉起來,眼前突然一亮,那道光束已經灑了下來,我只覺得渾身一熱,彷彿就要在白光中熔化般。眼眸裡一片混亂,無數星星在我頭頂打著轉,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在高速旋轉,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彷彿不再受我的控制,分散在白光之中,任由那一陣風將我的身體吹成碎片。只知道自己正不斷下降,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弱,我似乎被傳送到一個無盡的深淵之中。
隆隆的巨大聲響彷彿來自天際,卻又迴盪在耳邊,將我從朦朧之中驚醒過來,環目四周,眼前儼然已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深埋在地下的混沌世界。當系統提示我發現「囚禁之地」,獲得5000經驗值時,咱的雙腳終於又重新踩到堅實的地面上,但那已不是鑲嵌著藍色孔雀石圖案、打磨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而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原石地面。
抬頭望去,交錯嶙峋的礦石岩層。構成整個巨大空間的頂部。到處都有大大小小几近腐朽的粗壯原木支撐著,有些原木上已經附著一片片格外肥大地,灰黑色帶班蘑菇。一根根色澤黝黑地粗麻繩從那些原木上垂吊下來,懸掛著一盞盞簡陋的四方形煤油燈,那是這個巨大的地底洞穴內,唯一的照明工具。次澀的空氣中,瀰漫著腐爛木頭以及煤油燈的混合味道,不時還有陣陣鐵鍬敲打在岩石層上,發出的叮叮噹噹的沉悶聲響。藉著昏暗的燈光放眼往四周看去,這裡應該是大型地下礦洞。四處擺放著許多破舊磨損的鐵鍬,以及用來盛放礦石地木質獨輪小推車,還有一堆堆雜亂的岩石塊,對於我這個資深礦工來說,這一切真是太熟悉不過了。
幾個衣衫襤褸的地精礦工正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鍬,那細小的胳膊發出與之完全不合比例的力量,將一塊塊堅硬的礦石,從兩側礦壁上挖鑿下來。丟到擺一旁的礦車上,咦,目光一掃,這幫地精身上都是手銬腳鐐,裸露地肌膚上。佈滿纍纍淤紫痕跡,估計有點情況,我心裡暗暗嘀咕著。
挖礦畢竟是我剛進入遊戲時的第一份發家職業,看到那些NPC挖得那麼起勁,我忍不住有種衝動,想上去挖兩把,搞不好還能在這裡挖到些上品礦石呢。畢竟這是在神秘的地下礦洞裡,而且進入方式又這麼特殊。要是沒有好礦石才怪。我剛剛準備挽起袖子,掏出傢伙開工,早已站在我身後的莫邪子,輕輕拉了拉我地衣角,小聲嘀咕道:「老大,往這邊走。」
嘿嘿,咱怎麼把來這裡的目的給忘了,今個到這兒來,可是幫莫邪子完成任務的。不過走過路過,咱堅決不會錯過,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那些奇怪的岩層礦壁,心裡嘀咕著,等會咱再來好好開挖開挖後,才轉身跟著莫邪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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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皮埃爾
奴奴,你知道嗎,我是個儒夫。
當那些醜陋而野蠻的野豬人,佔領我們家園時,我應該跟那些死去的戰士們一樣,寧死不屈,用手中的武器和胸中地熱血,將那些該列的入侵者驅逐出去。但,但是我沒有,我為了能芶延殘喘,我向他們屈服了。我,我真是個懦夫,我其實早就應該去死……我應該跟拉裡居裡大叔一樣、跟同伴卡卡拉斯拉一樣、跟勇敢的戴比一樣,拿起武器跟那些該死的野豬人戰鬥,把心臟裡的鮮血,像唾沫一樣吐到他們噁心的臉上,但是奴奴,我沒有……我在最後關頭軟弱,畏懼了,我真是個懦夫……
我應該去死,但是我現在卻不能死,奴奴,你知不知道,像我這樣芶延殘喘地活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我每天都得面對那些受苦的同伴,得看著他們拖著沉重的鐵鏈從我門前經過,奴奴,那些鐵鍬敲打在岩石上面的聲音,簡直可以要了我的命。他們彷彿在指責我,問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能像個英雄一樣地去死,而是要如此卑微的活著。他們一定都在咒罵我,都在憎恨我……只有你會陪我,奴奴,只有你會聽我說話,但是這不夠,他們不肯原諒我……為什麼我要選擇活下來,奴奴,我是個懦夫……
奴奴,我知道有一天,生活在地面上,那些綠色森林裡的同伴們,會來把我們救出去的,所以我一直都把神像好好地收藏起來。如果我死了,我們家族最後的象徵就永遠埋藏在地下了,所以我不能死……奴奴,活著好辛苦。
那些野豬人不會殺死,因為他們要讓我替他們挑選礦石,不有一個地精有我這樣的本事,所以我能夠活了下來……我本不該活下來,奴奴……活著好辛苦。
奴奴,你還記得前兩天來找我的那個惡魔嗎?就是那個皮膚顏色跟剛長出來的蘑菇一樣,身體高得不像話的那個……他肯定是要來搶走我的神像,我不能讓他那樣做。奴奴,你要保護我,我不能把神像交給他們。我不能讓惡魔褻瀆了神像。所以奴奴,你要保護我……
活著好辛苦,奴奴……你知道嗎,我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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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個彎道,莫邪子將我帶到個很小的礦坑前,洞口處用些干皺的皮毛與石塊搭成個涼棚,上面還掛了兩串用卵石串成的石風鈴。地底流動寒氣輕輕掠過,石頭互相撞擊著,發出一連串地辟里啪啦聲響,聽起來更像是個小孩子丟著石頭。地上擺放了一些用石頭雕刻著奇怪符號地圖騰,在它們旁邊還放著幾個破碗,裡面盛著混沌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我要找的東西就在裡面,不過還有個麻煩阻礙。」莫邪子指著那個洞口說。
我點了點頭,咱可們什麼人,就是喜歡清除障礙的,手中明晃晃的兩把匕首立即舔了一溜凶光,踏著小碎步走到洞口,我一貓腰哧溜便鑽了進去。
喝。眼前不過是個小傢伙而已,似乎並沒有剛才莫邪子說的那麼誇張,在我眼前,只是個瘋瘋顛顛的綠色地精對著塊石頭說話而已。他的穿著明顯比外面那些苦力要講究不少。一件已經被污垢弄得看不出本色的皮背心,只到膝蓋地破料短褲,僅管看起來依然非常噁心,但是比起那些只裹著塊遮羞布的地精苦力們,他的物質待遇已經上了個檔次。這只叫做皮埃爾的地精,有著身墨綠的膚色,雙臂長長地垂到膝蓋,一雙赤裸的大腳看起來幾乎有一尺來長。跟那他不足一米的身高實在是不相稱。
「老大,小心那塊石頭,上次讓我無功而返的就是它。」莫邪子指著皮埃爾手中那塊白色花紋石,衝我小聲說道。
「又……又是你……」莫邪子地聲音打斷皮埃爾的自言自語,他猛地回過頭來,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死死盯著站在我旁邊的莫邪子,尖銳地大叫道:「不,你不能搶走我地寶貝,我不會讓你搶走它……你這個惡魔,我要讓奴奴收拾你,我不怕你,我皮埃爾不怕你!」
我沖莫邪子丟了個眼色,示意她到外面等我,就在這時,隨著皮埃爾如說唱般的低呤,他手中那塊石頭像是被施加了魔法,懸浮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轉,不斷地澎漲,就像是傳說中的阿拉丁燈神一樣,那個被皮埃爾叫做奴奴的傢伙,飄浮在半空中,巨大的石塊變成它的身體,胸口上有幾道很寬的棕葉圖紋,三塊磨盤形的符石分別構成它地腦袋以及兩隻手,當中被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牽引著,飛快地朝我撞了過來。
被這麼大一塊石頭撞上,可不好玩,我連忙就地一滾,一個真實窺視丟了過去。奶奶的,外強中乾,只不過是個五十級的石元素罷了,沒什麼特殊攻擊技能,只不過防高血厚,物理攻擊強罷了,弱點就在它胸口上那幾道圖紋上,估計是用來操縱石元素的符文吧。
既然它的物理攻擊很強,那我就沒有必要跟它硬碰硬。這個由礦坑改建的小屋還算寬大,能提供我迴旋的餘地,開啟急速,我讓過石元素的正面一擊,立即側步上前,匕首狠狠劃在石元素奴奴的身體,劃撞擊耀眼的火花,這傢伙的外殼還真是夠硬。這樣打太慢了,我一個影遁躲入虛空,閃過已經轉過身來猛撲向我的奴奴,一口氣把丫丫跟小黑還有小紫和小影全都叫了出來,人多欺負人少,我可不怕被別人笑話。
小黑似乎對用牙咬石頭沒多大興趣,竄來竄去地用爪子在奴奴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創著,留下一道道交錯橫生的爪痕。丫丫還是老樣子,抬出神龍,自己躲在一旁吐著龍息。還是咱家小影夠賣力,一個死亡衝撞把石元素撞了個趔趄,接著是兩道死亡纏繞,控制住了橫衝直撞的石頭炮彈。
這下打起來可就容易,我讓小紫留意著小黑與丫丫的體力,自己則放開手腳朝著奴奴胸前上那道花紋展開了猛烈地攻擊。冰冷的冰魂割裂者與火熱的封印之刃,每一刀下去都會在奴奴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那個皮埃爾畏畏縮縮地躲到一個石頭砌成的書架後面,渾身發抖地注意著這一切,我在想是不是先給他一箭解決掉算了。但是這個計劃還沒有得到實現,石元素奴奴已經化作一堆碎片散落了一地。
「不……」躲在角落裡的皮埃爾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勇氣,從書架後面衝了出來,一下撲倒在地上,雙手掙扎著去觸摸奴奴那散落了一地的身體碎片,他的那雙佈滿血絲的藍色大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卻始終不肯掉落下來。頑強蝗忍耐讓他覺得非常難受,牙齒已經將下嘴唇咬破,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浸了出來,一滴滴落到地面上。他撿起一塊碎片,緊緊地抱在懷中,雙肩不住地抖動,喉嚨裡發出低沉而又痛苦的呻吟。
「不!」他突然抬起頭,眼神中一片寧靜,像是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在心裡做出某種決定,皮埃爾一定一句地說道:「就算你們殺了奴奴,我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惡魔,到地獄裡去尋找你們想要的東西吧!我永遠不會告訴你們真正的神像放在哪裡。」說著,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一把寒頭閃閃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皮埃爾這個倔強的地精,就在我和莫邪子的眼前自殺了。
「這下怎麼辦?」現在線縈斷了,莫邪子的任務應該是完不成了。我正想回問,只見莫邪子已經衝到皮埃爾的屍體前,好一陣亂翻起來。她一邊搜尋著四周每個角落,一邊對我說道:「他死了沒關係,我要找的不是他說的那個什麼神像,而是本書。交給我任務的那個NPC說了,書就在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