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神殿之中,我們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被那些華麗的裝飾給深深吸引了,被一尊尊象牙人魚像支撐起的牆面鑲嵌著無數珍殊與貝殼。五顏六色的珊瑚碎片拼成一個個千奇百怪的圖素,螺旋形的屋頂像是朝著無盡的天空延伸,一直要通往另一個世界,那些懸掛在空中的夜明殊,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明亮動人,惹得我們幾個不住發出唏噓驚歎之聲。
而在殿堂中正,端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形怪物,強壯的身體幾近透明,身後長著兩片淺藍色魚鰭,如翅膀般隨著水流輕輕扇動,手中,則緊握住一張粗長的藍色長弓,模樣跟我曾經打造過的藍翎很相像,一根根幾近半人高的粗長箭枝排列在它身旁,貌似很有殺傷力。而直覺告訴我,這傢伙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但是他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大哥,你趕緊看看那是什麼等級的怪物撒,我們能不能動手。」刑天在我背後捅了捅,輕聲說道。
廢話,咱還用得著你教嗎。早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內,我就朝著他丟了個真實窺視,但是除了知道這傢伙的名稱叫藍翼武士外,剩下的居然是一連串的問號。難道說這是個問號級的BOSS,不對啊,按道理說,我的真實窺視應該能夠探知的,難道說,我心裡升起一個不安的念頭,莫非這傢伙的實力已經遠遠趕過我所想像的範圍,那樣的話,以我們五人之力,估計別想從他手底下掏得便宜。
「是個謎般BOSS,我們似乎應該避其鋒芒,不能力敵。」我一邊小聲說道,一邊慢慢往後退去。天知道這個靜坐的BOSS會不會突然發動攻擊,讓我們進來容易,出去難。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天之傷跟著說道。儘管他也知道裡面可能會有誘人的寶藏在等待著我們的探索。但是光憑我們幾個的力量。想要對付這麼一個問號級BOSS根本不可能。與其硬拚弄得全軍覆沒,倒不如等以後有機會再來。
「你們就這樣要走了嗎?」一聲低沉而嘶啞的聲音突然從藍翼武士口中傳了出來,讓正想退出的我們頓時嚇了一大跳,靠,這傢伙還會說話,真是見鬼了。
既然能好好說話,那敢情就有戲,我壯了壯膽,回頭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是誰,幹嗎坐這裡?」
「我是誰?」藍翼武士聽到我地問話後。似乎顯得有些茫然,它低頭思索了片刻,才抬起頭來繼續說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你們知道我是誰地話的話,希望你們能告訴我。」
靠,奶奶的,原來是個白癡怪,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轉頭沖馬尾辮聳了聳肩膀。走上前幾步對藍翼武士說道:「你不是藍翼武士嗎?怎麼會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
「不,藍翼武士並不是我的名字,我記得我叫……」藍翼武士揚了揚手中的長弓,身後的魚鰭也跟著發出的刺眼的光芒。看得我心裡陡然一緊,難道這傢伙想要翻臉不成。
但隨即藍翼武士又將手放了下來,帶著幾分詛喪地說道:「我真的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你們能幫我嗎?」
「那我們要怎樣做,才能幫助你呢?」見藍翼武士那副充滿無助地模樣,我身後的馬尾辮突然氾濫她的同情和憐憫之心,在我身後小聲問道。
「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嗎。」藍翼武士激動地從坐椅上陡然站起來……不對,是漂了起來。在他的身後,也拖著一條粗長強壯的尾巴,就跟那些死亡美人魚一般模樣。他的動作讓我們五個人立即同時後退了幾步,心跳,是驟然加快。
藍翼武士輕輕晃動著尾巴,游到我們跟前,繞著我們幾個人轉了幾圈,那對如寶石般棗紅色的雙眼上下打量了我們幾遍後,搖著頭說道:「不行,不行,我不相信你們有那個能力,除非你們證明給我看。」
他奶奶地,不相信就放我們走嘛,幹嗎還唧唧歪歪地要什麼證明,難道要我們幾個跟你比上一比嗎,是不是看我們幾個是軟柿子,好捏不成,我心裡暗暗咒罵著,青筋已經爆起,手中暴出一陣細微的骨響,刀子,握得更緊了。
「那你需要我們怎麼證明呢?」天之傷突然走上前問道。
藍翼武士的眼中閃過一片異樣的光彩,連忙說道:「你們願意接受我地試煉嗎,很簡單,只需要憑你們自己的力量,跟我的手下比出個高低就可以了。」
我靠靠,虧這個藍翼武士好意思說出口,還很簡單。天知道他的手下都是什麼等級的怪物,要是跟他一樣,全是無法探知的問號級怪物,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拿來塞牙縫呢。
「好,我們接受試煉。」天之傷應聲說道,根本無視我和刑天等人的驚異表情,天之傷這小子是不是被藍翼武士給嚇壞腦袋了。
我剛想開問,馬尾辮就靠到我身邊,耳語道:「小隱,我們現在已經出不去了,你看背後。」我轉頭一看,倒抽一口涼氣,只見五個手持巨劍重盾,身披紫色全身鱗甲的人魚武士悄悄進入神殿,把守在了入口處,氣勢洶洶地盯著我們,看來不打是不行了,怪不得天之傷答應得那麼乾脆。
用真實之眼看了看,還好,只是五十四級地怪而已,雖然有五隻之多,只要那個藍翼武士不插手,我們對付它們的話,應該不算太困難。
說殺咱就開殺,絲毫不跟你客氣。我朝天之傷使了個眼色,立刻開啟潛行朝著那五個人魚武士摸了過去,而刑天則持劍擋在馬尾辮跟曉曉身前,充當起典型護花使者,只見馬尾辮先丟出個群體遲緩術,將幾個人魚武士的速度繞繞減慢,接著就吟唱起回復光壞,只等我們一開殺,就立刻為我們補血。而曉曉則揮舞著手中的魔杖。凝聚起一個個洶湧的火球朝著人魚武士丟過去。水火不容,這個攻擊肯定能獲得最佳效果。
看著二頭人魚武士吱吱嘶叫著,揚起巨劍撲向馬尾辮。我立即發動潛行狀態的特技:狂暴殺戮,一團團紫紅色的光環頓時從我身上暴發出來,兩把銳利的刀刃上紛紛浮現起如鋸齒般的獠牙虛影,凌厲的刀光在水波中激盪,輕易就撕開人魚武士地軟甲,猩紅色地血液立即擴散在海水之中,慘白的魚肉依稀可見。二頭人魚武士的注意力立即被我給吸引過來。與此同時,天之傷也發動他的特技。對另外二頭人魚武士下了刀子,以一敵二,我們兩個並不示弱。
天之傷是依靠速度跟人魚武士玩游鬥,手中的強駑接連射出尖銳的駑箭,在人魚武士身上留下一個個深可見骨頭的傷口,惹得它們不住嘶叫,惱愁異常,而我則依靠絕對的高攻。在一旁給予冷刀暗箭偷襲,充分發揮出自己的特長,而我那把特製飛爪也發揮出奇效,一連串的紫黑電光在人魚武士間交錯滑行。只電得它們幾個不住顫抖,就差口吐白沫了。
對付剩餘地一頭人魚武士,刑天、馬尾辮和曉曉他們則顯得有點夠嗆。畢竟等級上的差距比較懸殊,人魚武士每砍到刑天一刀,他頭上就冒起上千的傷害值,直砍得他不住後退,馬尾辮的祝福之光差不多全往刑天頭上丟。而曉曉也放棄攻擊,而是不斷用冰凍術拖延人魚武士的移動。
我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一個急速衝向那個人魚武士,跟著開啟影遁,上去就是一記偷襲,將它打入昏迷狀態,算是解了馬尾辮等人的圍,跟著轉身猛塞一口天香丹,揮舞著暗金雙刃,繼續投入對付那四個人魚無武士的戰鬥中去……
激烈的小規模撕殺終於結束了,可惜那五個人魚武士被砍掛之後就立刻消失,連具屍體也沒留下,就更不用說暴點裝備或讓我採集啥東東。
「很好,你們果然很強。」藍翼武士搖動著尾巴,迎了上來,看著氣喘吁吁地我們笑著說道:「你們已經成功通過我的試煉,我認為你們有能力幫助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找回往昔的記憶,我會十分感謝你們的。」
當繞提示我們是否接受藍翼武士地「破碎的記憶」任務時,刑天不禁低聲問了一句道;「我們還有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奶奶的,誰知道這個任務會多難,我暗暗點了點頭,刑天這小子平時說話不怎麼討喜,今天終於問了句脫趣的話來。
藍翼武士點點頭說道:「有。」
我們眼中頓時閃出一絲希望,但馬上就被藍翼武士下面的話語打得粉碎:「就是殺了我。」
暈,還是算了吧,雖然不知道這個任務到底要怎麼做,但總比叫我們五個人跟一個問號級的BOSS對砍勝算大得多。
我們只得選擇了接受任務,系繞立刻提示:「隱為者(天之傷……)玩家,您接受了任務「破碎的記憶」,必須在兩天內完成,如果超時或者失敗,將會受到藍翼武士的追殺,任務期間哪無法使用回城石離開亞特蘭蒂斯,無法離開光膜,除了死亡。」
奶奶地,完不成任務還要被BOSS追殺,還不能離開光膜。我在心底裡頓時將那個米特蘭船長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如果不是他留下那張藏寶圖,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受罪,遭到這頭藍翼武士的威逼恐嚇。
「去吧,我的英雄們,我會在這裡等待你們給我帶來好消息。」藍翼武士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揚手說道,讓我心裡陡然一陣發寒,渾身上下泛起雞皮疙瘩。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都是滿臉的無奈之情。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刑天捅了捅我的胳膊,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出去找線索貝,不然的話,就等著被BOSS追殺吧。」我沒好氣地說道。
走出神殿,我們幾個決定分頭行動。好在外面還有不少NPC可以打聽。要不然的話,咱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反正除了神殿以外。周圍好像都是安全區。一個怪物也沒有,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我們商量好一有發現立刻用傳呼聯繫,為了抓緊時間,刑天、曉曉還有馬尾辮三個人一組,我跟天之傷一個人是一組,兵分三路,務必要在兩天之內找到線索,把這個任務練完成掉。
從一座螺形小屋轉到另一座螺形小屋,除了偶爾能遇上一兩個人魚NPC說幾句沒用的廢話以外,別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不知道他們幾個的收穫怎麼樣。有沒有找到線索,我一邊給其它人發著消息保持聯繫,一邊走進另一間螺形小屋內。
這間小屋的佈置好像跟其他幾間屋子內有些不同。其它的房間裡大多放置地是裝滿珍殊或貝殼地寶箱,窗戶上掛著柔軟碧綠的海藻窗簾,地上鋪著精美的地毯,牆上點綴著五彩六色的海星或者珊瑚,但是這間房屋裡卻只擺放著幾件精緻的武器,有長劍、弓駑、盾牌等等。我隨手拿起一把長槍看了下。雖然每件武器的造型華麗優美,但是屬性卻是無比垃圾,擺明是裝飾用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不然的話。咱哥們可不會客氣,肯定要順手牽羊,左右看了一圈,當我正準備離去時,突然,收尾的目光被牆上掛著的一副油畫給吸引住。
這幅畫,彷彿給我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畫上描繪著一片蔚藍而寧靜的深海,層層泛白的浪濤席捲而動。一個英俊的人魚武士身披重盔,手持長劍盾牌,威風凜凜地騎在一頭巨大的食人鯊背上,游弋在海面之上。嘖,我從沒見過這幅畫啊,為什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我走到牆壁前,一把將畫從牆上搞了下來。
剛準備把畫收起來,我眼角突然瞄到畫的背面還有幾行小字。湊到眼前仔細一看,上面是兩句話:「送給亞特蘭蒂斯最強的勇士達拉爾曼——你水遠地朋友:米特蘭船長。」
嘿,這句話彷彿是一劑強心針,頓時讓我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雖然它跟「破碎的記憶」這個任務無關,但卻是一條尋找寶藏的線索,我忍不住把畫框拆開來,(奶奶的,誰叫米特蘭這傢伙老喜歡把東西藏到畫裡面呢)可惜,又讓我失望了,畫裡面什麼也沒有。但是這沒什麼,有了米特蘭船長送給人魚武士地畫,至少說明他曾經來到過這裡,那麼在這附近說不定真有他的寶藏呢。我相信他不至於又把這幅畫當成是寶藏吧。
畫框雖然壞了,但是畫還在,說不定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我將畫收進背包裡後,又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搜索了一遍,生怕遺漏了一絲一毫的線索。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掛著那副畫的地方,讓我發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暗格。
啪嗒一聲推開暗格,我將手伸到裡面撈摸了一陣,呀,好像有什麼東西扎到咱手了,我趕緊拿出來一看,汗,原來是一枚胸針而已。胸針是由一塊水晶石雕刻而成,造型如同條小小的美人魚,模樣很是可愛精美,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也只不過是件不值錢地裝飾品罷了,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就是拿去送給馬尾辮,我還覺得太廉價呢。
想也沒多想,我隨手將胸針往地上一丟,轉身邁步就準備到下一座螺形小屋去看看情況。哪知道那人魚胸針剛落地,就「啪啦」一聲碎裂開來,水波蕩漾,暗流激湧,一條全身透明,舉止優雅的美人魚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你將我喚醒嗎?奇怪的闖入者。」美人魚甩了甩如瀑布般的長髮,衝我發問道,聲音很甜美,但是仍然帶有死亡美人魚的那種獨特魅惑力。
暈,叫我闖入者,可能要壞事,咱哥們什麼時候把她給喚醒的。我連忙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魚胸針,剛才咱可沒有發現胸針有召喚技能啊,莫非是它暗藏什麼玄機不成。我心裡嘀咕起來。別的不說。先用真實窺視查看了一下這條透明的美人魚的狀態。
人魚公主愛絲美娜達地靈魂,等級五十五級,特殊技能;死亡之歌,絕望地眼淚。弱點為腰部。嘖,她的這兩個特殊技能名字怎麼這麼奇怪,聽起來就有種絕望壓抑的味道。得,咱不管它名字聽起來是不是傷心,咱只知道有危險的時候就要當心才對。後退幾步,我暗暗將雙匕滑落到掌心,警惕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人魚靈魂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開閃。
愛絲美娜達的靈魂對於我的存在並沒有太在意,問完我的話後,見沒有得到回答,便獨自在整個房間裡轉悠了起來,眼神中彷彿充滿了懷念與眷顧,似乎對於這間屋子的主人,有著很深刻的感情。我見她每拿起一把劍或是一面盾牌。都要閉上眼晴,輕輕地放在頰邊摩蹭幾下,再在上面烙下一個深情地香吻後,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轉向另一件東西。
見她似乎沒有要和我動手的意思,我大膽地猜想,估計這也是個特殊的NPC。或許咱能從她身上能問出點什麼線索來。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愛絲美娜達的眼神已經陡然變了,變得幾近抓狂,不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渾身上下不住地抖動。尤其是胸前袒露的兩團玉免,直跳得我喉嚨一片乾澀。只因為她的目光,已經落到地上那堆被我弄成碎片的畫框上……
「怎麼會這樣,我親愛的達拉爾曼畫相呢,上哪去了,為什麼只有殘缺地畫框。」愛絲美娜達厲聲尖叫起來,轉頭怒視著我。
「是你,不錯,一定是你把它給弄壞了,我要你把它還給我……」拖著一聲長長的尖叫,都沒給我她解釋一下的機會,愛絲美娜達舉著不知什麼時候握在手中的匕首,搖擺著尾巴衝我撲了過來。
我都沒來得及躲閃,肩膀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好在咱防禦高,她這一刀下來,只砍掉我四百多點血量。你給我初一,我敬你十五,反手揚起詛咒之刃,我就還給她一刀,滿以為可以給她個重創,讓她很受傷,哪知砍在人魚靈魂上地匕首,就如同砍在空氣中一樣,一點都不著力,只是從她頭上象徵性地飄出一個減20的數字來,讓我是好生惱火。看來必須攻擊她的弱點才行。只見在她的腰上有一圈細細的金黃色鱗片,看來那就是她的弱點所在。
我立即將小影召喚出來,屍出冥獄的小影可不受環境的影響,他立即揚起巨劍,提馬衝殺上去,頓時吸引住愛絲美娜達地注意力,而我則避讓到一邊,換上靈魂之駑對準了她的腰際,有近戰力量,咱哥們玩遠攻好了。
面對窮凶極惡的小影還有我一根接一根的箭枝,愛絲美娜達絲毫沒有畏懼,她昂起了如玉雕般的臉蛋,張開小嘴,一連串仿若天籟般的美妙音符頓時傳了出來,聽到這歌,我和小影的血量如同受到連續攻擊一般,持續往下減少,我趕緊塞了一包靈仙粉到嘴裡,同時叫出小紫,換上雙刀,疾步衝向她的背後,剛才射箭效果很明顯,現在咱得補上幾刀,讓她見識見識咱高攻刺客的厲害才成,同級對戰,有了奶龍後盾,誰怕誰哦。
透明的靈魂在我的狂砍重臂下,是不住地顫抖,軀體顯得越來越模糊,眼看著這個人魚公主的靈魂差不多就要被我打散,她的歌聲也逐漸變得高亢激昂起來,讓我不由聯想起人在絕望悲痛之時,發出的那種哀號。
突然間,人魚公主的靈魂陡然懸浮到半空之中,雙手在胸前一聚,跟著就見一團團如藍球大小的水球,帶著冰冷的寒氣,逕直朝著我的頭頂砸了過來。靠。原來這就是什麼絕望的眼淚啊。不過這淚水是不是太多了點。
好在哥們我的反應夠敏捷,順著水勢往旁邊一個側滾,及時躲過人魚公主的眼淚「轟炸」,跟著反手給她就是五枝元素箭,齊根沒入愛絲美娜達的腰際,這一下,總算是讓愛絲美娜達的靈魂徹底消失,但是與此同時,咱家的小影和黑暗馬也同時「光榮」了。沒辦法,剛才可一直都是他在硬頂著人魚公主靈魂的攻擊,哪還經得起這陣炮淚轟炸。
隨著一陣交錯閃耀的光芒,人魚公主愛絲美娜達的靈魂在地上化作一堆藍色泡沫,在泡沫當中,還有一點亮晶晶的東西。難道暴出啥東西了,我連忙把手伸過去一把握住它。
呀,疼,原來是那枚水晶胸針,只不過那條水晶美人魚的腰上,已經多出一條裂痕,看起來也沒有先前那麼晶亮動人。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它完整無缺的時候,我不想要它,現在破碎了,我反而有種想要把它收藏的慾望。
又逛了幾間螺形小屋,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馬尾辮突然發來一條消息,說他們可能找到一點線索,讓我趕緊跟天之傷到西北角的一間金黃色小屋,跟他們匯合,我立即掉頭趕了過去,只見他們幾個都已經站在門口。
「就在裡面。」刑天用手指了指前面一片海藻地,墨綠而濃密的長長海藻像是一道厚重的門簾,將海水一分為二地隔出兩個空間。穿過海藻,是一片碎亂的石場,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位正用鐵錘和鑿子在巨大的石塊上拚命敲砸的老邁魚人,周圍全是半成品的石製雕像。
我剛想上去問話,馬尾辮一把拉住我,搖著頭小聲地說;「不用問他了。他已經瘋了,根本就不理會我們的,我們所指的線索是這個……」說著,她抬手往旁邊的一塊巨型浮雕上指了指。
我走過去一看,只見巨大的礁石上刻著一連串的雕像,如同定格了畫面的電影膠片一般,講述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我從頭開始細細看來,只見浮雕描繪了一位勇猛強壯的人魚武士,正揮舞著沉重的巨斧,帶領無數魚人戰士,迎向一隻龐大凶悍的多頭怪獸……一場激戰之後,那位英勇的人魚武士無力地倒在多頭怪獸面前,他的眼晴失去原有的光澤,生命之光從他身上消逝,不過多頭怪獸並沒有放過他,黑暗之光在屍體上方凝聚糾結,跟著注入到年輕的人魚武士的體內,他的靈魂受到詛咒,肉體漸漸變成透明狀,而背上的魚鰭也變成了兩條,伊然如同是對輕盈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