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綠草。翠柏蒼松。滿眼望去,各種知名的,不知名的植物,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而且,每一隻植物,都有如成了精一般,脫離了地面的束縛,或以根莖為腿腳,或以纓蓿為羽翼,閃動著生命的燦爛,與無盡的虛空,交相呼應,誓死要填平那無盡的虛空。
絢麗的攻擊,讓大部分的旁觀者,已經無法理解戰鬥的玄奧和勝負。他們對雙方誰勝誰負的預測,更是早在虛空神降臨的那一刻,產生了大逆轉。畢竟虛空神五千餘年的威望。那是明擺著的。八百值日神之首啊。那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悍馬大公爵可以比擬的。此時,他們所能的,也就是為戰鬥雙方的不可思議而喝彩罷了。
然而,此等戰鬥,對李斌的教誨,那實在是太大了。從虛空神與悍馬大公爵交手起,李斌就再也感覺不到元能的對撞了。似乎,元能的大小,與質量,在這種戰鬥層次中,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無論是散溢的能量,還是凝固的能量,都會被對方輕易轉化分解,服從對方的調控。
不過,李斌卻並不覺得悍馬大公爵一定會輸。雖然虛空神是八百值日神之首,可是,李斌幹掉那麼多的神,深深地知道,所謂的神降,絕對不可能達到虛空神百分百的實力,否則,費莎早就一統帝國。而且,李斌的感知中,現如今,悍馬大公爵那充滿綠意的空間,與虛空神空無一片空間,相互影響,各佔一片。實在說不上誰強誰弱。
只是,李斌忘記了一點,神降所獲的力量,主要還是取決於神使得肉體承受力。而費莎以人間頂點的實力,在啟動神器增幅之後,憑著完全神力契合體地特性,它所能達到的極限,絕非一般神使所能比擬的。絕對可以承受虛空神一半的力量。
而虛空神一半地力量,那絕非人間大陸所能承受的了。
隨著悍馬大公爵的全力攻擊。虛空神不屑的說道:「森之家族的小輩。看來你是選擇毀滅了。那我就成全你!」
隨之,虛空神隨意的打了一個響指。頓時所有人都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大喊不聞其聲的恐怖之中。光!聲音!乃至與空氣和元能,全都被虛空吞噬了。甚至於,就連李斌用以觀戰的感知。也無法探出其絕對領域之外。而李斌絕對領域之外的普通領域,早就自然而然的消失無蹤了。
一時間,李斌和那些見證者。全都陷入了獨立虛空之中,再也無法感知戰鬥地發展了。
而就在此時,無盡的神界之中,一道神念,傳入虛空神的神之國度:「虛空老大。對小孩子,不要那麼認真麼。教訓,教訓也就是了。怎麼地也要給我幾分情面啊。」
婉轉的神念。很是客氣有理,可神念在侵入虛空神的神之國度中,卻絕對引發了國度的動盪。虛空神怒目道:「森!你也要與我作對麼?」
「不敢。不敢。不過,虛空老大,想當初,咱們七人建立了帝國。封了神。至今也有五千餘年了。您說,咱們成神的這種日子,有什麼好過得,不就是為了看看咱們後輩地風光麼。如今。我的家族後輩,也就出了這麼一個有點出息的小子。我這家族地祖先,總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了,您現在還在於七情六慾那幾個丫頭交戰,在我家小子身上,浪費那麼多的精力,多不值當啊。」
「哼!森!難道你忘了!我是從來不接受威脅的!」
「虛空老大。您千萬別誤會。咱們都五千多年的交情了,您還不知道我麼。我怎麼敢威脅您。我不過就是當後勤當慣了,這不是給您分析麼。要知道,我家那小子,雖然肯定會敗在您的手上,可是,憑著我家那森之權杖,以及生命祖樹的元能,以您一半的力量,最少也要三十年,才能真正的消滅他。而這三十年,足夠安琪兒那小丫頭完全恢復的了。而您這三十年期間,您不僅沒辦法分心去討伐其他地七情六慾神。還有可能因為兩面作戰,而被圍攻。故此,以老大您的理智,絕對不會這麼做。還不如給小弟一個面子。大家都好,不是麼。」
「哼!你小子就知道動嘴!五千年了。連你家那小子都領悟到了森之境,你那?還是森之境的體控!你都快被你的子孫超越了。還有心閒逛。難道你真想就這麼下去。直到眾神醒來。成為那些狗屁大神的附庸?」
「哈哈。虛空老大。我和你不一樣。五千年前,我是大帝的親隨,而你是大帝的合作者。你習慣於自己掌控一切,而我覺得如今就挺好。你就不要為**心了。我保證,我的家族,絕對不會干涉你在人間的任何計劃,您老大也就給我幾分面子,如何。」
「哼!」
虛空神又是怒哼一聲。不過,眼前的形式,確實如此,若是再把森這個老好人也逼到情慾神的陣營中,也許那個聖光就該出手了。
隨著虛空神與森達成協議,人間的戰鬥,也隨之結束。當李斌等人重見陽光之時,虛空神的神念,已經徹底脫離了費莎。而那生命祖樹,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馬特奈大公爵,還在場地。笑嘻嘻的向大家宣佈:此次天命之戰打平。綠葉公國從今起,中立於帝國和幽明公國之間。不參與任何一方的戰鬥。
而費莎,也承諾,不再進犯綠葉公國,並退還綠葉公國的國土。
對此,所有的見證者,全都無話可說。沒辦法,最後的戰鬥,他們全都一麻黑。這個見證者,當得別提有多鬱悶了。而李斌,雖然也有些鬱悶。可這個結果,相對於李斌來說,還是比較不錯的。畢竟此時攻打綠葉公國,實在是不怎麼明智。太容易發其餘各大公國敵視了。
隨後。費莎領兵撤退。途中,費莎與李斌商議:「現在咱們怎麼辦?」
「休息唄。」
「休息?」
「是啊。」
「那怎麼成?我先祖為了咱們,已經與情慾神他們展開神戰了。咱們怎麼能休息呢。」
李斌心中暗暗歎息:費莎果然就是天生的勞碌命。不是為了我,就是為了她的父親或先祖。一點個人空間都沒有啊。
李斌苦笑道:「我地大小姐,現在咱們不休息,能幹什麼?綠葉公國能出這麼一個變態,你能知道其他的公國就沒有什麼變態存在麼?」
「應該不會了。那個悍馬大公爵能變成那樣,乃是他們森之家族的守護獸,本就以生長包涵見長。而且,從他抽出森之權杖來看,他絕對是把綠葉公國的鎮國神器當成了媒介,這才得以在融合了守護獸之後,以他地意志成為了主體。其他公國的鎮國神器和守護獸。絕對到了不這種契合度。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費莎肯定的說道。
這方面,費莎遠比李斌博學。容不得李斌反駁。不過,李斌原本的目的也不在於此。李斌只是默默地看著費莎。沒有說話。
費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沒想到,說錯了。費莎琢磨了一下,分析道:「就算他們也有什麼暗中的準備。可咱們不試探,也是不知道的啊。那些東西。到最後,也總是要出現的啊。先知道了,也能早作計劃。而且。如今異族已經全部出動了,各大公國的實力都被捲進去了。如果不速戰速決,咱們人族的犧牲就太大了。那些無辜者地性命,咱們不能坐視不管啊。」
「那你準備怎麼管?」李斌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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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與帝國皇室展開決戰,一戰定輸贏。爾後團結各大公國,鎮壓各個異族的暴亂。最後聯合各大公國,消滅死靈序列。」費莎認真的說道。
對此,李斌並不抱異議。軍事策劃上,李斌並不擅長。只是。以李斌二十一世紀地見識,李斌深深的知道:戰爭,總是要有犧牲的。而作為指揮者。如何保證己方的利益,如何把犧牲降到最小,那才是最主要的。而現在,費莎作為幽明公國地國主,明顯把責任擴大化了。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費莎一整個人族作為整體的話,費莎的考慮也是極為正確地。
李斌歎息道:「要是那樣的話,你怎麼不直接與安琪兒他們開啟天命之戰,那樣的話,豈不是容易許多。」
「你在開玩笑麼。現在我的先祖虛空神殿下都與情慾神他們展開神戰了。哪還有什麼天命之戰?」費莎不滿的說道。
李斌一想也是,虛空神都搞不定的,天命之戰還有什麼意義。
李斌想了一下說道:「若是你執意現在與帝國皇室展開決戰。那咱們就與帝國決戰吧!」
「啊?你怎麼變得這麼快。現在就決戰,這怎麼成?」費莎詫異的說道。
「我的大小姐。不是你說的要決戰麼。你都那麼有決心了,又有什麼不成地。」李斌苦笑道。
費莎鬱悶的說道:「咱們與帝國決戰,那也要咱們能打到帝國啊。可咱們和帝國之間,隔著綠葉公國和寒冰公國,要想打帝國,不是途徑綠葉公國,就是要借道寒冰公國。如今咱們與綠葉公國定下了和平協議,不能走了。而那寒冰公國,一年到頭,寒冷無比,又有眾多的江河橫斷道路。根本不便於我國兵力通行。你說咱們如何能與帝國決戰。」
李斌這才明白費莎為什麼每次攻打帝國,都是走綠葉公國了。畢竟平原作戰,要比水戰的複雜環境要輕鬆的多。
李斌笑道:「要與帝國決戰,也不用非得從綠葉公國或寒冰公國走哦。咱們可以直接進入帝國腹地,與帝國決戰啊。」
「什麼?這怎麼可能?就算咱們全部由空軍作戰,那也是要飛過綠葉或寒冰公國領空的啊。」
「不要急。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尊號,那可是空之領主啊。我可以製造空間傳送陣,讓你的部隊,源源不絕的直接通行過去。」
「啊!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直接與帝國決戰了。」費莎興奮的說道。
李斌搖頭說道:「決戰是不成問題。可是,你真的認為你的部隊能勝過帝國麼?」
費莎詫異的看著李斌說道:「怎麼不能?我幽明公國的國力,那可向來是帝國第一。怎麼可能勝不過那軟弱的帝國皇室?」
「帝國皇室是軟弱。可那是以前。如今安琪兒是女神轉生,她的實力有多強不說,單憑她的血脈,她就能繼承龍血戰鼓。你和你手下的軍團,有什麼辦法戰勝龍血戰鼓麼?而且,帝國皇室以前弱小,那也是帝國直轄的兵力,大部分被帝國元老院把持。若是帝國元老院也全力了有女神轉生的帝國皇室,你的軍力還能佔優麼?」
錯過了先頭得開心,在得知可以隨時與帝國決戰後,費莎隨著李斌的提問。重新審視了敵我實力對比。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傳說中,龍血戰鼓是無敵的存在。若是帝國皇室能真正的使用龍血戰鼓,任何與之為敵的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而我六大公國,也會從此重新團聚在帝國的序列之中。也許,如今只能是犧牲我幽明公國,引發死靈序列對我公國的攻擊。從而令各大公國都在帝國的領導下,戰勝異族,才是最好的決策。」
李斌這個鬱悶啊。沒想到費莎這個死腦筋,又轉到自我犧牲的道路上。
李斌苦笑著說道:「不要老想著犧牲。龍血戰鼓,是不是無敵的,那也是上千年的歷史了。就算他是無敵的,那不也要聯合那麼多的軍力,才能與西瓦大君主抗衡麼。只要咱們休息一下,等局面再亂些。給我點時間,我絕對能煉出連龍血戰鼓也比不了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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