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不禁心動。
確實,出了公國,到了帝國,哪怕他是聖明家族的旁支,可代表的還是聖明公國,誰敢小瞧於他?又誰敢欺負他?到時候,怎麼琢磨今後的發展,那都是大有餘地的。比在聖光之都,等著父親死後,被人清算的好。
李斌眼看差不多了。恰逢前面有道分叉的道路。遂對卡爾說道:「卡爾,今晚我還有事。前面咱們就分手吧。請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卡爾連忙回禮。兩撥人馬終於分了開來。
等走開一段道路,蒙多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興奮道:「今天真過癮。我楞打了一個男爵,而且還是馬克領主的兒子。實在是太過癮了。不過,還是領主大人最厲害。這幫人挨完打。竟然跟咱們還如此客氣。實在太過癮了。」
李斌微微笑道:「依靠權勢的人,永遠站不直腰桿。」
「對!對!他們這些人,彎腰討好強者,伸腰欺壓平民。就是死了躺在棺材裡,它們也是一副彎曲的腰桿!」蒙多認同的喊叫著。
然而,阿齊納對此卻一點也不關心和興奮。不就是打了一個男爵麼。打就打了,有什麼好興奮的。阿齊納更關心的是,卡爾那些人,回去之後,會不會說一些什麼不利於帝國的話。
阿齊納婉轉地問道:「大人。為什麼剛才不直接殺了他們?留著他們,萬一那些人只是在咱們面前裝樣子,那豈不是要壞咱們的事!」
李斌對此有些無奈。適才,李斌會解散那個聖光禁錮的大預言術,那倒不全是李斌仁慈。雖然李斌生長在一個法治社會,可入鄉隨俗,李斌這一路上,也沒少見過殺人了。也不是對誰都那麼仁慈的。
只是,李斌模擬那個高級神官的精神力,使用大預言術的時候,啟動能量,用的就是那些切斷精神共鳴之後,即將回歸虛空的聖明原能。
那些聖明原能,本就是那個不知道什麼神的能量,再加上李斌的強大精神,那模擬出來的大預言術,自然威力驚人。借用出來的神力,自然不知道比那個神官高多少倍。可是,後續的維持能量,李斌就不夠了。
那可是一個超大規模的大預言術,而且是一個持續性禁錮的。雖說成功施展之後,後續的維持能量,需要的不算太多。可那也是對一個真正能施展如此大預言術的神侍者來說的。
李斌模擬神侍者的精神力,調動空間中的游離聖明原能,卻是根本支撐不了多少時間的。
如此,且不說,李斌大預言術的能量力場消失,只要跑了一個,李斌這些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即使阿齊納等人能把那些逃跑的人都殺了。可是,李斌也不想在阿齊納跟前漏出自己的真正狀態。
故此,在那個大預言術效果消失前,說上幾句場面話,就此收手,那是李斌當時最好的選擇。
不過,李斌卻也不能如此根阿齊納說。李斌只是鄭重地對阿齊納說道:「阿齊納。你為什麼不用用腦子?」
阿齊納當即一愣。
李斌隨即又說道:「咱們當時能殺他們麼?若是咱們明天就走,就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回轉帝國,你今天殺了他們,自然無人回知。可是!咱們明天能走麼?」
阿齊納又是一愣。阿齊納想不通,這殺人滅口,跟明天走不走有什麼關係。只要沒人看見,人都殺了。誰能知道是誰幹的?
不過,阿齊納沒敢還嘴。只是不解的看著李斌。
李斌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啊。你也不想想。這個卡爾,就他那個囂張的僕人,能是一天兩天養成的麼?既然那麼長時間沒人教訓他,他出了事,誰能認為是本地人幹的?肯定會有人想到是外來人幹的。可就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四個高級戰士,加上一個神侍者,一般人,誰能擺得平?若是明天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此事自然成了一樁無頭公案。可是,明天咱們還要出使史托克公爵,到時候,人家一看咱們的實力,此事自然與咱們脫不了關係。到那時,咱們可就真的成了馬克公爵的死敵了。雖然,那馬克公爵只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對象,過幾年,根本無足輕重。即使現在,咱們不去理他,也不會破壞咱們的出使任務。可是,他如今所處的地位,卻是一個關鍵的地位。只要他活著一天,他就對聖明公國有莫大的影響。咱們此時,那可是萬萬不能節外生枝的。故此,我才哄他幾句。不僅化解了這段恩怨,還讓那個馬克公爵在今後偏向咱們。」
阿齊納恍然大悟。敬佩的對李斌躬身一禮,道歉道:「大人。在下愚鈍,險些壞了大事。我實在深感愧疚。請大人處罰!」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你有服從命令,沒有冒動。有什麼可處罰的,就這麼算了。」李斌很是隨意的說道。
不過,蒙多卻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大人,馬克公爵會偏袒我們麼?您並沒有讓那個馬克公爵做什麼啊。」
李斌再次微笑道:「用不著。只要他是真的疼愛他那個寶貝兒子,他就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知道該怎麼辦的,用不著咱們提醒。不過,即使他不幫咱們,那也沒什麼。反正咱們計劃中也沒打他的牌,只要他不添亂,咱們的計劃就不會失敗。咱們還是趕快拜訪咱們的那位公正之聖騎士大人去吧。希望他真的如此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