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對於一個認命的人是一個萬丈的深淵,而對於一個能幹的人,卻是一筆人生的寶貴財富。而對於一個天才,則是成功的墊腳石。——忠誠之萬獸君主蒙多——
李斌語氣森嚴,話語堅定地說道:「如果西瓦降臨之日,西瓦族再次沒有降臨。恐怕,光明之神的榮光,只是更加暗淡。畢竟,西瓦族降臨,即使我等不能守護大陸,可在大陸危機之時,沉睡的眾神,一定會醒來,再次的封印西瓦一族。可是,如果西瓦族沒有降臨。到時候,幽明公國,必然因為推翻了帝國的統治,而風頭大振。」
說道這裡,李斌狠狠的盯住烈寧大師的雙眼,作下斷語道:「如今,幽明公國就已經在帝國東北,完全的壓制住了綠葉,寒冰兩大公國。當幽明公國推翻了帝國的統治,而西瓦降臨日又沒有任何的損傷。那麼,幽明公國必將成為大陸的主導。進而取代帝國,重新統一整個大陸。到那時,你們頭上的,就不是那個有名無實的帝國不說。原根本同為司命神的黑暗之神,也必將因為是幽明公國的守護神,進而成為新的帝國守護神。而守護聖明公國的光明守護神,不管在神界如何。他在世俗界,也必將淪為黑暗神之下!」
雖然,這一次,李斌並沒有質問烈寧大師如何如何,只是在給烈寧大師描述一種未來的可能性。說白了就是講空話。
可是!這種空話,如果對於一些無聊人士,那不過就是飯後磨牙的談資。可對於烈寧大師這種狂信者而言,那絕對比大陸塌陷不在以下。
可能?哪怕是萬一的可能,那都是有可能實現的。而這,卻絕對是一個狂信者不能容忍。烈寧大師可以接受教義,接受黑暗之神也是十三司命神之一。但是,烈寧大師卻絕對不能接受光明之神的榮光被黑暗之神超越。哪怕是這種超越只是世俗界的,哪怕這種可能只有萬一。所有不利於光明之神的,皆為外道邪佞。一律皆要剷除!
烈寧大師的雙目之中,已經燃燒起熊熊的火光,那是狂熱的火光,戰鬥的火光。
不過,烈寧大師,還是保持著一絲的理智,向李斌詢問道:「尊貴的領主閣下,您的見解,實在深遠。我愧所不及。我由衷地感謝您的提示。使我光明神教,不至於沒有防範。不過,請問帝國的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烈寧大師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可還是想聽聽李斌所說的第二種可能。如果這種可能,不涉及到光明之神的威嚴,為了六大公國的默契,烈寧大師會盡量把事態的演變,向這第二可能推進的。以免傷了六大公國之間的良好關係。
然而,李斌一句話就打破了烈寧大師的這種期待:「第二種可能?第二種可能,當然是帝國直接把龍血戰鼓送給幽明公國了。而如此一來,其後果,那就不用我說了吧。」
李斌當然不用說,有了李斌先前那番話的墊底。烈寧大師已經能推斷到了。只要帝國把龍血戰鼓給了幽明公國,不管幽明公國能不能繼承龍血戰鼓,那幽明公國的聲勢肯定會更大的,那麼三年後,不管西瓦降臨還是不降臨,那取得帝國主導的,肯定還是幽明公國,其後果,肯定只能比第一種更糟糕,而決不會有什麼其它變化。
烈寧大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明白了。謝謝閣下的告知。」
此時,烈寧大師的雙目,不再有火光,而是一種堅定。就連整個人,都煥發了一種聖潔的光輝。就猶如共產黨人從容赴義般的偉大。
李斌不禁暗歎:狂信者的逆鱗,果然還是他的信仰啊。
李斌知道這件事情算是成了。當即再次告辭。這一次,烈寧大師並沒有挽留。而是很客氣地恭送李斌。
李斌等人,剛轉過街角,脫離了烈寧大師的視線範圍。蒙多就忍不住向李斌詢問道:「大人。您怎麼沒讓烈寧大師為咱們說話啊?今天這事,到底成了沒有?」
蒙多的出身,畢竟還是低了一些,以前所接觸的人,又都是直來直往,用拳頭說話的人。故此,聽了半天,愣是沒怎麼聽懂。
不過,沒用李斌說話,阿齊納就已經興奮得替李斌說道:「當然成了。難道你沒看到烈寧大師那激動的模樣?這還用的著咱們叫他怎麼說。」
蒙多有些傻笑。
而李斌對此,卻沒置可否,李斌只是下意識的握住胸前的佛像有些感歎:真沒想到。大學四年出來,專業知識在地球上沒用到,在這裡也沒用上,反倒是荒廢學業的胡扯,先後在地球上餬口寫作。在皇宮又救了一命不說。現在竟然有了外交使節的傾向,造化之妙,真還是難以琢磨啊。
情不自禁的,李斌又在心裡唸了一聲:佛爺保佑。
雖然李斌的這尊佛像,不知為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反正自李斌穿越空間醒來之後,再次看到,就已經變成了白色,沒有了原先的那種翠綠色的潤澤。可李斌下意識的認定,他穿越空間沒事,應該就是這尊佛像的庇佑。
而且,自李斌醒來,渾身上下,唯一存留的,也就是這尊佛像了。其它的,也不知還在不在。
故此,李斌對這尊佛像,反倒更珍惜了。
只不過,李斌的這種珍惜,卻絕對不是什麼宗教信仰,而只是一種故鄉的寄托。以及一種習慣。所以,當李斌面對危機的時候,會自我尋找辦法解決。而閒了下來,輕鬆了下來,卻會對這尊佛像念聲保佑。
而此時,阿齊納不知道李斌正在想些什麼,只看到李斌有些面帶微笑。猜測李斌應該是在琢磨什麼好事。連忙藉機向李斌詢問道:「大人。咱們接下來,是不是還拜會一下思達臨侯爵?」
「去!怎麼不去?我最喜歡和正直的人聊天呢。」李斌意氣風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