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起未在意,配合的來個吸氣,將齊瀾放了出去。
脫困後的齊瀾俏臉更紅,兔子般的一溜小跑,眨眼逃出胖子的實現,片刻後,不遠處就傳來嘩啦啦的水響。
那不是洗漱的聲音,她是跑過去方便的,水聲很急,很長,說明她忍了很久,昨天夜裡齊瀾就想方便,可是卻羞於啟齒,不得到胖子的協助,她很難擠出睡袋。
王浩能清晰聽見方便的聲音,那是由於她沒有走遠,早晨的時候雖然有些晨光,然而濃密的樹林遮蔽住光線,視野並不好,還有一頭傳說中的怪獸隨時可能出現,她哪敢走遠?要不是害怕,她也不至於忍到現在。
猜著,猜著,王浩不由偷樂起來,普通女孩也有可愛之處,感覺上,齊瀾比別的女孩更容易親近,而且非常有趣,換成玄門裡的仙子姐姐們,怕是很難欣賞到她們出醜的嬌態。
「我能不能出來?」王浩等水聲停止下來,強壓住笑容,一本正經得問道。
齊瀾假裝沒有聽見,胖子卻留意到她的褲腳濕了一小段,也許是太匆忙的緣故吧,正所謂人有三急嗎。再說,齊大美女也許是平生第一次隨地小便,沒有經驗,出醜也是難免的。
「下次想方便的時候就叫我,我可是一片好意,怕你憋出毛病來。」死胖子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望著胖子可惡地笑容。齊瀾終於明白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即不呆,也不傻,而是個十足的滑頭,標誌性的傻笑乃是扮豬吃老虎利器。
「討厭!」齊瀾揚起粉拳,掄在胖子的肩上,就和抓癢癢差不多。
話捅破反而不覺得尷尬,加上胖子自毀形象,齊瀾自然也不用再裝,兩人彷彿熟悉了許多。胡鬧了一會兒。齊瀾又嚷嚷著餓了。
女孩子出門,可能忘記許多東西,零食卻是不會忘的,餅乾,既能充飢,又能解饞。實乃居家旅行,野外探險的首選乾糧。
「你也來點。」一小塊餅乾遞到胖子眼前。椰絲口味,夾心的。
胖子不需要食物充飢,吃東西純屬於滿足口欲,貪圖美味罷了,老實講,他不相信用麵粉和砂糖就能製作出美味。當然。為了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勉為其難品嚐一兩塊也無妨。但是胖子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餅乾最終沒有扔進嘴裡。
「你剛才方便的時候,好像沒有洗手罷?」考慮到衛生問題嚴重性,胖子不得不舊事重提。
齊瀾當場臉紅。又羞又怒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難堪,這裡窮鄉僻壤地,哪來那麼多講究?」
「就是在窮鄉僻壤才要講究阿,這方圓幾百里別說診所,連個獸醫都找不到。鬧起肚子來非同小可阿。」不講究。胖子就得把那塊餅乾吃下去,還是講究講究的好。在擁有解毒丹的胖子眼裡,小小的一塊餅乾比砒霜還要難以下嚥。
「那你到底吃還是不吃。」齊瀾惱羞成怒,人家畢竟是女孩家,面子淺,有那麼點掛不住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胖子又將餅乾聞了聞,確信沒有異味,才扔進了嘴裡,眼睛痛苦的一閉,就這麼嚥下去了。
女孩子哪有不講衛生的,齊瀾不是不想洗漱,而是不敢。
洗漱需要用水,兩人帶地水本就不多,飲用都嫌不夠,當然不能用來洗漱。霧島湖裡倒是有水,不過怪獸也可能藏在裡面,說不定怪獸就藏在水裡,窺視兩人,就像鱷魚,齊瀾可不敢到水邊去。
非洲大草原上的羚羊為了喝水,可以冒著被鱷魚吞掉地風險,但是它們絕不會為了洗澡去涉險,在這一點來說,人和羚羊沒什麼兩樣。出於種種考慮,齊瀾才放棄了洗漱的念頭。
她沒有錯,她是不想給別人找麻煩,她並不知道胖子是高手,如果她硬是要洗漱,胖子一定會陪他去,那無疑是在冒險。
相處的越久,王浩就越發感覺到她的可愛之處。
其實沒什麼,怪獸就算真藏在湖裡,也是藏在很深的地方,洗把臉驚擾不到它,胖子徑直走向湖邊。
「你不去拉倒,我可要洗洗,早上洗個臉,人都能精神不少。」
齊瀾一邊追,一邊勸阻道:「我知道你膽子大行不行,別逞能,我是女人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窮講究什麼呀?」
追著追著,兩人已經來到湖邊。
湖水談不上清澈,也不算混濁,反正如果怪獸藏在裡面,只要它不伸出頭來,那就不會被察覺到。
這無疑讓齊瀾更加戰戰兢兢,猶如驚悸的小鹿,警惕個恐懼地神色同時寫在臉上。
「那是什麼?」好不容易移動到湖邊,水面的一陣異動,又讓她驚慌失措的逃回胖子身邊。
因為距離較遠,只能看見水面掀起一片細浪,大概有七八米的面積,如果那是由動物攪動的,下面一定是個龐然大物。
「魚群,早上的時候,小魚喜歡成群結隊地浮出水面,因為缺氧。」王浩憑直覺做出判斷。
「真的?」齊瀾半信半疑。
話音未落,就聽見水面上濺起一簇水花,胖子隨手扔了塊石頭過去,果不其然,下面的魚群受到驚擾,紛紛散開,沉入水底。
齊瀾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我相信你還不行?千萬別亂扔石頭,萬一下面有怪獸,驚動了它怎麼辦?」
王浩乖巧地攤開雙手。表示遵命。
欣賞女人梳妝是件浪漫地事,欣賞女人膽戰心驚的梳妝呢,那就是至高地享受。此時的齊瀾全神戒備,哪怕水出現再細微的波動,也能讓她驚恐萬狀。
繞是如此,她的動作依然很美,關鍵在於自然,見慣了仙子的絕代風姿,她的平凡卻是別有滋味。可惜過程太快,不一刻就接近尾聲。
「這就完了!」胖子不免感覺惋惜。乘著女孩不察,他又撿起一塊石頭。
「砰!」水花比第一次的規模要強上數倍,這勢必刺激到齊瀾脆弱地神經。
「呀!」尖叫高亢而且響亮,撕裂霧島湖的黎明,新的一天拉開序幕。
意外的是,齊瀾沒有逃跑。這種時候,她的兩條腿應該不聽使喚了罷。王浩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衝到水邊將她抱住。
事先聲明,胖子扔石頭的初衷並非為了揩油,現在也不是,而是情勢所迫,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以示清白。
說得通俗一點,這塊石頭產生地效果遠遠超出胖子的預期。胖子很清楚自己闖了禍。收藏假如齊瀾察覺到真相,發現是他亂扔石頭,一定十分地生氣,後果十分的嚴重,搞不好有翻臉的可能。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王浩不準備揭開謎底。轉而掩飾真相。
打定主意的胖子,有力的將齊瀾護在懷裡,男人味地十足的保證道:「別怕,有我在,你永遠都是安全的。」
胖子並不清楚。這樣的一句話,出現在此時此刻。對一個驚魂未定的女孩意味什麼。
那一刻,齊瀾真的不怕了,湖面異常地安靜,依靠在男人的懷裡,傾聽有力的心跳,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齊瀾不會想像到胖子的體格雖然強壯,但是有什麼能力阻止體長數十米地怪獸?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有力。
當一個女人開始依靠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地天,再強勢的女人也是如此,李蘆的妻子無疑的睿智的,在這個問題上,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心緒安定以後,齊瀾開始審視自己依靠的男人,除了體形偏胖,她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陷。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爭鬥,王浩雖然還沒有凝練出殺氣,眉宇間自然透露出一份不同,氣質遠非世俗的男人或者是菜鳥修真者可比。
看在普通人的眼裡,就是危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足以讓女人意亂情迷,
下意識的,兩人的臉悄悄地貼近,嘴唇不經意的碰在一起,然後又觸電般的分開。正當王浩想要說點什麼,齊瀾居然採取了主動。
令人窒息的熱吻,她是個火辣辣的女人,無論身體和心都是,湖水的倒影裡,兩個人扭在了一起。
這種時候,誰還在意什麼怪獸呢?烈火一樣的纏綿驅散霧島湖的寒意,喘息中,兩人徹底打開了防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前的紐扣被扯開大半,丟什麼不能丟男人的臉,胖子不甘示弱,隨即展開抱負,野蠻的扯去她的衣服。
兩人赤身裸體,重複著所有狗男女都不能免俗的勾當。
這羞人的一幕不僅倒映在湖水裡,也倒映在遠處一雙清澈的眸子裡。眸子的主人是個女人,一身玄門的裝扮,容貌即便不及星語,卻有種別樣的韻味。
「狗男女!恬不知恥!師兄,你去趕走他們。」女人移開目光,話語中沒有多少羞澀,鄙夷的味道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單單是白日宣淫就當的起這四個字,何況還是在荒郊野外,不是狗男女又是什麼?
她可是從開始看到現在,得出的結論是,兩人即非夫婦,也不是情侶。胖子先向湖水裡扔了塊石頭嚇唬女人,然後玩起英雄救美的老套把戲,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騙女兒,絕對擔當得起狗男稱號;女人雖然是被欺騙,但是這麼容易上手,說明也不是好貨,到了後來居然化被動為主動,狗女~
「師妹,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世俗有世俗的生活,師傅派我們到霧島湖調查異獸的事,臨行前在三交代,不讓我們驚擾世俗人的生活,再等等吧。」說情者也是個年輕人,小伙挺帥,聽語氣估計是女人的師兄,玄門弟子很少單獨外出,遊歷時,不是師徒同行,就是師兄妹結伴,可憐的胖子就沒有這份福氣了。
「難道等他們做完芶且之事?我看是師兄還沒有看夠吧,什麼男歡女愛,小心我回去以後告訴師傅,看他老人家怎麼罰你?」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是遵師命行事,再說,打擾人家終歸不好,你說是不是?」俊臉拉成了苦瓜臉,不知道這位仁兄是怕師傅,還是害怕天仙似的師妹。話說回來,他還真有沒看夠的意思,同為男人,他認為胖子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很棒,沒丟爺們的臉,嗯,比自己強多了,不由升起惺惺相惜的情懷。
「有什麼不好的?霧島湖的怪獸隨時都可能出現,他們居然在湖邊做出芶且之事,簡直是不知死活,你到底去不去?」女人火了,男人只能從命。
「唉,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師妹稍等片刻,馬上搞定。」估摸胖子也收工了,帥哥不再幫忙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