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們對此無動於衷,反而追問道:「別和我們耍花樣,你們是不是修真者?」
這五個人確實為魔族的爪牙,不過,他們排查來往行人的目的,絕對不是針對玄門的人,魔族從來不認為玄門的人有朝一日能出現在魔界。
魔族地廣人稀,小店正處在荒野的邊際,因此巡視的時候,偶爾在此處停下來,歇歇腳,喝口茶在繼續上路。
魔族的人好客,加上修真者地位極高,老闆不肯收他們茶錢,他們便給小女孩做些玩具,時間久了,就和老闆和小女孩混熟,即便沒什麼事,凡是路過都要逗留片刻。小醫仙等人雖然換上了普通的衣服,並且掩飾了真元,高手的氣質卻無法掩藏。即便混在人堆裡也是鶴立雞群,很容易就能識別出來。
陳玄不願接受毫無意義的盤問,來到魔族的目的是追殺真兇,但是即便沒有雨霞的仇恨,遇上魔族的爪牙,他仍然是見一個殺一個。
砰……說話的傢伙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胸口被掏個血肉模糊的深洞,沒人看見陳玄是怎麼出手的,這也意味沒人能抵擋這記殺招。
他的同夥驚恐萬狀,終於,他們想起了陳玄是什麼人,第二次神魔大戰的殺神,在魔族,這個名字就像撒旦。
「想起來了。」地面上突然鑽出許多籐蔓,將剩下的四人牢牢捆住,是地縛圖騰。
「千軍梭!」一名弟子臨死前發出博命的一擊,陳玄的腳步並不快。他有充足地時間使出看家本領。
千軍梭是一件攻擊型法寶,烏黑的表面流動淡淡的金彩,旋轉時發出千軍萬馬的低嘯,強勁地氣流暴露出它的沉重。頗有千軍壓境的氣勢。
這件法寶原來的名字叫做千斤梭,採用大量的烏金提煉而成,以沉重見長,對付此類法寶最忌硬碰硬,要躲避開來也並不困難,沉重就難免犧牲靈巧。
陳玄偏偏就不信邪,,硬是將梭子抓住,血瞳內殺氣縱橫,即便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而言如同兒戲。也沒理由用最笨的方法破解,他是要從心理上擊潰敵人,失去勇氣的高手如同行屍。失去勇氣的軍隊任人宰割,這是將的手法。千年前,當陳玄從冰原北上地時候,就是那種情形,十數名魔族高手。敢出手的只有一人,即便那剩下的一人,也是象徵性地扔出法寶。應付了事,他甚至沒有奢望能夠傷及對手,但求能爭取到時間逃出生天,陳玄自然不肯給他這種機會。
轟!
千軍梭被硬生生地抓爆,碎片四處激射,將那個呆若木雞的弟子打成篩子。剩下的三人早就失去戰意,他們想逃,雙腳卻被地綁圖騰捆住,唯有等死。是的,他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念頭,更別說求勝地決心,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殺戳。
清新地空氣被血腥瀰漫,讓人感到一陣陣不適,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女孩去而復返,天知道她看見了多少,風車還在滴溜溜的旋轉,握住風車的小手卻在發抖。
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容不下一絲的污穢,眼睛是心的窗口,除非擁有一顆無邪的心,才能有那雙清澈的眼睛。就是這雙即無敵意,也無殺氣地眼睛,卻足以讓良知尚未泯滅的絕代高手自慚形穢。
能向她解釋什麼呢,正義?邪惡,還是仇恨?陳玄避開了那雙眼睛,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在他的身後,小女孩將心愛的風車丟在了地上,抬腳踩成粉碎。
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的心情似乎沉重了許多,一路無語,兩周以後,來到了羅剎的地面,為了掩飾身份,胖子等人成了她的屬下,同時不再掩飾真元。
正如羅剎起初的猜測,魔族發生巨變,魔君賽奪喪命,魔尊失去依仗,加上在神魔大戰失利,除了自身實力遭受重創,而且威望掃地,七大護法乘機做亂,讓情勢雪上加霜,返回魔族不久,他便被迫下野。
昔日一同的格局被打破,如今,七大護法誰也不服誰,各據一方,各方勢力紛紛網羅人才,彼此虎視眈眈,到目前還沒有演變成內戰,但是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王浩才不關心魔族的內亂,這份混亂正好方便掩飾身份。
羅剎的父親是七大護法之一,勿猜,在七支勢利中不是最強,也並非最弱,卻是最慘的,因為他處在七大勢利版圖的中央,也就是說,他與任何勢利都相連,任何一方都可能攻擊他。
當然,他可以與別的陣營結盟,不過無論怎麼結盟,由於地勢的關係,他都是前面站崗的,盟約這玩意兒在亂世一錢不值,誰知道盟友能不能幫忙,不捅黑刀相當不錯了。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些見識的高手,都不肯投奔他的勢力,要命的是,許多昔日的親隨也紛紛離去,他的勢利每況愈下,像是風雨中的小舟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傾覆的風險。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女兒的歸來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更何況羅剎不是自己歸來,還帶來三名高手,不過當他仔細觀察了陳玄等人後,卻是喜憂參半。
老頭如今雖然落魄,一雙碧眼卻是了得,打眼一看便知道三人絕非等閒之輩。
修真者無法判別人家的境界,憑經驗猜個大概還能做到,陳玄的修為深不可測,目露凶光,宛如一尊殺神,當他停在房內的時候,能讓人後脊樑冒寒氣,從心裡往外的冷。
卓月淡然如仙,不談修為,那份氣質就是高手獨有的標誌。
胖子的修為就差了些,然而氣勢驚人。所謂財大氣粗,有錢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別看星藍戒指才進魔族就摘了,還換上了獸皮坎肩,單是蛟皮靴子就足夠惹眼。眩目指數足有五顆星,窮人誰捨得用蛟皮做靴子?
勿猜是明白人,這等人物豈能甘心為人賣命?而且看他們地神態,對女兒沒有幾分尊敬,心中的疑惑不禁又多出幾分。
不動聲色的安頓好胖子等人,勿猜向女兒詢問道:「這三個人不是你的屬下,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都是玄門中人,為首地正是惡名昭彰的陳玄,女子是小醫仙,她是玄門高手榜的第三人。還有死胖子,也是玄門的新貴,修為雖然不算高。不過麾下高手如雲,我們撤退的時候遭受重創,就是因為他帶人殺進血霧,他也是陳玄的兄弟。
他們這次闖來,是為了幫陳玄報殺妻之仇。女兒因為被他們所擒。無力脫身,才出此下策,打算先將他們帶來魔族。然後見機行事,女兒自作主張,請父親責罰。」羅剎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久別重逢的父女,反倒是像下屬和上級的匯報,幣猜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從小便嚴加調教,造成了羅剎今時今日的個性,說起來。她從來沒有和父親撒過嬌,也沒有得到過父親地溺愛,因此就連父親兩個字,都說得格外生硬。
「不用說了,我明白。人界畢竟是玄門的地方,三公子讓你留下墊後,分明居心叵測,你能全身而退殊為不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錯之有?」勿猜不愧為七大護法之一,得知陳玄的身份,絲毫也不見驚慌,反而陷入了沉思。
「那……這些人要如何處置?」羅剎不想出賣陳玄,卻也不能欺瞞父親,何況勾結玄門地罪名非同小可,一切只能任憑父親定奪。
「如何處置?這三個人的消息如果洩露出去,被處置的是我們。」魔族不再是當初的魔族,七大勢力彼此虎視眈眈,都是心存擴張的打算,欠缺地僅僅是尋火索。玄門的人畢竟是女兒帶來,這就是他們要的尋火索,此時推出陳玄等人,不但女兒性命難保,還極有可能受到他們地圍攻。
勿猜順便道出了魔族當前的形勢,無論陳玄等人到了誰的地頭,那人都只能瞞著,生怕落下勾結玄門的口實,被另外六派勢力圍攻。
「女兒給父親添亂了。」羅剎瞭解詳情後,不禁深深的自責,要是知道會惹來天大的麻煩,她寧死也不肯與死胖子合作。
「恰恰相反,你給為父帶來了一招妙棋。」勿猜拍拍女兒的頭,突然笑了。
羅剎不由一怔,隨後認真地傾聽起來。
「與其讓陳玄到別的陣營,不如將他留在我們這裡。你想想看,只要他們的身份不暴露,對我們就沒什麼妨害,眼下紛亂四起,誰有工夫調查幾個生面孔地來歷。陳玄急於為愛妻報仇,我們正好加以利用,進,他是一柄利刃,退,他是一條後路。」
「退路?羅剎疑惑不解,以她的視角來看,實在看不出退路在哪裡,難道還能退到玄門不成。
勿猜淡淡一笑,將領地的不利因素告訴女兒,六派勢力無論誰要擴張,都將受到自己的牽制,而那些人都是野心勃勃。戰火之所以還沒有爆發,是由於缺少了條件,窗戶紙畢竟還沒有捅破,無論誰先打破僵局,都將成為眾矢之的,其餘的六派便可以借此大作文章,聯起手來討伐。
此外,這塊領地實在燙手,無論被誰佔領了,都會覺得不舒服,權衡利弊,他們寧可對別的鄰邦動腦筋。
不過,這也並不是絕對的趨勢,自古以來,僵局都是由幾派勢力聯破。假如有三派以上的勢力聯手,他們的首先打擊的目標必定是勿猜。因為勿猜的領地和所有領地接壤,在實力雄厚的基礎上,佔領了這塊領地,就可以隨時攻擊任何一方勢力。所以,如今的形勢非常微妙。而且真正讓勿猜頭疼的是,往日的親隨不願同舟共濟,紛紛叛逃,他的實力在一天天的被削弱。繼續下去,終有不攻自破地一天。
「那我們不能和別人結盟嗎?」羅剎雖然並不幼稚,但是對昔日的叔伯仍然心存幻想。
「我們始終是站在最前面,如果他們居心叵測。一旦發生戰事,他們可以按兵不動,我們只能和來敵硬撐,等我們拼到筋疲力竭的時候,我們的盟友,就能毫不費力地吞掉我們。前次神魔大戰的時候,帶回許多人界的書,那些書籍令為父受益匪淺,你閒暇的時候不妨看看,
平常人在戰爭方面的經驗值得借鑒。他們由於實力欠缺,因此更注重計謀,魔族實力比他們強。卻在神魔大戰中屢屢失敗,很大的原因就在於此。」勿猜用手指比了比腦袋,不可否認,戰爭是一門學問,魔族在此方面的經驗幾乎為零。
「各種因素都對我們不利。父親的意思是要退向人界?不行,這麼做太冒險了!」羅剎堅決反對,因為到了人界。不可避免要受到玄門追殺,即便僥倖隱藏起來,也要藏頭露尾的過日子。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本來就出自人界,這裡再好,也始終是離鄉背井。當初我們的先祖不肯讓弟子白白犧牲,才遠離人界,現在我出於相同地原因返回人界,應當是明智之舉。」勿猜神色如常,彷彿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看似異想天開。卻是一次豪賭,假如計劃能夠成功,他完全可以避開魔族的這場浩劫,讓那些野心勃勃地傢伙殺個你死我活,等待塵埃落定,他在捲土重來,收拾殘局。
「父親,玄門對我們充滿了敵意,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們千萬不可冒險。」羅剎失聲阻止。
「女兒你又錯了。從人界帶來的書裡,我學到一個淺顯的道理,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地朋友。關鍵在於時機的選擇,當初我和你的叔伯們,關係是何等地親密,現在還不是反目成仇。既然兄弟能變成敵人,敵人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而且,我們不能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才退。要是到了那個地步,玄門一定是痛打落水狗,將咱們斬盡殺絕。我們不單要全身而退,還要聯合上幾個叔伯,一同前往人界,這樣才有資本讓玄門妥協。你想想看,假如彼此的實力相若,玄門願意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還是握手言和。」經歷過兩次的神魔大戰,魔族和玄門的仇恨根深蒂固,這種計劃總感覺是一廂情願,但是細想想,並非完全沒有可行性。
「要是玄門不肯妥協呢?別的師伯能同意嗎?羅剎試探道。
「為父寧可和玄門拚死一戰,也不願和你的叔伯自相殘殺。為父相信,你還有兩個伯伯也是這種想法,加上他們的實力,我們有足夠的資本讓玄門妥協。」七派勢力地爭鬥讓勿猜心力交瘁,面對久別重逢的女兒,終於道出了心聲。
「明白了,什麼時候?」羅剎想不到剛剛才返回魔族,又要前往人界,內心的失落溢於言表。
勿猜出女兒的心事,柔聲道:「不急,為父要說服你的兩個伯伯,另外,我們要去人界,還要依仗他們,有求於人,要先拉好關係才行。陳玄為妻子報仇的事,你不妨多費點心思,盡量幫助他,但是不能讓他得手,明白為父的意思嗎?
羅剎點了點頭。
「還有,切記他們的身份萬萬不可洩露。你再給我說說他們的事,越詳細越好。」關係到今後的決策,勿猜慎之又慎,如果不是女兒突然帶回玄門來客,他想不到這步妙棋,如果客人身份普通,他無法下定決心。可是偏偏來人就是陳玄,還有那個小醫仙,也是高手榜第三的人物,這些重量級人物,加上有利的局勢,足以左右玄門的決定。
一朝踏上人界,必將面對前年的宿敵,也許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雙方就要殺個昏天黑地,但是稍微有一個緩衝,或者情形就能改變,玄門在審時度勢後,極有可能作出理智的選擇,成功地關鍵就在於如何善用手中的籌碼,陳玄三人就是他唯一的籌碼,要善用籌碼,首先就要瞭解籌碼。
因此。勿猜問得非常仔細,凡是關於三人的資料,哪怕僅僅是傳聞,瑣事。也打聽地非常清楚。最終,他得出了令人震驚的結論,這三人中,應該是以王浩為首,或者說,王浩才是爭取的重點。
羅剎心高氣傲,從來不屑去大聽情報,更不會留意道聽途說的傳聞。因此對玄門地狀況知之甚少,此刻不覺深感後悔,辜負了父親的期望。幸虧這三個人都和她打過交道。在歐洲,她幾乎死在陳玄的手上,至今心有餘悸。與小醫仙也打過照面,可惜沒有多少瞭解。她最熟悉的人是胖子,貪婪,無恥,臉皮是出奇的厚。總之,把人類的陰暗面全部加到他的身上,也不至於委屈了他。
然而父親的看法完全相悖。聽到血霧內發生的交易時,激動的拍案而起。
「就是他,這個王浩才是咱們重點爭取地目標。」
這種結論讓羅剎大惑不解,好在父親很快給出答案,勿猜似乎在刻意培養女兒,因此解釋的十分詳細,根據有限的情報得出以下結論,陳玄是個絕對地情種,他的軟肋是妻子雨霞。他能為的妻子做任何事,為他的妻子做些事情,應該能贏得他的好感,不過胖子幾乎為他做完了一切,這也讓兩人成為兄弟。以目前地情形來看,沒什麼事能讓他改變立場,改變對魔族的敵意,在此人身上下功夫屬於浪費表情。
接下來是小醫仙,她的修為不如陳玄,但是比陳玄更難纏,想在這個近乎於完美地仙子身上找出軟肋,無疑是在雞蛋裡挑骨頭,要贏得她的好感不難,不過僅僅是好感而已,別以為人家對你笑,就是愛上你了,要這種人觸犯原則比登天還難。
再往下就是王浩,三人中,看似最弱的角色,實則不然,他才是真正的核心,他和陳玄是兄弟,和小醫仙是知己,是他將兩個頂尖高手穿在了一起。當然,這僅僅是個猜測,重點是,五枚龍珠全部在他手裡,假如魔族當真遷到人界,命脈就握在此人手裡,得到他的幫助就能進退自如,失去他的幫助則進退維谷。
羅剎懷疑道:「父親未免太高看他了,那死胖子沒有真本事,若論單打獨鬥,連我都敵不過。要是我們和玄門談判,他恐怕連話都說不上,他會誤了父親的大事。」
勿猜拍拍女兒的肩膀,笑道:「為父不至於看走了眼,應該是你先入為主。你剛才說,你們第一次捉拿王浩,他是為了保護兄弟的妻子,才束手就擒,對不對?」
羅剎回憶了片刻,道:「地確如此,當時雲南駐紮了許多玄門高手,他雖然沒能力擊敗我們,但是出聲求救還能做到,要脫身不成問題。」
勿猜中途打斷,笑問道:「這就怪了,你不是說他無恥,卑鄙嗎?這樣的人能為兄弟的妻子孤身涉險?要是卑鄙的人,出賣兄弟也屬正常。」
這是個兩難的問題,羅剎一時無言以對,半晌後才說道:「父親不會認為他人品高尚,為兄弟兩肋插刀。」
勿猜輕輕端起茶杯,道:「那也並非什麼難事,他不是陪兄弟來復仇了嗎?為父不是說他有多麼高尚,他要是高尚的人,也就沒有價值了。這樣的人肯束手就擒,除非是已經胸有成竹,為父認為你們都上當了,他放棄抵抗的時候,應該就想好了脫身之計,至少有能力將消息傳給玄門,後來,玄門不是很奇怪的找到了你們嗎?你還被及時趕到的陳玄打成重傷。」
羅剎高傲卻並不愚蠢,將前後的事情聯繫起來,很容易得出正確的推斷,一定是死胖子將基地的方位傳回了玄門,至於使用什麼手法,那就不得而知了,修真者有太多詭異的法門。
勿猜等女兒消化片刻,才繼續說道:「還有,你說他人微言輕,依為父之見卻未必。能夠在圍剿魔族的行動裡獨擋一面,這就充分說明玄門領袖對他的信任,結果呢,他不負眾望,一舉擊殺了三千名魔族弟子。單是這一項,足以確立他和他的草廬在玄門的地位。他敢於在血霧裡和你們達成交易,也足以說明他的不凡,那可是玄門的大忌,被人發現一定會身敗名裂。他敢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在場的玄門弟子都是他草廬的人。小醫仙默許了他的決定,說明兩人的關係不簡單,即便滿足了這些條件,還不足以讓他冒險,他還要有膽有識才行。更加詭異的是,陳玄起初買了他的面子,我們是不是能夠由此得出結論,他能左右陳玄的立場呢?」
羅剎無言以對,的確,死胖子遠遠不像她認為的那麼簡單,而是在掩飾能量,這叫扮豬吃老虎,可笑的是,聰明的她居然上當了,要不是被父親提醒,如今還被蒙在鼓裡。
「你還忽略了一個事實,無論是陳玄,還是小醫仙,他們都不是一派之尊,也就是說,他們不能代表一方的勢力。王浩卻是草廬的主人,而且據你所說,他的草廬高手如雲。這樣的人物,玄門領袖是不敢怠慢的。何況五枚龍珠都在他的手裡,不說服他,首先我們就到不成人界,即便去成了,失去他便等於失去退路,此人萬萬不能得罪。晚上,你等會兒便去通知,我晚上設宴款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