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王浩在康定擊斃公孫蕩的時候,我正好在活佛處做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不過也能為他作證,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我找王浩來是為了幫徒弟解開心結,至於他的能力沒什麼重要,問劍道友,以你的身份,和王浩計較有什麼意義嗎?」小醫仙的話音不大,但足以一錘定音。
陳玄也負氣道:「經過這一段時間和魔族對峙,我兄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沒必要為自己吹噓,老怪物,你再三為難我的兄弟,不知道居心何在?陳某說過,要是你對鄙人有什麼看法,大可以堂堂正正的較量,無論何時何地,陳某隨時奉陪!」
原本石雀是阻攔問劍的,偏偏他現在和問劍站在一起,兩人倒像是同一陣營了,當然,在他的對面是陳玄和小醫仙。
內部產生矛盾時時卻最不願意看見的,他不原意得罪陳玄,當然更也會排斥問劍,唯有站到中間做和事佬。
「兩位老友何必動怒,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本來就沒什麼矛盾,有誤會說清楚就是了,剛才仙子說,找王浩來是要幫徒弟解開心結,我們就不要耽誤他們了,趁著這次來了不少高手,不如我們先回草廬喝個痛快,然後商議如何對付魔族,如何?」
石雀不愧為成精的人物,幾句話便停息了戰火,要想讓兩個人停止爭鬥,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為他們製造一個共同的敵人,眼下正好有現成的可以利用,有了魔族這個活靶子。還怕他們不以大局為重?握手言和是不可能地,至少能讓他們暫時停火。
石雀的本意也是要順便商討對付魔族的策略,儘管有三大高手出陣,不過缺少了玄門。力量畢竟單薄了些,因此現在提出來,一點也不會讓人感覺唐突,或者是牽強附會。
除了小醫仙和王浩師徒,其餘看熱鬧的閒雜人等都被石雀拉回了草廬。
「死妮子,到現在還賴著不走,還覺得熱鬧沒看夠啊,我們都知道你緊張師傅,也不用看地這麼緊吧?放心,我們搶不走你的好師傅。」小醫仙又好氣。又好笑,大家都走了,偏偏晚會的主角賴著不走。
「什麼叫看著。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回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留下陪你們呢?」星語兀自紅著臉狡辯。
蘇雪離去,王浩覺得舒服多了,該說的。剛才也說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公孫芸找拓跋世家報仇,結果不巧在路上撞見他。然後他用計騙公孫芸自食惡果,後來又心中不忍,找來小醫仙幫忙醫治,整件事除了王浩,別人都是一知半解,如今前後貫通起來,都是恍然大悟。
「別跳過重點,你說說細節,當日我徒兒誤食那種東西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看見了什麼?」小醫仙仍不滿意,非要揭破最後一層瘡疤。
「那天她喝下春藥以後,不久便開始出現症狀,好像連站著都困難,更別說走路了,她當時懇求我帶她走,我心中不忍,便帶她走了。好在她掩飾的還不賴,沒有被人看穿,後來蘇老頭背著他找了處民居,將她安頓下來。」說到關鍵處,王浩情不自禁的避重就輕,還特地將蘇老頭扯進來。
「到底是你還是蘇老頭背著她?」小醫仙明察秋毫,笑問道。、
「蘇老頭那個時候修為還太差,背個人也跑不動啊,是我背人,他找到的民居。」王浩狡黠的笑道。
「然後呢,繼續!」小醫仙不滿的催促道,某人分明是搪塞。
「這個時候,她地症狀就非常嚴重了。」標準的廢話。
小醫仙知道他又要耍滑頭,美目翻了翻,問道:「哦,有多嚴重阿?」
「嗯,當時她呼出的氣都是熱地,還帶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還自動脫下了衣服。沒辦法,我只好找了條毯子幫她蓋上。」王浩的表達能力似乎有些問題,完全表達不出當時的淫糜氣氛。
「哦,那你在幫她蓋上毯子以前,應該看到了不少東西,對不對?」卓月不滿這種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回答,一針見血的問道。
王浩在三個女人的目光中支吾了半天,最終鼓起勇氣道:「嗯,這個嗎。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你是說,她在脫掉衣服以後,身子全部被你看見了,對嗎?那麼,她地身體有什麼變化?」卓月明知故問,同時向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完全不要顧忌。
王浩會意後只能苦笑,這不是要人老命嗎?迫於卓月的淫威,還是只能從實招來。「她的乳房膨帳了很多,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乳頭也異常突起,看起來好像很硬,感覺像要滴出血來。」
停頓了片刻,王浩喘了口粗氣繼續說道:「然後她開始自娛自樂。對了,她的下面流了很多液體。」
公孫芸聽到此處再也堅持不住,掉頭就跑,卻被小醫仙半道上拉住,她繼續向王浩問道:「這個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這個嗎,因為她用的是我的手,當時搞得我滿手都是。」王浩戰戰兢兢的說道,雖然無懼,但是畢竟不夠光彩阿,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
「你還真是厲害呀,就過去蓋個毯子,就看見這麼多東西,還觀察地這麼仔細。」小醫仙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像是在為徒弟不平,這種情形顯然不是無意中能看見的。
王浩對她言聽計從,到最後卻被賣了,不由鬱悶萬分,惱火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
都會多看兩眼吧?」
星語一路聽來也是面紅心跳,心裡雖然酸溜溜的,仍然為胖子爭辯道:「這本來就是一種條件反射,卓姐姐。你可不能陷害師傅。」
小醫仙瞪了她一眼,笑道:「小妮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護著你師傅。對呀,這就是一種條件反射,任何人用了春藥都會如此,有些人即便沒服春藥,也會做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王浩看你的身子,這也屬於條件反射,就算瞭解了全部地事實。我和王浩仍然是好朋友,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換成任何男人都會多看兩眼,只是恰巧讓他碰上了而已,我不會因此就看不起他。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王浩是偷窺的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坦然地面對一切,而你是受害者,卻要耿耿於懷。飽受心魔的煎熬?」
「誰偷窺了,那種情形下,想不看到也很難罷。」考慮到卓月是在挽救徒弟,王浩最終沒將這些話吐出來,男人嗎,多擔當一點。
公孫芸什麼也沒說,像是在思考這些話。
卓月地教誨雖然有些偏激,卻並非沒有道理,心魔永遠是存在心裡。發生什麼事是其次,一個貞節烈婦,也許為了被人家輕薄幾句,或者是流言蜚語,就足以導致自尋短見。
而一個淫娃蕩婦,即便和成百上千的人上床,的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愧疚,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趕走徒弟,卓月才鬆了口氣,採用極端的方式對抗心魔,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假如失手,公孫芸用不到等到心魔發作,當場就有自殺的可能。
走到一半,小醫仙發現身後的師徒二人紋絲未動,只好停下腳步問道:「你們為什麼不來,我們一起商量對付魔族的方法阿。」
「為了避免我脆弱的心再受到傷害,我決定離你遠點。」教訓是深刻地,不要輕信女人,王浩用力點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觀點。
「喂,我那是為了給徒弟醫治心魔,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我剛才不就是損了你兩句嗎?都說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我沒取笑你地意思。」卓月這才記起,剛才一心為徒弟驅除心魔,忘記了胖子的感受,不過,以她對胖子的理解,好像沒這麼小氣嗎?也沒這麼脆弱阿,以她地聰慧,稍加思索,便猜到胖子的心思,他不是和自己賭氣,而是要避開蘇雪。
卓月隨即釋然的一笑,實際上蘇雪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草廬,可是此時也不便點破。
「隨便你啦。」
「男人是很小氣的,尤其是受過傷的男人,石雀等地是你,我有何德何能?就不和你去湊熱鬧啦。」王浩渾然不察內心的想法已經被人家洞悉,,仍舊裝傻充愣。
「要是有事,我再找你。」小醫仙不覺莞爾,隨即離去。
即便王浩的修為還上不了檯面,但是他地機智,他的能力,都得到了石雀的認可,青睞有加,單憑這一點就殊為不易,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呢,受到石雀的邀請,共商大事,更是玄門裡至高的榮耀,卓月不願讓他放棄機會。
「師傅,你真的生卓姐姐的氣了?」星語不解的問道。
王浩歎息道:「誰生氣啦?我像是小氣的人?我就是不想看見老怪物,這老傢伙處處和我找碴,過去還不是自取其辱。咱們不過是小人物,對付魔族是大事,我們就別杞人憂天了,讓那些高手頭疼去吧。」
星語壞壞地一笑,贊同道:「我也不想理魔族的事,只要他們不殺上草廬,我們就相安無事。」
這小妮子居然要和魔族相安無事,此話若是讓石雀聽見了,非得用頭撞牆不可。
「師傅,你也真是的,明明有人偷窺,為何不提醒我?害人家當眾出醜。」星語的小臉上蒙起一層紅暈,平添出幾分嬌態。
王浩強詞奪理道:「還好意思說?你好歹也是元嬰期高手,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就不能察覺了嗎?」
汗。這小醫仙要是認真隱藏起來,玄門裡怕是沒誰能揪出她來,不過王浩自然有他的道理,煞有介事的教訓道:「別忘記你是御火者。要是懷疑周圍有人,大可以用御火術試探,任憑來人修為在高也不敢硬撐,只能運起真元,或者是喚出法寶抵抗。只要他使用真元,立即就會被你察覺。」
話都是說的沒錯,但是好端端地,誰沒事四處放火,那才是吃飽撐的,眼見私下無人。星語又露出毛茸茸的小尾巴。
「師傅,說說你正常的生理反應如何,想不到你青日裡和我裝地道貌岸然。原來還挺色的,你無聊的時候,有沒有自娛自樂過呀?」
不等她把話講完,王浩猛的站起來,一臉正氣的說道:「魔族異動。關乎到玄門的生死存亡,我們都是玄門中人,豈能置身事外。我們雖然修為尚淺,也該盡一份綿薄之力,回草廬。要是只求自家安穩,與玄天宗有什麼兩樣?」
師傅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星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才醒悟過來,不依道:「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玄門的安危了,剛才你還說我們都是小人物。這種事讓高手頭疼去,你又在唬我?」
「對付魔族,為師什麼時候落於人後,我剛才故意那麼說,就是要考驗你,沒想到……星語,你太令我失望了……」
姑且不說胖子是不是在騙人,演技絕對是一流的,天啊,連小學都沒畢業地師
傅,是怎麼說出這一番大道理的,而且還能說得慷慨激昂,要知道,這可是純粹的謊言阿,星語四十五度仰望中!
魔族得到龍珠以後突然人間蒸發,也許他們並不急於打開魔界之門,也許他們另有打算,可是卻害苦了石雀,敵明我暗,注定讓他寢食難安,誰知道哪一天,魔界之門就打開了呢,仙魔大戰一觸即發。
另外,玄天宗地問題也令他頭痛不已,不戰而瓦解強敵雖然是上上之策,但是除了鬼母棄暗投明以外,到目前為止,玄天宗沒有絲毫分崩離析的徵兆,而鬼母提供的名單如今也形同廢紙,上面記載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到現在是一個都不剩了。
以上地情形證明了三件事,第一,那份名單的真實性基本上可以肯定,第二,玄天宗知道了鬼母叛變的事,並且做好了善後地工作,這和石雀大張旗鼓的宣傳攻勢有關。第三,石雀低估了玄天宗,作為一支千年古派,選擇這種存在方式,決不是為了增加神秘感,感覺上,玄天宗就像一頭潛伏在深海的章魚,除了擁有良好的隱秘性,還有頑強的生命能力,無論你發現它哪一支觸角,他都可以斷臂以求自保,歸母提供的人員名單,不過是他的一條觸角。
會議的主題便是這兩個組織,酒醉後,大家都是暢所欲言,少了許多顧忌。
當然了,有利就有弊。偶爾的口角碰撞也不可避免,沒有碰撞哪來地火花?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即便是沒見過面,名字總是聽說過的,都能把握好分寸,不至於讓爭執變成毫無營養的爭吵。唯一的不安定元素是胖子,這傢伙出道時間不長,沒什麼名氣,別人對他難免缺少信任,要是胖子能像別的後輩,謙虛點也就過去了,可惜胖子眼裡揉不進沙子,脾氣又異常火爆,一言不合,哪管對方是何等的人物,那是該翻臉時就翻臉阿。
通常情況下,玄門中以資歷看人的方法也沒錯,畢竟人的見識和修為隨著歲月流逝而增長,與他擁有的名聲和地位成正比,不過偶爾也有特例,不明底細的人要是踩上胖子這顆地雷,那可就不妙了,搞不好整個會議頃刻間就要不歡而散,姑且不說他的後台是陳玄,貌似小醫仙也算一個,而且這裡是龍門山脈,胖子作為主人,要是心中不爽,下個逐客令再正常不過。
當初,石雀就是踩到了地雷,兩大高手拂袖而去,差點讓崑崙盛會成了老怪物的獨角戲。有了前車之鑒,自然要防患於未然,石雀隆重的為王浩進行了介紹,龍門山龍脈的締造者,陳玄的兄弟,還曾經孤身闖入魔族,立下偉業。
話說得很漂亮,目的也很單純,王浩能獨立建成一支靈脈,堪稱宗師,孤身闖入魔族,都說明他有資歷和眾人共商大事,最後,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陳玄的面子,千萬別去招惹他知情的人都是覺得好笑,石雀那如臨大敵的樣子,儼然將王浩當成周處了,至於嗎?王浩雖然三番兩次的爆發,那也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致,換在平時,胖子還是很懂得分寸地。
同時,石雀也為在場的人做了介紹,難怪內奸未除,石雀又敢大張旗鼓地調集人馬,這些人有不少都是一流門派的掌教人物,要是連他們都背叛了玄門,石雀也就沒什麼人能夠依仗了。
簡短的介紹後,爭論依舊。看著他們抬槓時面紅耳赤的樣子,王浩不由愕然,這哪像是玄門中一流門派的掌教,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連陳玄也加入其中,和崑崙盛會時的高手風範判若兩人。
最終還是卓月一語道破天機,崑崙盛會是玄門的聖殿,公眾場合,大家當然要裝裝樣子了,就如同大人在孩子的面前,總還是要樹立的榜樣形象。如今就不同了,在座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份和地位也差不多,沒有誰再去擺譜。而且大家都是熟人,誰還不知道誰呀?無需掩飾,劣根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關上大門,大家都是自家人,該說什麼說什麼。
這種情形可是極為少見的,但凡有一個生面孔在場,他們也會有所收斂,所以石雀先前的介紹是非常有必要的,胖子被他們當成同類了。
經她提醒,王浩才發現連老怪物也沒帶蘇雪進來,心中暗自慶幸星語沒有跟來,要不然的話,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再看看小醫仙奇怪的笑容,難道她早就看出自己再躲蘇雪,胖子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