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可惡的傢伙,就知道趁火打劫!」金角憤憤不#,現在它的地位急劇下降,不能不讓它憂心忡忡。
「什麼趁火打劫,我們這是痛打落水狗!」藍藍和金翅洋洋得意地說道。
金角無話可說,只得打落門牙和血吞。嗚……,運氣背時喝涼水也塞牙縫,金角終於深刻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
第二天,林楠一行人前往巨人谷。說句實話,純子並不想回巨人谷,但在琴詩書甜言蜜語的哄騙下,她才勉強願意前往。
幾人皆坐著坐騎飛行,這在整個修真界來說,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畢竟,整個修真界,擁有坐騎的人並不多。
「大笨牛,大笨牛,問你一個問題。」琴詩書突然神神秘秘的用心靈傳音對鐵大牛說道。
「什麼事?難道有好酒喝?」一說起好酒鐵大牛頓時來了精神,整個人意氣風發。
該死的瘟牛,就知道喝酒,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酒罈裡的。琴詩書恨恨地想,「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想問你。」
「快問吧。」聽說不是酒鐵大牛頓時沒了精神,有點不耐煩了。
「你,你,你和火雞,有,有沒有那個?」琴詩書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火雞,什麼那個的,說清楚點,俺不懂什麼啞謎!」鐵大牛更來氣了。
「就是,就是你和宇文芍葯有沒有那個,對,就是那個啊。」
「莫名其妙,誰知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琴詩書無話可說,「真是一頭不解風情的蠢牛!」
「喂,林楠,我想問你一件事。」碰了釘子的琴詩書毫不氣餒。對把矛頭對準了林楠。
「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儘管問?」
「你,你,你和康梅雪有沒有那個?」不知道為什麼,琴詩書對於這樣的問題,似乎格外感興趣。
「說清楚點。彆扭扭捏捏的!」
「就是你有沒有睡過康梅雪!」琴詩書終於膽氣壯了,一口氣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幸虧用心靈傳音,若被眾人聽到他問這樣的話,只怕當場就審美觀點毆死!
「你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你也,你也……」林楠滿臉通紅。儘管他知道琴書詩很無恥,但從沒想到他會無恥到這樣地地步。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看你這副狗樣,一定是一隻童子雞……」琴詩書大大咧咧地說道,也許在他的心裡,林楠和鐵大牛再度成為他嘲笑的對象。
「只有像我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不禁自我陶醉起來。
林楠有點氣憤,但他的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捅破了,一點一點邪惡地念頭突然冒了出來:「我一定要把梅雪姐喀嚓了!」
當這個念頭湧了出來時,林楠不禁嚇了一大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當幾人再次到達巨人谷時,那誅仙鎖元陣似乎失去了作用。眾人一點也感覺不到元氣的流動。倒是那巨人谷的正上空籠罩著一層紫藍色的結界。這層結界看起來是半透明地,如水波一般不停地晃動,在陽光的照射下,那紫藍色地結界反射出點點光點,看起來美麗極了。
「那就是斬神滅魂陣嗎?」林楠指著那紫藍色的結界輕輕地問純子。
「是的,那就是我們巨人谷的守護神陣……斬神滅魂陣!」儘管純子的語氣是輕輕的。但那自豪的味道,誰都能聞得出來。
「那就請純子領我們進去吧。」
「林小個子,你怎麼知道純子會走此陣法?」鐵大牛傻傻地問。
「就你最笨,純子妹妹既然能出來,自然能進去了!」宇文芍葯狠狠地敲了下鐵大牛地腦勺。
鐵大牛摸了摸腦袋,傻傻地笑了。
「你們跟我來吧,小心點,斬神滅魂陣非常厲害,一旦你迷失在其中,即使你的修為比大天神還高,也只有喪命的份。當然,如果你非常精通陣法,那又另當別論了。」
純子的身法很怪異,眾人學起來格外彆扭,本來琴詩書還想記步法的,可是記到後來,他自己都搞糊塗了。只要是那步法非常繁複,而且姿勢差別不大,幾次三番,幾次三番下來,他已經搞不清楚東西南北了,更不用說什麼步法!
天還是那麼地藍,地還是那麼的闊。
「映藍晚霞機橫空來,流花白水甲天下,」琴詩書輕輕地吟道,聲音是那麼空靈飄忽,單看此番表現,他的確像一個飄逸出塵的高人隱士。
「純子,這次說什麼你非得帶我好好遊覽一下巨人谷。」琴詩書大聲笑道,在這裡,他似乎又變了那個純淨的自己,不再為世界的名利煩惱。
「好……」純子地臉上寫滿了滿足,琴詩書的話對她來說,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可能是巨人族人們出於對斬神滅魂陣的自信,整個巨人谷,並沒有多少守衛。光看這一點,就可以肯定,巨人族人已經沒落了。或許,幾十萬年安寧祥和的生活,已經把巨人族人的血性給消磨光了。一個沒有進取心的民族是可悲的,更可悲的。優勝劣汰,這句話不但適用於動物,同樣也適用於民族。
「唉……,一隻依靠陣法來保護的民族,真是世間可悲的一群。」康梅雪搖了搖頭。
「我們巨人族才不是可悲的呢,我們巨人族是乃這天底下最偉大的種族!」純子毫不示弱地反擊道,不管自己的母親有多麼醜陋,我們總是愛我們自己的母親的。
琴詩書更是搖了搖頭,一個不思進取、只知道夜郎自大的民族,除了滅亡,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它的路可走。也許,第七作界的復出,對巨人族來說是一個復興的契機。
不然,整個巨人谷也就要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對於林楠來說,他並沒有像棼詩書那麼看得遠,他只是覺得,巨人族人如此盲目相信斬神滅魂陣,對他們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太相信外物了,我們反而忘記了我們自己。和平不是靠一兩敗俱傷件陣法能守護得了的,它是需要我們的血來維護的。只有實力才是各平的依靠,也只有軍刀才是和平唯一的保障。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的確是事實!
不過巨人的風物的確非常迷人。這是琴詩書地內心話。清晨,月亮還掛在天空,映襯著黃紅的朝霞。金日暖洋洋地照著雪山,照著白樺,照著村莊,照著一排排木房和不時飄起地裊裊炊煙。山頂奇靜,只能聽見金色陽光噴灑在泥土上彈出的聲音和和煦的朝陽撫摸草地的聲音。在山坡的草地上,一群群牛羊在悠閒自在地吃草。一隊隊駿馬踏著輕快的腳步,沿著鋪滿金黃落葉的道路,奔向更寬闊地草場。奇美的畫捲進令人心曠神怡。從雪山流下的水彙集成一條小河從村子裡流過,這就是白水河……一條白色的河。順著河邊有一條長長的馬道,兩旁聳立著整齊地白樺,高高地直入藍天。葉子全黃了,微風吹過,片片落葉沙沙地響,留下一地金黃。漫步在金色的馬道上,踩著軟軟的泥土和枝葉,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真是從未有過的悠閒和舒坦。
而流花湖,又是另一番景象。不同的季節裡,景色迥然不同。夏秋季節,當四周巍巍的群山和西岸遼闊的原野披上綠裝的時候,流花湖畔山青水秀,天高氣爽。景色十分綺麗。遼闊起伏的千里原野就像是鋪上一層厚厚的綠色絨毯,那五彩繽紛的野花,把綠色的絨毯點綴的如錦似緞,數不盡的牛羊和膘肥體壯的驄馬猶如王彩斑駁的珍珠灑滿草原;湖畔大片整齊如畫的農田麥浪翻滾,菜花泛金。芳香四溢;那碧波恨頃,水天一色的流花湖,好似一泓玻璃瓊漿在輕輕蕩漾。而寒冷的冬季,當寒流到來的時候,四周群山和原野變得一片枯黃,有時還要披上一層厚厚的銀裝。每年十一月份,流花湖便開始結冰。浩瀚的滿面春風,冰封玉砌,銀裝素裹,就像一面巨大的寶鏡,在陽光下熠熠閃亮,終日放射著奪目的光輝。
當林楠、琴詩書一行人抵達安危族的權力中樞……魯番堡,才稍稍感覺到了一點點人氣,自然也稍稍感覺到了繁華之象。與人類比起來,巨從族人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各個方面,明顯要落後幾千年,更讓人吃驚的是,巨人族人始終不承認差距的存在,並拒絕改變。雖然文明的成長是需要一的代價,但若我們害怕那些代價而原地踏步,那未免太可笑了。何況社會的前進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如果這個民族不能夠適應,那麼等待他們的支使必將是淘汰!可惜,雖然巨人族人有少許睿智的人看到了這種潛在的危險,但對大多數巨人族人來說,維護傳統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並且他們還振振有辭地說道:「幾十萬年來,我們的祖先都是這樣過來的!」
看官守城門的人仍然是老熟人……樸木衛長。當樸木衛長看到林楠一行人時,眼睛瞪得比牛還大,但僅此而已,他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舉動。也許以為林楠他們獲得了族長的允許才能進來的,他壓根兒沒想到林楠他們是否能夠突破神陣進來。像他這樣的高級官員都有這樣的想法,那些普通的族人,那就更加愚昧了。果然,樹木的腐爛都是從根開始的!
「尊敬的樸木衛長,您好,很高興再度見到你,我們想求見族長!」琴詩書文雅地對撲木衛長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
「原來你們是私下裡進巨人谷的!」撲木衛長的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就像河馬了。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族長,希望尊敬的撲木衛長能替我們傳達一聲。」琴詩書仍然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那優雅的姿態,那溫和的語氣,讓你真正的明白,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貴族!
「你們,你們先等一下!」撲木衛長不知道眾人的葫蘆裡賣什麼藥,連忙急匆匆地進去請示去了。
當族長接到撲木衛長的請示後,第一反應是非常驚訝,但畢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物,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平靜地問:「純子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
「這個……」撲木衛長咯崩了一下,訕訕地說:「我,我沒有看清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裡面。」其實撲木衛長的眼睛完全被天仙般的康梅雪給迷住了,巨人族人本來就不是一個產美女的種族,美女對他們來說,就像鳳凰一樣稀有,對於美女,巨人族人是最沒有免疫力的了!
「樸木,你太讓我失望了。失職的事待會再追究你,現在,你去把尊敬的客人請進來!」安達族族長安達若海不高興地吩咐道。
「幾位久等了,我們的族長要見你們,衣跟我來!」雖然是對眾人說話,但樸木衛長的眼睛只放在康梅雪的身上,似乎她那裡有一股魔力在一直吸引著他。
「這個黑人好好色哦!」小六輕輕地對風靈說道。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對於像樸木衛長這樣的高手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能夠聽得到的。雖然他的臉頓時紅了,如火一般在燃燒著呢!
當樸木衛長把林楠他們領到安達族人用來接待賓客的客廳時,眾人才發現族長和幾位長老已經坐在那裡等他們了。
見了林楠那渾如天神的模樣,族長和幾位長老立即恭敬地站了起來,對林楠行了巨人族的最高貴的禮節,並惶恐地說:「你卑微的子民虔誠地歡迎大神來到巨人谷,你的聲音響徹水面,你的光輝照耀四際,天地萬物敬畏你,普世居民信靠你……」
「在神的面前,哪有我們這些卑微子民的位置……」族長的語氣越發顯得恭敬了。
「沒有什麼的,我都說了,我不是神,隨便點,不然我真的是汗顏無地了……」
族長他們向人仍然不敢就坐。
「神讓你們坐,你們就坐,難道你想違抗神的命令。」琴詩書純粹拿個雞毛當令箭。
安達族長他們幾人才戰戰兢兢坐了下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林楠看了,不禁十分難過,連族長這樣的人都如此的愚昧,那更不用說其他的人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母族?當然,林楠所生活的環境和經歷和族長他們截然不同,他自然不能明白族長們的舉動。對於整個巨人谷來說,自從神像消失後,眾人起了大恐慌,以為被神拋棄了,現在,突然有一位大神降臨巨人谷,在此絕望的黑暗中行駛的巨人族人來說,這就是照徹他們前進道路的明燈。為了能夠迎接這光明,即使做一隻飛蛾,他們也甘心情願,無怨無悔。成長於文明社會的林楠、琴詩書他們是不可能也無法理解這種宗教工的虔誠的想法的,還是一句話,沒有相同的背景或經歷,彼此之間的理解非常困難的。或許你認為最崇高的舉止,卻被別人看作最可笑的行為。
「尊敬的族長,我們這次不請自為,冒昧打擾貴族。還請原諒。」林楠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們這次業,是想驗證我地身世的,不知道您還記得上次嗎,您們曾要我驗血的事……」
「我們當然記得,尊敬而偉大的神,請你稍微地等待一下,我立即通知酋長和其它的族長趕進來!」安達族族長的聲音始終是卑謙恭敬的。
只見他們快速地結了幾個奇特的手印。口中唸唸有詞,很快上百點微微地、幾乎是全透明的白光自他的嘴裡輕快的散了出來,掉落在地下,瞬間不見了。但林楠他們能夠感覺出來,那些白光以某種秘的方式在地下迅速飛行,並攜帶著神秘的信息。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工夫,酋長和其它各族的族長都趕了過來。他們都是用土遁術快速飛來的,有地人手上竟然帶著神秘地儀器。那看來是用來驗血的。
「巨人族現任族長格爾晦明拜見大神,願神的光輝灑遍每一寸土地。願神的威望四海高蓋八方……」格爾晦恭敬的說道,與安達族族長安達完山比起來,他們兩敗俱傷人雖然都是恭敬的,但恭敬的態度不盡相同。安達完山對神的崇拜完全是徹底的,他的尊敬都是發自內心的虔誠,在神地面前,他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格樂晦明不同,雖然他對神很尊敬,但決不是那種盲目的尊敬。他的尊敬是肅穆的,但有一個底線,那就是自己的利益決不能輕易放棄。站在神的面前,他並覺得自己地卑微,雖然神很偉大,但生命的存在自有他偉大的價值。即使是神,也無權利剝奪生命存在的確權利與價值。當然,他對神地景仰是發自內心的,畢竟,神的力量比他大得多,神的領域更是寬廣得難以想像。
雖然林楠不是神,但聽了格爾晦明這話,心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非常舒坦。難怪這麼多的人喜歡聽奉承的話,原來奉承的話自有他美妙的效用。
「尊敬的族長,您不用太拘謹。我們早就見過面了,上次我們不是來過巨人谷嗎?對於這次我們不請自來,我覺得很惶恐,或許我們的出現,打擾或破壞了您們巨人谷的和平寧靜。我希望您能用你那如海般的寬大的心來包容我們,來寬恕和原諒我們的無理!……」
「原來是你,尊敬的林楠閣下,如果你不提起這件事,我不敢相信,你就是神了……」
「我想驗血的事還請族長費心了。」
「沒問題的。」族長格爾晦明開始放鬆起來,當他知道眼前這些大神是林楠時,他明顯舒了一口氣。
驗血議式在聖泉邊舉行,還請貴客們移賀聖泉,還有,議式的舉行需要一系列煩瑣的籌備,希望您們能耐心地等待一個晚上,如果您們實在覺得無聊,可以參觀我們的聖泉。「從神到變為貴客,可見這位格爾晦明族長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當然,能夠當上巨人谷谷主的人,決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聖泉其實是一個小水潭,之所以說小,因為它寬不過三丈,由於水深,故可以稱做水潭。聖泉其實是兩道泉水,一道在上,一道在下。
兩都位置僅僅相關三尺,這三尺是上下差三尺,左右差三尺。下面的那股泉水,大如海碗,噴得老遠,在空中飛了三丈高,才重重地墜在水潭上,濺起了漫天的水花,聲勢如雷。另一道泉水,細細的,乃是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這水非比尋常的水,乃是色澤殷紅,宛如人流出的汩汩血液,更讓人吃驚的是,那水竟然溫熱溫熱的,似乎剛從血管裡流出來一般。最最讓人吃驚的是,那水滴在下面的水潭裡,並沒有什麼稀釋,相反,它把整個水潭染成了猩紅,如血液一般可怖!
第二天晚上,議式開始了。聖泉下的一片還算寬敞平坦的平地上,一個碩大的火堆旺盛地燃燒著,在火堆的前面,一個形狀古樸的青銅祭台高高地擺放著,上插九品燭,各色的祭品速度地放在供台上,其中有宰殺好的豬羊,頭上插著小小的五色紙旗;也有縛了雙腳與翼的公雞,無可奈何地躺在供桌上。
呼呼的鼓聲響了起來,那聲音是那麼的蒼涼、悠遠、古樸,就像來自遠古的呼喚,那樣的溫真卻帶著野性的活力。在眩目的火光下,幾個老巫師開始跳起了原始的儀式舞……
經過一番冗長的儀式後,族長格爾晦明終於宣佈:「現在,驗血正式開始,請尊敬的客人入場!」
立即有一位精壯的漢子,赤裸著胸膛。單手擎著一隻青色的#鼎,鼎裡似乎裝滿了水。儘管大鼎重愈萬斤,但那漢子面不改色,走起路來,疾步如飛,而那鼎裡的水,仍是一平如鏡,不能不叫人暗暗喝彩。
林楠緩緩走了出去。靜靜站在巫師的面前。那位精裝漢子跪了下來,虔誠地望著林楠和巫師。不過這裡。為了顯示尊敬,他已經換成雙手抱住那鼎了。
鼎裡滿是清水,在熊熊的火光的照耀下,那水分清白一色,但在那色澤的中間,有一點殷紅,如胭脂一般精粹,又如處女的守宮砂一樣美麗光艷。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並不是血,也是一滴水。一滴取自聖泉地水。它那樣的精緻,與周圍地水並不相溶,靜靜地浮在水的中央,溫和得像一位女子。
一位年老的看上進心來似乎道行特別高的巫師走了上來,他那枯木般粗糙的手上,高高擎起一把牛角尖刀。
「¥……·%$#8226#……」他口中念著林楠聽不懂的咒語。牛角尖刀輕輕地在林楠的手心上一挑,不多也不少,一滴血滴了下來。那血化金黃色,落水銼然有聲。如珠墜玉盤。
「神血,是神血!」周圍的巨人們個個很驚慌,畢竟神血只存在於傳說中,據說大神們的血都是金色的,非常非常地珍貴與美麗高貴!
剛一滴落在鼎裡,那鼎裡的水位彷彿沸了一盤翻騰不止,而那滴聖泉,猛地竄了上來,與那金色的血液緊緊融合在一起,彼此再也不能分開。
「啊……」全場的巨人們紛紛載哥載舞,惟有歌,舞,才能表達他們的歡樂,不用巫師說明,林機動也知道,自己的確是巨人族血統無疑!
是夜,整個巨人谷狂歡。在這美好地時刻,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惟有歌舞,最能表達自己的感情。即使是喜歡故做深沉的琴詩書,也放下身架子,與眾人一起又跳又唱地。
第二天,林楠向族長一行人進行進一步的確認。
「族長,不知道你還記得十九年前,巨人谷的一位族長與幻神族人的女子戀愛的事嗎?」林楠試探著問道。
「難道你是那人的孩子……」族長格爾晦明的嘴皮哆嗦起來,「十九年了,十九年了,這十九年來,我一直坐立不安。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他叫格爾振雄,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
林楠隱隱覺得有點不妙了,難道自己是這位族長的孫子?
「那,他們,他們現在還活著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林楠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連連密密的,簡直如鼓點一般。
「他們,他們,他們兩敗俱傷個,都,都死了……」
「……」無語,雖然林楠早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但從那位老人的口裡親自說了出來後,他的心仍是疼,是好種彷彿被刺刀狠狠扎的那種的疼。這種疼深入骨髓,讓他無法自撥!
「這麼說了,你,你是我的孫子了?」那位老人,即格爾族的族長很是激動,膝下無後人的那種苦楚,若非經歷過,你是決不會明白的。
「這,這」林楠吞吞吐吐地閃爍其詞,「不不能確定,我還要,去一趟幻木森林,才能確定自己的身世。」
「你一定是我的孫子,你一定是我的孫子……」老人似乎陷入了偏執狂。
本來巨人族人想按照族規處置純子的,但在林楠等人的大力爭取下,巨人族人決定原諒純子的行為。呵呵,對於崇敬神的巨人們來說,神的話怎麼能不聽呢?
為了進一步的明確自己的身世,林楠準備前往幻木森林,好在幻木森林離巨人谷並不遠,而眾人乃是第二次前行,人熟路也熟。不過對琴詩書來說,他貪婪的本性似乎一點也沒有變。離開巨人谷時,他興高采烈,據最保守的估計,巨人谷的藍熒石起碼四十扯為休想開採。狠,真夠狠的!
對於林楠一行人第二次來到幻木森林時,他們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對於熱情好客的幻神族人來說,客人的來臨簡直就是他們最高的榮幸。
山沒有變,水也沒有變,一切都仍是那麼的靜謐安寧。
當林機楠提出要驗證自己是否具有幻神血統時,幻神族的族長滿是驚訝之色。
「你,你,你難道,是……」他似乎十分激動,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可能是吧,所以我想求證一下。」林楠用不太肯定的語氣回答道,一旦事實屬實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沒問題……」幻神族族長痛快地答應了,要知道,當然那個冒天下之大不韙與巨人谷谷主的兒子戀愛的,正是他哥哥的唯一女兒。他哥哥死的早,所以,這個族長的位置就義不容辭地落到了他的頭上。事實上,他也非常疼愛他哥哥的女兒,當年他是迫於壓力才同意誅殺行動的,但是他的心中,他感覺辜負了哥哥的寄托。要知道,他哥哥臨死前,他答應一定好好照顧她的,可後來呢……
自責,悔恨,慚愧,各種複雜的表情交織在一起,仍他的臉色看起來二分沉重,又十分複雜。
幻神族的驗血儀式要比巨人族簡單多了,專門用來祈禱瑟祭祀的巫師,恭敬地把鋒利的牛角刀咬在嘴裡,後上,仍然是恭敬地端著半碗清水。那水不是一般的清,是那中清白一色的清,你似乎可以通過那水看到美麗的泉眼與大自然的美麗。
巫師在那棵幻神樹前,小聲地念著眾人聽不懂的咒語,邊念邊虔誠的跪下,如此反覆九次,他才用另一隻手撥下咬在嘴裡的牛角尖刀,輕輕地在神樹上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