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死猴子,壞猴子,沒良心的猴子,總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皮1儘管簽了字,但宇文芍葯怒氣未消,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她一個不爽,鐵大牛就慘了,臂膀上,脊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真的是傷痕纍纍埃
鐵大牛就更不用說了,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能敲琴詩書一頓竹槓,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欲哭無淚呀!
自此,宇文芍葯和鐵大牛一反常態,生活突然變得節儉起來,每次點菜,總是揀最便宜的點,尤其是宇文芍葯,更是挖空心思一門想賺錢。
「大笨牛,捉住那隻金剛鸚鵡,小心點,別把它弄傷了,要知道一隻活蹦亂跳的金剛鸚鵡可賣三十五個銀光幣1
「俺曉得,宇文大小姐,你就不要嘮叨了1鐵大牛用心靈傳音應了一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鸚鵡站立的樹下,然後使盡吃奶的力氣把真元拉薄成紙狀,小心翼翼地縛住那隻金剛鸚鵡。
「哇!俺捉住它了1鐵大牛興奮得合不攏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他終於可以把真元拉薄變形,並能隨心所意地控制真元地力度,雖然他能控制的範圍不過三尺方圓,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來,來,給我,這可是值三十五個銀光幣啊1宇文芍葯趕緊接過那只鸚鵡,然後把它關進一個醜陋且簡易的籠子(不消說,這個籠子肯定是鐵大牛編的,也許只有他那種笨手笨腳的人才編出這種慘不忍睹的籠子)。
哈哈,這個從來不為金錢發愁的小妮子也有今天這樣狼狽的時候!一旁的琴詩書叼著草尖,饒有興趣地看著鐵大牛和宇文芍葯忙活,心中早就笑開了!
「琴猴子,俺們是不是朋友?」鐵大牛翁聲翁氣地問道。
「你少來了,我不吃你那一套,還是老老實實地想怎樣還帳吧。」鐵大牛屁股一撅,琴詩書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了。哼,竟然想讓我上你的套,門都沒有!
「該死的猴子1鐵大牛本意是想套琴詩書的話,然後用朋友這頂大帽子壓住他,沒想到這死猴子精得像狐狸似的,一點也不上當!
這下,鐵大牛老老實實地打起獵。這一打獵,讓他對真元地理解和運用上了一個檔次。本來修為增高,鐵大牛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會哭喪著一張臉!原來琴詩書一見鐵大牛能夠自由地控制真元的力度,又想起要鐵大牛當苦力了。而鐵大牛,困囿於自己的諾言,不得不給琴詩書當苦力拚命殺怪!殺怪倒也罷了,為什麼賣的錢連一個子兒也不給我?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哈哈——」琴詩書心情好極了。但鐵大牛和宇文芍葯可是一直黑著臉,眼光像要殺人似的。不過琴詩書乃何人也,自然是絲毫不懼怕,把它當蜘絲一般輕輕抹去。
這天,三人一獸,不,應該是三人一鳥來到了一個小鎮。才一進那個鎮口,蓬——,一團光圈自琴詩書身上騰騰升了起來,映射著夕陽的餘輝,青朦斑離,恍恍惚惚的。
「怎麼?有敵人嗎?」宇文芍葯緊張地問。
「是不是有架打了?」鐵大牛興奮極了,哇!偉大的神啊,感謝你的慈悲,俺終於有發洩的機會了!
「不,我們發財的機會到了1琴詩書紅光滿面,第一次破費大擺宴席。可憐的鐵大牛和宇文芍葯,由於不知道琴詩書葫蘆裡賣什麼藥,一頓飯吃得提心吊膽的。
「到底是什麼事啊?」鐵大牛和宇文芍葯乃是急性子,最受不了這樣的悶葫蘆。
「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1琴詩書什麼也不肯透露,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著菜。
「你說不說?」鐵大牛終於耐不住了,一把抓住琴詩書的衣領,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嘿——,他竟然用武力來威脅琴詩書了。而一旁的宇文芍葯是也推波助瀾,恨不得鐵大牛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卑鄙齷齪小氣吝嗇的琴猴子。
「哎——,你性子這樣莽撞,將來怎麼能夠做大事啊?」琴詩書不慌不忙地掰開鐵大牛的手輕輕地說,「我習有感靈訣……」
「那又怎麼了?」鐵大牛笨苯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竟然沒有明白習有感靈訣和發財的關係。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感靈訣可以感知周圍的寶物,剛才我一進鎮口,我的感靈訣就有了強烈的反應,這意味著什麼,難道還用說嗎?」琴詩書氣勢洶洶地說。
這下鐵大牛倒是偃旗息鼓了,不過宇文芍葯卻是特興奮,一聽到有寶物,她的兩隻眼睛像電燈一樣直放光。
「是什麼寶物,琴大哥你知道嗎?」宇文芍葯竟然難道地稱呼琴詩書為琴大哥,可見寶物的魅力實在非凡埃
「我的感靈訣還沒有高到那樣程度。」琴詩書悶哼一聲,宇文芍葯這一問,等於是間接地打擊琴詩書,說明他的感靈訣還不到火候,這對於向來好面子的琴詩書來說,怎麼能不火?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法術,竟然能感知周圍的寶物?也太神奇了,琴大哥,你就教教我吧。」
「……」琴詩書臉色寒得如冰一般,宇文芍葯問的這話乃是修真界的大忌諱,別人的獨門法術豈肯輕易傳授?
「宇文大小姐,別瞎鬧1鐵大牛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拉住宇文芍葯。
「宇文芍葯,難道你爹宇文無傷沒告訴你修真界的規矩嗎?」琴詩書冷哼哼地發問。
「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的1宇文芍葯撅著嘴,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第二天,三人趕去琴詩書所謂的寶物隱藏地。儘管宇文芍葯依然是氣嘟嘟的,但寶物的誘惑還是把她吸引住了。
三人來到一塊荒涼的土山前。
「就是這裡?」鐵大牛的聲音像打雷,眼睛如雷達急急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雖然季節是夏天,但這裡的樹木並不蔥榮,野花也不見得繁茂,與鐵大牛心中的福地差了十萬八千里。
琴詩書也是心中直打鼓,「大神保佑,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不然我一輩子都在大笨牛面前抬不起頭了1琴詩書暗自禱告了一下,抹了抹額角的汗,底氣不足地說:「應該是這裡了。」
宇文芍葯東瞧瞧西望望,輕輕地說:「這裡靈氣不足,不像藏有寶物的福地埃」
琴詩書越發慌張了,「鎮定,一定要鎮定1
他揉了揉太陽穴,故作鎮定地說:「寶物之地豈能用俗人的眼光看待,要不這寶物早就被別人給找到了,還用得著我們嗎?」
「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宇文芍葯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此地暗合五方八宮,正針格天龍之盤,地針插圓象之位,乘天之旺氣也!若按照風水之說,此地確有藏寶之象,不過氣分而不專,脈雜而不純,似乎並沒有什麼絕世法寶啊。」
「你懂風水嵐法??」鐵大牛牛眼瞪得大大的,幾乎難以相信這番文謅謅的話出自宇文芍葯之口。
「有寶就行,有寶就行!」琴詩書忙不迭回答,聽了這話,心中大為安慰,自尊心又猛地膨脹起來了,而他對宇文芍葯的印象也為之一變,可以說是大為改觀了。
嘿嘿——;這撼龍經還真好背,用來騙那兩個呆瓜實在是綽綽有餘。宇文芍葯差點笑翻肚皮了,她信口胡謅幾句,就把這兩個傻瓜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你覺得寶物最有可能藏在什麼方位呢?」琴詩書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宇文芍葯,那焦急的神態,活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應該是正北位!」宇文芍葯胡亂說道。
「沒錯,和我感覺的方位一模一樣,哈哈!」琴詩書縱聲長笑。
「嗖嗖嗖」,光芒閃過不停,現在突然多了七八個人。
「啊——」琴詩書,鐵大牛和宇文芍葯面面相覷。怎麼才打一個哈哈,就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
「大師兄,你看,竟然有人比我們先到了。」那幾個人中一位瘦瘦淨淨的人驚訝地說。
「三位朋友請了,這裡是我們北冥宮的範圍,還請三位朋友看在北冥宮的面子上離開這裡。」一位白髮冉冉的老者對三人抱拳行了個修真界通用的禮節。
「哼!寶物乃是無主之物,先來者先得,何況你們北冥宮的勢力範圍在北鯤山,什麼時候北虻山也成了你們北冥宮的內山了?你們北冥宮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吧?」琴詩書冷冷地說道。
「咳咳——」那位老者老臉一紅,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師兄,和他磨牙幹什麼,直接把他們趕走不就得了?」一位紅臉的漢子大大咧咧地說。
「你們北冥宮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怎麼能夠這麼不講理?」宇文芍葯氣呼呼地說。
「哈哈——,講理?」那幾個人長笑道,「講理的人早就死光了,現在大家只認拳頭啦。」
「你們這樣做與邪魔歪道又有什麼區別?」宇文芍葯的臉漲得通紅,這幾個敗類,實在是丟盡了正派人士的臉面。
「這年頭,誰是正誰是邪,哪有那麼容易分辨啊。就說伏霞真人吧,雖出身天下第一大正派的落霞門,卻到玄天宮搶了人家的千年寒靈棺,又到北海奪了安魂歸元珠,這樣的做法,與那些魔宗的人又有什麼不同?而捨生道人,雖為魔宗合歡派長老,一身正氣,即使是大密宗宗主也敬佩不已,捨生取義,這又是何樣的氣概!」那位老者侃侃而談,倒有幾分道風高骨。
「沒錯,大師兄說得對,這年頭,有奶就是娘,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大。」那個紅臉漢子又開腔了。
「哼哼,沒想到你們北冥宮已經墮落到這個程度了,實在太令人失望了。大笨牛,一切交給你了!」琴詩書氣呼呼地甩了甩衣袖,整個人輕輕一滑,如飛絮一般退後了三丈遠。
「好飄逸的身法,好隨意的真元!」那幾個人面皮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未免有點膽怯了,但一看他們才三個人,而我們自己有八個人,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可惜數量大並不代表實力強,等他們幾個人明白這個道理時,已經晚了。
「你就放心吧!」鐵大牛早就心癢癢了,現在有了個發洩的機會,他簡直快活得要瘋了。
自從修為大增後,宇文芍葯也一直想找個機會練練手,因此,她也是躍躍欲試。
「大笨牛,第一場就交給我吧!」宇文芍葯自告奮勇道。
「這個?」鐵大牛猶豫了,但宇文芍葯的話又不能不聽,「好吧,你要多加小心,那幾個人的實力不弱啊!」
「知道啦,你怎麼像我媽一樣囉嗦。」說完宇文芍葯就跳了出去,大聲地喊道:「你們誰來和本姑奶奶過幾招?」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覺得宇文芍葯是個女的,贏了沒意思,因此誰也不肯願意前去討教。
「九師弟,你就去和那個人切磋一下。小心啊,那個女的元氣充沛得怪異,似乎修煉了什麼邪門的法術!」那位老者拳拳叮嚀道。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竟然敢這樣誹謗你家姑奶奶,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了宇文芍葯的話,這些人,包括琴詩書在內,個個都搖了搖頭,而鐵大牛更是把臉都藏到懷裡去了。
宇文芍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眾人的反應,仍然叉著腰、指著手指、邊頓足邊大噴口水。
「小丫頭,眉眼長得很清秀的,怎麼是個潑婦啊?」那位瘦瘦淨淨的人慢吞吞地走了上來,邊走邊說。
什麼?潑婦?宇文芍葯氣炸肚皮了。「該死的,待會我一定要狠狠地打掉你的大牙!」
那個人才一站好,宇文芍葯就勢如瘋虎般衝了過來,看來剛才那一句潑婦對她的刺激蠻大的。
一到那個瘦子的面前,宇文芍葯的手猛地動了,一連串的虛影自她的雙手拖了出來,綿綿密密,層層疊疊,一下子把周圍的所有空間給遮蔽了。
「花開九度?不好,是南海紫晶宮的梅花手,這下九師弟有苦頭吃了。」那位老者面有憂色。
見了宇文芍葯佔了上風,鐵大牛嘴巴都笑歪了,更是不斷地替她吶喊打氣。
看到鐵大牛那五大三粗的身體卻做出小孩般低級的動作,那幾個人的臉幾乎要皺成一張卷餅了。
才一呵氣的時間,就發現自己被一片虛影給罩住了,那個瘦子知道不妙了,連忙氣沉百脈,準備施展北冥宮的逍遙扶鵬訣。
可惜他的反應太慢了,亦或宇文芍葯的動作太快了。叭叭叭,無數的聲音響成一片。那個瘦子挨了無數個耳光,臉都被打腫了。
「呸!」那位瘦子倒也硬氣,狠狠地啐了一口,把那打碎的門牙和血水吐了出來,「我認栽,但你別得意,我會向你討回這筆債的!」說完他轉身就飛了,連他師兄們的呼喊聲也不顧。
「九師弟太大意了,不然怎麼會輸得這麼慘?」那位老者歎息一聲。
「還有誰來討教?」宇文芍葯笑吟吟的,初戰告捷,她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我來!」一位壯壯的胖子走了上來。
宇文芍葯依然是一招梅花手攻了過去,不過與上次相比,這次並沒有出現繁複的虛影,而是一隻白玉般的手。等宇文芍葯的手一臨近那為胖子時,嗖嗖嗖,那隻手竟然一分為九,分別攻向那個胖子的九個部位。
砰砰砰——,九聲響成一片,由於胖子早有準備,雖然宇文芍葯的手有點出乎意料,但還是被他給接下來了。
宇文芍葯退了小半步,掌心通紅。而那位胖子卻退了一大步,雙掌火辣辣的。
怎麼會這樣?我的兩隻手竟然接不下她一隻手?那位胖子很疑惑?為什麼我會感覺自己的真元不如那個小妮子深厚呢?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個小妮子真的修煉了邪門的法術?
宇文芍葯揉了揉那只通紅的右手,銀牙一咬,又衝了上來。這次那個胖子學乖了,不與宇文芍葯硬拚。雖然他身體肥肥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敏捷。只不過那個凸凸的大肚皮,讓他看起就像一隻大肚馬蜂在跳舞,讓人覺得很滑稽。
「該死的,就知道閃?」宇文芍葯氣極了,畢竟她修煉的時間不長,不論在見識上還是經驗上,根本沒法和那些老油條比。
才一會兒,她就累得氣喘吁吁了,幸虧她真元深厚,還能暫時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但照這樣下去,她的前景堪憂!
鐵大牛雖然有點笨,但修為大增,故也看出了宇文芍葯的窘境,於是他大聲喊道:「宇文大小姐,你已經勝了一場,還是歇息一下吧,這一場就交給俺了!」
宇文芍葯正愁沒台階下,初聞此言,芳心大悅,「好,就交給你了。」說完猛攻一掌,想趁那胖子閃避的當兒撤退。
「這一場沒有比完,你休想退出!」吃過虧的胖子豈能讓宇文芍葯輕易退出去,但見他雙手展成一條長線,手掌刷刷刷扇動了七下。
「呱呱——」一聲沖天的雕鳴,七隻黑色的光團自他的手心裡湧了出來,滴溜溜一轉,化成幾隻高約三丈的黑羽大鵬鳥。
「逍遙扶鵬訣?」琴詩書頓時來了精神,整個人神采奕奕,兩隻眼睛更是鼓得像燈籠,死死地注視著那幾隻黑羽大鵬鳥的一舉一動。
宇文芍葯有點慌張,逍遙扶鵬訣她也聽過,這門法術據說很怪異。正因為這個原因,北冥宮被認為正派中的邪派,一向受到各大正派的排擠,而它的位置又處於極北,乃是魔宗的勢力範圍內,因此,魔宗自然對這個門派也沒有什麼好眼色,總是想盡一切方法削弱乃至剿滅這個門派。十多萬年來,北冥宮能一直在極北站穩腳跟,固然與他們的總壇重地北鯤山那特異的地形有關,但他們的法術也功不可沒。修真界各大門派的宗主,只要他沒有偏見,都對逍遙扶鵬訣這門功法讚不絕口。
唰——,一道長長的虛影插進了宇文芍葯與那位胖子的中間。「你先休息吧,一切有俺!」一個微微且有點沉厚的聲音在宇文芍葯耳邊響了起來,接著宇文芍葯但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來。
不用看,宇文芍葯也知道鐵大牛插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甜蜜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她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心裡好熨帖好熨帖,汩汩的暖流若蒸汽般騰騰升起,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嗨——」鐵大牛大吼一聲,一股熾烈的金光猛然迸發出來,他的整個身子瞬間就披上了一層濃厚的金光。令人驚訝的是,那金光還在蠢蠢蠕動,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砰砰砰——」七聲響成一片,鐵大牛一動不動,而那個胖子受了紫金金身的反擊之力,功力太弱的他竟然抵擋不住那沉沉的壓力,不得不連退九步,才消去了那恐怖的力道。而那青青的草地上,清晰地印出了九個纖毫畢現的腳印。
「嗚——」鐵大牛的嘴巴都疼歪了,他沒想到這幾隻不起眼的黑羽大鵬鳥竟然如此厲害,若不是他的功力深厚,剛才他的紫金金身只怕又被破了。
「紫金金身?你是紫金門的?」那幾個人很驚訝,他們沒想到這個笨笨的傢伙居然把紫金金身這樣的橫練功法修到了第七層,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那個胖子的功力如此之弱,卻能撼動真元達到宗師級別的鐵大牛的紫金金身,這門法術實在是太強悍了,我一定要把它偷學到手!一旁觀戰的琴詩書又動起了歪腦筋。
「大笨牛,不要急,和他們慢慢磨,我想看一看逍遙扶鵬訣的奧秘。」琴詩書連忙用心靈傳音術通知鐵大牛。
「俺憑什麼要聽你的話,除非你答應消除俺欠你的錢,否則門都沒有!」鐵大牛知道,只要他還欠琴詩書錢,哪怕是一個里拉,他晚上也休想睡好覺了!
恩?這條蠢牛什麼時候變聰明了,竟然也知道講條件了?琴詩書很奇怪,但只要和他談到錢,那是沒得商量。果然,他臉色一沉,「你別做夢吧,不願意就拉倒!」
「喂,喂,喂,不要生氣嘛,俺們可以再談談啊。這樣吧,你就讓俺少還十個藍月幣吧。」
「你去死吧,你這條蠢牛,你想發財想發瘋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別做夢了!」琴詩書一激動,聲音大的如打雷,幸虧是心靈傳音,別人聽不到,不然他和鐵大牛兩人可就糗大了。
氣煞俺也!鐵大牛憤怒了,但又對琴詩書沒有辦法,只好把一肚子邪火傾瀉到那個胖子身上。
「你小心了!」鐵大牛大吼一聲,掄起右手,就是一拳衝了過去。簡簡單單的一拳,走的也是直線,沒有任何花巧。拳儘管簡單,但筋力專一,速度快若閃電。
那個胖子剛看到鐵大牛動了,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海碗大的拳頭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砰——,鐵大牛一拳擊中了那個胖子的胸口。
「好快的拳啊!」那個胖子帶著這個念頭倒飛而去,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大巧若拙?難道這個黑黑大傢伙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不可能吧,要知道,凡是達到這樣的境界人,無一不是聞名遐邇的一代宗師,看這個大塊頭,儘管個兒大,可人傻里傻氣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呢?
那幾個北冥宮的高手相互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好啊,好啊,打得好啊!」一旁的宇文芍葯樂壞了,整個人笑成一朵花了。
琴詩書沒有說話,青著一張臉。他也在嘀咕:難道大笨牛已經達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巧合!
「六師弟,把五師弟扶下去。」那位老者說了聲,然後跨步上來說:「老朽百里尋岳,敢問尊姓大名,若我們敗了,自有北冥宮的高手向你們討這個公道的。」
「俺叫鐵大牛,他叫——」
「大笨牛,那是你的事,可千萬別扯上我!」鐵大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琴詩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以後有什麼事,你們儘管沖俺來好了,俺統統接下!」
「好氣魄,是個豪傑!不過我為你感到惋惜,如此英雄人物,竟然交上了那樣的朋友,真是太遺憾了!」
「死老頭子,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了,竟敢損我?」琴詩書氣得暴跳如雷,幾乎要衝下來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名叫百里尋岳的死老頭。
「來吧!」鐵大牛大吼一聲,雙手一擰,劈啪劈啪的骨爆聲自腳底一直響到頭頂。
「驚爆一條龍??原來你的紫金金身不是第七層而是第九層?」那個老者臉如死灰,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
「嘿嘿,沒想到你對紫金金身蠻瞭解的嘛,這樣都能看出來,你還真厲害。」鐵大牛撓了撓腦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好,我倒想看看是我第六重的逍遙扶鵬訣厲害,還是第九層的紫金金身厲害。」說完那位老人緩緩退了三步,兩手微微後仰,像一隻展翅飛翔的大鵬鳥。
蓬——,無數的紅光在他背後瑩聚,慢慢地,那紅光越來越厚,到了後來,簡直汪汪如大洋。
「好古怪的法術,這難道也是逍遙扶鵬訣?怎麼和剛才那個胖子不一樣啊?」琴詩書很疑惑,難道逍遙扶鵬訣有幾種口訣嗎?沒錯,琴詩書猜對了,逍遙扶鵬訣共有三套口訣,每一套對應於一種功法,這樣的功訣,在整個修真界也是獨樹一幟的。
蓬——,那漫天的紅光似乎活了過來,不停地跳動,然後猛然膨脹,獵獵的光焰如火一樣燃燒。終於,那紅光不再跳動沒,而是化成了兩隻巨大的紅翅膀。翅膀上翎毛細細,紋紋真妙,簡直就是活鳥的翅膀一樣。
「啊——」宇文芍葯和琴詩書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也合不攏。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是先前有人對他們說人能變出翅膀,只怕打死他(她)也不會相信!
見了那老人的異象,鐵大牛也不敢大意。氣沉百脈,呼——,洶湧的金光再一次把他全身環繞起來。待光芒散盡,那漫漫的金光已經化成了一副巨大的盔甲。
「大笨牛竟然不用曳光青靈珠就可以穿上戰甲了?」琴詩書有點羨慕,又有點嫉妒,還有點難過。看來自己得努力了,若打不過大笨牛,自己還不如抹脖子自殺算了。一直以來,琴詩書就自認為他高鐵大牛一等,因此,他決不容許鐵大牛趕超自己,決不!
「大師兄竟然動用了血鵬之翼,看來那個大傢伙有苦頭吃了。」那些北冥宮的弟子們似乎對那位老者非常信任,根本沒把鐵大牛他們一夥放在眼裡,也許在他們心中,只要大師兄一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嗨——」兩人幾乎同時大吼一聲,然後猛地衝向對方。
「哼!」琴詩書有看到那幾個北冥宮的弟子眉花眼笑的樣子,心裡就很不舒服,「真是一群井底之蛙,你們儘管笑吧,待會兒我要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確實,鐵大牛連曳光青靈珠和霸王戟都沒有用,可見他根本就沒有把那幾個北冥宮的嘍囉放在眼裡,不然,這還用打嗎?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琴詩書輕蔑地笑了,忽然,琴詩書心靈一慟,覺得好像有高手過來了。
唰——,琴詩書的衣袍無風自動,漫漫的真元如水一般向四周蔓延。很快,就達到了那令他感到不舒服的能量的來源。
「大笨牛,有三個魔宗的高手到了,不要磨蹭了,速戰速決!」琴詩書連忙用心靈傳音通知鐵大牛。
「你以為俺不想啊,這下托大了,沒想到逍遙扶鵬訣這麼難對付!」鐵大牛苦笑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魔宗的人非常陰險,多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