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傳說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收徒
    偷天散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都天鬼旗乃是從海外三山的天冰峰上所產的無極冰蠶吐出的絲織就的,上面之所以是紫紅顏色,乃是用十萬少女的貞血與魂魄煉成的,最厲害之外,就是在都天鬼旗上,豐都大帝以自己的元神構築了一個法陣,用來吸養天下陰靈。九萬年來,都天鬼旗吸收了無數的陰靈與冤魂,威力之大,讓人想都不敢想

    聽到這些,包括假面真魔都嚇了一跳,畢竟都天鬼族的惡名在修真界也是如雷貫耳,偷天散人見眾人慘白的臉色,滿意極了,「順便透露一下,憑我的能力,已經能驅動十萬幽冥大軍。

    「十萬幽冥大軍?」無數個聲音在琴詩書腦海中響成一片,有如陣陣天雷。啪啪,琴詩書的手指捏的發白,「十萬幽冥大軍,你嚇唬誰呀!」琴詩書強作鎮定的說。

    「我沒必要唬你,驅鬼術,疾!」偷天散人左手一豎,然後合三指內扣,拇指與無名指高翹,做了個驅鬼法印。唰,一點紅光自他手上發出,眾人仔細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紅光居然會是陰靈與冤魂。天啊,在場眾人無不頭皮發炸。畢竟,對於鬼魂,人們向來是十分忌晦和恐懼的。

    琴詩書抽玄天劍,推動青靈珠,儘管玄天劍發出萬丈黑光,而玄靈珠更是自動發出了一個由碧綠光團環環相扣的防禦罩護住他。琴詩書心中還是沒有一點底,從他那不斷顫抖的右手,可以窺見他內心是多麼恐慌。

    「去!」偷天散人把手一揮,那漫漫的鬼魂立即撲了上來,威勢之恐怖,絕對不會低於綠袍老祖的萬鬼嗜魂。雖然現在琴詩書已不是當年的他,論實力,他的確踏入了天下高手的行列,但面對如多的陰靈,他是一籌莫展。「一劍裂天!」琴詩書長吸一口氣,把真元毫無保留地注入玄天劍。沙沙,三朵碗口大的青蓮自琴詩書頭頂冒出,結成一個三星拱月形。

    「好傢伙,前兩場居然隱藏實力。」見琴詩書頭頂浮出三朵青蓮,假面真魔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而另一旁的天極儒士也是驚詫萬分。「哼!決不能讓他活下去了,否則哪有我們老一輩的立足之地。」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來殺琴詩書。

    玄天劍滋滋聲不斷,玄天劍抽出一條又一條的電光,擊向那撲面而來的陰靈。撲哧——,不斷黑煙四起,無數的鬼魂,一碰到電光,立即化為煙霧裊裊消失了。但陰靈無邊無際,一層接一層瀉了出來,很快就突破了玄天劍的封鎖線,抵達了琴詩書眼前,吱吱——,那鬼魂不斷地噬咬琴詩書的防禦罩。

    琴詩書大恐慌,拼著走火入魔的危險發動了他還末修煉成的絕技。「劍珠齊輝!」玄天劍不斷扭曲,發出翁翁的聲音,沉沉壓力呈放射性向四周擴展。玄靈珠居然自動躍出玄天劍,浮在空中,無究無盡的真元注入琴詩書體內。呼——,彷彿太陽一般,琴詩書整個人化作一團火球,把不老山四周的百里天空映照如白晝一般。

    「好強大的真氣!」假面真魔和天極儒士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出手了。與此同時,偷天散人也發動他修煉的上古道家法術——天照大神訣。「天照大神訣!」偷天散人整個人化作一隻九眼天狗,閃電一樣衝向琴詩書所化的火球。

    「紫王透空大神念!」假面真魔盤膝而坐,神情肅穆,一朵金色的琉璃冕出現在他腦後。「放!」假面真魔瞬間睜開了眼,雙眼急速旋轉,合在一起,化作一輪紫月,颼颼,紫月放出一陣陣的紫光,裂裂,紫光所過之處,空間紛紛破裂。

    「大悲光明咒!」「紫金斷天訣!」「天陰破魂術!」天極儒士雙手法印結個不停,無數的佛光冉冉升起,化作一個世大的字符飛了過去,一串串的虛影飛了過去,那是撕空裂元的紫金斷天訣,至於天陰門的天陰破魂術,就更詭秘了。只見一陣一陣黑色的脈動衝向琴詩書。可別千萬小看這黑色的脈動,天陰破魂術對元神的摧殘乃是不可能修補的。一旦中了天陰破魂術,不論你怎麼修補,那破損的元神,始終無法恢復,是故魔宗的天陰門雖小,卻沒有一個名門大派敢小看它。

    元數的真元匯在一起,見勢不妙,天凶道士與善惡和尚急忙逃之夭夭。不逃?廢話,那撕空裂元的真元衝擊波,只要那麼一下,就夠他們在床上躺好幾年了。隆隆,砰砰,一個巨大的光團從天柱冉冉峰升起,暴亂的真元流更是橫掃天柱峰的一切。無數盜匪來不及呼叫,就化成一團白光汽化了。爆炸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寬達百丈,深達十丈的巨型大洞。偷天散人,天極儒士及假面真魔,個個傷痕纍纍,嘴角邊鮮血汩汩。

    「好小子,合我們三人之力居然打不死你,算你走運。」假面真魔恨恨地吐了一口水說道。

    「這次的真元碰撞過了激烈,應該會引起巫門人士注意。走吧,聯繫上老三和老五,我們在別處再開闢一塊天地。」天極儒士歎了口氣。

    天一洞府,琴詩書七竅流血。「狗娘養的天極儒士與假面真魔居然不要臉皮偷襲!」,說完又哇哇哇連噴了三口鮮血。若不是青靈珠給他抵擋了假面真魔和天極儒士的兩下重手,估計他琴詩書早已元神毀滅了。「慘了,這傷勢只怕一年都養不好。」琴詩書滿面愁容,他雖然才情滿腹,可對於治傷一道,卻是一竅不通。

    「天一洞府是不能待了,必須藏進長春谷,封住天地門。哼!你們等著瞧,等我傷好了,我再找你們算帳。」琴詩書拖著殘破的身軀進入了長春谷,並用學自玄天秘籍的法術封住了天地門。

    都天鬼山,正有修煉的符鬼宗長老紛紛感覺到了不老山上真元的爆亂。「鬼符,派兩個弟子前去察看一下。」符鬼宗宗主都天大帝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

    「是,宗主。」一個長老站起來,然後又手一揮,面前就出現了一面鏡子,鏡中有兩個身披巫袍,袖口上繡了隻鬼手的標記。

    「天山,大日,你們去不老山察看一下,看那裡出生了什麼事,因來向宗主報告。」

    「是,長老。」那兩個弟子行了一個禮,自動消失了。下一該刻鐘,他們便出現在天柱峰。「好強的真元碰撞,連堅比寒鐵的剛玉巖都被刮出了十丈深,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超絕的修為。「兩個符鬼宗弟子面面相覷,忙把現場的影像用「鏡像術」記錄下來,帶回去供宗主分析。

    都天大帝一看那影像,暴跳如雷,咬牙切齒道:「是偷天散人那個賤種,來人啦,派幾個高手給我在不老山做地毯式搜索,就算捉不到那賤種,你們也必須把都天鬼旗給找回來。」

    「是!宗主」五十個弟子應了一聲,紛紛飛去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博天上人,你下的好種,害得我們符鬼宗在修真界抬不起頭。」

    博天上人老臉一紅,忙說道:「宗主,請息怒,老朽親自出山,一定把那個賤人抓回來讓宗主處罰。「說著博天上人手一揮,整個人就消失了。

    不老山,勞師動眾的符鬼與博天上人搜索了三天三夜,一無所獲。不死心的符鬼宗又把範圍擴展三千里,仍是一無所獲,只得怏怏而回。

    長春谷,琴詩書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玄天秘籍果然神效無比,本來琴詩書指望兩年才能治好的傷,才兩個月就好了。這不,他又生龍活虎了。

    「唧唧!」琴詩書大叫一聲,一隻巨型山雞從草叢中衝了出來,歡快地撲向琴詩書,唧唧已經有半歲了,但仍只是兩個月前的重量,此時的唧唧它居然不再吃銀背天蠍了,而改吸天地靈氣.

    吃天地靈氣的山雞?琴詩書還是第一次聽說,其實唧唧根本不是什麼山雞,乃是大名鼎鼎的碧月鸞鳥鳥,只因琴詩書對碧月鸞鳥不是很瞭解,才把唧唧誤為是山雞。

    悶了兩個月了,是該出去透一透氣了。琴詩書擔心天極儒士他們還未走,畢竟他們有五人,而自己只有一個人,若他們一擁而上,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他們打的,為了保險起見,琴詩書施展自己剛修煉的「天心分身術」,派出一絲元神出去悄悄察看。

    打鬥的現場,百草叢生,樹木榮榮,才不過兩個月,昔日的山寨已變成了今日的叢林。唉!人再強大終究還是敵不過大自然的啊。琴詩書大發感慨,既然天極儒士們撤走了。自己自然無須害怕,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天一洞府。

    「哇!多美的陽光,整天在山谷裡,人都悶死了,今天我一定下山,好好大吃一頓。」琴詩書站在洞門口,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唧唧!」唧唧大叫一聲,興奮地圍著琴詩書大圈子。

    「不會吧,難道你也想和我下山?」琴詩書吃驚地望著那只碧日鸞鳥。

    「唧唧!」唧唧拚命地點頭。

    「下山可以,但你別指望我會帶你,有本事自己下山。」琴詩書本不想帶唧唧下山(畢竟養一隻山雞當寵物只有這麼光彩。),所以故意給唧唧出一道難題。在他的腦海中,山雞就算能飛,又怎麼能飛得過修真界人士。

    唧唧興奮地撲騰著翅膀,示意自己能飛的動。

    「這可是你自找的,到時候了別怨我。」說完琴詩書抽出玄天劍,馭劍而行。呼——,琴詩書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迅速前進。「馭劍飛行就是爽,乘風流雲術根本沒法和它比。」劍上的琴詩書差點爽歪歪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用馭劍術作遠程飛行。

    「咦?唧唧呢,不會還在不老山吧。」見身後沒有唧唧,琴詩書頓時慌了,好不容易才養了一隻寵物,若就這麼丟了,實在是不甘心。「唧唧!」琴詩書大吼一聲。

    「唧唧!」一點黑光從前面飛了過來,琴詩書仔細一看,正是唧唧。「不會吧,你居然跑在我前頭?」琴詩書一雙眼睛瞪的比牛還大,心中委是難以接受。要知道他今日的琴詩書雖沒名氣,若真是論修為,在修真界也算的上一個,決不會低於那些名門大派所謂的長老。自己的馭劍術出自玄天秘籍,自然是修真界極品法術,何況自己駕馭的又是名列修真界第一的玄雲劍。現在自己居然飛不過一隻山雞,就算打破他的頭,他也不相信。

    積極驕傲地點了點頭。琴詩書頓時腦子短路了,嘩——,一不小心從劍上摔了下來。幸虧他修為精純,手一招,雙腳又穩穩踏地上了玄雲劍。「天哪,我養了一隻怪物。」琴詩書放聲長笑,笑聲動四野,唧唧不知道琴詩書為何發笑,見主人高興,它也高興,並不斷地發出「唧唧」的叫聲。

    奉業鎮,不老山下的一個小鎮,在青乙門旺盛時,它不叫奉業鎮,而叫奉業城。那時候,車水馬龍,過往的行人商客塞滿各個路口。但現在,自青乙門隕落後,城鎮面積急劇萎縮,人口大幅度減少,再也沒有行人如織的繁榮景象了。城門口,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拖著鼻涕,打著赤腳,凌亂的頭髮上還沾著稻草屑。」各位爺們,發發慈悲吧,賞我一個布索幣吧,我奶奶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小男孩跪著,幾乎是用帶哭音喊道,希望激起人們的同情心。

    「又一個騙子!」有人冷哼著,臉上帶著不屑一顧的表情。

    「滾開,別擋住我的路」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一腳把那個孩子踢開了,那孩子像一塊石頭一樣翻了幾個跟頭,爬了起來,若無其事抖了抖衣服。但琴詩書卻分明看到那孩子眼裡不屈的怒火。看到這裡,琴詩書鼻子一酸,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他出身在一個貧苦之家,在他三歲時父親死去,飽嘗了人世間的艱辛,於是他大發宏願,一定成為天下第一富翁。多少年來這個願望一直在噬咬琴詩書的心,正因為如此,他一拜入天雷門,立即修煉常人認為毫無用處的感靈訣。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個願望,終於在琴詩書兩百歲時實現了,而那時的青乙門,正如日中天,青乙門門主劍蕭書生琴詩書的大名更是傳揚四野,威鎮八方。

    琴詩書走了過去,輕輕剝去那孩子身上的草屑,溫和的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畢天雄!」孩子驕傲地回答,多年來貧賤並沒有扼殺他的自尊。

    是個可造之才,但憑這一點,琴詩書就可以下斷語,這個孩子將來一定不平凡。「畢天雄,好名字。告訴叔叔,為什麼要出來乞討呢?」

    「我奶奶病了,她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我想討點錢給她買個饅頭。」

    琴詩書的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在他印象中,他的父親就是因為沒錢治病而活活病死的,每念至此,他就心如刀絞。

    「叔叔,你怎麼哭了?」小男孩稚嫩的聲音把琴詩書拉回現實的門裡,「沒有,叔叔沒有哭,叔叔只是太感動了,你真是一個好孩子,叔叔以能夠幫助你而感到榮幸。給,這是三十個銀光幣,好好珍惜吧。等這三十個銀光幣花完時,叔叔想你也應該長大了,有能力自食其力了」

    小孩興高采烈地接過銀光幣,把錢緊緊攥在手裡,一隻手抓不住,就用兩隻手,「叔叔,你叫什麼名字,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語言中透出堅定的決心。

    「不,我不用你報答,若你真要報答的話,我希望在你有能力時,你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吧。叔叔很高興認識你,叔叔也希望有朝一日,你的大名能流傳天下,讓世人仰慕。叔叔再告訴你一句話,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叔叔走了,希望以後能再次聽到你的名字。」說完,琴試書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又怎敢回頭呢,他擔心若再在這裡多待上一秒鐘,他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放聲痛哭起來。

    「叔叔,你放心,你說的話我一定做到的。」小孩斬釘截鐵地回答,臉上佈滿的居然是與他年紀不相符的莊重。「願好人一生平安!」小孩對著琴詩書的方向跪了三拜,然後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一百年後,琴詩書終於聽到了畢天雄的大名,儘管他認為畢天雄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但從未想到他會達到如此高的頂峰。那時的畢天雄,峰芒畢露,氣勢蓋天,聲威之盛居然不在林楠之下,他一手創建了大乙門,自命太乙大帝,被譽為與八方明王,落霞真人比肩的一代宗師,於是修真界廣為流傳的四大宗師變成了五大宗師。當青乙門陷入危機時,他協一門之力鼎力相助,終下地使青乙門免去了再度覆滅之苦,有人不解,問他為什麼要如此不遺餘力地幫助青乙門。於是他講起了小時候那個故事,在場之人無不感動得淚流滿面。我雖然不相信什麼命運,卻相信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種下了善因,就一定會收穫善果的。

    進城後,琴詩書心情翻動如潮,十多年來,他一直抑制心中的感情,拚命不讓自己想過去,拚命讓自己忘記過去。但今天,感情的洪水終於衝垮了理智的堤壩,到處泛溢。「娘啊,我對不起你!」琴詩書放聲痛哭,大顆大顆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在地上,琴詩書本性不壞,除了一點點貪財好色外,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人。但再完美的人也有心中的缺憾,琴詩書上天雷門是背著母親去的,待他下山時,才發現母親因為想念兒子鬱悶而死,那一天,他真的瘋了,一直以來,他就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在,母親去了,他縱然有再多的珍寶,又有何用!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這又是何樣的痛苦!琴詩書與林楠及鐵大牛的交情極好,但對於自己的過去,他一直忌深如海,從來不向任何人提起。

    琴詩書心情沉重,再也沒有心情去閒逛,準備打道回不老山。「賣兒救夫」四個大字映入琴詩書的眼簾。賣兒救夫!這又勾起了琴詩書對母親的思念。於是他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地面上鋪著一個蓆子,用蘆葦紡織的,黑漆漆的,大概有十多年月了吧,蓆子破破爛爛,從一個側面反映了這戶人家家境十分貧寒。席上跪著三個人,一個少婦,兩個孩童。那少婦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三十歲,但背已微駝,手粗糙如蒼老的樹皮。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大的大概九歲,一雙拳頭捏得緊緊的,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似乎對這個世界十分不滿。小的大概七歲,緊緊偎依著他的母親,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路邊的每一個人,或許他已感動奇怪。為什麼別人錦衣錦褲,而他什麼都沒穿呢。大一點的小孩,穿了一條灰色小褲,比起弟弟光著個身子,這已好多了,時間已經是秋天,由於不老山處於極西之處,即使是秋天,也是十分寒冷的。只見那兩孩子在冷冰冰的寒風中不斷哆嗦,相互擠在一起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琴詩書不語,長歎一聲.

    少婦正笑訴著向眾人講述她的苦難.家中四兒及一個丈夫,丈夫給一員外澆花.上月時,丈夫一不小心,刮下了一片花葉子,被打折雙腿,由於無錢治療,傷勢愈來愈嚴重,有失去生命的危險.無奈之下,少婦只好厚臉賣兒,希望好心人收養這兩個孩子.

    眾人聽了,有的歎息,有的搖頭,有的冷笑,就是沒有一個上前願意買那兩個孩子。看到這裡,琴詩書再也忍不住了,一把衝上去,問:「夫人,不知這兩個孩子怎麼賣?」

    「一個銀光幣。」那少婦擦著眼睛說,才一個銀光幣?難道窮人家的孩子這麼不值錢?琴詩書的心彷彿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緊緊揪住。

    「娘,不可賣我們啊,我們一定會好好聽娘的話!」那個光著身子的小孩哭了,雙手緊緊拉住了那少婦的衣服。那個大的小孩,一聲不吭,嘴巴緊緊抵在一起,或許他已經明白自己所走的路了。哎!窮苦的孩子早當家,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呢!

    「孩子,我也捨不得你們啊,可你爹的病要花錢治啊。」少婦肝腸欲斷,大把大把的淚水從她眼角流下來,彷彿奔騰的河流。

    「一個銀光幣太少了,給你一個藍月幣吧。」說完琴詩書掏出一個藍月幣,塞到少婦手裡。少婦呆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忙握了握那藍月幣,仔細一看,藍幽幽的光芒不斷閃爍,的確是藍月幣。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少婦連忙拉著孩子磕了兩個響頭。

    「孩子就不要了,你自己帶著吧。」

    「不,恩人,孩子你必須帶走。既然你付了錢,孩子就是你的。」少婦堅決的說,說完擦乾淚水,拉著兩個孩子說:「大寶,小寶,娘沒能力養你,以後你們要好好聽恩人的話啊。大寶,你年紀大,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啊。」

    「娘,你放心!」那個大男孩的話語鏗鏘有力,很難讓人相信他還是一個孩子。

    「娘,我不要離開你!」小男孩哭了起來,雙手死死攥住他娘的衣袖,少婦狠心掰開他的手,把他們推到琴詩書面前,然後捲起蓆子,頭也不回就走了。

    「長歎息以掩涕兮,哀生民之多艱。」琴詩書熱淚盈眶,「大寶,小寶,你們就跟著為師吧,從今天起,你們就是為師的弟子,決沒有人侵犯你們。」金燦燦的陽光照在琴詩書身上,讓他看起來崇高的像一尊天神。那一刻,不,應該說那一世紀,兩個孩子深深記住了這姨一幕情景和這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們都有自己的道號,大寶叫黃泉子,小寶叫清泉子,明白嗎?」

    兩個小孩認真的點點頭。「幻變術,變!」琴詩書手一揮,大寶和小寶頓時多了件外衣。

    「好漂亮的衣服啊!」小寶高興的說,眼光亢奮著呢。孩子就是天真啊。琴詩書搖了搖頭,「走!」

    光是一閃,三人就消失了。下一刻鐘,三人出現在長春谷,見到滿眼的鮮花美景,兩個孩子難以置信。「師父,你是仙人嗎?」那個叫小寶的孩子天真的問。

    「師父就是仙人,以後咱們就是仙人的弟子。」琴詩書笑著說。

    「太好了,我成了仙人的弟子啊。小孩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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