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人就來到安然族的權力中樞——魯番堡。該堡類似一大城,擁有東南西北四城門,皆用黑鐵石砌成,其堅硬程度絕對不遜於藍月城的藍晶石,城中居住著族長,長老,金銀腰帶勇士,大法師,護城衛兵及其各自的家屬。至於普通族人,則居住於魯番堡以外。
城門前有十多個士兵持棒守護,見五人前來,一頭帶鐵盔,身材高大的勇士走了上來,說:「達木勇士,族長與長老開會去了,族長交代,讓我們把尊貴的客人領進養怡院。」聽說是養怡院,持棒的衛兵臉露驚容,面有羨慕神色:居然領進養怡院,要知道那只有長老級的高級貴賓才能享有的待遇。頓下紛紛打量四人,心中萬分驚詫:幾個外人竟能進養怡院,實在是不可思議。其實帶頭盔的勇士私下裡也十分納悶,但族長之命,不得不遵。
「樸木衛長,你還是守侯你的職責,領人的事交給我就行了。」說完安達木右手抱左胳膊,左手抱右胳膊,對那樸木衛長行了一個禮。
「那好,就麻煩你了。」樸木衛長坦然受之。
進城後,琴詩書問道:「那樸木衛長的官階有多大,怎麼你還對他行禮,瞧他那一副坦然的模樣,還真傲慢。」畢竟樸木衛長眼中只有安達木。視眾人如無物,大大傷害了眾人的自尊心,故琴詩書才有此問。
「樸木衛長是安達部落三大衛長之一,地位僅次於長老和族長,這次族長居然讓他在城門口等候幾個外人,他當然會不高興了。何況力神之血乃高度機密,目前尚未公開,若他知道林楠身懷力神之血,必然會恭恭敬敬的。」
聽了這番解釋,四人心中舒暢了不少,「哎,這魯番堡倒是挺大的,商業區怎麼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鐵大牛最好熱鬧,才發出如此感慨。
「呵呵,巨人以打獵為生,什麼東西都是自己打來的,極少上商業區,當然十五天一次的廟集除外。」
「哦,有廟集,是不是很多人都來趕集啊。」風霓裳好奇地問。
「是的,到那天,四面八方的人都趕來這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再過三天就是廟集了,有興趣的話,你們可以逛一逛。」
「那當然,那當然,喂,你們巨人族有什麼好酒嗎?」不用說,問這話的人必然是鐵大牛。
「呵呵,我們巨人族不分男女,都喜歡喝酒,最有名的酒當為雪裡紅。該酒性猛甘冽,過口如刀,好酒,好酒啊。讓你這一說,倒把我的酒蟲勾起來了。快,快去養怡院,安頓好了我請你們喝酒。」安達木咂咂嘴巴子,瞧他那猴急的模樣,必定是個酒鬼。
「好啊。」三聲叫好聲同時響起,林楠,琴詩書,鐵大牛三人皆為酒蟲,其中以鐵大牛酒量最大,林楠次之,琴詩書居末。頓下三人腳下生風,一會兒工夫,養怡院到了。
該院雕樑畫棟,古色古香,曲徑通幽,詩情畫意,比之皇宇王朝的德心園絲毫不遜色。
「呀,想不到巨人居然有如此能工巧匠,此院深得園林之精髓,納天地之景,受四時之物,佩服,佩服啊。」琴詩書大發感慨,滿臉敬佩。
安達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呵呵笑道:「這園林不是我們巨人造的,是落霞真人建的,」
落霞真人???我是不是聽錯了,巨人谷幾時和落霞真人有聯繫了?「是,落,落霞真人?」四人結結巴巴地問。
「對,是落霞真人。」
「落霞真人?」四人真的搖搖入墜,落霞門的開派祖師,修真界的四大宗師之一,能不驚嗎?
「是的,當年我們巨人谷曾對落霞真人有大恩,為報此恩,伏霞真人因地制宜在一線天布了個誅仙鎖元陣,另在安然山建了這座養怡院,供巨人谷的長老們休息。」
「怪不得一線天那麼凶險,原來是落霞真人搞的鬼。」四人恍然大悟。
「你領他們隨意逛逛,我先去抱罈酒來。」安達木對一身披麻葉裙的少女說,說完就消失了。
「幾為貴賓這邊走。」麻葉裙少女極其伶俐,乖巧可愛,顯然幹這一行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少女長得倒也模樣可人,就是皮膚黑了點。琴詩書瞄了瞄少女的屁股,心中嘀咕。
「東西兩邊為臥房,南為出口,北為客廳,中間有一園林,非常好記。」少女指指點點地說。琴詩書這幾天憋得慌,初聞這鶯鶯燕語,慾火熊熊燃燒。管他黑不黑的,先拿來消消火。於是湊了上來,溫藹地說:「請問姑娘芳名?」
少女明眸一笑,答道:「我叫安達純子,你們叫我純子好了。」
「純子小姐,芳齡幾何啊?」琴詩書打蛇纏棍上,嘴巴都快湊到純子的臉龐了。
「哈,酒來了。」安達木一下子從土裡冒了出來,左手端一罈酒,右手提一大串食物,「看,獐子肉,烤乳兔,燒雪雞,哈哈。」安達木得意地搖晃手中的東西,小孩般似的炫耀。TMD,關鍵時刻總來攪和我的好事,琴詩書心中不爽,連喝酒都沒了興趣。「你們先去喝酒,我想由純子小姐領我參觀一下花園。」參觀花園?好偉大的借口,是不是參觀純子小姐身上的花園啊?鐵大牛心中不滿,但美酒當前,也由得他去了。四人一走。琴詩書竊喜,心中樂得像一隻猴子,甜言蜜語,把純子小姐哄了個昏頭轉向。
再說四人來到客廳中,把酒往桌子上一放,大肆吃喝起來。想不到文文靜靜的風風霓裳,喝起酒來,實不下於林楠。汗,實在是汗,林楠引以為豪的酒量在三人面前如一蹣跚學步的小孩,端地是無地自容。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琴詩書哼著小曲,嚼著草根,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喝酒怎能少得了我。」說完就端起罈子倒了一大碗,一口而盡,豪氣干雲。
「這酒如,如此兇猛,可,可」話未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地。
「真沒用,一碗酒就醉了。」鐵大牛踢了琴詩書一腳,口中咕噥道。第二天一大早,琴詩書醒了過來,睜眼一看,純子正躺在他床上,身無片褸,兩座巍巍的雙峰閃爍著青春的光澤,在微微的晨曦中格外誘人。
「你,你怎會在這兒?」琴詩書大窘,雖然昨天他把純子上了,但那只是心理上的需要,可壓根兒未曾想娶她為妻。看不出來純子竟如此大膽,昨夜又與他大被同眠。
「別人有沒有知道啊?」琴詩書小聲地問,他雖好色卻極要面子。
「你昨晚那麼用力,三里以外的人都聽見了。」純子一把貼了上來,軟軟的雙峰頂住了琴詩書的胸膛。
「啊,苦也,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大笨牛肯定笑破肚皮了。」琴詩書哭喪著臉,但胸膛被純子頂得怪難受的,心中彷彿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不管了,反正這一層窗紙已捅破了。」說完一把抱住純子,就地正法。於是動人的叫宛聲像雨點般響起,吵得林楠,風霓裳睡不下覺,但鐵大牛完全免疫,鼾聲打得震天響。
吃早飯時,風霓裳,林楠,琴詩書,鐵大牛,安達木,加上純子共六人,圍著桌子而坐,「呀,怎麼你們五人臉上有一個大黑眼圈,呵呵,像個熊貓。」鐵大牛笑道。
「都是他。」四人紛紛指向琴詩書,風霓裳猶為激烈。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聽了琴詩書的春宮聲,夜不能寐,清晨時剛睡下,又被琴和純子的聲音吵醒,故對琴詩書恨之入骨。其餘兩人也差不多,至於純子,則是直接的受害人。
「呵呵。」琴詩書習慣地摸了摸鼻子,感覺極度窘困,心中恨不得把鐵大牛千刀萬剮,好事不幹,專門捅簍子。
「哈哈,詩書果然不凡,一天就搞定了我們巨人族有名的美女,有志不在年高啊。」說完湊到琴詩書耳邊低低地說:「什麼時候也教我一招。」
鐵大牛這才明白過來,眼睛直鼓鼓地盯著琴詩書。琴詩書做賊心虛,被盯得心中發毛,「呵呵,呵呵。」自嘲地笑了幾聲,只是聲音像毛公雞打鳴,極其難聽。
林楠大感意外,他耳力極好,昨晚之事他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堪明瞭,也走過來問:「琴兄昨晚在幹什麼,那麼大聲,吵得我睡不下覺。」?琴詩書快昏倒了,世上竟然存在這樣的人,連那樣的事都不知道。天啊,康梅雪怎會喜歡這樣一個白癡。「這個,這個。」琴詩書的脖子都羞紅了,這樣的事又怎好說得出口呢。
「來,來,來,先吃飯。」風霓裳見氣氛尷尬,忙提議以轉移話題。琴詩書彷彿撈到了跟救命稻草,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對,對,先吃飯。」安達木也大聲附和。頓時杯盤交錯,其樂融融,剛才的不快早拋之腦後。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族長帶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