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座小城,四人抬頭一看,「離小城」三個鎦金大字龍飛鳳舞,在正午的陽關下閃閃發光。城門口有四堆士兵在看守城門,兩堆警戒放哨,兩堆檢查過往行人,對行李的搜查猶為仔細嚴格。
「平時不就幾個守城門嗎?怎麼突然增加了這麼多人手,緊張兮兮的,難道出大事了」琴詩書心中嘀咕。其實紫金大陸並未發生什麼大事,而城檢之所以守衛森嚴與四人大有關係。原來綠玉魔刀與化血刀的爭鬥驚天動地,早大大震動了所有修真界,各派長老紛紛運功掐算,由於真元被兩魔刀屏蔽,各長老算不出發生了何事,這下各門緊張的不得了,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大的恐懼,各門各派紛紛門下戒嚴,督促門徒苦習術法,以應有變,同時飛帖告訴在各地世俗界掌事的人員,並且提醒各地王朝提高警惕,提防有大事發生。由於修真界極少介入俗世界,加上又語焉不詳,各王朝也緊張得不得了,風聲鶴唳,加派人手,嚴控關卡,提高警戒力度,連紅日國的一個小城尚如此,那些大城的嚴密可想而知了。
進了城,鐵大牛立即提議去酒樓,風霓裳本想先去買戒指,奈何肚子不爭氣只好隨眾人去了酒樓,「咚咚咚」,鐵大牛首先跨進酒樓,大聲喊到:「小二,過來。」聲震屋宇,轟然作響,酒樓中眾人忙轉向門口。「好一尊鐵塔」,那些人見了鐵大牛紛紛感慨,這時琴詩書走了進來,「好一個面如溫玉的後生,」眾人接著感慨到。而風霓裳的到來,更是把氣氛推向高潮,眾人大聲讚歎:「好一個貌比天仙的女子。」
「咚咚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眾人被三個人震撼的不得了,心想:這次不知又是何等的驚詫法。當下個個睜大雙目,緊張地注視著門口,在眾人的極度關注中,林楠跨了進來。切!原來是塊黑炭頭,眾人立覺掃興不已,那感覺彷彿吃得正歡時突然發現飯菜中有一隻死蒼蠅。
「客官請坐,請問各位要點什麼?「一位小二跑了進來。」哇!好美的女子,簡直仙女下凡。小二眼睛發直,口流誕水,模樣既為猥褻難看。
「哼!「琴詩書不滿了,重重哼了聲。小二這才清醒過來,忙把眾人引到一個單獨的雅間,取下搭在肩上的布,狠狠地擦了幾下油漆發亮的桌面,又趕緊般過一隻凳子,用衣袖揩了又揩,說:「小姐請坐。」說完恭恭敬敬地站在風霓裳身邊,心中滿是說不出的歡喜。
「先切二十斤熟牛肉,再來幾個招牌菜。」鐵大牛大大咧咧地說,接著掃了一眼掛在雅間內的菜單,「嗯,來一個清燉鱘魚,一荷葉醬肉,一大盤白斬雞,至於素菜,你便斟酌來兩盤吧。」鐵大牛大手一揮。聽了這話,小二唯唯諾諾,雙腳卻立定不動,兀自捨不得走。「你還不快在!」琴詩書狠狠盯了那小二一眼,小二戀戀不捨地走了。
一會兒工夫,小二似一陣清風跑了過來。「還有什麼事?」琴詩書大為不滿。「客官,你們要不要酒啊?」小二問道。「你不說俺們倒忘了,」鐵大牛一拍大腦袋,「來一壇血燒刀,早聽說血燒刀名揚天下,俺今天非嘗一嘗不可。」小二聽了,並不走,反而說:「客官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喝血燒刀有許多規矩。」。「有什麼規矩?」四人頓時來了好奇心。「血燒刀從不論壇賣。只論斤賣。」,「論斤賣?」,四人睜大雙目,商家只恐貨賣不出,哪會限制賣貨量?「不錯,血燒刀性冽兇猛,普通人三口即醉,飲多必出事,何況血燒刀價比千金,每斤賣80個銀光幣。」
「80個銀光幣?」,鐵大牛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領,把他臨空舉了起來,「他奶奶的,你是不是見俺們是外鄉人就想誆俺,一個藍月幣才不過100銀光幣,且同是天下五大名酒的藍玉梨花酒才60銀光幣一壇,你卻80個銀光幣一斤,說,你是不是找死。」鐵大牛雙目圓睜,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漲,一隻鐵拳揚得老高。
「客,客官,有話好說,可千萬別動粗。」小二臉色發白,急急巴巴地說。「小人怎敢欺騙各位客官,不信,你們到城裡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鐵大牛見小二言之有理,忙又把他放了下來。小二如皇恩大赦,一溜煙地跑了。「小二,別忘了拿一斤血燒刀過來。」鐵大牛大聲喊道。
很快,酒菜上滿了一桌。「呀,這麼多菜,我們四人吃得了嗎?」風霓裳吐吐舌頭,天真地問。「嗯!」,琴詩書朝鐵大牛呶呶嘴,說:「有這麼一個大牛肚,還有什麼吃不了的?」
「咯吱——」一聲,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位容貌極美,梳雙色丫鬟辨,穿一身鵝白紗裙的女子走了進來。眾人但覺眼前一亮,而那女子見屋內坐滿了人,面露驚容,對門外喊了聲:「小姐。雅間被人包下了。」
「哦——」,一聲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聽見環珮聲越來越近。啊,又又個絕色女子。但見那人髮髻高挽,娉娉裊裊,煙視媚行。琴詩書看看風霓裳,又看看那女子,一時眩暈不已。那女子見風霓裳姿色唯美,臉有訝色,說:「小女子叫關雨荷,人稱『煙媚仙子』;予人方便即是予己方便,不知各位能否挪幾個座位,讓我們二人佔一席之地。」
「好,好詩書忙不迭地答應,頭腦中卻轉過不停:關雨荷,紫金大陸八大商行之一——關氏珠寶行的家主關漢雄的長女,才華絕美,歌舞雙全,人稱「煙媚仙子」,是紫金大陸十八大美女中的一位。哇,若能傍上這棵大樹,那以後就發了啦。四人忙讓了兩個位置讓其坐下。關雨荷坐在風霓裳身旁,說:「這位妹子容貌可人,不知叫什麼名字啊?」
「風霓裳,雨荷姐/」風霓裳甜甜一笑。「好可愛的人啊,不如我們結為姐妹吧。」關雨荷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琴詩書看得眼睛都癡了。「好啊,好啊。」風霓裳拍手叫好,趕緊以茶代酒,給兩人各斟了一杯。「好,喝了這杯茶,我們就是好姐妹了。」,關雨荷笑吟吟地說,舉杯一飲而盡。
「我十八歲了,風小妹,你多大了?」
「十五歲,雨荷姐。」兩人喜笑顏開,親暱一團,好多如膠似漆。眾人也替兩人高興,忙喝酒慶賀,琴詩書更是欣喜若狂,頓時氣氛熱烈,一片喜氣揚揚。
「來,讓大家認識一下,這是我丫鬟小香。」小香站了起來,淺淺一笑,伸手福了一禮。耶,這丫鬟也不錯,有機會能搞上手就好了,琴詩書心裡頓時起了歪心思。
「我叫林楠。」林楠站了起來。「嗯,俺叫鐵大牛。」鐵大牛恨恨咬了一口雞腿,含糊地說。該琴詩書了,他仍在發呆。鐵大牛忙捅了一下,琴詩書恍然不知。這下琴詩書出大糗了。林楠,見慘不眼睹,忙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鐵大牛又狠狠捏了他一把,琴詩書這才回過神來。「哈——」。琴詩書仰天打了個哈哈,似乎在緩和這尷尬的氣氛。「各位好,」,琴詩書優雅地行了一個貴族禮,接著說:「我性琴名詩書。」
林楠?關雨荷心中一動,不禁多看了他幾眼。關雨荷精先天卦理,曉麻衣相術,尤通測字之術。但這位林楠的面相古怪,眼睛更是超出所有相術之外,由其鼻相知其人必聰明絕頂,可此人卻呆頭呆腦,何況自己竟然測不出此人命運,實在是愧對師傅——鬼算(鬼算,,精相術,曉天機,神龍見首不見尾,,修為功法不詳,是修真界一個神秘之極的人物)至於琴詩書,她一見就知道此人為一好色之徒,當下對他許分鄙夷,只不過她做事圓滑,大凡喜好很少外露而已。
「風小妹,姐姐這一次來得急,沒帶什麼東西,給,這玉珮是我娘留給我的,就送給你做紀念吧。」說完摘下掛在腰間的玉珮,遞了過去。風霓裳興高采烈地接下了,但見那玉珮質地純紫,無一絲瑕疵,上雕一鳳凰,觸之溫潤如手,富有彈性,顯然是寶玉中的極品。
「鳳凰軟玉?!」琴詩書眼中大放光芒,心想:有錢人就是不同,一出手即是大傢伙。這鳳凰軟玉少說也值1000個藍月幣,真是價值連城,即使在皇宮也極為罕見,豈能說送人就送人。哈,有錢真好。
收了人家的,也地回的什麼,風霓裳伸手拔下翅膀上一根羽毛,說:「我們翼人就這羽毛最珍貴了,送姐姐一根,以敬心意。」關雨荷急忙接過,道:「好可愛的妹子呀,姐姐我很感動。」
席間,關雨荷對林楠很是好奇,大部分時間是和他一個人談話,旁敲側擊,希望從他口中得出些蛛絲馬跡,以驗證自己的相術。見此,琴詩書大為惱火,他幾次擠了過去插話,都是自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當下憤憤不平:難道皮膚黑就受歡迎,趕明兒我也把梁抹黑。只是他忘記了鐵大牛也是黑臉,可並不受美女的歡迎啊。無聊之極,琴詩書把目光轉向小香,和她聊了起來。小香雖然年紀小,可聰慧無比,講起話來分寸捏得恰到好處,讓琴詩書心癢難耐,欲罷不能,琴詩書心中更是大發感慨:娘希匹,一個丫鬟都如此難搞定。
見林楠與關雨荷談得起勁,另一個人不滿了,風霓裳嘟著嘴巴,上面可掛得下三個大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