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逃走!」
馮胖子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嚎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些眼中或木然或警惕或絕望的女人畏懼地後縮了一步。//更新最快 //
「什麼情況?」
「有一輛車開走了,肯定是有人逃走了!」
馮明越發惶恐,雖然那些人全是安大蛋殺的,但他本能的把自己和安大蛋劃在了同一陣營,他絕對不會記錯,自己這邊的五輛越野車一線排列著,當時為了不擋住道,只佔了半條道,而另一邊,停在最前頭的一輛車已經沒了,車子可不會自己開走。
安大蛋看了看已經有幾分灰暗的天空,恐怕連夜趕回去都來不及了,要是當初有人逃走的話,現在應該都已經回到軍區了。
「怎麼辦?」
站在安大蛋旁邊的幽明陽皺了下眉頭,他很不習慣思考這種事的對策,感覺有些頭疼,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回去唄,怕什麼。」
安大蛋牽著唐寶兒的小手,似乎對此事毫不在意。
對啊,怕什麼?眾人一愣,馮胖子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難道要說堅持正義是錯的,同流合污才是正道?
然而此時,東南軍區卻因為一個人的倉皇回歸暗流湧動。
林家,東南軍區碩果僅存的地方派系之一,原本的江浙之地就是林家的大本營,而此時林家卻慌成一團,據說八十高齡的林老爺子也一時昏迷了過去,報信的乃是林老爺子的侄孫,一時僥倖因為穿入林中拉肚子逃過一劫,後來發現形勢不妙急忙連滾帶爬地逃走。
林老爺子這回是真的受到了刺激,三個兒子,一個早夭,一個沒有生育能力,跟一脈單傳無異,如今被他當做掌上寶貝的孫子竟然就這麼死了!可憐他又是給孫子弄機甲,又是費盡心思派了幾個人跟隨,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天意弄人,說死就死了。那個逃回來的侄孫雖然嘴上老是說當做親孫子,但是侄孫跟親孫到底還是不一樣啊!林老爺子氣得不輕,林家上上下下亂得像是無頭蒼蠅。
紈褲兵團覆滅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就被不少人知道,連王有德的表親都卷在裡面,一時間東南軍區風聲鶴唳。
林老爺子悠悠醒轉之後馬上就叫來了侄孫,詢問了一番,在林老爺子面前那林磊連半點謊話都不敢說,竹筒倒豆子地把自己一行人幹的缺德事給說了出來,林老爺子聽得臉色鐵青,林磊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知道下手的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當時我就遠遠地偷偷一瞥,我們的人已經全死了啊,我才跑出去幾分鐘……」
「嗯。」
老爺子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過打擊之後很快就定下了心神,等活到了他這把年紀,自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力有時窮,過去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能改變的,只能是未來。
林老爺子眼睛一開一盍心中已經有了定計,一聲輕喝:「林磊!」
「大爺爺!」
林磊被嚇得心臟一跳,趕緊答應著,他一個人獨自活著跑回來了,生怕林老爺子怪罪。
「這件事的真相你就把它深深地埋在心裡頭吧,現在聽我說,牢牢記住了,到時候別出岔子!……」之後林老爺子又是一番交待。
很快,就有別家的人找上門來,畢竟林老爺子資歷放在那裡,鎮得住場子,發生這麼大的事,必須找林老爺子合計,況且要想知道詳細消息,恐怕整個東南軍區只能去找林老爺子了。
東南地區兩億多人匯聚在這麼大點的一個小地方,事情傳得比啥都快,短短時間,都已經捅到了王有德那裡,畢竟王有德的一個表親後輩也參與在裡面,整件事的發展彷彿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推動,目的性極強。
火箭隊更是沒過多久就被挖了出來,僅僅憑借林磊三言兩語的描述就挖出了火箭隊,甚至連中央軍區的衛星監控系統都沒有用上,這份效率實在是驚人。
東南軍區平民百姓還沒有知曉具體的情況,否則坊間又要流傳關於各個紈褲的醜聞了,華夏的階級仇視相當的有特色,而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思想帶來了現在的言論自由,但是有些事卻只能私底下流傳,不能放在明面上大肆宣傳。
安賢明在第一時間受到了各方面傳來的巨大壓力,這還只是山雨欲來前的滿樓風,等到火山爆發事態將全面升級!
但是,與其他人想像中的很是不同,安賢明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是隱隱聽到一點風聲,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擺出了無比強硬的姿態。
更加令人震撼的是,安賢明竟然膽大包天帶兵出軍營,公然庇護捲入其中的人員親屬,若不是他能量實在有限,火箭隊成員的親屬恐怕都已經被他保護起來了。
安賢明現在手下有三千士兵,在東南軍區這個數量不算什麼,但讓人驚疑不定的是,這三千名士兵竟然全都堅定地只聽從安賢明的命令,對其他軍官甚至是直系的高級將領的命令也不加理會!
完全就是擁兵自重的做派,而耐人尋味的是,王有德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他那表親甚至連家門都不得入,每天都把自己埋在軍區總部的王有德這一天出人意料地呆在了家裡,閉門謝客。
此時王有德正在家裡招待一個意外的客人,說意外,那是因為此人不請自來,而且繞過了重重守衛毫無聲息地到了王有德的身前,自稱身懷王佐之才,欲輔佐王有德。
王有德驚疑不定,起初自然對此人的說法嗤之以鼻,最終壓下心中的猜疑,以幾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問題問之,那人一一回答,毫無滯澀,王有德大驚,稱國士無雙!
帶此人回家不是說王有德信任他,而是有大事欲問之,眼前的難題真要說起來其實沒什麼,就算解決的不好也不會有巨大的影響,倒是軍區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王有德心中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譜,也沒人商量一番,都快憋出病來了。
此時,王有德優哉游哉地喝著茶,那國士一襲黑衣,自稱長相奇異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王有德自知奇人自有異象,更多有怪癖,這黑衣人能穿過重重守衛接近他,本來就說明了一定的問題,此時那黑衣人正翻看著一份資料。
「先生對此人如何看?」
那黑衣人將那幾張薄紙隨意地往桌案上一放,搖了兩下頭,似乎對評價那資料上記著的人很是不屑,「此人名字大俗,生為太平犬,亂世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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