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那群壞人把我們都抓了起來,每天都凌辱我們……」才說了一句話,那被救了的女人就泣不成聲,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這裡人多,卻沒有流氓混混的痞氣。//w 歡迎來到小說網閱讀//
一幫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聽這麼個妙齡女子哭訴,心裡紛紛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保護欲,腦子一熱,就要衝上去救人。
臘月刀果然犀利,安大蛋短短時間就搞了一個大致是長方體的深坑出來,效率非常高。這種環境,火葬是沒有的了,喚來一個相熟的農民工,一起把臘月刀的原主人土葬了。
立了塊木牌,安大蛋知道了他的外號,布刀,臘月刀刻得字,端正,幼稚。
郭超關心了一下安大蛋這裡的情況就把重心放到了那幫被搶來的女人身上,兩幫人現在都有些顧慮,畢竟之前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要他們馬上摒棄前嫌通力合作確實有些困難。
「救人要緊,怎麼樣?」
「好吧。」兩個領頭的答應了下來,兩人看那女人的眼神有些別樣,都有些中意的意思,如今世道亂了,這人心,也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山上,正亂成一團,好多雙眼睛,正時刻盯著下面來勢洶洶的人,真是昏頭了,人家都在下面打吵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發現,原本站崗的幾個小弟要麼去見閻羅王了,要麼也發洩去了,剩下的多是在療傷。
這時候,能動動的大概都出來了,站著活命的幾率總要大一些,這時候最好的結果就是兩邊秋毫無犯。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衝在前頭的漢子這一回無比的生猛,還沒到近前就一把軍刺扔了出去,還無巧不巧地擊中了一人的面門,一擲斃敵,很有高手范兒。
兩幫人別無選擇地撞擊在了一起,刀刀入肉,拿刀擋,能擋幾下?不是武林高手,比拚的更多的是反應和手勁。被重新集中起來的女人們或驚恐或希冀或呆滯地看著外面的生死搏殺,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只能祈禱自己的下場不要變得更慘。
一個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女子雙目無神地坐在地上,又深深地刺激了熱血噴張的單身漢,出奇的憤怒,這些人,既然從大軍區裡出來了,自然比困在外面的人見識多了幾分,把自己視作了拯救世界的英雄,第一次如此的拚命,女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強大是一種本能。
烈日慢騰騰地挪移著,彷彿是看破了紅塵的老人,微微一瞥,就不再去注意這無聊的遊戲,懶洋洋地走著自己的路,散發著無盡的熱量,看著人們揮汗如雨,它滿足地微笑。
安大蛋沒有上山,就坐在地上,面前插著一把臘月刀,除了那個女人,山下還留著一個留守的小伙,經過起初的心神不寧,他看安大蛋也沒有殺人的意思,頓時覺得心安,感覺和安大蛋成了一夥的挺好。
郭超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打架了,今兒個特別的勇猛,在山下打架的時候就掀翻了好幾個,這時候到了山上動了傢伙更加熱血沸騰,接連砍翻了三四個,終於受到了重點照顧,勉力支撐著。
一個個殺紅了眼,都是一副誰砍我我就砍誰的架勢,場面經過了剛開始最混亂的時期,躺下了十幾個,場面變得有些僵持,那個黑色團伙的紅棍打手也確實了得,看郭超威猛異常,就撲上去對砍,那不要命的氣勢讓黑色團伙士氣一振。
安大蛋對人的好壞沒有很深的怨念,好人,有,不多,看外表他也看不出來,壞人,有,也不多,不被他撞見幹壞事他也不知道,所以更多的是對他人的中立態度,有人幹了他看不過眼的事情,就乾脆殺了,一了百了,或者有人要殺他,那不好意思,安大蛋最怕的就是死了,只能也一起滅了。
山上的打鬥安大蛋沒有太過在意,掃了眼依舊戰戰兢兢不敢多動的女人,身上殘留著處處的淤青,手腳還在微微顫抖。安大蛋提起了刀子,在留守小伙驚恐的眼神中,一步步地上了山。
肩上的四腳蛇依舊在呼呼大睡,耳畔聽得到輕輕的打鼾聲,抓得很牢,安大蛋走動的時候連一點晃動都沒有。
那把閃亮而又寒氣逼人的刀子一上山,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安大蛋自亂世一來,殺了不少人,內心掙扎過,彷徨過,一一被他克服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安大蛋對著自己說:「我殺人,對得起自己,就好。」只求殺的每一個人都不會讓他在將來後悔。
郭超這廝慌亂了一陣就穩住了陣腳,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巨大的手勁根本不是普通嘍囉招架得住的,這時候紅棍青年一鼓作氣,再而衰了,要不是時不時有小弟幫襯,恐怕早就下地獄了。
掃見安大蛋,郭超憋了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大蛋,過來,削死這個**的!」
安大蛋瞥了一眼活蹦亂跳的郭超,沒去理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不需要幫忙的了,兀自埋頭走著。
原本在山下對峙的人見了他,閃到了一邊,山上的混混見了他,不知為何,也閃到了一邊。
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怕臘月刀太鋒利,一刀把他們連人帶武器削成兩段,安大蛋在心裡無聊地小聲嘀咕著。
黃色的寺院牆壁上濺了不少的血,大殿裡,坐滿了神色不一的女人,沒有人看著她們,卻沒有一個選擇逃跑,外面血腥的殺戮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她們,這個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得更加可怕了。
這時候,一個瘦弱的小伙,造型古怪,看上去像是背了條蛇,提著把寒氣逼人的刀,愣是從門外的人群中走了過來,眼神平靜。
「站起來,跟我走吧。」安大蛋看著她們惶恐的樣子歎息了一聲,起了同情心。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女人們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麼個古怪的人會說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帶的頭,這群柔弱的女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真的一個個站了起來,也許,是受夠了這種被肆意凌辱的生活,難得的,鼓起了勇氣,想想,死也不是那麼的可怕,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
黑色團伙的人傻眼了,安大蛋竟然要帶著女人走,他們之前殺得一頭霧水,對於殺上山來的這批人有很多的猜想,比如說,是別的勢力來搶地盤,或者是來搶食物搶女人,總之,是要搶走他們的財產,不管失去什麼,他們都將很難在這個崩壞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不得不拚命。
安大蛋沒有去理他們,大不了就是殺,這時候只要自己別死了,什麼都好說,他只是單純地把這些女人帶出去,她們將來的路怎麼走,他不會去管,也不想管,安大蛋也不需要她們的報答。
也許,現在是同一立場,又也許,安大蛋之前那一刀太過驚艷,驚艷到了沒有人看清的地步,就像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江湖刀客,讓人心生畏懼,殺上山來的人不由自主地讓開了。
廝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暫歇的,那個紅棍青年感覺糟糕極了,敵方的人一閃,自己這邊的人也不攔著了,一種猜想讓他暴跳如雷,讓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這群二筆,該不會是光光為了女人來找我們拚命吧?」
郭超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用他自認為很瀟灑的動作甩了甩頭:「恭喜你,答對了。」
不知為何,殺紅了眼的人都停了下來,有的人苦笑,有的人破口大罵,有的人鬱悶不已。
少了女人,還能活下去。
雙方達成了一種默契,慢慢地,謹慎地分開,小心地注意著對方的人。
安大蛋沒有興趣去殺那群人,自認為把女人全解救了出來的眾人也沒有興趣再去拚命,原本就佔了劣勢的混混無奈地忍氣吞聲。
安大蛋沒想到就這麼帶著一幫女人下了山,女人們更加沒有想到這麼的順利,看向安大蛋的眼神,很不同,猜測的,疑惑的,崇拜的,害怕的,都有。紛紛回頭小心地看了眼那個對她們來說跟噩夢一樣的山頭,哭了,暢快地哭了。
一個個人往山下退,小心翼翼,生怕黑色團伙反撲。
郭超走在最後一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對面領頭的青年,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軍隊恐怕很快就要收復這邊了……」
混混們渾身一顫,軍隊,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彙啊。
女人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彷彿耗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軟軟地坐到了地上。
從山上退下來的漢子,慇勤地把身上的乾糧和水獻給自己中意的女人,免不了的,又開始了一場意氣之爭,不少人打了起來。
安大蛋無語地看著這群無聊的人,懶得去管他們,至少,他們沒有像那些混賬東西一樣用強,愛怎麼爭風吃醋都跟他沒有關係。
和尚,是色中餓鬼,這些天見了很多的血腥,一個個都像憋了幾十年的和尚一樣,似乎決意要給自己找個婆娘,這群女人,姿色都不錯,長得不漂亮的,也就不會去浪費寶貴的糧食養著了。
郭超很是騷包,在山上的時候就出盡了風頭,這時候泡女人更加拉風,正大光明地一泡就要泡三個。
很多女人的視線卻看向了獨自坐在地上低著頭用刀子在地上畫畫的安大蛋,用疑惑的眼神去探尋他身上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跟她們說什麼,似乎,安大蛋已經被刻意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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