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你怎麼啦?大呼小叫的嚇人啊!」李木對妹妹責怪道。
李鈺白了她哥哥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對慕容星辰說道:「師父,原來你竟然這麼多寶貝啊!怪不得你說能夠保持很久時間的貨源,這些東西拿出去賣還真不知道值多少錢啦!你看看,這黑珍珠,如此之大,這珊瑚,還有這鑽石,這些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啊!發了,發了!」李鈺每說一樣,她眼中的光芒都要長上一分,語氣也越說越激動。
這也難怪她,正因為她是干一行的,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要不是李鈺心裡素質還算不錯,還真說不定心臟要出現什麼毛病呢。在慕容星辰心目中只算是些不算的東西,可一般人又怎麼有機會見到呢,而且數量還是如此之巨。
「小鈺,你回頭把另外一個戒指中的東西好好清理一下,如果不能出賣的東西,就先好好收藏著,回頭我再處理。這幾天放假,任務都安排了人做,我反而十分清閒,我會趁這段時間去HK,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慕容星辰笑道。
「師父,如果你選定現在去還真碰上了好機會呢!就在後天HK有一場拍賣會在風雲拍賣行舉行,正是由華英程主持,也許可以見到他,我相信以師父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把他請過來!」李鈺笑嘻嘻地說道。
「馬屁精!」慕容星辰輕輕地在李鈺頭上拍了一下,笑罵道。
金秋十月,天氣已漸見寒冷,可在南方的HK,氣溫卻依然宜人,街頭大部分人都還穿著一件單衣,這裡和中國的北方就好像是處於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
自從HK在上個世紀末回歸到祖國的懷抱之後,這裡已經完全被「漢」化,現在內地之人來這兒旅遊已經不需辦多少手續,進出也算是十分方便。
今天是十月一日,中國到處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濃重地慶祝著祖國的生日,舉國上下,一片歡騰。作為中國的一個重要政區,HK自然也不例外,從一大清早開始,到處就鞭炮之聲不斷,有人在前幾天晚上就已經開始放煙花了。
HK這兩天內,大街上的人流驟然增多,使得原本就人流密集的HK更加擁擠,而在風雲拍賣行的門前停車場內,各種名車不斷增加,原本定於上午九點才開始的拍賣會,大清早六七點鐘就有人在此等候。
慕容星辰在昨晚就到達了此地,他特意提早一點來主要是想先瞭解一下此地的一些情況,雖然在內地他也可以用神識偵查到這裡,可這麼遠的距離多少也要耗費他不小的心神,另外從微觀的角度來看,那是不可能觀察的那樣仔細。
通過神識的觀察,慕容星辰已經熟悉了HK市內的一切。就是這次要找的華英程的家也被他發現了。當慕容星辰發現華英程時,他正在家裡和一個老人講話,那個老人的面色一片淡黃,腹部也已經隆起了許多,很明顯,他是患有一種重病,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中,慕容星辰得悉這位老人正是華英程的父親,華元林。原HK珠寶界最有名的鑒定大師和珠寶加工大師。
看到眼前的情況,慕容星辰的臉上禁不住微微一笑,對於這次成功聘請華應程,他心中的把握已經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他沒有立即去打擾華家,他打算等到拍賣會後再去,因為慕容星辰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那種熱鬧的場面,所以他很想借此機會去那裡觀賞一番。
沒花多久,他就找到了風雲拍賣行的老闆,這個老闆並不姓風,而是姓丁,叫丁然。他也是業內的有名人士。同時也是一名古董收藏家,家底十分豐厚,這個風雲拍賣行還是他祖父留下來的。雖然不是HK最大最豪華的拍賣行,可卻絕對是歷史最久,名氣最大的拍賣行之一。否則他也不可能請得動華英程這尊大神。
一般的拍賣師的報酬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有簽約的拍賣行發固定工資,一部分是從拍賣品標底和最後的成交價之間的差價中提成。華英程從不和固定的拍賣行簽約,這也就意味著他沒有固定的薪金可拿,他只是靠拿出場的提成過活,但他所要的提成卻是一般拍賣師的兩倍,也就是差價的百分之二。
慕容星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被丁然接見,坐定之後,丁然立刻問道:「不知道慕名先生這麼急著找在下到底有何貴幹?要知道,明天我就要舉辦拍賣會了,我現在的時間很緊!先生有什麼事情還是快點說吧!」
為了以後方便,這次慕容星辰不僅施展萬化訣化成了一名中年人,而且名字也改成了慕名。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位珠寶收藏家。
「聽說丁先生明天舉辦的拍會盛況很大啊!」淡淡一笑,慕容星辰沒有直接回答。
「那是當然,如果不是擁有珍奇之物的大型拍賣會那裡還請得動奇珍大師華英程出成呢?」丁然雖然話說得很輕,可他話中的那股驕傲卻絲毫也掩飾不住。
慕容星辰也不在意,又是微微一笑:「我這裡也有一樣東西想參加先生的這次拍賣會,不知現在是否還能安排?」
「哦,那就要看慕名先生拿出的是什麼東西了,如果只是一般物件,因為明天要拍的一切東西都已經上了拍賣日程,現在就很難找理由加入。但如果是寶石級以上的奇珍異寶,那情況就大為不同,歷年來,也有過這樣的先例,有的最後還成了拍賣的壓軸呢!」聽了慕容星辰的話,丁然的興趣不由得提起了一點。他先生只是認為慕容星辰是來打聽自己拍賣的東西,以便明天更好地競拍。
「我的這件物品是一套,雖然是普通之物,但多少還是有些特別之處,丁先生看看能不能入你的法眼?」慕容星辰說完話,輕輕地打開身邊的一個包,從中取出一個十分精美的盒子,向丁然遞了過去。
「啊!天然黑珍珠,如此大的天然黑珍珠!」丁然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口裡面立即失聲叫道。
黑珍珠雖然不算十分普通,但也算不上十分珍貴,全世界一年中都要生產出幾十萬顆。可大多數的珍珠粒徑都在十毫米以下,超過十毫米的已經算是此類珍珠中的上限了,至於十五毫米以上的已經成為了絕響了,那已無價之寶。近幾十年來由於開發過於氾濫,黑珍珠的體積還在繼續下降,而且大部分還是人工培植出來的。
慕容星辰這次拿出來的一共是五件一套的黑珍珠飾物,一條項鏈,二條手鏈和二條腳鏈。這是慕容星辰為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而精心準備的。今天到達HK之後,他臨時想出一個主意,準備以一件參拍物品的名義進入會場。可是用什麼物品,慕容星辰著實費盡了不少心思,他認為,拿出的物品不能太差了,否則也引不起別人的興趣,特別是風雲的老闆丁然本身就是一位見多識廣的人物。但如果東西太高貴了又有可能會搶了將來自己公司的風頭。
思量再三,慕容星辰最後還是拿出了一部分黑珍珠,用一條白金線做成了五件飾物。
「慕名先生,我可以把它們拿出來看看嗎?」這時丁然的語氣已經變得非常客氣。
「當然可以!」慕容星辰頷首道。
「這絕對是天然的!從珍珠的色澤來看,整顆珍珠都烏黑發亮,純黑色,渾圓如球,可以判斷出每顆珍珠的珠質含量很高,最難得的是一下子集齊了數量這麼多的不論是顏色,大小,質地一模一樣的珍珠,這無形中又使得它們的價值增加了十倍以上,另外還有這幾串珠鏈彷彿就像長在一起的,這個做功就是世界上超一流的大師也不一定能夠做出。光是項鏈下那顆充當鏈墜的超大型黑珍珠,其價值就不好估量。」丁然的語氣是越說越激動,他也真不愧為一名傑出的收藏家,行內的老手。一眼之下就把這幾件東西的優點說得清清楚楚,同時也說明了丁然本人也算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否則,即使知道其中的價值,很多人也不會當著賣主講得這麼清楚。
「做這幾件東西確實花了我不少心思,光是挑選那二百來顆大小質地一模一樣的珍珠就花了我不少時間,還有煉製裡面穿珍珠的白金絲線,等等。不過做好之後總算能夠拿得出手。」
「你說什麼?這幾串珍珠鏈是你自己制做的?」
「是啊!怎麼啦?這有什麼稀奇的嗎?」
「有什麼稀奇?你知道嗎?就是世界上的一流大師父,要把它做到這種程度也不是容易!聽你說話的口氣,還好像很簡單似的!再則,你是不是還有很多這樣的珍珠?」
「是有一些!不過,也不是太多!這是我一位朋友冒著生命危險從深海中獲取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轉點給我,雖然珍珠的收藏價值不十分大,難於保存很久,但這種東西還真是可聞而不可遇!」說完,丁然有些羞赫地看著慕容星辰,一般情況下,在拍賣會之前,主持拍賣會的人員向委託人私下進行同類產品的交易,也算是行內的忌諱。
丁然做人有個原則,他雖然愛好收藏,但人家委託給他的拍賣品,他是從不可能在拍賣會上和人競拍,除非是流拍的物品。他常說,這拍賣生意和開妓院的老闆一樣,如果來了一個美麗漂亮的處女,你都要留給自己先上一下,再把她推出去,那又怎麼賺錢呢?在他眼中,他首先是一位商家,賺錢才是頭等大事,收藏只是他的業餘愛好,是屬於他的副業。
「這個問題不大,我就讓幾十顆給你吧!」慕容星辰從包裹中取出一個木盒,裡面正好是他挑選出來做珠鏈時剩下的部分,雖然把大部分東西都給了李鈺,但上次他在海底收取的數量實在是太大,就是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有幾千上萬顆,另外他還有一個比一般人沒有的最大優勢,那就是保存。由於有了龍戒這一類儲物戒指,所以他不存在不能把珍珠長時間保存的問題。
「那真多謝慕名先生的割愛!你開個價!」
「現在十五毫米以上的黑珍珠已經罕見,價格也不好定,在十年前,有次拍賣會上,有人拍賣過這種粒徑的淡水養殖黑珍珠,價格是二千美元一顆。先生的這些貨全都是二十毫米粒徑,最難得的是全天然黑珍珠,這可是無價之寶啊!我估計,在沒有加工之前,最少也不會低於五萬美元一顆的,像先生加工之後的這幾串起碼也應是十萬每顆,或者更高。」丁然把這些珍珠的價值解說了一遍。
「這樣啊!那先生就給五萬美元一顆吧!」雖然慕容星辰不在乎,但他此時又不得不裝出一個商人的樣子。
「那我可要占慕名先生的便宜了!給這是二百五十萬的支票!」丁然非常高興,在收好裝珍珠的木盒之後,立即給慕容星辰開出了一張支票。
「慕名先生,這是一張明天拍賣會的貴賓票,希望先生明天在拍賣會上也能找到一些自己中意的東西,我們明天的拍賣會上確實有幾件不錯的拍賣品。」想了一下,丁然又給了慕容星辰一張門票,慕容星辰也沒有推辭,爽快地把那張票接了過來。
見事情一切都順利辦妥,慕容星辰又和丁然談了一會就起身告辭。
「下面是今天拍賣會的第一件物品,它是一座鎦金彌勒佛,高三十八厘米,經專家鑒定為明清時期之物,起價為三十萬美元!每次加價一萬美元,現在開始報價!」拍賣台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用他那深邃的眼光掃了一下觀眾席上的每位買家,口中大聲喊道。
慕容星辰早已經認出,他就是華英程。
台下一人立即按動了手中的計價器。
「一百二十六號客人出價三十一萬美元,三十一萬美元!」
「嘀」又是一聲計價器的聲音響起,投影儀上立即現出二十五號貴賓出價三十五萬。
「三十六萬,一百二十六號,出三十六萬!」
「嘀」二十五號出價四十萬。
一百二十六號又出了一次價之後,就沒在吭聲。
二十五號貴賓室中那人最終以四十六萬八千美元的價格,拍下了這第一件物品。
慕容星辰對於這些東西根本沒在意,他早已用神識探察了一下今天的所有拍賣品,從中有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