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逸風發問,馬吉回答道:「下午你們走了之後,我們都在房間裡休息,下午的時候這個牛頭人就找上門來,說是我們殺了他們的族人,後來就打起來了。」
雲逸風輕輕的搓著手指,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有給他講過殺死那個牛頭人的原因嗎?」
馬吉回答道:「說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是憤怒那個牛頭人的死一樣,他剛才已經和亞爆動過手了,亞爆似乎不是他的對手,卡特才又替換著上去的。因為看他好像並不是為那個牛頭人找茬一樣,所以我們也沒有一起出手。」
雲逸風瞭解的點了點頭,再次的看向了場中,這牛頭人的卻厲害,居然能在先和亞爆戰鬥一場外,再和卡特的打鬥中佔據上風,看樣子實力已經超越了魔界十將的實力,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雲逸風伸出了一隻手,手上虛空出現了一個大火球,大火球憑空在雲逸風手上翻滾著,顏色不斷的變白,但是體積卻越來越小,顯然是雲逸風在不斷的增加此火球的魔力並且進行壓縮,到了最後雲逸風手上的是一個泛著白光的火球,雲逸風輕聲喝道:「卡特,不要打了!」
卡特聞聲猛攻一錘,然後撤了下來,那牛頭人似乎正廝殺的過癮,對手突然撤離,揮舞著巨斧就衝了過來,雲逸風冷哼一聲,手上那枚乒乓大小的火球砸向了牛頭人。
牛頭人似乎根本看不起這名火球,手中的板斧揮向那枚火球,眼睛卻仍然直直的看著卡特,似手還想再戰。
「轟」劇烈的爆炸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枚小小的若雞蛋大小的火球能有如此威力。還好牛頭人反應迅速,剛接觸到火球就覺得不對勁,連忙全力防守。不過即使這樣,飛騰的火焰仍然讓牛頭人吃足了苦頭,身上的毛髮都被燒去了一大截,害得牛頭人丟掉板斧一陣亂拍才拍熄了身上的火焰。
牛頭人撲滅了身上的火,睜著一雙牛眼盯住雲逸風說道:「你剛才是偷襲,不然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雲逸風也不爭辯,笑道:「就算我是偷襲吧!你來找我們幹什麼?難道是想替那個被我殺死的牛頭人報仇?」
牛頭人咧著巨大的牛嘴笑道:「那個死切考,干了壞事死了活該。我是聽聞你們很厲害,所以手癢想來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
他的回答讓眾人都覺得有些意外,難道是個武癡?
雲逸風問道:「那現在你打也打了兩場了,覺得怎麼樣呢?」
牛頭人搖著頭說道:「和他們打起不過癮,還沒有我厲害,看起來你好像是他們的首領。剛才你的魔法也很厲害,我要和你打,只是和魔法師打起來一點都不爽。」
看著牛頭人說到最後眼睛裡躍躍欲試的光芒,雲逸風一陣微笑,感情這人和年輕的自己一樣,喜歡到處去挑戰高手啊。不過這個牛頭人感覺倒也爽直,絲毫不隱藏自己心中對別人的看法,讓雲逸風心生好感。
雲逸風笑道:「我看你如此厲害,。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怎麼稱呼啊?」
牛頭人嘿嘿一笑道:「我叫布魯特思,是這座城市牛頭族的族兒。」
雲逸風一愣,沒有想到這牛頭人居然是牛頭族的族長,對比今天狼族族長的行為,雲逸風對面前的牛頭族族長感覺一下子好了起來,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是牛頭族的首領啊,真是失敬啊。」
布魯特思揮了揮手說道:「有什麼失敬不失敬的,今天上午聽聞你們的行為,我當時就想來看看,可惜事務纏身,直到下午才忙完,就趕快過來了。」
雲逸風笑道:「你這個族長可真是有趣啊!好,我就跟你切磋一下!不過好像這裡太狹窄了一些啊。」
布魯特思望了望天色說道:「現在天色也晚了,這樣吧,明天我來接你們到我那裡去,我那裡寬敞,怎樣?」
雲逸風點點頭說道:「好!」
布魯特思看見雲逸風答應,喜笑顏開的提著大斧頭就轉身高興的去了。
紗麗驚奇地叫道:「這個人才是個怪人啊,到處找人比武,簡直是個武癡啊!」
雲逸風笑道:「的確是個武癡,不過你不覺得這個武癡族長比那個陰狠的狼族族長好得多嗎?雖然說話直接但是卻不拐彎抹角,心裡有什麼說什麼。」
又看著卡特和亞爆說道:「感覺怎樣?」
亞爆眼睛裡閃著光芒:「厲害,居然和我硬碰硬,比我和那天的魔將對打還難受,太狂暴了!」
卡特也說道:「嗯,這個牛頭人的確厲害,我絲毫佔不了上風,而且他還是先和亞爆拚鬥了許久再和我開打地。」
雲逸風點點頭說道:「那好,明天我們再去見識一下,我好好的跟他打一場,看看他有多厲害!」
紗麗高興的叫道:「好啊,又可以看首領大展神威了,雖然那個牛頭人厲害,但是比起首領來肯定差太多了。」
雲逸風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那也要打了才知道。好了,大家準備去吃晚飯吧!」
吃過了晚飯,雲逸風躺在房間裡,想著這些日子的經過,不禁有些思緒如潮,一時間倒也久久不能入睡,乾脆起床披了一件衣服,緩步的走向了旅店外。
望著天上那輪皎潔的月亮,雲逸風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了絲雨那紅彤彤的臉孔,卻不知道自己這魔界之旅什麼時候才能有個了結啊,找到魔法結界的秘密,破壞魔族目前的狀況,甚至殺了魔王蒙巴刺。還有那威武地父親、慈祥的母親,還有爺爺奶奶,眾人的臉孔在雲逸風臉前飛快的閃動著,讓雲逸風的心始終無法的平靜下來。
坐在旅店裡的院子裡,靜靜的坐了一會,卻突然聽見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雲逸風眉頭一皺,迅速的一個閃身到了自己所坐的石桌的對面,定睛看去,卻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背後的不是什麼來襲的敵人,而是狐女依麗娜。
此時的依麗娜穿著一身薄薄的睡衣,月光下更顯飄逸,雲逸風正想問她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卻發現依麗娜的臉上竟然還掛著淚滴,心中竟自沒有來由的一痛,輕聲的說道:「依麗娜,怎麼了?」
依麗娜輕輕的走了過來,發出一聲聲微弱但是清脆的撞擊聲,雲逸風一看卻是依麗娜腳上將今天在街上買的兩條足鏈帶上了,在潔白的小腿上顯得動人,輕輕地走動中,足鏈輕輕的撞擊著發出了聲音。
靜靜的坐在了雲逸風的側面,依麗娜輕輕的問道:「雲大哥,你怎麼還沒有睡啊?」
雲逸風輕輕地伸出了手,溫柔的擦去了依麗娜眼角的淚痕,輕聲的說道:「我心裡有些亂,所以在這裡坐一下。」
依麗娜任憑雲逸風擦去了自己的淚珠,柔聲的問道:「雲大哥,你是想念你的親人了嗎,或者是你的妻子?」
雲逸風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出來那麼久了,想必他們特別是我的母親都很為我擔心吧。至於妻子,我還沒有結婚,不過卻有著一名女孩子正苦苦的等待著我回去。」
說完又輕聲的問道:「依麗娜,你怎麼哭了呢?是想起往事了嗎?」
聽著雲逸風的話,依麗娜的眼睛裡又冒起了霧氣,柔柔的說道:「嗯,今天月光很美,看著窗外的月光,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從小到大的經歷,一時間忍不住黯然神傷起來,卻驚擾到雲大哥了。」
雲逸風看著柔弱的依麗娜,心中一時間充滿了憐惜,伸出手輕輕的摸著依麗娜的頭,安慰道:「依麗娜,別傷心了,以後你不會再受以前的那種苦難了,都過去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以後我離開魔界之前一定像磬兒一樣給你找一個疼愛你的丈夫。」
依麗娜慢慢的傾側了身子,將身體輕輕的靠在了雲逸風的胸前,伸出兩手抱住了雲逸風的腰,輕聲的說道:「娜娜不要像磬兒一樣,娜娜不要離開雲大哥。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對娜娜好,只有雲大哥才是真正的對娜娜好,娜娜要一直呆在雲大哥的身邊。」
雲逸風沒有想到依麗娜會這樣回答自己,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她喜歡上自己了?不過瞬間後自己又把這個念頭給排除掉了,肯定是從小到大依麗娜受盡欺負,所以如今遇到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一時間產生的依賴之情吧。
雲逸風就這樣抱著依麗娜,依麗娜似乎很享受這種安全的感覺,緊緊的抱著雲逸風不鬆手,雲逸風看著她眼睛還殘留的淚痕,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的伸出手擁住了依麗娜,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卻沒有注意到後面旅店裡一間房門口射出的兩道幽怨的目光。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雲逸風覺得天氣似乎冷了下來,看著伊琳娜那薄薄的睡衣,雲逸風拍了拍依麗娜的肩膀說道:「依麗娜,起來了,小心著涼,回屋子再睡吧!」
依麗娜從雲逸風的懷裡抬起了頭,一雙嫵媚的眼睛有些幽怨的看著雲逸風:「雲大哥,你能叫我娜娜或者娜兒嗎?我喜歡聽你叫我娜娜或者娜兒而不是我的名字,那樣感覺好陌生啊!」
看著依麗娜的眼神,雲逸風心一軟,點點頭說道:「好,娜娜,以後叫你娜娜吧!趕快回屋去睡吧,都快半夜了。」
聽著雲逸風叫自己娜娜,依麗娜高興的點了點頭,從雲逸風懷裡直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將一隻晶瑩雪白的玉足抬了起來,上面正輕輕的晃悠著那串今天剛買的足鏈,有些羞澀的問道:「雲大哥,你看娜娜帶上這個好看嗎?」
雲逸風的眼睛放在那晶瑩如玉的腳上,配合著那串足鏈,充滿了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雲逸風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握住了那隻腳,依麗娜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羞澀不已,但是卻仍然忍住沒有將腳抽回來。
雲逸風輕輕的撫摸著這隻腳,像是捧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樣,褲管下露出的雪白的小腿充滿了彈性,雲逸風的手不由自主的順著腳摸到了小腿上,依麗娜感受著雲逸風溫暖的大手從腳到了腿部,不由更是羞不可抑,輕聲的叫道:「雲大哥」
雲逸風一震,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手已經都快要摸到依麗娜的大腿了,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若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低聲的說道:「啊娜娜剛才是我不好,冒犯了你請你原諒!」
依麗娜看著雲逸風的眼光,只覺得心兒砰砰直跳,鼓起勇氣盯著雲逸風說道:「雲大哥,我沒有怪你!」說完,已經臉紅如火的低下了頭。
兩人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說什麼,依麗娜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的說道:「雲大哥,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說完不敢再看雲逸風,轉身便往房間走,心中想到剛才的情景,心裡充滿了嬌羞,但是一種喜悅卻自心底悄悄的浮起。
正埋頭走向房間的依麗娜正還在回想剛才的情景,卻覺得腰部一緊,同時自己的身體已經凌空飛起,不由大驚,剛要大聲呼叫,一隻大手已經輕柔的壓在了自己的嘴上,同時耳邊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娜娜,別驚慌,是我!」
是雲逸風的聲音!
感受著緊緊攬著自己胸前的大手,依麗娜心跳不由一陣加速,他要幹什麼?難道他想要?
想到這裡依麗娜的臉上一下子若火燒了起來一樣,但是身體卻絲毫的沒有掙扎,內心裡反而紅滿了一種莫名的期盼。
眼睛餘光裡,雲逸風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依麗娜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然而雲逸風貼著耳朵的一句話讓依麗娜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悄悄的呆在這裡,別動!有人摸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