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蟄伏 第二百四十八章 坐看風雲起
    女子愣住只因為門口站著兩個人,兩個讓他異常驚訝之人,一個是月夜,不敗神話左護法,另外一個是晴空,狼心兄弟會幫主。

    「作為敵人,你很恐怖,作為盟友,還真是叫人舒心。」這句話自然是晴空對月夜所說。

    「繆贊,你還是想想回去如何對犧牲的眾人解釋吧。」月夜道。

    晴空道:「十倍工薪,還用解釋什麼。」

    「果然是財大氣粗,對了,我們差點忘記了和人打招呼呢。」月夜對著綠衣女子微微一禮。這綠衣女子名為蓮闕仙。月夜消息雖靈通,但是卻從未聽過此人名號。

    「你們……」蓮闕仙很是驚訝,情知自己已經中計。但仍很鎮靜。

    「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麼會站在一起對嗎?還有為什麼我們的部下還有這麼多。」月夜一笑同時,側身讓開,以手指點殿外,只見殿外聲勢沖天,看樣子足有幾千人。

    晴空在旁接口道:「因為月夜早已經識破你的群鳥競食之計,所以才聯合我設下此黃雀在後之計,前面犧牲的不過是一些小卒而已,這些才是我們真正的精英,束手就擒吧!」

    「為什麼要如此的做?」月夜質問綠衣女子。

    蓮闕仙聞言咯咯一笑,道:「為什麼?枉你自詡聰明,江湖爭霸,非生既死,還問為什麼?」

    「爭霸?難道只有這麼簡單?」月夜眉頭一皺,覺得女子的話似有詐,然就在此時,女子手指一揮,眾多黑衣人齊攻而上,試圖一擊將二人就近擒拿,可未料想二人早有準備,向後疾退,雙方人馬立即進入交戰狀態。一交手,立見高低上下,可分三等,上等便是這綠衣女子所帶的黑衣人,中等既是月夜的部屬,而最下等則是狼心兄弟會的人。黑衣人雖寡,但武功高強,一時難分勝負。

    幽塵遠遠的望著月夜,長歎一聲:「果然我還是棋差一著。」

    「殺,殺光他們!」晴空竟然親自加入戰團,而月夜則只是輕搖手中扇,笑看風雲起。

    「有勇無謀的匹夫,就憑你也配和我動手!」蓮闕仙以縛神綾為武器,綠色的飛綾如流水瀑布,雖然被一群人圍攻,蓮闕仙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佔盡了上風。

    大殿的內外打成了一團,就這時,大殿的牆壁一側的一處石門嘎吱吱開了,正是小白領著眾人走了進來。剛剛進入大殿的眾人,頓時被眼前的狀況弄的摸不到頭腦。

    「什麼狀況?」小白看到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打成了一團,而自己的人,卻只有幽塵一人。當然只能問他。幽塵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那我們要幫哪一邊?綠衣姊姊這邊嗎?」小白仰望正在大殿內與眾多敵人激戰的蓮闕仙。

    「這……」幽塵一時竟然也沒了主意,這些黑衣人究竟是敵是友根本不清楚,而月夜卻是真實存在的敵人,所以他想了一下後道:「加入黑衣人一邊。」

    「慢,不可!」小白聞言回頭,看到說話的正是邊風。問:「為什麼?」

    「直覺。」邊風道。

    「只靠直覺?」小白仍然有些疑惑。

    「有的時候,直覺要比眼睛更有用。」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小白的面前,正是枯草。似是從天而將一般。

    「你什麼時候來的?」子書雲驚奇枯草的忽然出現。

    「剛剛。」枯草說著,袖子一抖,一大堆的暗器乒乒乓乓掉落於地,什麼都有,以細針為主。「先生與敵同歸於盡之精神實在讓在下欽佩,昔日冒犯,還請見晾。」枯草對幽塵輕輕一禮,以表敬意。

    幽塵剛剛看到枯草出現,大吃了一驚,因為畢竟枯草曾經是他們的敵人,但是當枯草將這些暗器扔於地上的時候,幽塵一切的疑慮與敵意都沒了。「這些暗器原本是為我自己準備的啊。難道說他在我開啟機關之前就進來了,但是為什麼我絲毫都沒有發現呢?而且他能在那一瞬間將射向我的機關暗器盡數接住,這種武功……」幽塵心中又是驚奇,又是欽佩。

    「枯草,你的意見是幫哪一邊?」小白問枯草道。

    「坐壁上觀。」枯草輕輕道。

    不解,猜疑,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但是小白還是點了點頭,對枯草道:「我相信你。」枯草無言,轉而觀向戰場,戰場激鬥正酣。

    「晴空做為大幫之主,可是武功卻如此低微,實在是另人意外。原來這許多年來,他都荒廢了。」枯草看晴空聯合眾多手下仍然敵不過蓮闕仙,不由的感歎。可他只顧看著別人的爭鬥,卻忘記了顧及小白的感受。

    「我看是蓮闕仙過強的原因吧。」子書雲看了看小白,對枯草道。

    「強?或許吧。」枯草又四周看了一下,回頭對邊風道:「他們的手又伸過來了。」

    邊風聽枯草如此說,笑道:「看來我的直覺還是准的。」

    對於蓮闕仙,枯草可以說是第一次聽聞此人的名字,但是此人的武功和兵器卻是江湖罕見的,這不由的讓枯草把她和鈞聯繫到一起,當枯草聽到那個黑衣人的口誤以及再看到這些黑衣人的武功時,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因為他們和那些鐵甲人的武功幾乎差不了許多。

    「螻蟻之輩,尚不知死,風舞天鐮!」只見被圍攻的蓮闕仙雙袖一舞,氣貫於綾,狀如漩渦,綾如片片綱刀,所過處,鮮血四濺,近身者皆死,一時間,竟然無有一人敢上前與之一決。

    蓮闕仙見此,以手指月夜道:「月夜,固然你有先知之智,奈何你的屬下都是一群廢物,縱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胡說八道!看劍!」還未等月夜開口,一道人影飛縱而出,直殺向蓮闕仙,正是在月夜身邊護法的朝雨。見有人如此貶低自己,又如何能忍。可惜他的武功和蓮闕仙實在有著太大的差距,還未近身,已被飛綾纏,血花中,四分五裂。

    蓮闕仙看著月夜,道:「無血無淚的面對,果然是成就不敗神話的人!」

    月夜無言,沉默中將手中輕搖的扇子,輕輕的合上,慢慢抽出腰中軟劍。

    「既然出言挑釁,我就不能讓你失望了,揮長劍,化兩儀,萬法由我!」只見月夜手中軟劍時快時慢,與蓮闕仙已斗在了一起。

    「兩儀劍法嗎?」看到這套時快時慢,時剛時柔的陌生劍法,只懂用刀戟的子書雲問枯草道。這些人中,只有枯草一人是擅長用劍的。

    「不是……雖他口中呼兩儀,卻不是兩儀劍法,但看的出來,也是道門劍法。」枯草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套劍法,此時他的想法便是無人打攪,靜靜的觀看。

    子書雲又道:「這蓮闕仙的武器太奇怪,招數莫測,如果我是月夜,就將他的綾盡數斬斷,看她如何和我打。」

    邊風搖搖頭道:「像你這般打,恐怕打一次要幾天的時間,而且未必能贏,那武器看似柔軟之極,但實際上卻是剛柔並濟,與寶劍之間,誰斬斷誰都很難說。」

    「那該如何?」子書雲茫然道。

    「一時間找不到辦法的話……解決敵人不一定非要在戰場上。」沙疾在旁插嘴。

    子書雲道:「我們是討論打架,不是殺人。」他當然懂沙疾的意思,殺手殺人,很多的時候殺的都是比自己武功高強的人,非常的任務,自然用非常的手段。偷襲,下毒,像沙疾,子書雲這種自是精通無比。

    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而拔劍的月夜,劍隨人動,一招接一招的舞了出來,開始佔據下風,但是漸漸的,他與蓮闕仙竟然已經是平手了。

    「原來是傳說中的太極劍法。」枯草自語道。對於太極劍法,對枯草來說,真的只能是傳說了,太極劍,武當派的不傳之秘,傳聞江湖中只有武當首席不臣才會,可自從枯草聽聞不臣曾被蟄兒所敗後,便對此劍法的威力產生了懷疑,可無論如何,這套劍法枯草還是第一次見到。故興趣依然。

    只見月夜劍隨影動,已經漸漸的接近蓮闕仙。同是剛柔並濟之招,打了個難解難分。

    「隱藏的夠深,如此打下去,蓮闕仙必敗!」枯草看月夜招數十分的熟練,似已有多年的功夫,可以說修煉的程度不亞於他的兩儀七十七劍。身為一個江湖有名的人,武功能隱藏如斯,只能說月夜的城府非一般人可比。

    除了這二人的激鬥外,他們的屬下亦已殺紅了眼,雙方死傷比例幾乎差不了許多,開始的時候,枯草等人在此,沒有人攻擊他們,但是後來,已經沒有人管那許多了。

    「不可!」月夜戰鬥時忽見屬下有人私自攻擊枯草等人,大聲喝止,就在此時,「水激漣漪!」蓮闕仙抓住機會,逼命一瞬,雙綾齊飛,纏向月夜。

    「危險!」呼喝同時,天外一掌,轟向蓮闕仙,強大的掌氣,意想不到的攻擊,使的蓮闕仙被迫收綾自保,掌氣會飛綾,使得飛綾如雨般斷落。

    「恩……這是何意?」幽塵不解,因為出掌相救月夜的,正是枯草,不解的並非只有他一個,還有小白。

    「好漂亮的一掌,崑崙狼也不甘寂寞了嗎?」蓮闕仙擦掉嘴角鮮血,傲然而道。一式碎神掌,已經震的蓮闕仙內息錯亂,翻江倒海一般。但她依然鎮靜非常。

    「鈞胡作非為,與枯草無干的時代,已成歷史。」枯草漠然而道。

    「鈞……」幽塵似乎懂了點什麼,「怪不得他們不滅三聖門……」喃喃而自語。

    「多謝!」月夜對著枯草一抱拳,算是對剛才枯草出手的一種感謝。聽聞鈞字自枯草口中講出時,月夜顯的很平靜,因為他早就知道鈞插手此事,此次的埋伏,就是他想給鈞一個教訓,但是他低估了鈞的實力。

    相比月夜的平靜,倒是蓮闕仙顯的有些緊張,但是緊張也是一瞬即平:「笑話,綠湖幫還不需要鈞的名號來嚇人!」

    枯草大笑,道:「綠湖幫?聽都沒聽說過,恐怕明天就會消失的傀儡幫派吧,後天,大後天,總之你們有需要的時候,紅湖幫,黑湖幫恐怕也會一一冒出來吧!」

    「廢話少說,速來決戰,即便我戰死,也會有人替我掃平這裡!」蓮闕仙人美如玉如蓮,看上去也柔弱纖纖,說出話來,卻比男兒剛強十倍。

    「你說的是他們吧!」一柄青傘自大殿外飛入,所過處人皆無事,兵器卻皆被打飛。傘落地,正是清劍,只見他左手執傘,右手則拎著兩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人。清劍一把將他們扔到地上。他的忽然出現,讓在場眾人無不吃驚。

    「他們是……」連枯草也不知道清劍搞的什麼鬼。

    「鈞的頭目!」清劍轉過身,對蓮闕仙道:「我看你任脈已經淤塞,檀中氣沖而麻癢,風池血湧若針刺,重傷已極,硬撐或是再運內功,恐怕會廢了你的全身武功。施主何不就此撤退,以全其身。」

    「胡說八道!你若不服,過來一決!」蓮闕仙雖然口中雖硬,心中卻是大為吃驚,心道這和尚好厲害,從進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分不到,相隔又是如此之遠,一下就看出我重傷,而且症狀也判斷的無一錯誤。心中不免有了幾分的忌憚。

    「此時不走,等待何時!」一道黑影橫空閃過,如鬼魅一般進入大殿,拉起蓮闕仙,如風一般的帶走了她,其他黑衣人見此二人,亦邊打邊退,未出多久,整個大殿的黑衣人,只有死屍了。

    枯草看身法就知道是魂飛,但是他並未出手追擊,因為局勢混亂,不容他分身。

    就在不敗神話與狼心的人追擊的空隙,枯草問清劍道:「你抓的這二人究竟是誰。

    清劍一笑:「塞翁失馬,焉知飛福,迷路也有迷路的好處!」清劍自擊敗冷峰雙劍後,一路前行,卻不小心迷路,偶遇鈞的部從,偷聽其談話,才知其計劃,雖不完全,但是知道個七七八八,此一陣,鈞三劍並五執首,一起出動,只為挑起江湖新一輪的腥風血雨。蓮闕仙,五執首之一,她帶領的人只是清場的小股部隊而已,如果一切順利,就僅他們出場,以一個江湖不知名的小幫派的名義收漁人之利,以免鈞成為眾矢之地,若是清場有變,就由第二陣的人上。

    「小僧十分的不小心,誤進了他們的營地,又不小心踢翻了他們取暖的火盆,結果把他們營地都給點著了,小僧心中不忍,內力催風滅火,結果火反而越來越大,沒辦法,只好趁亂把他們的頭領救出來,誰曉得他們不知道感謝亂掙扎,我就把他們捆起來……」

    「靠!臭和尚,分明是你放火燒營,趁亂抓了我們……」被擒的兩個人忿而不平大罵。

    「亂打誑語是會被天塹的!」清劍說話間,點了二人的啞穴。

    清劍恢復了正色,道:「可惜大魚跑掉了,我只抓到了這麼兩個小頭目,他們都是鈞的人花錢僱傭而來,除了佣金多少外,其他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大魚?」

    清劍接道:「是啊,很漂漂的美女,情報就是出自她和別人的談話,功夫也不賴,估計也是個執首……」

    「注意影響……」枯草小聲提醒清劍。

    「不公平麼,為什麼只許你們談不許我談,算了,不計較了,小白,還認識我麼?」清劍轉顧小白,發覺小白看自己很久了,但是一直沒說話。這是二人第一次在太虛中見面。

    「認識……不過……」小白話說一半保留不說,清劍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追著問:「不過什麼?」

    「你比以前帥多了。」

    「恩……是麼,哪裡帥了?」清劍也是衰鬼附身而不自知。

    「以前你有頭髮的時候,頭髮象稻草,一天一個髮型,現在多好……」小白一本正經的說道,表情甚是認真。

    「我就知道……」清劍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朋友見面,寒暄自不可免,三人談論如無人之境,可越是如此,一旁的有情人,越是難受。

    夕陽斜照,追擊已經到了尾聲,黑衣人眾或死或傷或逃,已經盡被殺散,而月夜,枯草,小白等眾人已經聚集在三聖門的大殿之內。而晴空等人早已經帶人早早的告辭了。

    「今日之爭,完全是因為鈞的挑撥才會出現,我希望三聖門和不敗神話能化干戈為玉帛,就此息戰。」說此話的正是枯草,,以枯草的性格,說出如此的話來,實在是出人意料,其實是他深深的明白,現在保護小白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少些敵人。沒有一定的實力與經驗,小白這樣的人極容易夭折於江湖。其實和談這種話,應該小白來講,但小白畢竟只是江湖新人,與月夜這些人根本不熟悉,故叫枯草來講。

    眾人全將目光鎖定月夜,可月夜卻無言,沒有表態。良久,才道:「此戰後,月夜已非不敗神話之人,故無法做主。」

    枯草一笑道:「我只要不敗神話與三聖門和睦,換句話講,我只希望你和你的部屬和三聖門和睦,至於其他的,枯草和三聖門之人,還未放在眼裡。」

    「這沒問題,這點權利月夜還是有的。」黯然神傷的月夜心有旁騖,神不守社。

    …………

    無聊的談判草草的結束,離開的路上,只有枯草送月夜至湖邊,其他的人因為和月夜沒有交情,所以都沒有跟來。

    送到湖邊,月夜已經登船,枯草忽然問道:「月兄此去有何打算?」

    「不清楚。」月夜道。

    「月兄如不嫌棄,就留在三聖門如何?」枯草的這個想法,可以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自從狂沙坪的那一爆,月夜只解掉了北面的引線,枯草就已經看出月夜對不敗神話的高層的不滿,他也料定似月夜這般的人,定然不會被秋水靈覺和雙姝所不容,離開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如果能給小白找一個象月夜這樣的幫手,枯草會放心許多。

    月夜並沒有回答枯草的問題,反而歎道:「很遺憾,昔日與你的約戰被人攪了局,一直我都以為不敗神話很成功,但是此番一戰,我才知道我是坐井觀天的青蛙,也許你是對的,我依舊是被人給藏了烹了,好在我明白這道理還不晚,以後的月夜不會再依附任何人。」話到此,枯草已經無法再勸,只能眼看著月夜乘船離開,剛剛回頭,發覺小白遠遠的向他走來。

    「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他走了嗎?」小白走到枯草身邊,眺望遠方。

    「恩……留他不住。」夜風拂面,傾聽湖水之聲。無話好久,最後枯草問;「做幫主還開心嗎?」

    「還可以,就是比較累。你呢?」小白莞爾一笑。

    「曾經有過一點的厭倦,現在不知為何又有了動力,似乎又找回了剛進江湖的那種感覺。」

    小白一愣,道:「是因為鈞的緣故嗎?」

    枯草長歎一聲道:「是啊,你很聰明。」

    小白搖搖頭,亦歎道:「你是唯一說我聰明的人,其他的人不是嫌我話多,就是說我太笨,每天看到自己的屬下以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著你的時候,真的是很鬱悶。」

    枯草寬慰道:「你的話很少了,至少比以前少多了,很幸運不是我給你普及江湖知識,否則我會耳爆的。至於幫派的事,多學學就好了。沒誰天生就是高手的,人都是不斷成長的。你的願望不是還沒有改變麼,一統江湖。」

    小白咯咯笑了幾聲,道:「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暫時我不會有那麼大的理想,現在只求自保就可以了,順便練好武功,才夠做大幫的幫主。」最後的話,和枯草當時說的口氣甚是相似。

    「練的怎麼樣了,耍耍看。」枯草忽然想起邊風和他說起小白替他擋了妒浮生的事,好奇而問。

    「我才不給你笑話我的機會,等我練到比你厲害的時候,再和你比過!」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秋風,有他的消息嗎?」小白忽然問起的問題,讓枯草無法回答,就在尷尬之時,只聽得三聖門總壇方向有鐘聲響。

    「什麼鍾?」枯草問小白。

    「有急事發生!」小白說罷拔腿奔向總壇方向,枯草亦跟隨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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