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情殤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追兵
    「輕薄?」枯草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心道莫非她是怪我將她帶到船艙內?可她說的是仗琴藝上有些造詣分明又說明和這無關,哪又是為何?一時枯草竟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故無言以對。

    「七絕與鈞,勢不兩立!」那婕紓隨手便甩出一把飛針,可是相比她的魔音來說,這暗器功夫真是業餘的很了,更要命的是枯草本就是個暗器高手,只見他只是輕輕一揮手,那些飛針就盡皆落入水中。

    「喂,問清楚再打好不好?就算我是鈞的人,你眩暈之時,我沒有出手殺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你如此豈不是恩將仇報?」枯草辯解道,以他的性格,是很少與別人講道理的。

    「我砍你一大塊肉,再回饋你其中的一小塊,你是不是也要感謝我?你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婕紓說著,又是一把飛針,她已經知道魔音對枯草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枯草用漫天花雨的手法,一瞬之間將所有的飛針收入自己手中,同時道:「你憑借什麼說我是鈞的人?難道僅憑借這個面具,那你未免也過武斷了!」

    婕紓一愣,但立刻又不服氣道:「不僅僅是面具,還有你的一身武功,鈞中之人,哪個不是武功絕頂。」

    「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戴面具躲避仇殺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再說,你見過鈞的人叫「門子」的嗎?」枯草此時的面具名字便是門子,是他路過一家富戶時,順暈了看門人,然後印的面具,這種事情,枯草幾乎每天都要做一次,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身份。

    「哦……」婕紓不語,她也想起了她所見過的鈞成員都是七個字的面具,而卻沒見過兩個字的,但是她忽然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鈞的,你不是說你不懂鈞是何意嗎?難道你故意騙我?」

    「我只是不想與鈞有任何干係而已。」枯草笑了笑道。

    「不想?七絕又如何想了,只是鈞無端的……」婕紓說到這裡,忽然又把話嚥了回去,自歎道:「我又如何和一個膽小鬼講這些。」

    「膽小鬼……很適合我呢。」枯草自嘲道。其實枯草非畏鈞如虎,只是他不想鈞在干擾他的修行,他已經被鈞煩夠了。

    「……他們來殺我時,再沒人為我說話了……」婕紓眺望著遠方,口中似乎在說著什麼,枯草並沒有聽的很清楚。

    但是只聽咚的一聲,婕紓已經縱身跳進了湖中。枯草一呆,但是立即縱身亦躍進湖中,不容分說,三下五除二將婕紓從水中又帶回到船上。

    「你幹什麼!」婕紓見枯草將她拉上來後,發怒道。

    「你還問我做什麼?在這裡跳下去,找死嗎?」枯草知道婕紓內傷未癒,憑她想從這裡游到岸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五哥雖然迂腐,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寧與君子同赴刀山火海,亦不同小人同舟而渡!我寧死在這裡,也不與你在一起片刻!」說罷,又要跳湖。枯草將其攔住,手指在其風池穴上一點,婕紓立刻站立不穩,癱倒在船。但是依舊對枯草怒目而視,她想罵枯草一些難聽的話,但是又罵不出口,粗言穢語她自是不會的,口中只是卑鄙小人四個字在來回的罵著。

    枯草見此,只好道:「算了,隨便你如何說了。三聖門我也不找了,一會兒到岸上,我給你解穴,然後就各奔東西,怎樣?」那婕紓聽聞此話,默不做聲起來,不再罵了,氣呼呼的閉目養神。枯草暗覺好笑,這一個給人第一感覺是十分優雅溫柔的婕紓,竟然也會有如此的一面,忽然間他想起了小白,心中悵然。想著她或許還在魂飛手中,究竟現在如何了呢?尋思間,枯草卻發覺那竹蒿找不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枯草心說總不能我用寶劍一路划水回去吧,寶劍吃水不深,划船也只會原地打轉而已。若是自己一路游回去倒也是可以,但是受了內傷的婕紓怎麼辦,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話已出口,豈可食言。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只聽得遠處水響,抬頭遠望,只見遠處無數的船密麻麻的直向他這裡衝過來,不用估算,也知道有百條以上,枯草仔細一看,在為首的一艘大帆船上,站著兩人,正是君無忌和風浪無常。

    這君無忌與風浪無常都是被魔音所震暈,醒後自然也是不服氣,有未全暈的人告知婕紓是奔碼頭走的,風浪無常方才決定追擊,因為在水上,武功所能發揮的地方並不多,強弓硬弩才是水面霸主,這東西只要力氣而已,不屬任何武功範疇。在太虛中的定義,與筷子差不多少。是人便可運用自如。當然君無忌敢追上來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已經知道這婕紓只會用魔音和飛針,並無其他本事。

    「這幫傢伙……」枯草暗奇婕紓已經將船盡數毀掉,為何還會有船追來,其不知洪澤幫既做水面生意,自然也會有備用之船,只是要花些時間才能入水而已,否則也不會這麼晚才追上來了。

    很快,這些船便將枯草所在的這艘不會動的小船包圍了起來,因畏懼婕紓魔音,故相隔十丈水面,封死了小船的出路。

    「來到了水面上,就是我的天下了!識相的將琴扔進湖中,乖乖束手就擒!」風浪無常哈哈一笑,他並沒有發現婕紓已經被點穴,更沒在意在婕紓不遠的枯草。風浪無常周圍船上強弓硬弩盡皆上弦。對準了小船。一觸即發。風浪無常也希望活捉婕紓,因為他同樣不知道三聖門的總壇所在,他與君無忌聚集天下的朋友,也不過是想馳騁太湖,見三聖門人便殺而已。

    「還真的有些危險了!」枯草心中道。他自是不怕弩矢,只是怕亂箭中難保婕紓之命。

    而他身邊的婕紓卻是另一種想法,她倒希望早些死,故大聲道:「洪澤幫都是一些鼠輩,以眾凌寡,當真是「弓」無不克,戰無不勝。」

    這一句想激怒人的話,當真激怒了性格有些衝動的風浪無常,君無忌剛想阻攔於他,可無奈風浪無常的手已經揮下,剎那,只見箭如飛蝗,矢如驟雨直射婕紓,婕紓也早已經閉目等死,可等了半天,只聽箭響,卻不覺有箭傷己,睜眼看時,只見一人站在自己身前,正是枯草。

    「你……你怎麼這麼煩的!」婕紓怒容道。

    「不想食言而已。」枯草雙手已經抓了一大把的箭弩,對於抓飛針都如同兒戲的他來說,這些箭弩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

    君無忌制止了所有人的攻擊。他終於注意到了枯草的存在,知道即使再射下去,也是徒費弩箭而已。只聽他厲聲道:「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個高手是我沒發現的。不知閣下是否是出自三聖門下?」

    「是又如何!」枯草答道,當然他回答的三聖與君無忌所說的三聖的概念根本不同。他不願意解釋,隨便他混淆去好了。

    「你敢冒認我們……」婕紓想拆穿枯草的話,但是她又不知為何止住了。「他就喜歡騙人,不過如果他真的是三聖門的人的話……」婕紓不由的浮想聯翩起來。

    「是就好,我可不想誤殺別幫人物!點火箭!」君無忌看的出枯草的武功不弱,這樣的武功,在任何幫派都不會是小人物,若是誤殺了,豈不是平白與人結仇?

    枯草一見火箭,心道不好,自然的輕功固然強,但是若是帶著一個人的話,便無法使用橫空挪移。而奇門遁甲的土遁在水上可是無用的。

    「你走吧,從這裡逃掉,對你來說並不難。」婕紓低聲對枯草道,說罷她歎了口氣。

    「悔不聽大哥的話,江湖人果無信義,本不願見殺戮,自己卻死在這裡,不知道回去會不會他們笑話。」此時的婕紓反倒不想死了,但是命運或許總是愛如此的戲弄人,你越想要什麼,他就偏偏不叫你得到。

    「膽小鬼偶然也有膽子大的時候。」枯草微微一笑,心說她說的這是什麼傻話,如果這種情況下自己跑掉的話,以後就不用活了。

    說時遲,那時快,火矢如雨,飛射小船,枯草早有準備,腳一用力,船猛的一下沉,激起浪花如雪,枯草真氣四射,使出漫天花雨最高境界的「流星電閃」,以真氣借水花之力,漫天飛舞的水點將飛射而來的火箭一一擊偏,其實以枯草的本事,完全可以將他們擊落,或者乾脆打滅,但是他只是打偏,由於君無忌等人是包圍之勢,所以這些改變了方向的火箭盡數射到了自己人的船上,一時間火光四起,中箭者無數,但死者並不多,因為枯草借用水滴作為暗器已經極費內力,再想讓這些箭準確的射殺別人那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是傳授他漫天花雨的何足道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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