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勝邪 第一百八十一章 劍歸故主
    隨緣的劍離蟄兒已經近在咫尺,就在這時,隨緣只覺得腦後有嗡嗡聲響,心道不好,是暗器,隨緣的武功並不弱,像這樣的偷襲,他還是躲的開的,只見他即刻回頭,瀝血劍舞,擊飛了十餘枚銅錢,可是就在他擊飛所有銅錢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痛,他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把,只看見手掌上儘是鮮血。胸口被一枚銅錢穿過,一個血窟窿出現在胸口上。

    「為什麼?」隨緣到死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信已經打飛了所有偷襲的暗器,為什麼還會有漏掉的,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而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另一邊的枯草卻咳出一口鮮血來,他的內傷未癒,先天無上心決剛剛恢復的微弱內力,在剛才的那一招中盡數使用乾淨。妄動真氣使內傷更重了。

    「好高明的手法!」蟄兒苦笑著對枯草說道,剛才枯草用的是漫天華雨中手法,一手三十六枚銅錢,其中三十五枚為虛,一枚為實,三十五枚均旋轉嗡嗡做響而干擾視聽分打人身各個部位,而真正傷人的那枚銅錢則是無聲無息的。隨緣雖然武功不弱,可惜他畢竟是背對著枯草,而且他江湖閱歷不深,哪裡知道這種玄妙的手法。枯草並非想救蟄兒,只是剛才那個時候,是殺隨緣的最好時候。

    枯草雖然內傷加重,但是畢竟易筋經和先天無上心決不是白練的,他還是優先於蟄兒站了起來,慢慢的站了起來。持劍走到蟄兒面前。

    「看來,還是我輸了!」看枯草站了起來,蟄兒輕歎道。他幾乎不報任何生的希望,因為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在崑崙狼手下少有人能生還,無論男女。

    「好久不見!」蟄兒發覺枯草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殺自己,而是將飛去來從地上揀了起來,那一句話當然也是對那劍所說。至於其他的劍還有蟄兒,枯草則理都沒理,枯草將飛去來背於背後。

    「就這麼走了嗎?」蟄兒看枯草已經打算離開了。

    「是的。」枯草答道。

    「這算什麼?強者的寬恕?」蟄兒這種人不畏死,卻重視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地位。

    「多謝你幫我送回飛去來,至於殺你,我還沒興趣。」枯草漠然答道。

    「哈哈哈哈!」蟄兒慘然笑了數聲,道:「假如我和別人講,崑崙狼會放過我一條命,那別人定然會以為我瘋了。你可曾想過,如果現在我是你的話,會怎麼做?」

    「當然知道,廢話太多可不是你的風格。」枯草轉過身去,剛走了一步,便聽的後面的蟄兒叫道:「等一等!」

    「什麼?」枯草回過頭來看著蟄兒,他不知道和這蟄兒有什麼話好說,如果說不是因為找回飛去來,依照枯草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蟄兒。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鈞是什麼,為什麼而存在,或者說其他的你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秘密。」蟄兒莫可明狀的說道。

    「當然想知道,不過我相信從你口中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我也就不多廢話了。」枯草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很清楚,像蟄兒這樣的人,縱然刀壓頸項也不會絲毫給人低頭,又如何畏懼一次死亡呢。枯草仰頭看了看天道:「我想不找鈞的麻煩,鈞也沒有必要把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吧。」

    蟄兒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與人無爭的江湖客嗎?我想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只要你的心中還揣著那個我們四個人都有的夢想,你就別想鈞不找上你,無論你隱藏的多深,鈞都會找到你。」

    「天下這麼大,高手這麼多,鈞豈能管的過來。」

    蟄兒道:「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叫棒打出頭鳥,如果你心中還想著那個夢想,就難免做出頭鳥,而鈞就是那根棒子。你逃不掉的。」

    枯草聽言大笑數聲,嘲諷意味般的對蟄兒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也有畏懼的東西。」

    「怕與不怕是與自己能力有關的,不是嗎?」蟄兒說話時目視枯草的反應。

    「那我就等你解脫的一天了,好運!」枯草覺得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那個似乎蟄兒就是曾經的自己,他看的出來蟄兒不甘心臣服於鈞,但是卻因為能力的原因不得不在臣服於鈞,在鈞的控制之下。

    「帶上它!」蟄兒將腳邊的勝邪揀起,扔給枯草。枯草伸手抓住蟄兒扔來的劍,道:「給我這個做什麼?」

    「它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蟄兒道。

    「屬於我的?」枯草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把劍。蟄兒慢慢的將勝邪的來由說給枯草聽。自枯草在少林一戰受了重傷被白衣人也就是何足道救走後,何足道本來留給枯草一琴一劍,這一劍原本就是這勝邪劍,而這劍卻被蟄兒趁何足道離開之際,偷梁換柱成了另外一把劍,也就是劍中藏卦書的那一把粗製濫造的劍,也是誘騙枯草來西域的卦書。蟄兒原本有機會殺掉枯草,卻因為收集武器成癖,而先去拿勝邪錯失機會,待到要殺枯草時,何足道已經歸來,蟄兒被驚退,險被何足道發覺。

    聽完蟄兒的敘述,枯草默然,他並沒有被人欺騙之後正常該有的憤怒以及驚訝。他已經在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勝邪……」枯草以手撫其劍鋒,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這勝邪卻是無鋒劍,或者說,此劍還未開刃。「師傅為何會給我這樣的一把劍,難道是在勸戒我不要再殺人嗎?不對,師傅是除了教我武功外,其他的一概不問的。」枯草不解何足道要給自己這樣一把沒有劍刃的劍。

    「原來你也不解其中的奧秘。」蟄兒看著枯草的表情,猜測道。這把劍蟄兒試了好多中開刃方式,卻都失敗了,也找過不少的鐵匠,但是卻都沒有辦法,此劍雖然無鋒,但是卻結實的很,他的其他寶劍,哪怕是一個豁口也別想在勝邪上砍出來,可見其堅固程度。

    「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跑掉毀掉你們的計劃嗎?」枯草問道。

    「不可能,因為還有魂飛在等你,而我則要去做我該做的事。」蟄兒道。

    「什麼事?」枯草隨口問道。

    「去做這些劍的真正主人。等我再次擁有這些劍後,我會再來找你一決高下!」蟄兒指著腳下的那些劍對枯草說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算是幫了魂飛,也是幫你。」

    「哦?」枯草看了看蟄兒,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魂飛的手上有一個你認識的人,或者說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蟄兒道。

    「你以為我那麼好騙嗎?」枯草道,他心中想像癡仇與邪月這種人是不可能被別人生擒的,對於蟄兒,枯草並不是十分的相信。

    「你不相信便算了,是個女的,年紀不大,有點囉嗦,天真的很,好像叫什麼小白的,挺可愛的傢伙。」蟄兒淡然說道。

    「哦?」枯草面不改色,但是心中的想法不會為外人所知,如果說蟄兒說出癡仇或者邪月來,他或許會不信,但是小白他還沒聯繫過,更沒見面,對於她,知道她的人不過只有三人而已。「對於小白的性格的描述雖然有點偏頗,但是卻也正確,因為小白給人的第一印象一般來說就是如此。「這定然不是假話了,魂飛為什麼會找到小白,為什麼會帶她在身邊,難道他想利用小白要挾我嗎?不會的,南京那一戰,已經證明非卑劣之徒,不會用如此的手段,難道他只是逼我出現?」

    「你說魂飛是天下一快劍,是因為你沒看過我為劍狂的劍法嗎?」枯草心中依然堅信天下第一快劍是我為劍狂,枯草知道下一次與蟄兒見面時絕對不可能如此的談話,故而將自己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都一口氣問完。

    蟄兒似是回憶般道:「我為劍狂……他的劍法的確很快,身法也快的嚇人,但是你要清楚,殺人的時候,有的時候一招就足夠了,身法快並不代表拔劍的速度也快。」

    「原來如此!」枯草心中還有點疑惑,畢竟他也看過魂飛的劍法,並沒有蟄兒說的那麼神奇。

    「如果你想找他的話,就去樓蘭西南吧,他會在那裡等你,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不拿承影的魂飛才是最可怕的。」這一句話,是枯草與蟄兒告別時,蟄兒最後說的話。樓蘭的西南就算是蟄兒不說,枯草一樣要去,但是最後一句,枯草還是不是很理解,為何不拿承影的魂飛才是最可怕的。但是與這相比,枯草更想的是快一些見到小白。

    「混蛋,為什麼來的這麼晚,如果你早來些,清劍和秋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矛盾了。」枯草暗自咒罵了一句。心中想既然自己也見過魂飛,為何不直接利用奇門遁甲飛到魂飛身邊,既解了尋找之苦,也可以達到突襲的目的。

    「該死,難道一天只可以成功使用一次?」枯草實驗了一下後,宣告失敗。

    「老老實實的去找吧,作弊是沒前途的!」枯草長歎一聲後,向著樓蘭西南大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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