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勝邪 第一百六十一章 樓蘭
    何足道教了弦中劍給癡仇後,看癡仇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似乎又有所疑慮,遂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不知這弦中劍比之七十七式兩儀劍法如何?」癡仇想了一下後,問道。

    何足道微微一笑道:「這是不能比的,兩儀七十七式劍是純粹的劍法,適合對抗各種敵人,而弦中劍顧名思義是魔音與劍法的結合,即劍中有琴,琴中有劍,修行低者以劍為琴,修行高者以琴為劍,適合對抗內力修為差的人。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如果兩者相切磋的話……我也不知道誰優誰劣,畢竟決定勝負的因素很多。譬如內功,輕功,以及一些輔助技能。」

    「前輩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有此問嗎?」癡仇道。

    「不想,因為沒有必要。」何足道手撥琴弦,平靜的說道,沉默些許後,對癡仇道:「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晚輩告退,再謝前輩傳藝之恩。」癡仇施一禮後,轉身離去了。

    數個小時之後,枯草再次被叫到了何足道的面前。

    「此去西域凶險,把這個帶上,相信能對你有所幫助。」何足道將一卷軸遞給枯草。

    「這是?」枯草疑問道。

    「為師住在西域百餘年,雲遊四方,對西域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這卷軸中所畫,便是西域的地圖。」說完這幾句後,何足道咳嗽了數聲,銀絲皆動。

    「師傅,你沒事吧?」枯草擔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小疾,人老了,難免的,休養幾日便會好了。」何足道故做笑態道。

    「下山去吧!」何足道催道。

    「那徒兒去了!」枯草手中拿著圖,轉身去了。何足道看著枯草背影,若有所思般道:「為何不用勝邪,而用哀鳴?」

    枯草出了木屋後,三人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直接去樓蘭嗎?」邪月問道,枯草點了點頭,道:「離這裡最近的驛站便在嘉峪關,咱們先去嘉峪關驛站,然後取道樓蘭。」

    「再然後呢?」邪月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異寶出現吧!」枯草道。

    四人下了崑崙山,走小路,直奔嘉峪關驛站,直走樓蘭,少時,四人便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

    樓蘭,古時西出陽關的第一站,西域三十六國之一,傳說其曾繁榮數百年,後來神秘消失,連史書都未曾記載其消失的原因。太虛中的樓蘭,更多的,或許是人們所猜測的樓蘭吧。

    「好大風沙!」半小時後,四人一踏進樓蘭後的第一句話均是這個。的確,樓蘭,這個城市與其他的城市有很大的不同,沒有民居,沒有任何的補給店,只有一個驛站而已,是一個處在半戈壁半沙漠中的城市,時大時小的狂風捲起沙塵,讓人都有一點睜不開眼睛。周圍儘是看不盡的斷壁殘垣和山包,山包的那一邊,依舊是如此,比較顯眼的只有遠處矗立著幾個已經殘破的烽火台,上面落著些許的禿鷲。

    「這是什麼鬼地方!」邪月咒罵著,他還是第一次來沙漠這種地方,難免會有一些不適應。

    「咱們現在該幹什麼?」癡仇問枯草道。

    「風沙太大,等黃昏之後,沙塵弱了再行動吧,先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因為風沙大的原因,所有的人幾乎都找個避風的牆角躲著,想法都與枯草大致相同。所以視線之內根本看不到多少人。

    四個人找了一處烽火台,在這個角落,只有他們四人,三個人無聊的很,他們剛才都知道枯草的師傅給了枯草一樣東西,但是都不知道是什麼,都問枯草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西域的地圖。」枯草將畫軸拿了出來,展開後對三人說道。

    「西域的地圖?」邪月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枯草手中的地圖,然後又將自己的那個地圖拿了出來,對照著看,發覺自己的地圖的西域部分和枯草手中的這個比,根本就是沒法比。不由的大吃一驚。

    「這墨跡好像還沒干的樣子。」芸兒湊了過來,用手點了點地圖,看著手上的黑點對枯草道。

    「新畫的當然不會幹。」在看地圖的邪月隨口道。枯草一開始沒想那麼多,即使何足道叫他等那許多的時間,他也沒有想到何足道會現畫地圖給他,而且是如此複雜的地圖,心底不由的更加的感激和佩服師傅。

    「這裡好像還有字!」邪月指著地圖的右下說道。眾人一起看去,只見上面寫著:「本應躬親處處而作,奈何因事倉促,惟憑昔日之記憶草而塗之,晾為師老邁,未能一一記之。荒南之地,飛塵如雨,流沙遍地,為師亦未曾深探之,如非必要,切勿進此地,實乃九死一生之地矣!切記!切記!」

    「荒南之地?哪裡?」眾人齊在地圖上找尋,芸兒眼尖,以手指道:「這不就是了?」眾人看去,在地圖的左下,有一個地方幾乎沒有任何路徑的標記,只有兩個字「荒南」。

    「你師傅對你真好,要是我師傅有你師傅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邪月酸酸的說道。

    「你師傅誰啊?」芸兒好奇的問道。

    「陸乘風。」

    「你連他都打不過嗎?這麼弱?」芸兒奇道。

    「我花五倍潛能很久了,過幾天打算只用練的了,不用潛能了,先攢著。倒霉的我現在打他應該很輕鬆,但是卻因為做不上首席,出師不了。」邪月哀歎道。邪月所說的出師不了,並非是他無法出師,而是因為他一旦打敗了陸乘風,那麼以後便只能拜黃藥師學習武功,而拜黃藥師只能是首席才可以。他不是首席,出師後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桃花,另外一個便是留下來,成為尷尬無人教的人。

    「更叫我鬱悶的是,我的師傅每次見到我,都要問我一次你叫什麼,難道我這麼沒有特點嗎?」邪月道。

    「你扁他一頓,他或許就記住你了。」芸兒咯咯笑道。

    「你們的首席是誰?你們其他的弟子聯合起來,把他的武功殺廢不就好了?」癡仇的話聲音並不高,但是三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如你所說,在冰塵沒出來前,桃花的首席之爭的確混亂的很,幾乎用不了幾天就一換,不過現在幾乎是沒人和她爭了。」

    「她很厲害,還是學了什麼霸道的武功嗎?」芸兒問道。

    「是啊,好厲害的武功,差不多天下無敵了。」邪月一副不屑的樣子。

    「什麼武功?」枯草卻對這個是感興趣的。

    「召喚晴空嘍!他狼心兄弟會幫主晴空的女人,誰敢欺負她,不都是找死?」邪月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你是在羨慕還是在嫉妒啊?如果你嫉妒的話,以後找個厲害點的老婆保護你好了。」芸兒譏笑道。

    「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一直在努力嗎?」邪月將自己的嬉皮笑臉收了起來,換成了一副看似十分真誠的樣子的對芸兒說道。

    「大漠的水好珍貴的哦,要是裡面掉進了……那就不好了吧?」芸兒故作歎息一聲,然後詭異一笑,嚇的邪月把水壺趕快收了起來。

    癡仇沒有對邪月的說辭有什麼反應,只是找了個牆角倚靠著,微閉目而休息。她骨子裡看不起冰塵這種女人,也不屑與邪月爭辯什麼。只是偷偷的看了看枯草在做什麼。

    此時的枯草正在看著手中的那張地圖,對芸兒和邪月的爭論幾乎是充耳不聞的。

    「對了,枯草,這張地圖可否借我抄抄?」邪月問道。

    「可以,不過要任務結束以後。」枯草答道。

    「任務結束啊,哎,還要好久!」邪月歎了口氣,惋惜道。

    枯草剛將地圖收起來,也要休息的時候,只聽的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人的吶喊聲。

    「截住他……你們繞路……」

    「似乎有人打架哦!」芸兒說道。

    「打架不是天天有?」邪月不以為然的說道。結果四人中只有芸兒一人躍到烽火台高處觀看。

    「好像是一群人追兩個女人哦!」芸兒邊看邊對下面的人說著。

    「雪飄零姐妹好像是……」芸兒十分驚訝的對三人道。

    「不敗神話的人?」枯草聽到芸兒如此的說立時睜開雙眼,一躍而起,已經站在了芸兒的身邊。順著芸兒的手指看去,果然,大概有四十餘人的小股玩家在追逐著兩個女玩家,遠遠的雖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看那身法,應該是雪飄零,和乍疏雨姐妹。

    「要去看看嗎?」芸兒問道。

    「嗯!」枯草答應一聲,已經縱躍而起,在斷牆間飛縱,不多時,發覺前面追逐兩姐妹的隊伍停住了。枯草找了個斷牆坐下,遠遠的觀看。

    只見那對姐妹的前面多了一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手持一柄閃光的扇子。

    「月夜!」枯草一下就認出了此人,這個人正是那個曾經邀請他加入幫派的月夜,在狂沙坪出現過的。

    「原來不敗神話已經存在很久了,我還以為他是鈞的人。」枯草心中暗酌,不過他心中又一動,心道鈞和不敗神話是不同的,理論上誰都可能是鈞的人,因為鈞只是個組織,而非有總壇的幫派。枯草已經確定月夜是不敗神話的人,但是月夜是不是鈞的人,枯草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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