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血雨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同門不同性 劍隨心而動
    船至岸邊,從這一天開始,枯草與芸兒便在湖心島呆了下來,枯草閒暇之時都是在和芸在這島上周遊,雖是小島,但是美景卻不止一處,像如果真的要是挨個遊覽,沒有個幾年是根本不可能遊遍的。芸自是開心無比,枯草隻字不提武功,也不練武,彷彿之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芸有一些奇怪,但是卻沒敢問為什麼。

    枯草不除卻陪芸在島上周遊之外,其他的時間便是與邊風聊天,看他喝酒。芸兒戲言,邊風喝酒也算是煙雨樓的一景。而且是最壯觀之景。自然邊風的酒錢全是算在枯草的帳上。

    眼看著四年期限將至,這一日,枯草與邊風商量出湖之事,因為收到了一條比較有利的消息,那就是狼心的逆襲開始,以數百倍之眾,圍殺了十餘個神話的幫眾,惹怒了神話的頭領,兩大勢力又一次陷入了膠著。邊風已經料定那群人進不來湖,便不會在湖外等候,就算湖外有人埋伏,因為與狼心的矛盾,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憑借三人的功夫,想突破他們,簡直太容易不過了。

    三人依次上了邊風的大船,準備出湖了,枯草似是心事重重,坐在桅桿之上,遠眺天邊。芸兒則在船艙內休息。她清楚到湖邊,難免有大戰一場。休息是必要的。而邊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坐在枯草身邊,喝著酒,看了看枯草,忽然發問道:「枯草,你現在的武功已經可以駕馭雙劍了嗎?」

    「哦?風兄為何有此問?」枯草反問道。

    「因為我才發現你身負雙劍。」邊風一直都是醉眼朦朧的,上了船後,微風一吹後,才清醒那麼一點。

    「哦,只一把是有用的,另外一把劍已經廢了。」枯草笑道。

    邊風走到枯草身邊道:「也是了,江湖中用雙劍者委實不少,但是雙劍的劍法的威力卻比單劍威力要差的多,不過,也有例外,我也見過雙劍異常厲害的人。」

    「藏龍臥虎的江湖,什麼人沒有?」枯草點了點頭,想起了我為劍狂,還有破曉。

    「你的那把劍似乎是和芸丫頭的那把刀是一對,可否借我一看。」邊風問道。

    「風兄的要求,當然可以。」枯草將背後的火狼劍解下,遞給邊風,邊風笑著接過火狼劍,但是當他拔劍出鞘的剎那,他呆住了。

    「怎麼了?」枯草發現了邊風的異樣。

    「此劍原來便是如此的模樣嗎?」邊風詢問道。他用手撫摩著劍身上密密麻麻的小洞。

    枯草一笑道:「怎麼可能,如果本來是這樣的話,這劍還如何用,這是我與人過招後,被對方的內力所至。」

    「內力所至……」話說到此,枯草心中一動,心中想,那一日與破曉過招之時,便感覺他的身法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現在想想,那破曉的身法與邊風的身法卻是有五分相似,難不成他們是一派的?遂問道:「風兄可知破曉是何人?」

    「果然是他。」邊風歎道。遂追問枯草當日之事,枯草便將自己於破曉一戰的前後講給邊風聽。

    「風兄難道真的認識他?」枯草心中已經有九成確定這二人乃是同門,心道邊風不肯說自己的師傅是誰,而那破曉卻也說自己是無門無派,這其中的蹊蹺,卻是讓人難解。枯草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

    邊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那把斷刀,一手斷刀,一手火狼劍對比著,看了又看後,對枯草道:「可有心情聽我講故事?」

    「洗耳恭聽!」枯草對邊風的身世卻是非常的感興趣。

    邊風將手中的刀劍先放下,喝了一口酒,望著遠方,慢慢說道:「我本來是個比較倒霉的傢伙,福緣淺薄,一進太虛之時,跟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投奔,但是卻無人收留,後來無聊時在山野中亂晃,偶遇一奇人,這人便是我曾經的師傅,教授我無上的心法,我才會有今天的武功。」

    「際遇與我倒有幾分相似。」枯草暗酌。只聽邊風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專心練武的,還沒怎麼接觸酒這個東西,師傅對我還是滿意的,嘗聽他說,如果我夠勤奮努力的話,願意將他畢生所會盡數傳我,以完成他畢生的心願。」

    枯草聽到心願這兩個字時,心中卻在想師傅何足道有什麼心願呢?對九陽的耿耿於懷嗎?不會的,師傅已經淡漠了武功,對於九陽或許只是一種人本該有的好奇之心,而不至於為之掛懷。

    「後來我開始喜歡喝酒了,而且有的時候一喝就醉一天,師傅對我卻也是不加訓斥,似乎並不為意,後來有一天,師傅帶回來一個比我小幾歲的人。」

    「是破曉嗎?」枯草問道。

    「是的。」邊風點了點頭,悠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第一次的見面,我就感覺那破曉的目光中充滿的了挑戰的意味。他來以後,第一天一語不發的跟隨了我一天,將至夜的時候,他才開口,對我說,遲早有一天我會輸在他的手上。後來他的確做到了。」邊風說著,將那斷刀拿了起來,枯草見狀,問道:「這刀是他砍斷的?」

    「是的,用他的第二把劍斬斷的。」邊風輕聲道。

    「第二把劍,破曉只有一把短劍,何來第二把劍?」枯草卻是不解邊風話中之意。

    「並不是這樣的武器才稱呼為劍,只要是殺人的東西,皆可稱呼為劍,我用的刀也可以叫劍,你用來打人的手指也可以稱呼為劍,你明白了嗎?」邊風道。

    「似乎明白了一點。」枯草心中卻想,那第二把劍會是什麼,他與破曉對戰之時,只見破曉手中一把短劍,第二把劍卻是見都沒見過。

    只聽邊風接著說道:「繼續我的故事,破曉來了以後,自是比我爭氣,練功勤奮異常,幾乎日夜不停,相比之下,我卻懶散的很,他只練了三天,便已經開始要求我和他切磋,我比他早來很久,就算我練的不勤奮,打他卻也是很容易,每一次我打敗他後,他都會很服氣的說一聲師兄,而其他的時候,則是直呼我的名字。」

    「倒是和他現在蠻象的。」

    邊風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憂愁,歎了口氣道:「可能他骨子裡從來不認我這個師兄吧,不過無所謂了,我對這個並不在乎,破曉幾乎天天與我切磋,他的進步速度讓我吃驚,他是我見過的人裡,進步速度最快的,如果不是後來我成了殺手,有醉心散的幫助,恐怕早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因為我執行任務的原因,他經常找不到我,便自己私自出去找人切磋,勝多敗少,不過還好,他幾乎不怎麼殺人,與人只是爭勝負。一但被他盯上的目標,定要分個勝負,直到贏了為止。」

    「怪不得人稱睚眥。」枯草說著,心中卻在想如果下次再遇見這破曉,自己還有什麼方法取勝。

    「終於有一天,我又一次將要打敗了他時,他拔出了他的第二把劍,於是,我的刀便斷了。」邊風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為什麼他用劍,而你用刀的?同一個師傅為何傳授的東西卻不同呢?」枯草問道。

    「刀劍只是外型,其實我與破曉都是以氣為主,也就是內力。」邊風道。

    「破曉說他沒有特殊內功,這是真的嗎?」枯草忽然想起來這個。

    「真的,我和他都沒有特殊內功。」邊風此話一出,枯草卻是疑惑,心道,沒有特殊內功如何發招的。

    邊風似乎看出了枯草的疑惑,道:「我們雖無特殊內功,但是卻有一個特殊的武功。」

    「特殊的武功?」枯草心中壓抑不住好奇。

    「這種武功我也不知道叫什麼,我管它叫御氣神決,只能通過修煉來提高,有了它以後,可以很好的控制基本內力。也就是說我和破曉傷人的招數都是用基本內功的。」邊風娓娓道來,而一旁的枯草卻是詫異非常。

    「那你說的破曉的第二把劍是?」枯草似乎猜到了一些,但是卻又不敢肯定。

    「是他的左手,便是他的第二把劍,他也修煉了這種武功,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可以這麼快就學會,要知道當時我還未學會第一境界的。」

    「境界?」枯草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邊風道:「御氣神決這種武功沒有級別,只有五種境界,一為御氣為劍,以內力驅使為劍。二為氣象無常,三為巧破天下,四為力破千巧,五為氣動乾坤。修煉到了第一層後,便可以手中無劍,如萬丈長劍在手。他用這一招便將我的刀斬斷,勝利之後,竟然讓我叫他師兄。」

    「有意思的傢伙。」枯草心說這破曉倒有幾分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邊風繼續說道:「我自是不肯叫,他說要用氣劍斬斷我的頭,就在這時,師傅出現了,結果第一個被斥責的是我,我練武不勤,被師弟打敗,也沒什麼話說,而後,師傅便要廢破曉的武功。」

    「廢他的武功?是因為他和你打架嗎?」

    「不是,是因為這套御氣神決修煉時需要極強的基本內功才可以,每一千級才可以突破一種境界,而最後的一層,要兩藏之數的基本內功才行,而破曉基本內功根本都不過千,而且戾氣甚重,修行這武功有害無益。」

    「好高的要求,但是戾氣與武功有有何干?」枯草不解問道。

    「本門的御氣神決若想發揮極強的威力,必須心無旁騖,清淨而無為,反璞歸真方才可以,因為它會隨著人的心性而改變而誤入歧途。」

    「隨心性改變?」枯草第一次聽說過還會有此樣的武功。

    邊風搖了搖酒壺道:「是的,雖然我叫它御氣神決,其實它是沒名字的,只是一個問號,因為我的貪酒,它已經變的和酒分不開了,別人都叫我醉酒刀狂,酒喝的越多,我的武功就越厲害,這其實就是御氣神決的變化之處,」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